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很多了，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苏敏在屋里听见秦小雨她们的声音，赶紧从屋里出来，冲王爱华说：“嫂子，你们上午去收拾房子了啊？怎么不喊一声，下午一起去，我在家闲着不也是闲着？你一定不要客气啊，我当初刚来的时候，你喊着大家给我一篮子一篮子的送菜，我不也没有拒绝。所以这会儿你也不能说不行。” 苏敏难得用这么霸道的语气讲话。 王爱华顿时想落泪，红着眼圈说：“好，肯定不会落下你。” “还有我”。 高秀芳人未到声先到，紧接着从拐弯处疾步走了过来。 “嫂子，这些天我忙着上货没过来。但你的事我都放在心上，现在我让我婆婆带着孩子看几天店，我去帮你收拾屋子。”高秀芳一头汗水的进院，嘴里急急的说着。 对于王爱华离婚的事，起初她还想着劝王爱华不要离，离婚后一个女人自立门户太难了，而且一个人住在外面也不安全。 后来见王爱华态度坚决，甚至没有跟她们这些姐妹做任何商量，就把事全办妥了，心里佩服王爱华魄力的同时，也立场坚定的站在王爱华这一边。 她受伤的时候，是王爱华脚前脚后跑着拉捐款，连开这个店，也是王爱华动员院里的军嫂，让大家支持她。 现在终于是她报恩的时候了。 高秀芳说着从口袋里掏了二百块钱出来：“嫂子，不，以后是姐，爱华姐，这二百块钱，你一定不能拒绝，我为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就是想告诉你，也是让大家做个见证，以后我们就是亲姐妹，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上，我绝对不后退一步。” 第七四一章：奇葩家长 王爱华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哗的流了下来。 高秀芳赶紧拉着她的手：“咱们不哭，以后你就是我亲姐，我只要在这儿你一天，就是你最亲的娘家人。”说着声音也哽咽起来。 秦小雨眼睛也酸涩起来，很多情谊在你不经意间，已经经营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最好的友谊从来都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夏虹感概的说：“爱华，你是个好闺女，以后肯定会有福气的，现在的难关有这么多好姐妹跟你一起，你还怕什么？” 王爱华哭着点头：“谢谢你们，我总怕我出了这事，你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会看不起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们还对我这么好。” 高秀芳流着泪伸手给王爱华抹去脸上的泪：“姐，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啊。” 秦小雨提议中午都在她家吃饭，既然以后以姐妹相称，那么就当庆祝一下了。 夏虹带着果果去一边玩，让她们几个边做饭边说点私密话。 苏敏让刚刚跟着果果一起去玩，她帮着和面。 高秀芳也是个性情中人，难过后又积极的劝慰王爱华：“姐，以后我没事就去给你作伴，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咱们冬天了可以去你家打打牌，一起做个针线活。” 王爱华笑着说：“好啊，只要你们不怕麻烦。” 苏敏也跟着说：“麻烦什么啊，正好冬天都闲着没事，就把你那儿当根据点了，回头我们自己带着花生瓜子去。” 说到底还是怕王爱华一个人待着容易瞎想。 秦小雨笑着出主意：“正好可是把爱华那儿当试验点，到时候爱华你可以组织一些没有工作的，在家做手工熏香，到时候卖给厂子里就好。” 王爱华点头：“这个没有问题，肯定很多人愿意。” “对，不会的可以培训嘛。” 四个人说笑的正热闹时，卢凤拎着两只大公鸡进来，看见王爱华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说：“我昨天回来拿东西，都听说了，嫂……爱华姐，我嘴笨，不知道该咋劝人，我给你抓两只鸡来。” 王爱华眼睛又湿润了：“卢凤，没事的，我都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公鸡你还是拿回去给孩子们吃。” 卢凤坚持的摇头：“爱华姐，我不会为人处事，和院里人的关系也一般，可你从来没有嫌弃过我，还有小雨嫂子，我这人做事就是眼皮浅，我自己也知道，我有时候挺不招人待见的，可是你们从来都没有嫌弃过我。这两只鸡你一定要收下，要不就是不待见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爱华也没有再拒绝。 秦小雨笑着喊卢凤过去帮忙剥葱。 原本打算吃面条，最后一看这么多人，索性吃饺子，小白菜粉条鸡蛋馅的。 几个女人热热闹闹的在院里边包饺子边聊天。 没有人去提吴长安，也没有人提王爱华的婚姻，大家都在说着冬天怎么过，来年怎么挣钱，甚至畅想着挣了钱去旅游，去看西湖，去看天安门。 高秀芳笑着说：“嫂子，到时候我们都去京城，就住你家了啊，你家地方够大吧，能住下我们这些人不？” 秦小雨笑着点头：“能，肯定能，到时候我带你们爬长城，逛故宫游颐和园，咱们还要吃烤鸭，吃遍京城所有的小吃，让你们没人胖个五斤再回来。” 高秀芳笑着点头：“好，我不怕胖，胖了才富态呢，到时候咱们要买京城的漂亮衣服，漂漂亮亮的回来。” 卢凤也跟着帮腔：“对啊，咱们去京城，是不是也要化化妆啊，涂个口红啥的。”说着还用手指在眉毛上画了一下，手上的面粉沾到了眉毛上。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王爱华眼睛湿润的看着大家讨论，她知道高秀芳的性子从来不是个爱说爱笑的，很多时候还有些腼腆，卢凤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今天这样卖力的说笑，都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有这么多好姐妹，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坚强。 罗湛回来见几个女人在家，跟秦小雨说了一声，抱着果果去团部食堂吃饭。 他要是在家，怕几个人都放不开。 这一顿饺子没有肉，几个人吃的却很香。 王爱华也难得胃口好，吃了二十多个。 果果跟着爸爸去了团部食堂，却很不开心的看见了她的小仇人欢欢。 而且还很巧的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因为食堂里都是长条凳，果果坐在凳子上就够不到桌子，只能坐在罗湛怀里，让罗湛喂她吃饭。 果果边吃边瞪着欢欢，她讨厌过很多人，后来又不讨厌了，比如刚刚和甜甜，但是这个欢欢，她要一直讨厌下起，因为她打疼她了。 欢欢也撅着嘴耍着小脾气的看着果果，看果果爸爸抱着她吃饭，还喂她，也不乐意的跟赵春伟说：“爸爸，你也喂我吃饭。” 赵春伟有些尴尬，耐着性子哄着闺女：“果果是小妹妹，所以她爸爸才喂她吃饭，你都六岁了，要自己吃，你要是自己吃饭，一会儿爸爸给你一块钱，好不好？” 欢欢的小公主性子起来，使劲摇头：“不好不好。” 同桌还有几个团里的干部，都逗着欢欢：“欢欢，那就让你爸爸给你十块钱。” 欢欢上脸的点头：“对，爸爸，你给我十块钱我才吃饭。” 赵春伟赶紧哄着：“好，你好好吃饭，爸爸一会儿给你十块钱。” 欢欢才得意的拿起筷子吃饭，还不忘得意的看果果一眼。 果果原本就一直瞪着欢欢，这会儿看欢欢看过来，小拳头握着嘴里嚼着饭，眼神更凶的看着欢欢。 赵春伟看着果果这个模样，突然想起上次果果把欢欢脸挠烂的事，虽说罗湛军衔比他高，但是又不是他的直接领导，所以也就少了几分忌惮，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罗副师长，你家小闺女人不大，脾气挺大啊，看着这模样还挺厉害，还不是个吃亏的主，以后和小朋友起了争执，再把人家打伤了，可就不太好了。” 第七四二章：自己的孩子自己宠 罗湛听了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给果果喂了勺米饭，又用手绢把嘴角的米饭粒擦干净，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不怕，只要不理亏，打成什么样都有我负责，我只教给我闺女一点，不主动去惹事，但是对招惹她的人，却对不用手软。她爸爸别的本事没有，陪她打架到她三十岁，还是没有问题的。” 赵春伟尴尬的笑了笑：“还有这样教育孩子的，我都是跟我家欢欢说，出门不要惹事，要爱护小朋友。” 他这么说好像显得教女有方，像罗湛这种简直太野蛮了。 罗湛笑了笑：“赵股长是文人，我是带兵的粗人，自然教出的闺女要粗野一些，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她不吃亏，我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赵春伟没有想到罗湛这么直白，不自在的笑了笑：“罗副师长谦虚了。” 在座的几个干事哪能听不出来两人的话里有话，不过赵春伟两口子惯孩子，在整个大院都是出了名的，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惯残了更好，所以暗地里看笑话的人更多。 罗湛也没再吭声，一小勺一小勺填喂着闺女。 果果乖巧的坐在爸爸腿上，抿着小嘴嚼着饭，讨喜的小模样自然更得大家的喜欢。 干事们吃了饭也没急着离开，开始围绕孩子的话题讨论起来。 作战处的王干事说：“看着罗副师长家闺女的模样，觉得还是生个闺女好啊，长的漂亮还听话，一看就是个乖孩子，我家儿子吃饭还得奶奶追着喂，天天为了吃饭挨揍。” 机要科的祝主任也说：“可不是吗，每次我看见罗副师长家嫂子带着闺女在院里遛弯，小闺女听话的小模样，让人看着就喜欢，我爱人还说想生个像果果这样的小丫头。” 赵春伟有些坐不住了，在他眼里，这个院里就他家闺女最好看，现在都夸罗湛的闺女，没人夸欢欢，有些着急的说：“是啊，我家欢欢出去，也是人人夸，都说一看就是个乖巧的孩子，才六岁就会背好几十首唐诗呢，欢欢，来给叔叔们背个悯农。” 欢欢一嘴的米饭，不满意的看着赵春伟，一扭脸只当没有听见。 赵春伟执意让闺女给他长面子，伸手扭过欢欢的小脑袋：“快给叔叔们背悯农啊。” 欢欢带着气的把筷子放桌子上一摔，抱着膀子生气。 果果瞪着眼睛看着欢欢，然后拍着小手开始背悯农，吐字还不是很清楚：“锄禾日当午，汗滴和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很多字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家却能听出音，纷纷鼓掌夸赞：“小果果真厉害啊，好像还没有两岁呢吧？” 罗湛有些自豪的点头：“马上就两岁了。” “真是小神童啊，这么小就会背唐诗啊。” “真是厉害啊，谁教的啊？” 这时候还不是很注重幼儿教育，所以两岁的孩子会背唐诗，对他们来说是个稀罕事，但是在罗湛他们来说，确是很平常的事。 秦小雨每天睡前没事都会反反复复的背唐诗给果果灌耳音，久了果果也能记住一些。 今天的悯农反而是这几天夏虹老念叨给果果听的，所以她记得。 欢欢一听大家都夸果果，心里更有气了，伸手把碗扒拉到地上，发着脾气的喊着：“什么破饭，难吃死了。” 几个人都诧异的看着欢欢，赵春伟顿时觉得脸上无光，让孩子争脸没争着还发脾气。想着一巴掌就拍了过去：“粒粒皆辛苦，你不知道啊？” 欢欢顿时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顺势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几个人一见，太没意思了，纷纷客气的说了几句：“小孩子嘛，不要太严厉了。”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啊。” 说着都起身离开。 罗湛跟没有听见欢欢的哭声一般，慢条斯理的喂完果果最后一口米饭，擦干净嘴才抱着果果离开。 自始至终也没有看赵春伟和欢欢一眼。 等罗湛抱着果果离开。 赵春伟看饭堂里还有几桌人在吃饭，赶紧抱起挣扎的欢欢往外走，心里气的要死，这个丫头关键时刻一点都不争气。 想着抱到没人的地方，在欢欢的屁股上使劲的拍了几下：“你还有脸哭了，看看你这点出息，你背个唐诗怎么了？你怎么就知道给我丢人呢？” 欢欢哭的更凶了，边哭边恨上果果了，那个小屁孩怎么那么讨厌，为什么还会背唐诗？和她一起玩的点点她们几个都不会。 越想越委屈，哭声越大，心里却越恨果果，以后一定要让果果好看。 罗湛抱着果果出去，捏着果果的小鼻子：“果果今天真棒，还会背唐诗了，爸爸给果果一个奖励。盖个奖章。”说着在果果额头上亲了下。 果果笑着用小手搓着脑门儿，在爸爸脸上印上亲亲：“爸爸盖章，奖励。” “嗯，爸爸也很棒，爸爸帮着果果一起对付欺负果果的人。”罗湛笑着又亲了亲闺女的小脸蛋。 果果咯咯乐，拍着小手又显摆的给爸爸背唐诗，不过这次是唐诗串烧了：“春眠不觉晓，花落知多少，红掌拨清波。” 逗的罗湛笑出声。 父女俩一路背着乱七八糟的唐诗回家，背到高兴时，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秦小雨见父女俩这么开心的回来，笑着抱过果果：“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罗湛看夏虹在西屋休息，小声问：“都回去了？” “吃了饭都回去休息了，下午我们过去给院里浇水，然后把院子整整。”秦小雨亲了亲闺女的额头。 罗湛搂过秦小雨，亲了下她的额头：“能干的媳妇，给你的奖励，盖章。” 秦小雨笑着拍了他一下：“这是我和果果专用的，你怎么也学会了。” 果果学着爸爸的模样，也亲了亲秦小雨的额头：“能干的媳妇……” 秦小雨哈哈乐起来：“果果，你可不能叫我能干的媳妇，你要喊我能干的妈妈。” 果果又凑过去亲了下：“能干的妈妈，盖章，奖励。” 第七四三章：后续 秦小雨笑着搂着果果上炕睡午觉。 看着罗湛也脱鞋躺下，有些奇怪的问：“你不急着回办公室啊？” “今天没什么事，多陪陪你们，这几天我看你一直为爱华的事忙着，都没好好陪你。”罗湛说着在秦小雨身子一侧躺下。 秦小雨像个夹心饼干一样躺在两人的中间：“爱华的房子收拾完，我这心里也踏实了。” 果果小脚丫翘在秦小雨身上，手还要往秦小雨衣服里伸，要摸着妈妈身上的肉肉她才能呼呼着啊，只是这怎么有只硬邦邦的大手？ 果果看也不看，不客气的拍了罗湛手一下，让他拿开，然后才安心的摸着妈妈的柔软。 罗湛笑着把手从秦小雨衣服里伸出来：“小霸道鬼。”然后又跟秦小雨说了遍刚在饭桌上发生的事。 秦小雨边笑边亲着果果的小手：“我们果果这么棒呢？”每次她都是想着给果果灌耳音，从来没有想过她能记住多少，也不强迫她跟着去背。 但是学话的小孩子模仿能力很强，学了一般也不容易忘掉。 果果被夸的来了兴致，也不睡觉了，嘴里喃喃的念：“红豆生蓝国，出来花几枝，小白兔白又白……” 秦小雨乐的捂着果果的小嘴：“不许念了，你都串台了，赶紧睡觉觉，下午跟奶奶一起玩啊。” 果果才听话的扭着身子开始转身睡觉，小朋友最厉害的就是，前一秒还在大吵大闹，下一秒立马就能进入梦乡中。 罗湛在一旁等果果睡着了，身后搂着秦小雨：“你也该陪我说说话了。” 秦小雨笑着枕在他的肩头：“虚伪吧，刚还说好几天没有好好陪陪我了呢。” 罗湛揽过人先亲了一通，才松手说：“过几天妈就回去了，我想送她去迪化，你和果果在家等我行不？” 秦小雨点头：“行啊，妈一个人去迪化我也不放心，你到时候看她上了飞机，在给宋修言打个电话，让他记下航班过去接一下，这样咱们才能放心。” 罗湛又低头亲了亲秦小雨的唇瓣突然说道：“王爱华这次的事，让团里很多人吃惊，大家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决绝，说以后再也不敢小看女人了。” 秦小雨弯眼一笑：“对啊，不要小看女人，女人也能顶半边天。” 罗湛笑着给了秦小雨一记缠绵悱恻的深吻：“你在咱们家不是半边天，是整个天空。” “臭贫。”秦小雨气息微喘的笑说。 两人又嬉闹了一阵，罗湛起来去办公室。 秦小雨才搂着闺女小睡了会儿，听见院里有动静，就赶紧起来。 苏敏和苏灿都在院里，苏灿带着草帽拎着水桶和抹布。 苏敏拿着镰刀，看见秦小雨出来笑着说：“爱华姐刚走，我们还说小点声，还是吵醒你了。” 秦小雨不好意思的笑说：“我睡觉沉，爱华带铁锹了没？” “带了，她说先去挡水把院子浇了。” 秦小雨想了想拿了个铲子，又拿了个扫把，跟着苏敏她们一起去帮王爱华收拾院子。 刚刚不肯留家里跟果果玩，也跟着她们一起去。 小院收拾起来也快，几人一下午功夫，把院里的荒草铲平，还把两间小屋打扫出来。 王爱华生怕苏灿累着，一个劲儿让苏灿坐在休息，看着她们干就行。 苏灿想想，知道大家都担心她，索性出去给三人买了几瓶汽水回来。 秦小雨喝着汽水，看着干净空荡的屋子，跟王爱华说：“明天再买点石灰回来，把屋子一刷，过两天就能住进来了。” 王爱华笑着点头：“是啊，这么收拾出来，也像个家的模样了，对了，晚上去我家，我给你们炖鸡吃，咱们把卢凤拿来的两只公鸡都吃了。” 秦小雨摇头：“不，等你搬过来咱们再吃，不但要把两只公鸡宰了，还要买鱼买肉，过的热热闹闹的。” 苏灿和苏敏也赞成的点头：“对，等搬过来咱们一起庆祝。” 周日的时候，秦小雨让罗湛招呼于天豪还有孙大民一起给王爱华的小房子上房土。 傍晚高秀芳也来了，带着肉和新碗新锅过来。 一大帮人热热闹闹的给王爱华过了个搬家宴。 晚上高秀芳留下来陪王爱华，秦小雨也让飞雪留了下来。 大白一见飞雪留下，也耍赖的留了下来。 秦小雨又好好给大白交待了一番，一定要保护好王爱华。 王爱华这边一切顺利，就剩时间去疗伤了。 吴长安那边却不好过。 他每天喂猪，还要被炊事班的战士瞧不起，一个炊事班的班长都对他吆五喝六的。他记得以前的猪圈一周才出一次猪粪，清洗一次。 现在炊事班班长让他每天掏猪粪，每天冲洗猪圈，甚至每天还给猪洗澡！ 他稍微有点情绪，炊事班长就敲着猪食桶对猪圈里的猪说：“还是你们几个好啊，早早把是非根断了，要不天天光想着骑母猪，还能长这么多膘啊。” 每次气的吴长安倒仰，但是有没办法辩驳。 从前这些兵蛋子见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吴科长，现在可好，直接拿他不当人，心里的怒火全压在了康宝红身上。 找了个休息日，吴长安请假去找康宝红，出门前还特意收拾了一番，出了团大门，还刻意把没有上交的肩章别上。然后直奔康宝红的出租房去。 康宝红自从王爱华找过他之后，躲在出租屋就没敢去店里，自然也不知道吴长安部队里的事，看见吴长安突然来了，又惊又喜：“吴大哥。” 吴长安勾起唇角笑了笑：“怎么没去开店？” 康宝红摸着肚子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身子不舒服……好像怀孕了。” 吴长安心里冷笑，他怎么当初会觉得这个女人一点心机都没有呢？嘴上却说着：“怀孕了？怎么没有跟我说呢？” “我怕……我怕你以为我会赖上你，吴大哥，我真没有要赖着你的意思，你放心，这个孩子我会一个人养大，跟谁也不说。”康宝红带着委屈弱弱的说着。 第七四四章：小仇人 吴长安笑了下，笑容有些阴森恐怖：“不，我不会让吴家的骨肉流落在外面，你等着，我回去就跟我家的婆娘离婚。” 康宝红又惊又喜：“真的？不，吴大哥，不用了，这样对你前途会有影响。” 吴长安笑着摇头：“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说着还虚情假意的搂了下康宝红。 康宝红顿时觉得自己跌进了幸福的云端，那么的不真实。 等吴长安跟王爱华办好离婚手续，又弄了张假的部队结婚申请让康宝红填了。 康宝红心满意足的回家等着吴长安娶她，对外面的流言蜚语，她都觉得是那些人在嫉妒她，如果吴长安真的受了处分，怎么还有军衔在身，怎么还能让她填结婚报告。 贱男和贱女勾心斗角，彼此折磨的一生拉开了帷幕…… 这些已经和王爱华没有了关系，她现在每天跟着秦小雨学香料，跟着她一起去看原料基地厂房的建设。 秦小雨给罗森打了个电话，让他寄一张盖着公司章的授权书和任命书过来，这样王爱华就可以正式在工地监察日常事务。 王爱华才发现她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去市里新华书店买了很多管理方面的书，每天抽空就苦读，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不懂就问秦小雨，忙碌又充实的让她根本没有时间想她和吴长安这段失败的婚姻。 九月二十号，罗湛送夏虹去了迪化。 走的时候，夏虹又是搂着果果一通哭，各种的舍不得。 果果也跟着哭，奶奶一走，是不是跟外公走一样，又要很久都看不见了。 秦小雨红着眼睛送走两人，抱着哭唧唧的果果往家属院回。 “妈妈，果果想奶奶。”果果搂着秦小雨的脖子枕在她的肩膀上委屈的说。 秦小雨抚摸着果果的小脊背安抚：“很快我们就能回京城见到奶奶还有外公了，现在果果要乖乖听话，乖乖吃饭就好。” 果果点头：“妈妈，果果听话，果果好好吃饭，要去看奶奶。” 秦小雨摸摸果果的小脑袋：“那好，现在咱们去秀芳婶婶的小商店，给果果买个小零食吃。” 果果不是很感兴趣的搂着妈妈的脖子，一脸的不高兴。 这会儿正是部队训练时间，高秀芳的店里也就没什么人。 看着秦小雨抱着果果进来，笑着说：“小果果怎么还不高兴呢？” 秦小雨无奈的说：“我妈回去了，果果有些舍不得呢，不过果果很乖，知道很快就能看见奶奶了，是不是？” 果果这才强打着精神点了点头，依旧瘪着小嘴靠在秦小雨怀里。 高秀芳笑着拿了一袋袋装的汽水给果果：“果果喝个甜甜的汽水就好了。” 果果看看秦小雨，妈妈不让经常喝汽水，妈妈不说她也不敢喝。 秦小雨看着闺女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拿过汽水走到板凳前坐下：“我们今天就喝个汽水，然后要高高兴兴的啊。” 果果这才开心的咧开小嘴。 高秀芳也拉个凳子在秦小雨身边坐下：“最近我听来买东西的战士说，那个吴长安好像又跟那个什么宝红联系在一起了。” “那是他的事，愿意联系就联系呗，倒是康宝红这次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什么也捞不到。”秦小雨有些不屑的说。 高秀芳点头：“是啊，以后就等着吴长安后悔吧，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哎，要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最近生意怎么样？”秦小雨不想聊吴长安，觉得膈应人。 高秀芳高兴的说：“挺好的，一个月能挣五六百块钱，比我家大民挣的还多呢。” 秦小雨点头：“那是真不错啊，不过你要注意点，赊账的该往回要一要了，要不十一月老兵一复员，就要不回来了。”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开始往回来要钱了。”高秀芳笑着说。 说话间，李青带着欢欢进来买东西，看见秦小雨和果果，李青愣了下，笑着打了个招呼：“嫂子也在呢。” 秦小雨也不好意思不理人家，客气的回了个微笑：“嗯，带孩子来买点零食。” 李青给欢欢买了一兜零食，十袋汽水拎着回去。 欢欢始终一脸的不高兴，看果果的眼神都带着厌恶。 秦小雨只当是小孩耍脾气，还在记恨上次那件事，也就没有当回事。 等李青领着欢欢离开，高秀芳又坐在继续跟秦小雨说：“李青男人明年要转业，听说春天就要走了。” 秦小雨倒是听说过李青两口子也是京城人，转业回去肯定比在这里要好。 高秀芳又说道：“听说李青家在京城也挺有背景的，说是她男人转业回去的单位都是她爸给联系的。” 秦小雨倒是挺欣赏李青这点的，虽然娇惯孩子，但是从来不显摆家世，在这里过的也很低调。 “嗯，那估计她男人能分到公安局啥地方吧。”秦小雨跟着闲聊。 高秀芳笑着说：“不管什么单位，那好歹都是首都，天子脚下啊，比在这个地方强太多了，你看欢欢六岁了，都没送去上学，全是李青在家里教，就等着回京城上学呢。” 这一点秦小雨也认可，京城的教育确实要比这里好千百倍，还有生活条也要好很多。 高秀芳有些羡慕的说：“像我们家大民转业也是回老家农村，还不如在这里好呢。” 秦小雨笑着说：“像大民的职位，到时候转业了分的也不会差，放心吧。” “那也挺好，主要我是舍不得这个小卖店啊，等合同到期了，我准备到镇子上开个批发店，到时候给这些小商店供货，你说是不是也挺挣钱的？” 秦小雨赞同：“肯定做批发更挣钱，不过这里都是民族人，你有空要多学些民族语言，这样做生意也好做一些。” 高秀芳眼睛一亮：“对啊，我看民族连队开的有民族语言课，我到时候可以过去看看，借他们的笔记过来学习一下，要不出去跟聋哑人一样，比划都看不懂。” “对，不会的还可以问问那个民族连长。” 第七四五章：来客（三） 秦小雨等果果喝完汽水，才牵着她回家。 果果在路上奶声奶气的跟秦小雨说：“妈妈，果果不喜欢欢欢姐姐，讨厌。” 秦小雨笑着摸摸果果的头：“不喜欢咱们就不跟她玩，一会儿吃了午饭，咱们去看大白和飞雪。” 果果点点头，晃了晃妈妈的手：“妈妈，果果想小怪，很想。” 秦小雨叹口气，一直说去看看小怪也没有腾出时间，还有也该去看看冯玉珍了，只能等十一以后，部队上不忙了，罗湛才能有时间。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松果和小怪就回来了，果果中午想吃什么啊？”秦小雨笑着蹲下身子看着闺女。 果果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妈妈，吃米饭，吃土豆丝。” 秦小雨捏捏闺女圆鼓鼓的小脸蛋：“果果倒是不挑食好养活，吃土豆丝就行。” 果果弯眼笑：“妈妈做土豆丝，好吃。” 秦小雨刮了下果果的小鼻子：“原来妈妈只有做的土豆丝好吃啊，小精豆。” 果果笑着伸胳膊过去搂着妈妈的脖子：“妈妈抱抱，果果累。” 秦小雨笑着抱起果果往家走。 家属院门口欢欢正跟两个同龄小姑娘一起玩过家家，一副发号施令的模样。叉着腰指挥两个小伙伴去准备东西。 果果很好奇的看着小朋友手里拿着碎碗片还有一些青菜瓶子，不知道姐姐们要干什么。 欢欢扭头一见果果的眼神，立马更得意的跟两个小伙伴说：“一会儿咱们玩做饭的游戏，我带你们去我爸爸他们的食堂要点真的菜出来。” 两个小伙伴都高兴的点头。 欢欢见秦小雨在，也没有敢太张扬，只是偷偷瞪了一眼果果。 果果立马不服气的瞪了回去，这个小姐姐真是太讨厌了。 秦小雨带着果果回家，让果果在院里自己玩，她去做饭。 果果看妈妈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切着土豆丝，又特别好奇欢欢她们到底干什么啊，在院里想了半天，还是迈着小步子出了院子，老远的看着欢欢她们几个人在林子里玩。 如果没有欢欢，她会走近看看，但是她讨厌欢欢，就算再好奇，也只能远远看看就好了。 欢欢看着果果站在路口看着她们，看看四下没人就冲着果果跑过去。 果果一见欢欢朝她跑过来，立马机灵的转身往家跑，小短腿跑的飞快。 欢欢见果果往家跑，才停住脚步不追了，恨恨的瞪着果果的小背影，她一定要找机会收拾这个小丫头。 果果满头大汗的跑进小院里，用手背擦了下脑门儿上的汗，好像几个姐姐在玩做饭的游戏，她也可以在家玩，自己在院里找了个小铲子，又找了块砖头，好像还要拔一些青草吧。 然后学着妈妈做饭的模样，在砖头上一顿乱铲。 秦小雨炒菜出来，看见果果蹲在地上挥个小铲子有模有样的在做饭：“果果很厉害哦。是在炒菜吗？” 果果每天抬头，很响亮的回答：“是。” 秦小雨还准备说什么，冯玉珍拎着一篮子鸡蛋跟着一个哨兵进来。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秦小雨有些惊讶，刚还说找时间去看看冯玉珍，人就突然来了。 冯玉珍笑着说：“家里这会儿不忙，我就说来看看你。” 秦小雨赶紧先跟哨兵道谢，又跟冯玉珍说：“你赶紧先坐，我再去炒个菜。” 冯玉珍也没多说，在院里的板凳上坐下，看着果果在一边撅着小屁股玩，笑着打招呼：“果果，来让外婆抱抱。” 果果站起来，手里拎着小铲子直勾勾的看着冯玉珍，却不肯喊外婆。 秦小雨知道果果心里只认安洛当外婆，赶紧哄着果果：“果果，喊姥姥。” 果果倒是听话的喊了声：“姥姥好。” 冯玉珍笑呵呵的说：“小嘴巴真甜，罗湛没在啊？” 秦小雨点头：“嗯，罗湛去迪化了，我刚炒了一个菜，我再去炒一个菜啊。” 冯玉珍笑着挥手：“行，你去做饭，我看着果果，起了个大早没吃早饭就赶过来了。” 秦小雨一听也顾不上多问，赶紧又从菜园里摘了两个茄子，炖了红烧茄子。 吃饭的时候，秦小雨还跟冯玉珍笑着说：“中午太匆忙，晚上咱们再买肉炖肉吃。” 冯玉珍无所谓的摆手：“这就挺好了，有大米白饭吃就挺好。”说着看着果果自己努力的用勺子把土豆丝舀好颤颤巍巍的往小嘴里塞，眼看快掉了，还知道赶紧用另一只小手托着。 “怎么不给果果用筷子，小武这么大都会用筷子了。” 秦小雨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给果果放碗里，才说：“果果奶奶说，这么小学着用筷子，手指头还不会用力，还容易危险。” 冯玉珍不以为然：“哪有那么多的危险，小孩子多学学就会了。” 果果虽然用的不灵活，但是基本上每勺都能塞进嘴里，就是掉在饭桌上的米粒和土豆丝也会用手捏起来塞进嘴里，吃饭的小模样很认真。 秦小雨不想在谈孩子的问题，毕竟一家一个教育方式：“妈，你这么匆忙来，家里没什么事吧？” 冯玉珍筷子停顿了下：“我想你哥了，我想去看看你哥和你嫂子去，听说你嫂子怀孕了，你说我能不能去看看？” 秦小雨有些惊讶：“我嫂子怀孕了？那真是太好了，我哥怎么说的？” “你哥没说什么，信里就是说江蕊的妈妈去了，以后会伺候江蕊月子，让我放心就行。”冯玉珍有些难过的说。 秦小雨知道秦朗和江蕊这是不希望冯玉珍过去，只能安慰说：“那你就在家踏实待着，等我哥孩子大点了，你再过去看看。” 冯玉珍有些不服气：“可那是我孙子，我怎么就不能看呢？我跟你姐说，你姐也说不让我去，我怎么就不能去看我孙子了？” 秦小雨知道冯玉珍不讲理起来，是没办法说通的，只能说：“我嫂子的妈妈已经去了，你再过去，连住的地方都成问题，我哥的级别，分的房子顶多也就一居室，都去了住哪儿？” 第七四六章：小脾气 冯玉珍不乐意的撇嘴，小声的嘀咕：“她妈妈去就有地方住，我去就没有地方住了。”不过这话要是前些年，她敢底气十足的跟江蕊讲道理，要求秦朗接她过去住。 可是这几年做的一桩又一桩的糊涂事，她也不敢跟江蕊叫板。 秦小雨只当没有听见：“妈，你赶紧吃了去休息会儿。” 冯玉珍也没再多说什么，现在农忙完了，她在家待的实在没意思，秦小霞跟刘家卫和好后，对她也没以前好了，她在村里也没个说话的人，想来想去，还是来找秦小雨，跟她商量下能不能去看秦朗，现在看这样子，秦小雨也是不赞同的，那她就住几天，只当散散心了。 吃了饭，秦小雨去西屋把床单被套换了干净的，让冯玉珍休息，她把床单被套用水泡着，才去哄果果睡午觉。 小果果躺在炕上，心里想着奶奶和爸爸，又不舒服起来的抱着妈妈的胳膊哼唧：“妈妈，果果想奶奶。” 秦小雨摸着果果的小脑袋：“等咱们回京城了，就跟奶奶再也不分开了，果果乖乖听话就好。” 果果使劲点头：“嗯，果果听话。”说着小嘴瘪了瘪倒也没有哭，翻了会儿身子才睡着。 秦小雨看果果睡了，轻手轻脚起来把床单被套洗了，把厨房收拾了一遍。 冯玉珍听见动静出来：“你怎么不休息一会儿？我来干。” 秦小雨赶紧拦住：“你坐半天车挺累的，赶紧去休息吧，就这么点活，我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冯玉珍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秦小雨叹口气说：“你姐现在和虎子的日子过的吵吵闹闹的，也不怎么回家了，看着真是愁人，你说你姐也是的，虎子现在都改好了，她还一天不依不饶的。” 秦小雨地头擦着煤气灶没有说话，秦小霞的婚姻是她自己找的，只怕是要和刘家卫打打闹闹过一辈子了。 冯玉珍继续说着：“我原本想着你哥有孩子了，我就把地包出去，然后去京城给他看孩子去，谁知道他还不乐意，这事堵的我天天睡不着。”越说越觉得委屈：“你们三个从小我可是精心带着，不都好好的，现在给他看孩子还不乐意，我是孩子的亲奶奶，我怎么也比个外人强啊？” 秦小雨有些纳闷了：“我嫂子的妈是孩子的姥姥，怎么是外人了？” “那孩子是姓秦，跟他们江家有多大的关系啊，再说他们也有儿子。想看孙子找他们儿子啊，干嘛抢我孙子。”冯玉珍心里严重的不平衡，却只敢在秦小雨面前抱怨一下。 秦小雨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抹布投洗干净晾好跟冯玉珍说：“你在家看会儿果果，她醒了你给她喂点温开水，水我都凉好了，她的杯子是粉色那个，我去街上买点肉，很快就回来。” 冯玉珍摆手：“行，你赶紧去吧，一个孩子我还是会看的。” 秦小雨拿了钱赶紧骑车去镇子上买了二斤羊肉，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到院里刚停好自行车，就听果果不乐意的哭声，赶紧把肉往厨房一放，进屋去看果果。 果果正坐在炕上哭的委屈巴巴的，小手还使劲推着坐在她身边的冯玉珍，冯玉珍拿着水杯一脸莫名其妙：“你看你这孩子，我这不是给你喂水吗？怎么还哭了呢？这水我尝了，不烫啊？” 秦小雨过去把果果抱起来，拍着她的脊背跟冯玉珍解释：“果果不喜欢别人碰她喝水的杯子，我们谁尝都不行，都是滴手背上看烫不烫。” 冯玉珍纳闷了：“小小孩子怎么这么多毛病，她的杯子还专用的。” 秦小雨也后悔刚少说一句话：“她特别喜欢她这个杯子，所以就不喜欢别人碰，没事的。”说完又哄果果：“一会儿妈妈把你的杯子洗洗就好了。” 果果的小怪癖就是她可以用家里所有的杯子碗筷，唯独任何人不能碰她这个水杯，谁都不行。 冯玉珍摇头：“都把孩子惯坏了。” 秦小雨也没吱声，一手抱着果果一手拿过冯玉珍手里的杯子去洗干净，又重新倒了温开水，果果才含着泪捧着水杯喝起来。 冯玉珍还是不赞成的唠叨：“小孩子这个毛病不好，得板板，你让她哭几次，看她还霸道不霸道，现在就是一个孩子闹的。以前你们小的时候，都是用一个大茶缸子喝水，不都挺好的。现在一个孩子了，都不知道怎么娇惯是好了，小霞家那个小武也是，让爷爷奶奶惯的不像样，上街就要花钱买冰棍。才多大点，做的布鞋不穿，非要穿买的鞋子，都是什么毛病啊。” 秦小雨蹲着看着果果喝水，冯玉珍的话，她就当没有听见，也没有必要跟她置气。 冯玉珍说了一会儿，见秦小雨不吭声，换了个话题说：“我看你院里的白菜该上肥料了，都瘦巴巴的，你们这里哪有猪圈，我一会儿去要点猪粪回来给菜上点肥料。” “妈，你别张罗了，回头罗湛回来让他弄好了，你忙了一个夏天，好好休息休息吧。”秦小雨也不忍心让冯玉珍来了就不停的干活。 冯玉珍在屋里转了一圈：“都是庄稼人哪能闲得住，我一会儿自己去找找看你们这里猪圈在哪，我去要点猪粪，你不用管了。” 秦小雨心里叹口气，她不怕冯玉珍去炊事班的猪圈要猪粪，她怕冯玉珍打着罗湛的旗号炫耀啊，她还是很了解冯玉珍的脾气秉性的。 冯玉珍趁秦小雨带着果果去厕所的功夫，自己在团里转悠去找猪粪。 一个小时后，还真的拎了桶猪粪回来。 果果原本正在吃葡萄，一见冯玉珍拎着猪粪回来，立马皱着小鼻子：“姥姥，好臭。” 冯玉珍横了眼果果，笑骂：“怎么就臭了，这些东西可是能让白菜长的瓷瓷实实的，到冬天吃的时候，就不会说臭了。” 秦小雨也赶紧阻止：“妈，等会我在白菜根上挖个沟，倒了猪粪再用土盖上，就不会这么臭了。” 第七四七章：舍不得 冯玉珍哪听秦小雨的，直接拎着桶顺着白菜间隙一溜倒了过去。 小院里顿时弥漫着臭味。 秦小雨很无奈的说：“妈，你这样大家都不敢开窗户了，这不是咱们家那么大的院子，你想怎么折腾都行，这要顾及一下周围邻居的心情啊。” 冯玉珍不满的嘟囔：“都是农村出来的，怎么还嫌弃臭呢。” 秦小雨气的没话说，只能拿个铁锹过去，铲着土把猪粪一点点盖住。 冯玉珍虽然觉得秦小雨多此一举，却没再说话，叉腰看着秦小雨干活。 秦小雨想着冯玉珍住两三天就走了，三天过去，冯玉珍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来的时候就拎了个鸡蛋篮子，连件换洗衣服都没带。 秦小雨领着果果带着冯玉珍去镇子上里里外外给她买了身新衣服。 冯玉珍美滋滋的摸着身上的新衣服：“你们这个镇子上的衣服，比咱们牧场的好看啊，你看这个料子，攥着也不起皱。” 秦小雨看着冯玉珍低头摸衣服的模样，又忍不住心酸，冯玉珍真的老了很多，脸上皱纹要比同龄的多，头发也是花白，有时候气她不讲道理，有时候却不得不心疼她挺可怜的。 “妈，咱们中午在镇子上下馆子吧。”秦小雨笑着说。 冯玉珍赶紧摆手：“太贵了，有那个钱，咱们可以买点肉回去好好做一顿。” 秦小雨心里更酸了，她清楚的记得她和冯玉珍去看秦小霞时，秦小霞带她们去吃拉面，冯玉珍流泪说那是她第一次下馆子，心里叹息了下：“偶尔吃一顿也没事。” 冯玉珍犹豫了会，脸上却露出喜色：“行，咱们吃便宜点的。” 秦小雨带着冯玉珍去市场的烤肉摊，点了烤串和两碗酸汤水饺，又要了两碗奶茶。 冯玉珍边吃边小声说：“真的贵，这一个饺子合一毛钱了，不如在家包的划算。” 秦小雨只能安慰：“吃吧，出来吃饭咱们就不要嫌弃贵，吃饱肚子才是正事。” 果果出来没有带反穿衣，秦小雨只能喂她吃，果果还偏爱喝带点酸辣的汤，边喝小嘴边呼气。 冯玉珍笑着说：“小果果这么点就能吃辣的，以后长大嫁人了，也是家里说的算的。” 秦小雨就当没听见，小心喂果果吃了几个饺子，又喝了点汤，果果拍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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