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路上和章玉茹分开后，蒋琴才小声的说：“我劝你最好别去章玉茹说的那个联谊会，看着像是交友的，但是言论有些激进。” 秦小雨愣了一下：“你都听说什么了？” 蒋琴摇头：“这是保密的，去了听到的不能出来乱说，要不会报复我们的，反正你最好再想想。” 秦小雨压着心里的惊讶，笑着安抚蒋琴：“放心吧，我没事的，你也不要太害怕了，这是学校，他们还能干什么违法的大事啊。” 蒋琴点头：“嗯，我现在都不怎么去了，就算喊着去，我也是在一边听他们说。我来上学的时候，我爸就说了不要跟着别人干些没有头脑的事，也不要头脑发热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 秦小雨笑着赞赏：“你爸爸很有先见之明啊。” 蒋琴也笑了：“我爸是吃过亏，当初参加什么兵，把亲戚都得罪光了，现在有个事都没人搭理我家。” 秦小雨笑着在教室的岔路口跟蒋琴分开，心里知道这个联谊会不简单，回头跟沈拓说一声。 想着现在是小社团建立的初级阶段，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性，更多的煽动和鼓舞，秦小雨决定先去看看。 星期六下午放学，秦小雨跟着章玉茹还有毛小红去了所谓的联谊会。。 联谊会的名字叫青年交友联谊社团，主要是以交友为目的，放松学习带来的压力。 但是秦小雨去了一会儿，就听出了不对味，全是对时下一些激进的发言和看法，很多同学还纷纷附和。 秦小雨敛去眼里的惊讶，换做一脸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东西。 坐在角落里的坐着一个穿粉红色长袖衬衣的女生吸引了秦小雨的注意，女生很安静，始终嘴角带着微笑低着头，手里还拿着纸和笔，时不时的写着什么。 章玉茹小声的趴秦小雨耳朵边说：“那个女生是外语系大四的，叫韩凤玲。” 到联谊会结束，秦小雨也没看见韩凤玲抬头的模样。 秦小雨故意走在最后，从身边过的时候，刻意的撞了下韩凤玲的肩膀，然后赶紧抱歉的说：“同学对不起啊。” 韩凤玲轻扫了一眼秦小雨，微笑着说：“没关系的。”声音很轻柔。 秦小雨这才看清韩凤玲的眼睛，她以为会有所发现，结果却有些失望，脸上依旧笑着说：“我刚只顾低头走路，真是不好意思。” 韩凤玲抿嘴笑，声音带着江南的婉约：“没事了，不用一个劲儿的道歉了。” 秦小雨也抿嘴笑不再说话。 韩凤玲却开口问道：“你对这个同学社团有什么看法吗？” 秦小雨没有犹豫的开口：“挺好的啊，同学们在一起就该这么畅所欲言，把心里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宣泄一下。” 韩凤玲笑着点头：“嗯，我也觉得挺好的，特别喜欢看男同学讲话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 章玉茹在不远处喊秦小雨：“秦小雨，你不是今天回家吗？再不快走一会儿没有公交车了。” 秦小雨应了一声跟韩凤玲说道：“那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聊啊。” 韩凤玲温柔的笑着挥手：“赶紧去吧，回头有时间咱们可以互相学习一下。” 秦小雨笑的一脸随和的跟韩凤玲挥了挥手，朝章玉茹跑去。 “你怎么跟她聊的挺好啊？每次聚会她都不发言，性格也不合群。”章玉茹撇嘴笑着说。 秦小雨目光闪了闪问道：“你以前认识她吗？对了，她应该和蒋琴一个系。” 第四零三章 秦小雨坐公交车直接回了四合院。 到家时暮色已浓，窄窄的胡同被一片暗黄笼罩。 天空中时不时飞过一群鸽子，响过一片哨鸣。 秦落勋依旧蹲在水缸边上，跟那抹粉嫩的花骨朵说话。 大黑猫蹿在房檐上趴着。 “爸，我回来了……”秦小雨看着秦落勋孤寂的身故意大声喊了声，脸上还挂着开心的笑容。 秦落勋站起来，脸上温柔的笑着：“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参加了同学组织的一个联谊会，就晚了点。”秦小雨脆生生回答着，把书包放在藤椅上，在水池洗了手，也蹲水缸边看了会儿。 一个星期过去了，睡莲的花苞始终还是那么大，颜色却愈发的娇艳欲滴。 “真好看，爸，晚上吃什么？”秦小雨摸摸睡莲的叶子，侧脸问秦落勋。 秦落勋笑着看着秦小雨：“烙饼卷带鱼，带鱼我已经炖上了。” 秦小雨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喜欢吃这个，爸，我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秦落勋原本要进厨房，听了秦小雨的话，又退了回来。 “你说易装术是不是很厉害？会不会连眼神都变了？”秦小雨问道。 秦落勋略微思考了下点头：“最精湛的易装，是可以连眼神都变了，而且易装的人会选择一个存在的人下手，模仿别人的生活作息，语言神态，然后选择去模仿。” 秦小雨装出好奇的样子：“是不是这样的人没有漏洞？” 秦落勋摇头：“除非特别了解她们模仿的那个人，要不是看不出漏洞的，像这些人都是受过培训的，在语言神态上是找不到任何破砸，甚至连要模仿人的语气习惯都能学个九成。” 秦小雨张嘴：“这岂不是很厉害啊？” 秦落勋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秦小雨笑说：“宿舍里的人议论电视上的易容术，觉得有些太神奇了。” 秦落勋很有耐心的跟秦小雨说道：“其实这些都是一种障眼法，你还记得报纸上登的花瓶姑娘不？” 秦小雨点头，最近很流行看花瓶姑娘，她也一直好奇花瓶姑娘是怎么生活的，还有那么小个花瓶，是怎么进去的呢？ 后来还是罗湛告诉她，这都是一种骗局，利用了镜子折射的原理。 秦落勋接着说：“我们有时候第一眼看过去，内心已经对眼睛所见产生了信任，所以就容易忽略对方露出的小瑕疵。” 星期天休息，秦小雨在家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去看看秦朗，还有陈叶兰家里那块神秘的木化石。 在市场买了棒骨，又买了二斤肉才坐车去陈叶兰家。 这次陈叶兰没在，小院里只有冯玉珍和秦朗在。 冯玉珍正在院里教训秦朗，看见秦小雨进院，脸上才有了点笑容：“小雨来了啊，怎么还花钱买肉呢，昨天小陈护士买的肉还没吃完呢。” 秦小雨笑了笑：“那是小陈护士买的，这是我买的，怎么能一样呢？” “你来的正好，赶紧帮我劝劝你哥哥，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那个小陈护士哪儿不好，他怎么就犟着不答应呢？”冯玉珍看着秦朗，生气的说道。 秦小雨没有吱声，围着坐在院里的秦朗转了一圈：“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秦朗笑着点头：“好多了，你上学忙就不用每星期都过来，我过几天好了可以过去看你。” “不忙，每周末休息也没事。”秦小雨说着话，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水龙头边上，那块半米多高的木化石已经不见了，地上留下个很深的凹槽。 冯玉珍还依旧在念叨着，秦朗始终假装没有听见。 秦小雨只是微笑的打着哈哈，心里却惊讶，难道陈叶兰发现她察觉那块木化石不对了？ 冯玉珍却突然说道：“小陈护士的父亲真是个好人啊，回来看水龙头旁边的石头碍事，怕我天黑绊倒，喊战士搬出去扔了。” “扔了？”秦小雨轻轻的说了声，怎么会这么巧合呢？ “对啊，我就说丑了吧唧的一块石头放这碍事。”冯玉珍笑的得意，没有想到陈叶兰的父亲这么平易近人，一块小小的石头都能让他注意到，这说明啥？说明人家还是很看中秦朗的。 秦小雨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中午冯玉珍去厨房忙活着做午饭，秦朗才小声跟秦小雨说道：“小雨，我有个决定。” “什么决定？” 秦朗神色凝重的说：“如果妈再逼着说我和陈叶兰的事，我就暂时答应，你回去跟罗湛说一声，就说我怀疑陈叶兰的父亲。” 秦小雨看看厨房里忙的满头大汗的冯玉珍，惊讶的小声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秦朗让秦小雨离他近一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那块石头让战士搬走，他没说找个垃圾坑扔了，而且小声交待，要送到京郊的一个房子去。” 秦小雨惊讶的看着秦朗：“哥，你观察的可真仔细。” 秦朗有些腼腆的笑了下：“我们队长可是教过我们，任何事发生都要多延伸几条思路，不能只看事情的表面。” 秦小雨想了下，蹲在秦朗跟前，轻声说道：“你这样做妈会不会伤心？” 秦朗叹了口气：“也许你说的对，妈其实该吃点亏，才能长记性，这种攀附炫耀的心理真的会害死人啊。” 秦小雨扭脸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冯玉珍，汗水打湿额前的头发，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一下，又低头擀面条。 心里喟叹，其实冯玉珍的出发点也没有错，人都有私心，都想家里越来越好，可是这种虚荣心确实害死人。 冯玉珍用秦小雨买来的肉炖了红烧肉，又煮了骨头汤，用骨头汤下了面条。 收拾停当，才喊秦小雨进厨房端饭，还不住的叮嘱：“慢点啊，小心汤别洒了再烫着了。” 饭菜刚摆桌上，陈叶兰婷婷袅袅的走进来，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容：“小雨来了？大娘，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啊，刚进胡同口就闻见味道了。” 第四零四章：假受伤 冯玉珍一见陈叶兰，脸上的笑容深了好几分，眉眼间都带着讨好：“小陈护士，你回来的正好，这不红烧肉刚出锅，小雨，再去拿个碗。” 秦小雨听话的去拿碗，给陈叶兰盛饭。 吃饭的时候，因为听了秦朗的话，秦小雨对陈叶兰也不那么针锋相对。 陈叶兰一个劲儿的给秦小雨夹菜：“多吃点，你怎么那么瘦呢？上学肯定很辛苦吧。” 秦小雨抿嘴笑了笑：“我不瘦的，现在运动量大，所以不容易胖。” 冯玉珍见陈叶兰和秦小雨相处挺好，偷偷的踢了下秦朗没受伤的脚，用眼神示意，这样不挺好的？ 秦朗装做知道，低头使劲扒拉着面条，感情上他是迟钝，但是关于侦查发现，他还是很敏锐的。 秦小雨吃了饭，觉得从五棵松回家属院比较方便，准备先回家属院打扫一下卫生。 到家属院门口，哨兵跟她问好，顺便说了句罗团长刚回去。 秦小雨惊讶，罗湛怎么现在回来了？ 想着快步往家走去，大门开着，客厅门窗都开着，罗湛光着膀子，一个胳膊却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 “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秦小雨三两步走到罗湛跟前，突然又觉得不对，罗湛胳膊受伤了，总不能光着身子回来，衣服怎么脱的？ 罗湛看着秦小雨疑惑的眼神，笑着把脖子上的绷带去了，活动活动右手：“怎么样？有没有吓到？” 秦小雨气的板着脸：“我都要被你吓哭了，多亏我反应快，觉得这里有蹊跷。” 罗湛一把抱起秦小雨：“这次可以陪你待很久。” “很久是多久？”秦小雨搂着罗湛的胳膊笑着的问道。 “暑假前。” 秦小雨惊讶：“这么久？不会是为了请假装受伤的吧？” 罗湛使劲咬了下她的唇瓣：“是为了任务需要。” 秦小雨捏了捏罗湛的肩膀：“真的没事？没有受伤？” “没有，我刚才拖地的时候，有些热把衣服脱了。”罗湛说着把秦小雨放下来，把胳膊上的纱布都取了，果然坚实的胳膊上没有一点伤疤。 秦小雨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拉着罗湛坐在沙发上：“你不是在上学，怎么还老需要你执行任务啊？” “因为这次这个人跟我是老相识了，所以才研究决定让我来的。”罗湛搂着秦小雨的肩膀，手还不时的轻捏着她的耳垂。 秦小雨又细细说了沈拓找她的事，还有陈叶兰父亲的事。 “陈叶兰的爸爸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秦小雨问道。 罗湛摇头：“没有接触过，不过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了。” “那你的任务和沈拓找我是一回事吗？” 罗湛摇头：“不是，不过你要小心点，在学校里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秦小雨弯眼笑起来：“我们算不算并肩作战？” 罗湛俯过身含上她的唇瓣：“我们一直都在并肩作战啊！” “你赶紧起来，我在说正经事。”秦小雨恼羞的使劲推罗湛。 罗湛含混不清的说道：“我也正在做正经事。”大手已经滑进她的衣服里…… 两人一番嬉闹缠绵，已经是傍晚时分。 秦小雨推了推赖床的罗湛：“快起来，咱们去爸爸那里吃晚饭，要不爸肯定担心了。” 罗湛临出门前还不忘了把绷带缠好挂脖子上。 秦小雨看着罗湛的模样忍不住笑：“你们为啥想到胳膊受伤？” “这样出门行动方便点。” 因为罗湛胳膊受伤，罗森的汽车停在家里也不能开，两人只能挤公交车再换地铁回去。 一路上热情的乘客都纷纷给罗湛让座，让罗湛尴尬无比，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秦小雨一直捂嘴在一边偷笑。 好不容易挨到站，秦小雨已经乐出眼泪。 “没想到这样还能有人让座。”秦小雨乐呵呵的说。 罗湛眼角直抽，这丫头有些没良心了，一路上就这么笑着。 秦小雨同情的笑看着罗湛：“你一会儿去爸那儿，要不要让爸知道你的胳膊没有受伤？” “不用，爸一眼就能看出来。”罗湛一本正经的回答。 到了家属院，秦落勋看见罗湛受伤的模样，眉头皱了下，关心的说道：“怎么受伤了？严重不？” 罗湛淡定的说：“没事，就是实弹演习时，不小心擦破了点皮。” 秦落勋看了罗湛几眼，又看看一脸关心模样的秦小雨，心中却了然。罗湛怎么可能会在实弹射击中受伤，不过也没拆穿罗他的谎话。 冲秦小雨温和的说道：“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爸爸有个战友请客。” “谁啊？”秦小雨好奇，秦落勋上班这么久，还从没有带战友给她认识过呢。 秦落勋温和的笑着：“兄弟单位装备处的陈海江，听说他女儿在三零一当护士呢。” 秦小雨立马想到了陈叶兰，跟罗湛对望了一眼，笑着说：“好啊，请我们吃什么好吃的？” 秦落勋笑着摇头：“不知道，只是给了一个地址，我看着挺偏的，他说一会儿让战士开车过来接我们。” 秦小雨暗暗撇嘴，陈海江请客倒是煞费苦心啊。 说话功夫，陈海江派的战士已经到了，请他们到胡同口坐车。 秦小雨和罗湛坐在汽车后座，一路上秦小雨还不停的问罗湛：“这样颠的，你胳膊会不会难受？” 司机小战士几次放慢车速，车子出了南三环往还是农田遍布的郊区驶去。 京城的南城一直发展的很慢，就是到了二十世纪，南边也比北边发展慢很多。 这时候更是农田村舍整齐的排列，清风阵阵，还有青青的麦香味。 秦小雨狐疑的看着车窗外，越走越荒凉，能看见远远青山的轮廓，这样再走下去，好像过了南城到房山区了。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到房山崇青水库边上的一户农家院门口才停下。 秦小雨跳下车，接着黄昏的余晖打量着周围的风光，这里应该是后来的青龙湖，只是现在还没有开发，一切都是原始的村落风光，心里好奇在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第四零五章：请客 战士让秦落勋和罗湛，秦小雨他们进院，说陈处长已经在院里了。 秦落勋领着两人一进院。 陈海江已经一身便衣，笑容可掬的从屋里出来：“听见汽车声，想着就是你们几个到了。这是令爱吧？长的就很有福气啊。” 秦小雨脸上带着微笑，不露痕迹的打量了几眼陈海江，四十多岁保养的很好，脸上的皱纹也很少，眼神和笑容都是久练出来的精明，带着谦恭和客套。 秦落勋微微一笑：“吃陈处长一顿饭，真是跨了整个京城啊。” 陈海江笑着打哈哈：“保证不让你后悔，罗团长胳膊怎么受伤了？没什么大碍吧？” 罗湛客气的摇头：“劳陈叔叔挂心，没什么大碍。” “好了，我们都不要客气了，进屋坐，今天也没有外人，就咱们几个随意吃点啊。”陈海江说着招呼秦落勋他们进屋。 等饭菜上桌，秦小雨才知道什么就随意吃点。 桌上并没有七碟八碗的摆着，只是放了两个大盆子，里面满满的都是肉，一盘子梅花鹿肉，还有一盆子穿山甲肉。 旁边放着两盘热菜，还有两盘凉菜。 这时候没有家养梅花鹿，像盆里的梅花鹿肉肯定是从山上猎来的。 秦小雨知道这一年野生动物法还没有提出，民间吃野味的很多，城里的高官吃的更甚，但是由于刚刚改革开放，很多还是不敢过于张扬。 陈海江笑着说：“这会儿的梅花鹿最好吃，我还搞了两瓶鹿血酒，一会儿罗团长拿回去尝尝，你们年轻人正是喝这个的时候。” 罗湛听了，扯了扯嘴角没有回话。 秦落勋却对着两盆肉皱了眉头：“陈处长，能不能把这两道菜换了，你也听说了，我食素。” 秦小雨心里惊讶，秦落勋在家吃饭时也吃肉啊，怎么突然食素了？ 陈海江脸上闪过尴尬，愣了几秒，看看罗湛和秦小雨，起身出去喊人进来把两盆野味端了出去，命令重新炒一桌子素菜上来。 等菜期间，气氛有些尴尬，陈海江好半天才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忘记秦科长食素了，秦科长信佛？” 秦落勋微微笑了一下摇头说道：“我是唯物论者，不搞封建迷信，我只是戒口欲而告诫自己不堕泥壶。” 陈海江愣了一下，笑着说：“秦科长说的是啊，人的贪欲往往从一口酒一口肉开始，看来以后我该像你学习才是。” 秦小雨乖巧的坐在罗湛身边，看罗湛的杯子里的水没了，赶紧给他添上。 厨房速度很快，上了一桌的素菜，韭菜炒鸡蛋，凉拌木耳，清炒蒜苗…… 秦小雨安静的吃饭，顺便给罗湛夹菜，盛饭。罗湛左手娴熟的夹着饭菜往嘴里味，两人时不时偷偷用眼神交流一下。 陈海江一直跟秦落勋热络的聊着，都是一些和工作没有关系的琐事。 饭菜下去一半时，陈海江话锋一转，说道：“小雨，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秦朗。” 秦小雨点头，神色自然的说：“嗯，陈叔叔认识我哥啊？” 陈海江笑着道：“真是有缘啊，你哥哥现在住租的就是我家房子，陈叶兰是我女儿。” 秦小雨一副惊讶的模样：“呀，小陈护士是陈叔叔的女儿啊，真是没有想到这么有缘分。” “叶兰跟我提过一次，说在医院看见你和罗湛了，我当时还纳闷罗湛不是秦科长的女婿吗？怎么成又成了秦朗的妹夫，没有想到你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陈海江说的和蔼亲切，觉得因为这件事，跟秦罗两家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了。 秦落勋微微一笑：“是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小雨从小在养母身边长大，今年才回到我们身边，她养母虽然是边疆人，但是生性淳朴善良。” 陈海江笑着点头：“是啊，见过一次，确实是个实在人。” 秦小雨闷头吃着碗里的米饭，心里有些明白陈海江的意思了。 果然陈海江话锋一转：“叶兰跟我说秦朗是个能干踏实的青年，说秦朗母亲很慈祥温暖。叶兰妈妈去世的早，这孩子跟在我身边，没有享受过母爱。哎，日子过的也苦，现在日子才算过的好点。我就想了，以后不图她能嫁进什么富贵人家，只要婆婆能对她好就行。” 秦落勋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陈海江的话。 陈海江夹了口青菜，慢慢咀嚼了会儿，才开口：“秦科长，咱们也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家闺女也二十四了，一般大的姑娘都成家了，我这天天忙工作也没管过她，最近看她对秦朗挺上心，就想托秦科长给做个媒。” 秦小雨有些惊讶，哪有女方这么放低身份央人去做媒的，陈海江有些太心急了吧，她都能看出来陈海江的心机，秦落勋肯定更明白。 秦落勋放下快，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几口，才缓缓开口：“这个媒我可做不了啊，你也知道最近工作组检查的多，我都很少回家，其二就是我一个男人，也不方便出面做媒。” 陈海江像是知道秦落勋拒绝一般，笑着说：“是我欠考虑了，要不哪天一起吃个饭？” 这次秦落勋倒是没有拒绝，点头应下：“这倒是没问题。” 又闲聊了一会儿，陈海江才让司机送秦落勋他们回去。 到了四合院，秦小雨和罗湛跟着秦落勋回去。 一进门，秦小雨就迫不及待的问秦落勋：“爸，陈处长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要让我哥当女婿吗？” 秦落勋摇摇头：“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阿湛你跟我来屋里一下。” 秦小雨知道两人肯定要说工作上的事，听话的回屋换衣服洗澡。 洗完澡顺便把大黑猫抓进洗澡间，给大黑猫洗了个澡。 威风凛凛的大黑猫一进水里，立马小了一大圈，狼狈的不得了，每次秦小雨给大黑猫洗澡，都要使劲乐一会儿。 “大黑，我给你用新买的海鸥洗发膏洗澡吧，这个香香的，每次我洗头都舍不得用很多。”秦小雨抠了一大疙瘩蓝色的洗发膏往大黑猫身上抹去。 第四零六章：怀疑 大黑猫抗议的挣扎着，抖着身上的泡沫…… 秦小雨和大黑猫在洗澡间嬉闹着。 罗湛和秦落勋一脸凝重的坐在堂屋，听着秦小雨咯咯笑个不停，两人神色都松懈了不少。 秦落勋捏了捏眉心：“你们最近小心点吧，事情远比我们想的复杂。” 罗湛点头，很多问题看着是国内小的暴动，可能会牵扯出国际影响。 “小雨那里，你跟她说也要小心点。” “嗯，放心吧，这次没有什么危险。” ………… 秦小雨第二天一早去学校，坐在公交车上还在打瞌睡，谁让昨晚原本她是和罗湛躺在床上谈人生，哪知道最后变成罗湛跟她讨论生人了。 险些坐过站的秦小雨急匆匆的跳下公交车，在车站意外的碰见了韩凤玲和章玉茹。 章玉茹看见秦小雨也惊了一下，旋即笑着说：“秦小雨，你每次不是做三三七路公交车吗？今天怎么坐的从城里过来的公交车？” 秦小雨也意外章玉茹怎么跟韩凤玲在一起，脸上却笑着说：“我昨晚住我爸那儿，所以从城里回来的，你俩在这儿干嘛呢？” 章玉茹笑着指指韩凤玲：“我们俩早上请假了，准备去看一个住院的同学，就是咱们联谊会的一个男同学，不知道吃什么食物中毒，昨天下午送医院了。” 秦小雨点头：“那你们去吧，我先回学校了啊。” 章玉茹笑着挥手：“去吧，要不一会儿迟到了。” 秦小雨抱着书包跑了几步，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章玉茹和韩凤玲。 章玉茹站在掉了漆的站牌旁，伸着左手使劲指着站牌上站名，一边跟韩凤玲说着什么。 秦小雨只是扫了一眼，赶紧回过头，心里却有些疑问。 她跟章玉茹也算是三年的同学，在一个宿舍住了三年，生活习性还是比较了解的，章玉茹以前家里条件不好，冬天住的屋子阴冷又生不起煤球，有严重的肩周炎，特别左边胳膊，阴天下雨疼的都抬不起来，经常是垂着肩膀走路。 想着又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空，心里的疑点有大了一些。 原本想直接去教室，因为对章玉茹起了疑心，秦小雨直接奔宿舍去，要是章玉茹已经不是以前的章玉茹，那她们几个岂不是天天生活在危险中？ 宿舍只有蒋琴和毛小红在，两人上午没有课，都躺宿舍躲懒。 毛小红看着秦小雨急冲冲进来，抬头看了眼秦小雨贴墙上的课表：“你们上午不是近代史课，你不去啊？” 秦小雨轻呼了口气，笑着说：“我昨晚没睡好，我家大黑猫昨晚闹猫呢，叫唤了一个晚上，我想回来补个觉。” 蒋琴靠着被子上看书，听了秦小雨的话坐起身：“那你赶紧睡会儿吧，对了你那天去参加那个学生联谊会没有？” “去了，你怎么不去了？”秦小雨爬上上铺，盘腿坐下问蒋琴。 “我不太喜欢他们说话的方式，太偏激了，而且我说过，我爸吃过这样的亏，我肯定要绕开点。” 秦小雨皱了下眉头，想着怎样才能不露痕迹的打听章玉茹。 毛小红趴着秦小雨的床边，小声说：“我看章玉茹倒是很热衷啊，最近和大四的几个同学都走的很近。” 蒋琴撇撇嘴：“那是她没吃亏呢，等吃亏了才能长记性。” 秦小雨故意说道：“我们听听就好，不一定要信他们说的，多认识些人也没有坏处。” 蒋琴诧异的看了眼秦小雨：“你怎么会这么说啊，我以为你头脑清醒呢，这些话听过了就容易让人偏激，偏听偏信，后果很严重啊，你没看到那几个学长义愤填膺的样子。” 秦小雨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在蒋琴眼里，秦小雨好像被洗脑了，抿抿嘴巴也不再说话。 倒是毛小红叹口气说：“你们说这些我都不太懂，不过章玉茹真的是特别热衷，跟我说了好几次，非拉着我去听听了。”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天更阴沉了。 宿舍里也变着暗了许多，毛小红跑去把窗户关好，防止一会儿雨飘进来，探头看见窗外还挂着衣服，又探身把衣服取了进来。 关好窗户，毛小红才拿着衣服看了几眼，嘀咕道：“今天天这么阴，章玉茹怎么还洗衣服了呢？她不是胳膊疼吗？怎么把衣服挂出去的啊？以前一阴天可都是喊我帮忙。” 秦小雨坐在床上，听着毛小红的嘀咕，心里突然笃定的觉得就是章玉茹有问题了。 不多时，窗外雨伴着风落下，敲打着窗玻璃。 秦小雨还真觉得有些困意，索性拉开被子躺下睡觉，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断闪过章玉茹最近的表现。 好像除了胳膊这个事，真的没有半点儿纰漏。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睡起来。 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李大妮回来，咋咋唬唬的跟毛小红说着外面下的雨有多大。 后来好像章玉茹也回来了，跟毛小红她们几个不停的说着学校里的新鲜事。 秦小雨一听章玉茹的声音，脑子清醒了许多，依旧闭着眼睛听她们聊天。 章玉茹夸张的说：“你们怎么没去上课？秦小雨怎么也没去啊，她今天上午应该有课的吧？” 毛小红小声解释：“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小声点儿，一会儿打饭我帮她打回来就好。” 章玉茹吐吐舌头小声说：“我跟你一起去打饭吧？蒋琴，你吃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蒋琴客气的淡淡的说：“不用，一会儿雨小点儿了，我自己去就好。” 章玉茹突然走到蒋琴床边，语气带着抱怨：“蒋琴，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我觉得你对我很冷谈，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 蒋琴愣了一下：“没有啊，我一直不都这样。” 章玉茹摇头：“不是的，以前你也冷淡，但是不会拒绝我帮忙啊，反正我觉得你今天格外不对劲。” 毛小红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关心的说道：“章玉茹，今天天这么阴，你的肩周炎范了没？” 第四零七章：起疑 秦小雨听了毛小红的问话，屏住呼吸等听章玉茹怎么说。 没有想到章玉茹没有半分停顿，笑着说：“联谊会上认识个师哥，他家有祖传秘方，给我吃了几颗药就不疼了。” 毛小红惊讶：“这么神奇呢？回头你问问那个师哥还有没，我可以掏钱买，我奶奶有老寒腿，不知道好使不。” “行，我回头给你问问啊，估计不要钱，那个师哥人挺好的。”章玉茹豪气的回答。 秦小雨假装刚刚睡醒的模样，翻了个身才慢慢睁开眼嘟囔了句：“怎么天都黑了呢？” 毛小红笑着过来：“你睡蒙圈了吧，现在才十一点多，我们正说去打饭的事呢。” 秦小雨做起来，看了看腕表笑着说：“我真是睡蒙圈了，想着一觉睡到天亮了呢” “章玉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没有淋到雨吧？” 章玉茹笑着摇头：“没有，我早上带伞了，看着天不好，我和韩凤玲就赶着回来了。” 秦小雨笑着点点头没再说话，起身叠被子准备下床。 章玉茹走过来趴在秦小雨的床边，看着她叠被子，嘴里说着：“一会儿一起打饭去啊，这样我撑伞你端着饭盒，也不会被雨淋着。” 本是日常的一句话，秦小雨却听的脊背发凉，如果这个章玉茹是个替身，那么真的章玉茹呢？被害了还是？ 越想心里越担心，这事还不能让宿舍其他人发现，否则让假章玉茹看出破绽，肯定凶多吉少。 秦小雨心里想着，脸上带着一贯平静柔和的笑容：“好啊，睡一觉什么也没干，还觉得肚子饿了呢？” 宿舍几个人最后一起去打饭，看着雨越下越大，几人商量干脆在食堂吃完饭再回去，要不端回去太麻烦了。 秦小雨端着饭盒排在章玉茹的身后，看着她依如往常的跟周围认识同学说话，开玩笑，心里感叹如果不是自己怀疑，还有沈拓他们提前告之，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怀疑章玉茹已经被掉了包。 突然想起上次大黑猫对章玉茹的敌意，难道那时候，章玉茹已经换了人？ “你吃什么啊？有豆芽炒饼，还有白菜炖粉条，小白菜锅贴，你吃哪个？”章玉茹突然转过身笑着问。 “我吃小白菜锅贴。”秦小雨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拿着粮票去窗口打饭。 章玉茹羡慕的舔舔嘴巴说：“我只能吃豆芽素炒饼。” 秦小雨当没有听见，把饭票和粮票递给师傅，买了一份锅贴，一碗稀饭。 她这时候一定不能对章玉茹太冷淡，也不能太热情。 几人打了饭，凑在一张桌上吃饭。 京城大学的食堂还是北方菜为主，重颜色辣椒少。 胡荣这个南方妹子从书包掏出一罐辣椒：“还是我们老家这种泡椒好吃。” 章玉茹吃惊的看着罐头瓶里的辣椒：“胡荣，你的辣椒不是都吃完了吗？什么时候又有一瓶了？” 胡荣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小声说：“我们村有人来京城学习，给我捎了一瓶。” 秦小雨咬着锅贴看着章玉茹，看章玉茹的视线扫过来，赶紧指着自己的饭盒说：“你们尝尝学校今天的锅贴，放鸡蛋还放虾米皮了呢。” 毛小红和蒋琴倒没客气，一人夹了一个，还把自己的饭盒往中间推了推：“也尝尝我们的。” 秦小雨看蒋琴和毛小红，脑子一转说道：“我家里的小白菜也好大了，我婆婆没在，都是我自己种的，还有黄瓜，也有筷子这么长了。你们周日去我家吧，我给你们做小白菜锅贴，拌黄瓜。” 毛小红含着一嘴的锅贴不停的点头。 蒋琴也来了几分兴趣：“好啊，不过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之前我婆婆他们都在，怕你们去了觉得别扭，现在我婆婆他们都去了南方，就我爱人在家，你们去了也不用拘束。”秦小雨笑眯眯的说道。 胡荣也有些惊喜：“好啊，我还没去过部队的家属院呢。” 李大妮也激动的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章玉茹你去不？”秦小雨见章玉茹没吱声，随口问了一句。 章玉茹有些犹豫的说：“星期天还有同学联谊会呢，我还想去那儿呢，你不去了啊。” 蒋琴不满的说：“我们这几个聚会也算联谊会啊，再说那个也不是硬性规定，还必须每次都去啊。” 秦小雨点头：“嗯，我这周不去了，你要是不去我家，就只能等下次了。” 章玉茹看了看几个人，为难了会儿又跟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那好吧，我不去联谊会了，跟你们一起去。” 秦小雨笑眼一弯：“到我家去可要自力更生啊，你们要是厨艺好的可要踊跃展示一下。” 毛小红点头：“放心吧，我烙锅贴的水平高着呢，就是我家都烧柴火，不知道你们那个煤气灶好用不。” “好用，火调小了都一样的。” 李大妮也热络的说：“俺做饭不好吃，但是俺会收拾菜，等去了俺帮你把院里的菜拾掇一遍。” 几个人热热闹闹的说着去秦小雨家的事。 章玉茹也不停的说两句：“我也会种菜，我会给西红柿绑架。” 秦小雨一直点头应着，心里对章玉茹的疑点又多了一个，以前她可是都喊西红柿叫番茄，每次都是说我喜欢吃番茄炒蛋。 吃了饭去水房洗了饭盒出来，雨小了很多成了毛毛细雨。 蒋琴和毛小红要先去教室，李大妮跟胡荣也不打算回宿舍了，最后就剩秦小雨和章玉茹。 章玉茹一手拿着饭盒，一手挽着秦小雨的胳膊笑着说：“这么小的雨，咱们别打伞了，就这么淋着回去吧。” “好啊。”秦小雨温软的笑着说，心里却坏心眼儿的想，最好雨水能淋湿章玉茹的脸，最好把易了装的脸淋掉。 不过这么近距离的看章玉茹，完全看不出她脸上有化过妆的痕迹，皮肤微黑毛孔清晰。 章玉茹依旧热情的说：“你男人不是在部队上，每个星期都在家啊？我怕我们几个到时候看见他，会被吓的腿软。” 第四零八章：聚会 秦小雨笑说：“我男人又不是妖魔鬼怪，有啥害怕的。” 章玉茹嘿嘿一笑：“你男人往那儿一站，就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秦小雨扑哧乐了：“这是什么形容词啊。” 秦小雨周六刻意没有回家，等周日和大家一起去家属院。 罗湛周三来学校找她的时候，她也偷偷说了情况，以及对章玉茹的怀疑，希望这次回去，罗湛能帮着看出更多的破绽。 星期天天一亮，几个姑娘都起了个大早，换上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不停的问秦小雨：“我穿这身行吗？不会给你丢人吧？” “秦小雨，你看我头发这样扎行吗？会不会太高？” “秦小雨，我的裙子，这是我今年新做的，怎么样，挺好看吧？” 秦小雨一直笑着点头，嘴里不停的说：“好，挺好看的。” 章玉茹也穿了一条格子连衣裙，当初的短发现在也过肩了，整齐的梳在脑后，用白色的宽发卡箍着。 秦小雨笑着夸赞：“章玉茹，你穿裙子真好看，身材真好。” 章玉茹扭捏了下：“我这不是怕给你丢脸啊，听说你们那里住的都是大干部。” 秦小雨呵呵乐着开玩笑：“嗯，回头我看看有没有单身的，给你们介绍介绍。” 毛小红梳了一半的头发突然停下来，高兴的说：“秦小雨，这事我可当真了啊，我就崇拜军人。” “好，肯定是真的，我肯定留意给你做媒。”秦小雨笑着点头。 几人嘻嘻哈哈的捯饬完出学校，到家属院大门口时才早上九点多点。 秦小雨想着几人都忙着高兴了，还没吃早饭，又跑着去家属院不远处的早点摊买了二十多根油条，十个炸三角。 油条用油纸捆好，外面拴了个麻绳拎着，炸三角用油纸包着。 章玉茹主动跟过来帮着拎油条，嘴上还不停说：“真香啊，比咱们学校的油条香多了，咱们学校的油条每次都硬邦邦的，死难吃。” 秦小雨笑着回答：“他家在这儿开了好几年了，附近的人都来这儿买，味道是出了名的好。” 说话间，宋嘉言穿着一身军装端着一个钢精锅过来，看见秦小雨撇了撇嘴：“婶儿不在连早饭都不做，真是够懒的。” 秦小雨嘴角一扯笑着说：“你不也一样，连婆家还没说呢，就这么懒，小心嫁不出去。” 宋嘉言跟踩了痛处一样，狠狠的瞪了眼秦小雨：“你胡说什么呢？谁都像你一样，小小岁数就会勾搭男人了，要不能嫁进罗家？” 秦小雨也不恼，笑着说：“这会勾搭男人，还会勾搭好男人也是一门学问，不像你，想勾搭都不敢吧？” 宋嘉言一下火了，讥笑：“真是够没脸皮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秦小雨扬扬眉毛：“我这样怎么就没脸皮了？好歹我是结过婚的人，不像你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天天把勾搭挂在嘴上，才难听呢。” 宋嘉言见说不过秦小雨，气的转身去早点摊买油条，脚上的小黑皮鞋踩的嘎噔响。 秦小雨撇撇嘴，跟章玉茹说道：“咱们赶紧过去，她们几个还在哪儿等着呢。” 章玉茹一直没有吱声，见秦小雨说话，笑着说：“嗯，刚那个女的也是你们家属院的？长的挺好看的，你俩不对付啊？” 秦小雨含糊的回答：“没有不对付，我们习惯了这么相处。” 章玉茹笑着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你比她好看，不是说漂亮的女人都排斥比自己漂亮的人吗？” “什么怪理论。”秦小雨嘟囔了句，带着章玉茹跟蒋琴几个汇合，看着蒋琴她们手上拎着鸡蛋还有罐头，点心。才明白刚才几个人为什么不跟自己去买早点了。 有些责怪的说：“你们尽瞎买东西。再这样下次我不带你们来我家了啊。” 蒋琴笑着说：“第一次去你家空着两只手多难看，我们也没有多买，就买了点便宜的。” 章玉茹有些懊恼：“哎呀，你们买东西咋没跟我说呢，回去算算多少钱，算我一份。” 毛小红不满的嘀咕：“昨晚秦小雨去出去的时候，咱们不是都说过了吗？” 秦小雨怕几个人再闹不愉快，赶紧说道：“好了，咱们赶紧进去吧，吃了饭你们好帮我干活啊。” 领着几人在门口做了登记，带着她们进了家属院。 李大妮看着红砖小别墅，羡慕的说：“这里面都是这样的房子啊，我看报纸上说这叫别墅。” 毛小红也跟着感叹：“是啊，刚才门口的哨兵真有气势啊。不行了，秦小雨，你一定要给我介绍个当兵的对象啊。” “好，给你们一人介绍一个。”秦小雨笑着说。 到家门口时，李大妮看着红色的门，有些拘谨的拉着毛小红的手，使劲攥着。 蒋琴和胡荣走在最后，表情要比李大妮淡定很多。 秦小雨看着几人的表情，笑着说：“我家又没关着豺狼虎豹，都轻松点啊。” 屋里罗湛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高大俊朗的人胳膊却用绷带绑着吊在胸前，有些破坏画面感。 秦小雨笑着小跑到罗湛跟前：“这几个都是我大学室友，平时我们关系很好的。”说着又跟罗湛一一介绍了几个人的名字。 说完又冲章玉茹她们介绍：“这就是罗湛，是不是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蒋琴几人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只是微微笑了下，章玉茹倒是大咧咧的开口：“我们其实都见过你，趴宿舍窗台上见的。” 罗湛微笑：“赶紧进屋坐吧，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熬了粥。” 秦小雨心疼的责怪：“你胳膊伤的那么严重，怎么还自己熬粥啊，不是让你每天去食堂吃饭吗？” 罗湛笑的温柔：“食堂的饭没有家里的舒服，我左手熬个粥还是可以。” 秦小雨这才招呼几个人进屋。 罗湛熬了粥，她又买了早点，又切了点咸菜用热油泼了下。 端上桌后跟蒋琴她们说道：“先简单吃点儿啊，一会儿咱们就做中午饭。”说着又跟罗湛说道：“你去市场买只鸡回来吧。”说话时眼神不经意的扫过章玉茹。 第四零九章：配合 罗湛嗯了一声，左手娴熟的拿着筷子夹菜喝粥，手掌食指和拇指都光洁指尖平整。 秦小雨有些纳闷，心想罗湛这会儿不是应该装做很笨拙的样子。 想着忍不住偷偷扫了眼章玉茹，见她垂着眼皮喝粥，收回视线给罗湛加了筷子咸菜：“一会儿你要是拎不了，在门口喊个休息的战士陪你去呗。”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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