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候跑来，看秦小雨和苏灿在屋里，笑着说：“苏灿也在呢？” 苏灿微笑着点头，秦小雨纳闷：“店了不忙了啊？怎么有空过来了？” “你们听说了吗？吴科长和理发店那女的事？”高秀芳小声的说。 秦小雨更纳闷了：“什么事啊？我就知道那女的要来摘爱华的菜，我没让。” 高秀芳惊讶了：“你见过那个女的啊？外面传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说是看见吴科长骑车送那女的回家，还说晚上没回来什么的。” 秦小雨皱眉头：“秀芳，这事咱们没有看见，你可别跟着瞎传，就这么一听好了。” 高秀芳点头：“我不会乱说的，你看爱华嫂子帮了我那么多，我是不愿意看见她和吴科长婚姻出问题。” 秦小雨低头看着酒精灯上的试管，如果这个时候吴长安都不站出来说话，那说明真有问题了吧？ 苏灿跟着惋惜：“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还折腾啊。真要是和那个女的有事，爱华嫂子回来不得伤心死。” 秦小雨赶紧制止：“苏灿，也许都是谣言，咱们不要跟着胡说，还是再等等看，我想现在部队上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了，会去调查这事的。” 第七二一章：流言制造者 高秀芳不停的叹息：“爱华嫂子回来可怎么办啊？要是让她知道了，她怎么能受得了？” 秦小雨也担心，王爱华的性子也绝对不是个眼里能揉沙子的人，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光传说就够恶心人的了。 晚上吴长安又一脸铁青的找来。 秦小雨依旧堵在门口没让他进门，看着脸色不善的吴长安：“出什么事了？” 吴长安一副想发火却又发不出来的样子，闷声说：“嫂子，是不是你出去传的？说我和康宝红有关系？” “康宝红是谁？”秦小雨愣了会儿，突然明白过来，康宝红是理发店那个姑娘。听吴长安的意思是误会她在外面传闲话了？心里也升起了火气：“我传你什么了？你做什么事怕人知道？你要是没做亏心事干嘛怕别人说闲话。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最好自己动动脑子，而且我也没有闲功夫操心你一天干什么？也没闲功夫四处说你的是非。” “我和那个康宝红关系清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都是流言，现在莫名其妙调查我。”吴长安咬牙忍怒的说。 秦小雨也不乐意了：“那外面为什么不传张三李四和她，单传你和她有事？爱华不在家，要是在家了能不跟你闹？你说没事，谁能证明你们真没事啊？要是真没事你别往跟前凑啊！还送人家回家，她是找不到回家的门啊？还是腿不能走了，一定需要你送。无风不起浪，既然你都给大家议论你的机会，就别怪别人把话说的难听，孤男寡女的，你别告诉我是单纯的帮忙。” 吴长安见秦小雨说话越来越难听，也起了急：“看来家属院里的话真的是你传出去的，没有想到爱华平时对你不错，你竟让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和爱华过不下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小雨火一下起来了，一把推着吴长安往后退，她从屋里出来顺手把门关上：“你是不是头脑有问题，你既然赖我胡说，咱们就在院里说清楚！你现在笃定这事是我传的，我也不跟你辩解。你就说你自己做这事，谁看了不多想？你问问哪个有老婆的男人没事去送一个大姑娘回家，这青天白日的，你起的那股殷勤？送人家回家难道是证明你是雷锋？帮助孤寡老人你是雷锋，帮助一个大姑娘，我就呵呵了。” 吴长安按着平时挺好说话的秦小雨，发起火了话像连珠炮一样往外冒，而且句句夹枪带棒的，见苏敏和苏灿也从屋里出来，旁边几个乘凉的军属都往这边张望，大声辩解：“我说了我和康宝红没有任何关系，我清清白白经得住组织调查。” 秦小雨冷哼一声：“你可别糟践了清白两个字，你要真是无愧于心，你说说你为啥对那个什么宝红的不一样，就因为理发没要钱？我想院里去理发的挺多的，是每个人都不要？还就是你特殊？还是你们早就认识？？ 吴长安见秦小雨越说越过分，气得脸成了猪肝色，指了指秦小雨的鼻子：“你这是在造谣！” 秦小雨伸手拨拉掉吴长安的手：“你少用手指着我，你的破事你赶紧解决去。也别当我是个软柿子好捏，以后你再来找我茬试试！” 吴长安扭头看了看苏灿和苏敏，气得一转身离开。 秦小雨也气个半死，平时看着吴长安挺健谈开朗一个人，遇见事怎么这么个没脑子！ 苏灿和苏敏过来安慰。 苏灿说：“嫂子，我可以证明，这几天咱俩都在一起，你根本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们的事啊。” 秦小雨气的呼了口气：“他愿意咋想就咋想，嫌弃别人说有本事别做啊。” 苏敏跟着安抚：“嫂子你也别气了，我在前排串门也听说了，只是这事都没有亲眼看见，所以大家都当个闲话说了，要真有啥事，吴科长也甭想在部队上干了。” 秦小雨心里窝着一股火：“这事真是恶心到我了，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做饭吧，我也回去做饭了。” 秦小雨随便做了口饭，哄着果果吃完，又给果果洗了澡。 让果果围个小布单坐在炕上看电视，她心里开始琢磨起来。吴长安可能和这个康宝红目前来说真是清白的，但是谣言从哪儿起来的呢？ 院里的家属院一般很少出门，带孩子遛弯也是在部队大院里。不可能即知道吴长安去康宝红那里理过发，又知道他送康宝红回家的事。 秦小雨突然猜测是不是康宝红自己造出来的绯闻，然后传进部队院里呢？ 越想越觉得可能，像吴长安多少会顾忌他的一身军装，有贼心也不一定有贼胆，很多都是口头上撩几句，真要干点什么，估计就怂了。 而康宝红肯定是看吴长安能说会道，看着职位不低就起了心？ 要不然也不会别人说一句你去我家拿菜，就真的提个篮子去人家家里拿菜吧。 秦小雨越想越觉得是康宝红看上吴长安了，可是又觉得有哪里好像说不通。 果果坐一边开始喊：“妈妈，肚肚饿了。” 秦小雨赶紧过去抱起果果，揉着她的小肚子：“不是刚吃完饭吗？怎么又饿了啊？” 果果看着电视上济公正拿个大鸡腿啃的香，馋的小嘴也吧嗒：“妈妈，果果也想吃鸡腿，那个爷爷的鸡腿，给果果。” 秦小雨扑哧乐了：“恐怕不行，明天妈妈去街上买鸡回来，给果果炖鸡腿好不好？” 果果点点头，又舔了下嘴巴：“好好吃啊。” 现在电视剧很少，一部济公传反反复复的演了好几遍，秦小雨搂着果果跟着看着电视，心里却依旧想着康宝红的事。 第二天一早，果果爬起来不忘提醒秦小雨要吃鸡腿。 秦小雨捏着果果的小鼻子：“妈妈答应你的事肯定能做到，你以后答应妈妈的事也要做到好不好？” 果果认真的点头：“做到。” “来，拉勾。”秦小雨笑着用小手指勾起果果细嫩的小手指，还用大拇指盖了个戳：“好了，盖章算数哦。” 带着果果洗漱完，准备出门去镇子上吃早饭。 第七二二章：爸爸回来了 镇子上就一个卖早点的摊子。 新省的早点多是奶茶，稀饭，主食是花卷，小包子，炸油条。自家腌的咸鸡蛋。夏季还有免费的皮辣红小凉菜供应。 秦小雨抱着果果过去，要了一碗奶茶，四个肉包子，两个咸鸡蛋。 又抱着果果坐好，从兜里掏出罩衣套在果果的小裙子外，省的一会儿吃包子弄脏了。 果果拍着桌子，眼巴巴的看着端上来热腾腾的包子，要等妈妈吹凉了才能吃。 果果现在属于幼儿完美期的过度，她不喜欢任何东西有残缺，一块饼干少了一角，她都会很不高兴拒绝吃。 所以秦小雨拿了个整个包子放在嘴边轻轻吹，里面是羊肉洋葱馅，一时半会儿哪能吹得凉。 果果就眼巴巴瞅着妈妈吹，小嘴半张着，口水从嘴角往下淌。 秦小雨看着闺女的小馋猫样，笑着掏出手绢给果果擦嘴，抬头却看见康宝红缓缓过来。 康宝红看见秦小雨也有些吃惊，装作不认识的模样走到一边坐下，要了碗稀粥和两根油条。 果果见妈妈不吹了，赶紧拍手催促：“妈妈，快吹吹。” 秦小雨才回神，笑着点点果果的小额头：“妈妈都吹的脑袋缺氧了，还吹啊。” 等包子凉了，果果自己两手捧着个大包子吃起来，边吃边学着妈妈的模样，吹着里面还有些热的馅。 秦小雨因为带着孩子吃饭，所以吃的就慢了很多。反而是后来的康宝红先吃完走了。 等康宝红骑车子走远，卖早点的两口子开始小声议论。 “那不是五队老康家的闺女，二十多了吧，还没嫁人呢。” “嗯，听说上过高中眼光高，不想找个种地的。” “老康家也是够可怜的，老大闺女腿残废了还带个孩子，这个闺女又没结婚，下面的儿子都不好娶媳妇了。” 有个吃早点的顾客跟着凑热闹说：“老康家的大闺女是活该，她男人为啥看她残废了不要她？听说生那个孩子不是那男的。” 老板娘立马来了兴趣：“真的啊？我也是听说了，听说以前跟个当兵的处过对象，不知道后来为啥没行。” “听说那个男的死在越战了，所以没成，但是那个孩子是那个当兵的，都有十岁了吧。” 秦小雨全当八卦的听着，看着果果吃饭。 等果果吃饱，秦小雨才把剩下的饭吃了，结了帐带着果果离开。 骑车带着果果先去了政府批的那块地，地皮已经被拖拉机整体犁过，十几个人在地里忙着打机井。还有几辆拖拉机正在卸砖块。 秦小雨看了下都不认识，又带着果果回家。 一圈转下来也到了中午，果果还没有忘记要吃鸡腿，拍着车把喊着：“妈妈，鸡腿。” 秦小雨有些哭笑不得，以后还是让果果少看电视，上面吃的那么多，她每样都要，她可没办法弄。 从市场买了只活鸡绑在后座架上，带着果果回家，路过街边的理发店时，还特意留意了下，有一对夫妻开的理发店客人就比较少。剩下还有两家开店姑娘的姿色比较一般，所以也没有几个客人。就康宝红的店里人多，很多出来采购的战士或者外出办事的志愿兵。 看着康宝红穿着一身蓝白细条纹长裙，站在理发椅前跟几个当兵的说说笑笑，秦小雨心里只叹气，长的好看做什么都有优势啊。 果果坐在前面的小座椅上，见妈妈下来推着她走，翘着小脚丫说：“妈妈，买鞋鞋吗？” 秦小雨有些纳闷：“不买鞋鞋啊？果果的小凉鞋不是新买的吗？” “那怎么不回家？”果果嘟了嘟嘴。 秦小雨乐了：“好，咱们立马回家。” 七月新省的太阳毒辣，秦小雨和果果出去一圈回来，两人的脸和胳膊都晒的红扑扑的。 果果一把扯掉头顶的太阳帽，露出炸开花的头发，抹着额头的汗珠：“妈妈，玩水。” 秦小雨笑着扒拉了下果果一头小炸毛，拢了拢在头顶扎了个小辫子：“果果的头发也像了小姑姑，动不动就炸毛啊。” 果果已经迫不及待了，嘴里直嚷嚷：“妈妈热，妈妈玩水。” 秦小雨先给果果擦了擦汗，才把橡皮管接上水，水流开的特别小，让果果在院里玩水，她去烧水杀鸡。 小孩子最喜欢玩水，果果更是痴迷，乐呵呵的拿着水管往飞雪身上浇，还不忘往自己身上洒一些。 飞雪故意在小院里跑来跑去，逗的果果咯咯直乐。 吴长安坐在家里听着果果的笑声，心里烦躁不安，他现在因为流言被停职在家，什么时候调查清楚了，什么时候才能去办公室。 再说他也没脸去办公室，战友间那种带着异样的打量让他受不了，索性就躺在家里，让组织调查去吧。 现在听着窗外果果清脆的笑声，更加莫名的烦躁，在床上翻了几次身，噌的坐起来，跟突然想开一样，他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为什么要缩在家里，而且他这么一躲好像真的跟有什么一样。 心里想明白了，脸上的阴郁也消散了不少，起身出屋看着果果穿件粉嫩的小裙子，小脸乐的像小花朵一样灿烂，皱了皱眉头，推着自行车出去。 秦小雨现在杀鸡进步了很多，虽然过程不美丽，但是能让公鸡死后不到处乱飞了。 用开水烫毛拔毛的时候，听见院里果果在大声喊：“爸爸，爸爸……”心里有些纳闷，听说军演要在七月底八月初结束，这才刚进七月怎么就回来了？ 也顾不上多想，起身出了厨房到了屋外，果然是一身迷彩服的罗湛正蹲着抱着果果。 “你怎么回来了？” 罗湛抬头看着秦小雨，穿着跟果果同色的连衣裙，却比果果狼狈很多啊，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白皙的脸上布满汗珠，额前的头发上还有根鸡毛，两只手上也粘着鸡毛。眼底有些发热，当年那个不会杀鸡的小姑娘，嫁给他后，不但没有被娇养，反而要带着孩子撑起家。 秦小雨见罗湛不说话，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什么不对吗？” 第七二三章：小团聚 罗湛摇头，果果细白的小胳膊紧紧搂着爸爸的脖子：“爸爸，妈妈做鸡腿吃，也给爸爸吃。” 罗湛笑着亲了亲果果的脑门儿，抱着闺女站起来走到秦小雨面前，腾出一只手择掉她额前的鸡毛：“我去军分区开会，顺便回来看看。” 秦小雨用手捋了捋刘海儿，眯眼笑着说：“估计刚太烫了，一不小心甩到头上了。你回来待多久啊？” “三个小时，一会儿坐团部的车回去。” 果果不乐意爸爸只跟妈妈说话，小脑袋在罗湛的颈窝蹭着：“爸爸，进房房看电视，爸爸坐。” 秦小雨笑着让罗湛赶紧抱着果果去屋里坐，她要赶紧去把鸡收拾出来，罗湛还能赶上吃口热乎饭。 罗湛抱着果果跟着进了厨房，哄着果果站在一边，他去做饭。 果果大眼睛转啊转，想想还是爸爸做饭好吃，很乖巧的蹲在一边看着罗湛拔鸡毛。 秦小雨洗了手去把米饭焖上。搬了个凳子坐在罗湛对面：“大白好吗？还适应吗？” “大白表现很好，还立功了呢。” 秦小雨惊喜：“真的啊，我就知道我们大白很能干，不会给我丢人的，对了，大白是怎么立功的？” 罗湛想想现在也不算什么秘密，就跟秦小雨说了：“这次借演习之名，是为了围捕隐藏在沙漠里的恐怖分子，沙漠原本就不好藏身，动静大了容易被发现，所以在围捕时有一个逃窜的，被大白按住。” 秦小雨跟夸自己孩子般不停的夸奖大白：“等大白回来了，好好给它弄点肉吃。” 果果机灵的见爸爸妈妈又开始聊天，歪着小脑袋看着爸爸：“爸爸，果果想爸爸。很想。” 罗湛乐了，俯下身子低头碰了碰果果的小脑门：“爸爸也想果果啊，你好好听妈妈话，过些天爸爸就回来了，好不好？” 果果使劲点头：“好。” 秦小雨笑着摸了摸果果的小脑袋：“果果，等爸爸回来了，带果果去看小怪它们好不好？” 果果又点头：“好。” 罗湛收拾好鸡炖进锅里，才问秦小雨：“吴长安是不是出事了？” “呀，这你们也能知道了？”秦小雨有些吃惊。 “现在团里就政委坐镇，剩下的都去参加军演了，所以出了这个事，政委肯定要跟团长说一声，等团长回来做决定。” 秦小雨迟疑了下啊：“这事还闹这么大啊？” “主要今年吴长安面临调级，如果这次因为这事耽误了，很可能再等一年或者明年转业。” 秦小雨惊讶的瞪圆眼睛：“天啊，如果是这样，会不会是有人陷害他？” “如果真是陷害，那也是他愿意往里面钻。”罗湛说完抱着果果去东屋。 秦小雨怕时间不够，炖鸡的同时，又炒了两个菜。 饭菜刚摆上桌，吴长安来了。 这次吴长安一改兴师问罪的模样，态度很好的跟罗湛说道：“刚出去听说你回来了，怎么样，演习都挺好的吧。” 罗湛微微点了下头：“坐下一起吃点？” 吴长安也没有客气，拉开凳子坐下。 秦小雨心里虽然不高兴，还是去厨房拿了副碗筷过来递给吴长安，才在果果旁边坐下。 罗湛也不问吴长安有什么事，给果果套上反穿衣，又吹凉鸡腿给她。 吴长安等罗湛忙完了，才跟罗湛说道：“前两天因为脾气没有控制住，对嫂子态度不好，实在对不住啊。” 罗湛愣了下，目光一下深邃起来，看着吴长安不语。 吴长安尴尬的笑了下：“我这也是被冤枉了，当时脑子一闷，考虑的就少了，所以冲嫂子嚷了几句。”他在找秦小雨事之后就有些后悔了，他怎么当时脑子一热忘了罗湛的存在。 罗湛的官职比团长还高，而且人家只是来走个过场，将来前途更比自己强多少倍。现在自己这点事，如果秦小雨跟罗湛说了，罗湛想为难他，他分分钟在部队上干不下去。 部队上原本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地方，更何况罗湛比自己高好几级呢。 罗湛皱着眉头看着吴长安，使劲压着心头的一股火厉声说：“出去！” 秦小雨惊了一下，罗湛对人一向还算温和的。 吴长安也愣住了，没有想到罗湛根本不问来由过往，也不顾战友之情。 罗湛看着吴长安，目光犀利如刀，语气低沉冰冷：“出去！” 吴长安顿时觉得没有面子，冲秦小雨点了下头，起身出去。 秦小雨过去坐到罗湛身边，握着他的手说：“你不用生这么大的气，他说我，我也说他了。” 罗湛反握住媳妇的手，语气平和了很多：“你给我说说事情的过程。” 秦小雨大概说了下原因，然后说：“两次我都没让他进门，发生争执苏敏她们也都听到了。” 罗湛心里下去的火又要上来；“吴长安这事就办的不对，明知道我不在家，他找一个女人来算账？像什么话！还有他今天的意思就是想我说谁还没有冲动的时候，让我原谅他。可是他想过性质了吗？好在咱们这个家属院都是矮篱笆墙，有什么事大家也都能看见，如果是砌的高墙大院，他这样冲进家里会遭人议论。还有他说脑子一热口不择言，如果他偏激起来动了手，难道也该原谅？” 秦小雨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算了，这事咱们别管了，看调查结果吧。” 罗湛摸摸秦小雨的脑袋：“不管什么时候，咱们不惹事但是也不要怕事，敢欺负到家门口的，就不用对他客气。” 果果啃的小嘴油乎乎的，还不忘冲罗湛喊：“爸爸，吃鸡腿，爸爸，快吃。” 秦小雨乐了：“果果，一共就两个鸡腿，你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没有了怎么办啊？” 果果很为难的看了看罗湛，又看了看秦小雨，皱着小眉头想了想说：“再买。” 秦小雨笑着靠在罗湛肩上：“你闺女怎么这么好玩儿啊。” 罗湛揽住秦小雨的肩膀，笑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也该走了。” 第七二四章：嫉妒心 果果能听懂爸爸说要走了，顿时小脸一垮，手里的鸡腿也不吃了，伸手要爸爸抱。 罗湛只能放下筷子，抱过闺女，用湿毛巾擦了擦果果的小油手小油嘴。 秦小雨有些吃醋的说：“有了闺女以后你都不抱我了。”说着故意去搂着罗湛的脖子。 果果赶紧用手扒拉妈妈的胳膊：“我的，我的爸爸，是我的！” 秦小雨笑着使劲亲了亲果果的小脸蛋，又亲了亲罗湛的脸颊：“好，是你的，还给你。” 三个人又闹了一阵，罗湛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让秦小雨抱着果果出去转转，他好偷偷的离开，要不果果肯定得撕心裂肺的哭一场。 秦小雨哄着抱着果果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罗湛已经走了。 果果看看空空的屋子，瘪了瘪小嘴，一下蔫巴了，靠在秦小雨怀里不吱声。 “果果，咱们继续吃饭好不好？你看现在鸡腿都不烫了。”秦小雨小声哄着。 果果摇了摇小脑袋：“不吃，果果睡觉。” 秦小雨又给果果洗漱了下，抱着果果去炕上躺着。 果果在炕上翻滚着，来回晃着白嫩的小脚丫，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丝毫不见半点困意。翻来覆去看见墙上衣架上挂着罗湛的军装，眼睛眨啊眨，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小雨边哄边感叹，回来这么会儿还不如不回来了，勾的孩子更想爸爸了。 果果带着对爸爸的想念含泪睡着，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秦小雨看着果果卷翘的睫毛，又手指拨拉了下，这种卷翘浓密乌黑带着异域的风情，比一般长睫毛的人要更浓更卷，显得眼睛有神很多。 看来这奥斯曼的效果确实不错，等早晚凉快的时候，可以带着果果去挖奥斯曼的草回来研究。 果果在梦里还在委屈，长长的抽噎一下，咧了咧小嘴一副欲哭的模样，秀气的小眉头一皱，浓黑的眉毛都要连在一起了。 睡梦里的小孩，是绝对天使的化身，安静又可爱。 秦小雨就那么趴着看着闺女可爱的睡颜。 接下来几天，秦小雨早晚凉快的时候带着果果，去周围找奥斯曼草，或者去薰衣草山谷摘一些花回来，好在母女俩都属于晒不黑型，晒过后皮肤粉红一片，睡一觉又好了。 秦小雨总是遗憾没有照相机，要不能给果果拍很多很多照片啊，特别是罗丹又给带了一堆漂亮的小裙子。 动了心就想着实现，索性去租个照相机。 从薰衣草山谷骑车带着果果回来时，直接去了服务社二楼的照相馆。 租相机价格倒也不贵，就是要交一百块钱押金。 照相的师傅又教给秦小雨怎么对焦，怎么按快门，还有怎么倒交卷。跟后来的傻瓜相机还不一样，如果对不好焦，照出来的人像就是虚的。还要防止曝光。 一卷交卷也就能照三十二张到三十六张照片，很多不会用的，实际也就能照出二十来张照片。 果果踩着咚咚响的木地板觉得很好玩，高兴的跑来跑去踩着，看着照相馆背景墙上的画很漂亮，又伸手去摸。 秦小雨索性让照相师傅帮着装好胶卷，然后先给果果照几张，让她学习一下。 小孩子照相就靠抓拍，秦小雨逗着果果在背景墙前站好，照相师傅抓拍了几张，然后又让秦小雨学着照了几张。 拍照的时候，又有人上楼。 秦小雨好奇的回头，见康宝红带着一个十岁左右大的男孩过来拍照。 康宝红看见秦小雨只是愣了一下，立马把头扭在一边。 照相师傅笑着问康宝红：“这是你外甥啊？” 康宝红笑了笑：“是，今天带他照个生日照。” “行，你等一下啊。”照相师傅笑着说完，又跟秦小雨交待，一定不要打开装胶卷的地方，要是不会倒胶卷可以拿回来让他弄。 秦小雨虚心应下，过去抱着果果拿着相机去交钱。 康宝红羡慕的看着秦小雨抱着孩子去柜台前交钱，她在理发店也能经常看见秦小雨骑自行车带着孩子出去转，母女俩的衣服都是小镇上没有见过的，很漂亮。 最重要的是，像这种天天不用为了生活温饱奔波，可以带着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生活是她羡慕的。 当然，她羡慕家属院所有的军属，因为随军过来后，很多都不再种地，不用风吹日晒的，人都要比镇上的一般妇女显得年轻洋气。 如果她姐姐当年嫁到部队上，现在也是军嫂，也不用过现在拄着拐杖还要下地辛苦劳作，就连她只要从店里回去，还要去田里拔草干活。 康宝红莫名的觉得生活太不公平了，她和姐姐长的不差，上学的时候，学习也不差，最后为什么过的就不如人了呢？ 秦小雨交钱的时候，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交完钱抱着果果转头，看见康宝红不自然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深深的看了康宝红一眼，抱着果果下楼。 照相师傅收完钱才过来笑着说：“你外甥都十岁了吧？你姐身体还好吗？” 康宝红温柔的笑了笑：“都挺好的，张哥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咱们都是楼上楼下的邻居。”照相师傅笑着说着过去弄背景布，嘴里还是非的说：“刚那个也是部队里的官太太，我给她家照过全家福，她男人的军衔不低呢，所以你在这儿开理发店，也要好好找个当官的，男人美丑不能当饭吃，有本事才行。” 康宝红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有别的算计。 照相师傅还不停的说：“你可别找那些志愿兵，一到年限就回家了，而且待遇也赶不上军官啊，那个下面牧场老卢家闺女不就嫁给一个当官的，现在生了一对儿女，日子过的好着呢。” 康宝红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催促说：“张哥，你快点，我怕一会儿有人来理发。” “成，要是你忙你先下去，让你外甥在这儿就好，一会儿他自己下去。”照相师傅说完看着小男孩：“十岁个头长的不低啊，以后也当兵考军校，让你妈跟着享福。” 一直沉默的小男孩突然一脸仇视的看着照相师傅：“我不当兵！” 第七二五章：婆婆来了 小男孩的反应让照相师傅愣了一下，赶紧笑着说：“好，不当兵，不当兵。” 康宝红也有些尴尬轻轻推了下小男孩：“小龙，你说什么呢？” 小龙抿着嘴攥着拳头不吭声，他被村里的孩子骂他是当兵的野种，他才不会去当兵，在他小小的心里，当兵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照完相康宝红带着小龙下楼，进了理发店很严肃的冲小龙说：“你刚才怎么可以没有礼貌呢？怎么可以那样跟张叔叔说话。” 小龙低头看着脚尖不说话，好半天才抬头倔强的看着小姨：“小姨，我要回家。” 康宝红愣了下，从口袋掏了一块钱给小龙：“你买个雪糕然后自己走着回家。” 小龙拿过钱扭头就出了理发店的门，倔倔的小身影让康宝红看了气的直翻白眼。 等小龙走了，康宝红坐在理发椅上面对着门口，正好能看见部队大门口的哨兵，陷入了沉思。 吴长安进来的时候，康宝红还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吴大哥，理发啊？” 吴长安站在门口没再往里走，看着康宝红认真的说：“不理发，我是把上两次的理发钱给你。”说着掏了三块钱往门口边上的凳子上一扔，转身准备离开。 康宝红委屈的眼圈一下红了，轻声喊了声：“吴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吴长安脚步停下转过身叹口气说：“不是我有误会，是传出去的话太难听，你是个未婚大姑娘，以后对你不好。” 康宝红立马楚楚可怜的说：“别人误会了我会跟他们解释，如果你的领导误会了我也可以去解释，你说过小龙是英雄的后代，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是说还要帮我姐和小龙的吗？” 吴长安摇头叹气：“我是想做好人啊，但是好人难做，你姐和小龙的事，我会跟上级反应的，任何一个英雄的后代，我们都不会不管的。” 康宝红眼圈红了，手扶着椅背，身子颤抖带着哀伤的说：“吴大哥，你千万不要跟上面说，我姐不想麻烦组织，要不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我姐什么也没说过。吴大哥，谢谢你，我知道让你为难了，放心以后我和我姐都不会麻烦你了。最近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真是对不起了。”说着还给吴长安深深鞠了一躬。 男人有时候偏就吃这一套，看着康宝红眼里含泪我见犹怜的模样，吴长安愣了一会儿轻叹口气说：“那我就不跟任何人说了，反正我们是清白的，肯定能经得住组织的调查。” 康宝红嘴角带着弧度，不停的点头：“吴大哥放心吧，我想谣言自有一天会不攻而破的，最近给你添麻烦了。” 吴长安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康宝红嘴角勾起算计的微笑，她自私，她承认。来这里理发的战士和志愿兵她都看不上，真正的军官没有几个过来的，吴长安算是来的为数不多的军官里，长的不错军衔也高的一个，她当然不能放过。 她不想再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理发又能干多久？ 吴长安的调查也很快出来，他跟康宝红之间确实只是简单的几次接触，并没有传言中的那种关系，而且女方又证明自己有对象，就对吴长安做了一番警告处理，这事算是不了了之了。 吴长安每次回家看着院里的秦小雨和果果，都会有些不好意思，几次想张口解释，看着秦小雨脸色平淡的无视他，也就作罢。 不知不觉到了七月底，进入了新省最热的时候。 罗湛他们没有按计划的时间回来。 秦小雨也不敢带果果出去转悠，太阳太毒辣，怕给孩子晒中暑了。好在新省的热是干热，只要到阴凉和屋里，就会凉快不少。 怕果果起痱子，秦小雨每天给果果洗三次澡，还不停的用扇子给扇着。 果果坐在院里的大盆子，穿着小裤子玩水，小手使劲拍，拍的水花四溅。 秦小雨看着边乐边把豇豆竖着剌开，然后搭在房檐下阴干，这样到冬天就可以豆角干炖肉了。 夏虹拎着个大提包风尘仆仆的进来，看见果果在盆里玩水，扔了提包跑着过去，嘴里喊着：“哎哟我的乖孙女啊。” 秦小雨背对着院门，听见动静才回头，看见夏虹也吓一跳：“天啊，妈，你来了怎么没有打个电话啊？” 夏虹蹲下使劲抱着湿漉漉的果果亲了几口，才笑着跟秦小雨说：“打什么电话啊，你爸不让我来，我自己偷摸买了张到迪化的机票，然后又坐汽车过来的，年轻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这点路算什么？” 秦小雨张了张嘴，天啊，这罗丹的性子是遗传了夏虹吧。赶紧起来去搬凳子给夏虹。 果果好奇的看着这个慈祥的奶奶，大眼睛里满满的好奇，已经完全忘记奶奶了。 夏虹从秦小雨手里接过凳子坐下，摸着果果的小脸蛋：“小丫头，是不是忘了奶奶了？” 秦小雨也在一旁教着：“果果，这是奶奶，快喊奶奶。” 果果眨了下大眼睛，甜甜的开口：“奶奶。” 夏虹笑的合不拢嘴：“快给我们擦干，让奶奶好好抱抱。” 秦小雨赶紧给果果擦干，夏虹已经迫不及待的伸手抱过果果，用毛巾给果果擦着小脚丫：“一年没见，我们果果都长这么大了，小美人一个啊，越来越漂亮了，比妈妈还漂亮。” 果果笑着看着夏虹，嘴里不停喊着：“奶奶，奶奶。” 喊得夏虹心花怒放：“哎呀，这一路的辛苦都值了，看见我这大宝贝啊，奶奶都觉得年轻好多岁。” 秦小雨担心夏虹坐几天车累着：“妈，你抱着果果先到屋里炕上躺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然后带你去洗澡。” 夏虹笑着应下，抱着果果起来，第一下还没起来笑着说：“小丫头看着不胖，还挺沉啊。” 秦小雨过去帮着扶了下，夏虹才起来，不服老的让秦小雨松开：“抱我的大宝贝，还是可以的。” 第七二六章：奶奶 夏虹抱着果果进屋到炕上坐下，看着屋里简单的环境，眼圈一下红了：“真是遭罪啊。” 秦小雨笑着坐到夏虹身边安慰：“妈，我们在这儿也是暂时的，再说吃的穿的都不愁，比以前日子不是好过多了啊。” 夏虹吸吸鼻子：“话是这样说，可是可怜了我的大孙女了，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让你和果果来，就在京城等罗湛两三年好了。” 秦小雨笑着搂着夏虹的胳膊：“妈，你也会舍不得阿湛看不见闺女不是？” 夏虹低头亲了亲果果的脑门儿：“我们小果果被妈妈带的真好，还是这么白嫩嫩的。” 秦小雨赶紧去给夏虹倒了一盆温水过来，让她简单擦洗下，然后跟果果在炕上待着，她去买肉做饭。 夏虹拉着果果的小手不停的问：“果果想奶奶没有？” 果果点头：“想。” 夏虹被哄的高兴，怕身上的衣服弄脏被子，弄了个小薄单子过来盖在被子上，人才靠在被子上。 果果光着屁股坐在炕上，看奶奶躺下了，妈妈也忘给她穿衣服了，过去扯着夏虹的手：“奶奶衣服。” 夏虹才想起来没给果果穿衣服，又起来让果果告诉她干净衣服在哪儿放着。 按果果的指挥，找了件小裙子和小内裤给果果穿上，看着箱子里叠的整整齐齐全是果果的衣服，这才心里好受些：“果果，跟奶奶回京城吧？” 果果摇头，妈妈可是说过，不能答应跟任何人走。 夏虹靠在被子上，拉着果果的手：“来陪奶奶说说话，爸爸呢？” 果果摇头：“爸爸训练。” “爸爸训练什么时候回家啊？” 果果又摇头，身子扭到一边不高兴的坐着，她不想聊这个话题，她很久都没看见爸爸了，她很想爸爸啊。 秦小雨急匆匆的赶着去买了肉回来，然后简单炒了两个菜，又焖的米饭。 夏虹到底是年纪大了，身体又做过大手术，吃了饭就累的歪靠在被子上呼呼睡起来。 一觉一直睡到傍晚才起来，听着窗外秦小雨和果果小声的说话声，还有小鸡咕咕的叫声，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再累也值得，起身下地出屋。 秦小雨正在给果果胳膊腿上抹花露水，看见夏虹起来笑着说：“还累不？晚上咱们吃饺子吧，院里的菜都下来了，妈你想吃什么馅的？” 夏虹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蹲下用手扇着果果四周，防止蚊子围过来：“随便吃点吧，我又不是住一两天就走。” “不麻烦，我也就包饺子还能吃。”秦小雨笑着给夏虹搬了个凳子，然后去菜地里摘了大茄子，还是包茄子馅的方便。 夏虹坐下不停用手扇着果果四周，边跟秦小雨说：“这菜种的太近了，院子太小了，容易招蚊子。”说完看着菜园边上的鸡笼里的几只瘦巴巴的鸡：“小雨，你这鸡天天饿着呢啊？” “没啊，我每天都拔草剁碎了加点麸皮喂。”秦小雨拿着茄子过来，蹲在夏虹身边，她也好奇，别人家的鸡都长的肥肥胖胖的，卢凤送了十几只鸡，现在就剩六只活着，还瘦巴巴的。 夏虹把果果圈在怀里：“鸡小的时候，你要把麸皮用开水烫一下，这样小鸡才能长的好。” 秦小雨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我看别人家喂的都是用草和麸皮拌拌，我也跟着这么做。” 夏虹笑着说：“这么喂也没错，给我拿个扇子来，我给果果扇扇，这的蚊子怎么这么多呢。” 秦小雨进去拿了把扇子出来递给夏虹，准备进屋做饭。 苏灿出来到院里摘菜，看见夏虹以为是秦小雨的妈妈，笑着点头：“婶子过来了。” 秦小雨笑着介绍：“这是我婆婆，妈，这是隔壁苏敏的妹妹，她男人在胜利牧场那边的部队。” 夏虹看着苏灿怀着孕，笑着问：“看这肚子和我家小四差不多月份啊，几月份生啊？” “十二月。” 夏虹点头：“那我家小四要早点，她是十月底十一月初吧。”说完看着秦小雨：“小四来的时候，气色都好吧，这丫头死活也不回京城，我都要气死了。” 秦小雨笑着安慰：“小四挺好的，宋修言也是担心她路上太折腾，所以两人没回京城吧。” 苏灿摘了菜进屋，夏虹小声跟秦小雨说：“这闺女怀孕气色可不好。” “嗯，她身体不好。”秦小雨说了句，就转身进屋去做饭。 吃了晚饭，秦小雨又带着夏虹和果果去澡堂洗澡，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基本也没有人带着男孩来澡堂洗澡了。 洗了澡回去，给果果擦干头发，哄睡后，夏虹开始拉着秦小雨唠家常。 下午睡了一觉，夏虹一点睡意都没有，跟秦小雨说着：“京城现在可漂亮了，建了好多高楼，还有体育馆，路也重新修了。晓婉前段时间还带着贝贝回去了，贝贝长高不少啊。小嘴更会说了，哄的我这个老太太天天高兴的不行。” 秦小雨笑着听着：“妈，你最近见过我爸没有？我爸还好吗？” “你爸也好着呢，精气神看着可不像快五十岁的人，还有很多热心肠的张罗着给你爸介绍对象呢。”夏虹说完又问秦小雨：“你是不是不赞成你爸再找？你爸这个年纪真应该找个知心人。” 秦小雨想了想说：“妈，我爸肯定是忘不了我妈，如果他再找一个只是为了做伴而结婚，对谁都不公平，我只希望如果有来世爸爸和妈妈能白头到老。” “人总说来世，哪里有那么多的来世啊。看着你和果果，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你妈妈，果果现在的小模样，真是跟你妈妈一模一样啊，连小脾气也像，你的性子就不如你妈干脆果断。你妈妈小的时候，主意特别正，只要认准的事，那就是一条道奔到黑的主，性格开朗也从不吃亏。你的性子就软绵很多，想来也是和你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系，哎，要是早知道有你的存在，我和阿湛爸爸一定会把你带在身边的。” 人老了总是爱回忆，爱感概，夏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第七二七章：苍蝇和有缝的蛋 秦小雨躺着安静的听夏虹说完，才小声的说：“妈，我现在挺好的，我小时候也没有吃什么苦，我养父母还有哥哥对我也挺好，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老想这些。” 夏虹叹口气：“一个人的性子养成和家庭很重要啊，以后你和阿湛不管有什么矛盾，不要当着果果的面吵架，孩子要生活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才能身心健康。” 秦小雨笑了：“我和阿湛不会吵架的。” 夏虹笑着摇头：“生活总会有磕磕碰碰的，我和阿湛爸爸这一辈子也算是模范夫妻，在外人看来也是感情好的很。其实也吵过，吵的最凶的有两次，一次是阿湛来新省，他支持我反对，当妈的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就算通篇的大道理摆在这儿，我都明白可是我舍不得。还有一次是罗菲结婚，有哪个当妈的不想闺女风光大嫁，他还是讲究低调，说我觉悟低。说起来这些都不是大事，我也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是我却不能赞同，因为我是孩子的妈，我也知道什么是为了孩子好。” 秦小雨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 夏虹低声说了很多，说到秦小雨最后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 到底是血缘至亲，一天的功夫，果果就跟夏虹混的很熟了，脚前脚后甜甜的喊着奶奶。 秦小雨也腾出手可以去看看机井挖的咋样，厂房建的进度。 然后和苏灿一起研究熏香的制作和调配。 八月中旬，演习结束，罗湛才带着大白回来。 果果当时正站在院里吃雪糕，看见罗湛跟大白进院，手里最爱的雪糕一扔，迈着小短腿朝罗湛跑去：“爸爸……” 喊的罗湛心都融化了，弯腰抱起果果，看着坐在院里的夏虹也有些惊讶：“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夏虹非常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快半个月了，以为你带着小雨和果果过来能天天照顾她们娘俩呢，合着也是一走就是一两个月啊，要是这样还不如让她俩留在京城呢。” 罗湛知道夏虹刀子嘴豆腐心，笑了笑没有解释，果果却不干了，觉得奶奶凶爸爸了，搂着罗湛的脖子瞪着眼睛不满的朝夏虹喊：“不说，不说爸爸。” 夏虹乐了：“才多小个人儿啊，还知道奶奶训爸爸了？还知道护着爸爸呢，看来你爸爸没有白疼你啊。” 果果撅嘴扭头看着爸爸，她心里爸爸可是第一，谁都不能说！ 夏虹笑着轻拍了下果果的小屁股：“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大白一回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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