第142章
景玉打了个招呼,继续热切地问克劳斯有没有看最新的足球比赛、有没有参加某某俱乐部的活动…… 直到有人叫她,她才和克劳斯挥手道别,大步离开。 景玉裹了裹肩膀上克劳斯先生的外套。 这件西装在她身上格外宽大,完整地盖住臀部、以及一部分大腿。 晚上的风有点冷,冷到腿忍不住颤了下,她低头,捂了捂手,想自己喝的酒都被冷醒了。 景玉用手贴了贴脸颊。 脸也不太热。 阴影笼罩下来,把她遮盖住。 克劳斯弯腰,握住她的手:“你现在很冷吗?” 景玉回答:“还好,谢谢您的关心。” 克劳斯顿了顿,他说:“琼是我的母亲兄长的女儿。” 景玉问:“谁是琼?” 她停下脚步,仰脸,看到克劳斯温和漂亮的绿色眼睛。 此时此刻,克劳斯也在低头看她。 景玉移开视线,但克劳斯捏住她的脸颊,要她不能转脸,不能躲避视线,只能看着他。 他英俊的脸在夜晚中看起来如此清晰。 “迷糊的小龙又走神了吗?”克劳斯说,“刚刚和你对话的女孩,我介绍过她的名字,琼,我的表妹。” 景玉终于记起来了。 西装挡住从外面吹来的凉凉晚风,克劳斯先生的手是热的。 她哼一声,垂眼不看他,只盯着克劳斯的手看。 先生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很白,是令她羡慕嫉妒的白,青筋如他其他部分一般分明。 景玉说:“先生,我不想知道。” 克劳斯笑了。 他慢慢松开手,注视着她:“但我想让你知道。” 第46章 四十六颗 在巴黎,夜店里那些经验丰富的常客喜欢把夜晚分成三个部分――在有着DJ演出的酒吧中喝酒,聊天,这是前夜,等到凌晨一点或者两点,再跑去一些举办活动的酒吧。 后夜是从凌晨五点开始划分,一直到中午,继续活动或者“开始”。 而“后夜之后”,是从周日下午和傍晚才开始的。 现在只是前夜。 巴黎夜店的DJ属于流动性质,他们并不会在某个特定的场所留上一夜,永远都是短暂停留,再奔赴下一个场所。 痴迷疯克音乐的人从景玉身边经过,这些人喝了酒,边走边大声交谈,克劳斯揽住景玉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一下。 不远处的塞纳河静静流淌,隔了一条街,依稀能听到水声,也或许仅仅是幻觉。景玉踩过地上的积水和落叶,听到克劳斯说:“我始终遵守我们的约定。” 景玉纠正他的用词不当:“是合约。” 克劳斯说:“我更喜欢约定这个词汇。” “但有时候不是喜欢就行呀,”景玉仰脸,看向他,“先生,喜欢有时候不一定意味着恰当。” 克劳斯深深看她:“你也说了,是‘有时候’。” 景玉强调:“大部分情况下。” 两个人之间的短暂争执到此告一断落,克劳斯没有继续与景玉就这个问题展开深度探讨,他移开话题,询问景玉的计划安排。 景玉察觉到今天的克劳斯格外热情,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好像下一刻世界就会消亡、灰飞烟灭。 她的指甲控制不住地将枕头掐出来明显痕迹,这还是景玉前天刚刚做的美甲,酒红色的底色,上面有漂亮的、小巧的珍珠,从中间断了点,很可惜。 克劳斯压住她的手,不知道是谁过度,将真丝也扯出一道裂痕。 这个断掉的指甲掐住克劳斯的胳膊,裂口处的尖锐刺抓出痕迹,就像是猫不小心留下的痕迹,一道,隐约透出点血,或许指甲上也有,不过因为指甲底色原本就是浓郁的酒红色,分辨不出这红。 就像一只意外在沙滩搁浅的鱼,景玉得不到充足的氧气,她亲吻着克劳斯的手,与他在暗处而变深的绿色眼睛对视。 现在的克劳斯先生看起来就像一只野兽,景玉曾从纪录片中看到过,狮子在捕猎的时候也是如此,将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压住,咬住猎物的脖颈。 大部分德国人惯于隐藏本性,整个民族都很压抑,但总有偶尔爆发的时候,像是从裂缝中轰然倾斜的洪水,无法休止。 景玉听到克劳斯的声音,他抚摸着她还没有长到原本长度的黑发,控制不住地使用德语。 人在无法自控的时刻,下意识出口的,永远是母语。 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 但景玉并不讨厌。 她喜欢被需要的感觉,也喜欢被拥抱。 或者说,被克劳斯先生拥抱。 只是景玉没有听清楚克劳斯先生最后说了什么,衣什么西什么的,她耳朵好似被海浪完全侵占,听力被神经强烈传递的因子严重干扰,其他的感官都像被麻醉,无法感受,思维能力也被短暂屏蔽,她很难用对待母语的反应速度去思考这音节组成的含义。 等到克劳斯先生抚摸着她的黑色卷发,景玉慢
相关推荐:
沉溺NPH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我的风骚情人
新年快乐(1v1h)
顾氏女前传
交流_御书屋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林枫苏慕白天赋无敌的我一心只想苟活
猛兽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