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了不少布呢。”说着着急的去卧室找东西。 秦小雨红了下眼圈，使劲吐了口气，要把胸口的难受吐出去。 大门口有动静，秦小雨刚要起身，孙阿姨已经小跑着出去。 片刻功夫，带着秦落勋和季安进来。 秦小雨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脸扭到一边也不看秦落勋。 “小雨，最近两个星期怎么不回那边了？”秦落勋到秦小雨旁边坐下，主动问道。 “不想打扰你。”秦小雨说着还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季安，怎么看着就那么碍眼呢。 季安倒是微笑着说：“小雨，你爸爸最近天天念叨你，最近变天还担心你不记得加衣服呢。” 秦落勋没有说话，看着季安的眼神温暖柔和。 秦小雨膈应季安，突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每天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我爸爸，不太好吧？” 季安脸白了一下，眼神受伤的看着秦落勋：“秦科长，小雨是不是误会了？” 秦落勋忍着想笑的冲动，板着脸冲秦小雨说道：“小雨，不能说话这么难听。” 秦小雨冷冷一笑：“这就护上了？我妈妈当初真不该生我，这样也不用拼出去一条命，因为她一点都不值得！” 秦落勋脸色变了下，看着秦小雨的表情有些复杂，却没有再吱声。 夏虹从卧室拿着鞋底出来，看着客厅里站着的季安，也是惊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吃惊得看着秦落勋。 秦落勋站起来客气的跟夏虹介绍：“嫂子，这是季安，我一个朋友。” 季安也笑吟吟的冲着夏虹说道：“嫂子好。” 夏虹机械的点头：“好，好！坐吧，孙阿姨……赶紧泡茶。” 秦小雨坐在沙发上动都没动，嘴角一直噙着冷笑。 秦落勋和季安留下吃了午饭才离开，这中间，秦小雨一句话也没跟秦落勋说过。 等两人离开，夏虹才纳闷的问秦小雨：“小雨，你爸是不是在跟这个季安处对象？” 秦小雨淡淡的点头：“可能是吧。” “我瞅着这季安挺不错的，只要你爸喜欢，你也别太拦着，你看你中午板着脸你爸心里肯定不好受啊。”夏虹开导着说。 她分析秦落勋能看上季安，九成的可能是因为季安长的像安洛，还有吃饭时候，季安的小习惯竟然也像安洛，这就更容易让秦落勋把感情寄托在季安身上。 秦小雨笑了下：“妈，你放心我爸不会忘了我妈妈的。” 夏虹有些摸不着头脑：“对啊，你爸爸就是太想你妈妈了，才会看上这个季安的。” 秦小雨没在说话，低头啃着指甲。 罗丹却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见夏虹就眼泪婆娑的说：“妈，我大哥是不是出事了？啊？是不是真的？” 夏虹使劲跟罗丹使眼色也没用，不由紧张的看着秦小雨。 秦小雨脸色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低低的开口：“不是还没有确定吗？过不了多久你大哥就回来了，肯定没事的。” 罗丹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第三七零章：回来了 夏虹隐忍了这么多天，现在见秦小雨早就知道了，也不遮掩情绪了，跟着呜呜哭起来。 秦小雨使劲眨了眨眼睛，说道：“不是没有确定吗？为什么要哭呢？阿湛肯定没事的。” 罗丹边哭边哽咽的说：“我大哥真的没事吗？” 秦小雨坚定的说：“只要没有看到尸体，就一定没事的。” 罗丹抹了把眼泪：“我大哥肯定没事，肯定没事。”说着又抱着夏虹哭起来：“妈，我心里难受啊，我大哥啥时候能回来啊。” 夏虹回搂着罗丹，娘俩抱头哭起来。 秦小雨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没有落下，默默的起身上楼，她不能哭，罗湛还活着，她为什么要哭！ 晚饭后罗丹情绪才平缓下来，蹭进秦小雨的房间，跟秦小雨并排躺在床上。 “大嫂，我大哥肯定能回来的。”罗丹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秦小雨只是轻轻的“嗯”了声。 许久罗丹又说道：“听说说宋修言也去了，他有事没？”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宋修言会出事，她心里闷闷的难受。 “嗯。”秦小雨闭上眼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罗丹请了长假，每天守在家里等罗湛的消息。 日子在等待中显得的格外漫长，到了十二月时，降了第一场雪。 秦小雨却觉得等这场雪等的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除了去学校都窝在家属院，没有再去四合院，也没有在见秦落勋，日子枯燥而又漫长。 没有想到这时候季安会来学校找她。 秦小雨看着站在雪地里的季安，一身大红的羽绒服，显得整个人娇媚热烈。 季安一见秦小雨，笑着说道：“小雨，最近怎么不回四合院了？你爸爸每个周末晚上都在胡同口等你很晚。” 秦小雨笑了，这是话的暗示性，她还是听得懂的，季安是在向她炫耀她和秦落勋住在一起了吗？ 季安见秦小雨只是笑却不说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直以为军人不懂浪漫的，没想到你爸那么体贴和细心，小雨你有个好爸爸，应该感到幸福。” 秦小雨突然坏心眼儿的笑着问道：“那你（性）福吗？” 季安却听不懂这种带着暗示性的词，笑着点头：“幸福啊，你爸爸对我很好，虽然年龄比我大了一些，但是人真的很好的。” “那就好，祝你以后也能（性）福。”秦小雨笑容也加深了。 季安低头带着娇羞：“我准备元旦带你爸妈去见我父母呢？” 秦小雨这次没有半点儿恼意，依旧笑眯眯的说：“恭喜你们，好在我已经结婚，也不会天天打扰你们。” 季安犹豫了下，带着恳求说：“小雨，我希望元旦的时候，你能和你爸爸一起去我家。” “这就有点可笑了，没听过谁带对象回家，还要带着对象的孩子，你不怕邻居看见了笑话你？我爸的年龄再大几岁都能当你父亲了，还是低调点好，别让人看了笑话。”秦小雨慢条斯理的说道。 季安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秦小雨的表现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前几次明明见她都没有好脸，这次怎么全程下来始终没有发火？真的接受自己当后妈这个事实了吗？ 秦小雨看着季安红色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心里烦闷，这一切都快些过去吧。 元旦前一夜，京城下了一夜的大雪。 秦小雨不小心得了重感冒，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躲在屋里看书，一个学期心思都花在想罗湛惦记罗湛身上，功课落下的不止一点半点，这会儿再不努力，恐怕要挂科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平静的雪夜。 对于执守在特殊岗位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收网的夜晚。 全国从中心到边疆，同时收网，一大批恐怖分子落网，除了个别首脑逃到国外。 劳尔，冯南，季安，及军队政府部分官员全部落网。 毫无预兆，没有费一枪一弹捣毁了一次有组织的分裂活动。 边疆得罗湛，宋修言也围剿了深山里逃亡的恐怖分子，捣毁自制武器弹药无数。 对于普通大众来说，根本没有感受到曾经到达身边的危险，依旧洋溢的笑脸，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对于坚守在一线岗位的人来说，他们牺牲了太多，才换来这次的胜利。 有人在远处燃爆竹，迎接阳历新年的到来。 罗景年冒着风雨回来，进门笑呵呵的说：“好消息啊，阿湛回来了！” “真的？”夏虹因为惊喜手里的茶缸掉到地上。 “嗯，现在他们这批参加任务的正在述职总结，明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罗景年微笑着说，万万没想到这次活动，连他们这些人都隐瞒了。 秦小雨楼梯刚下到一半，听了罗景年的话，突然转身蹬蹬蹬的跑上楼。 心里激动，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进屋后，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坐下从抽屉里掏出小圆镜，看着镜子里瘦了一大圈的小脸，最近因为感冒更憔悴，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罗湛回来，看见她这幅模样肯定会心疼的，真后悔没有多吃东西。 又用手指按了按眼下的黑影，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 鼻尖什么时候起了个小疙瘩？ 秦小雨放在镜子，跑去卫生间使劲的洗了脸，用毛巾一顿狠搓，搓的脸蛋儿都红了，才放在毛巾，想了想又用香皂洗了才脸。 反反复复洗了五六遍，搓的脸都疼了才又坐回桌前，眼泪含在眼眶里，终于回来了！ 再等下去，她都快要崩溃了！ 大黑猫卧在床上看着秦小雨进进出出忙碌的样子，鄙视的说道：“什么事，你高兴成这样？” “罗湛要回来了。”秦小雨兴奋的喊道。 大黑猫呼哧了的喘了一下：“我早就说过了没事的啊，你看看你害怕的样子，晚上睡觉都哭，没出息，下次我说的话，你最好相信，你要是再不相信我，以后休想让我告诉你一点点信息。” 秦小雨赶紧点头：“嗯嗯嗯，下次我一定信。”说完又乐滋滋的看着手里的小镜子。 镜子里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让秦小雨瞬间落泪不敢回头。 第三七一章：喜悦 秦小雨委屈的落泪，却不敢回头，怕是个幻影。 罗湛轻轻过来俯身从背后把秦小雨拦在怀里，轻声说道：“丫头，我回来了。” 秦小雨看着环在肩头的手，低头啊呜就是一口，像个小兽一样使劲咬下去。 罗湛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任秦小雨发泄她心里的委屈和思念。 嘴唇厮磨在她的耳边，不停的诉说：“丫头，我回来了，不走了，这次真的再也不走了！” 秦小雨松开口，看着罗湛手背上的齿痕，眼泪落下来，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罗湛脸颊紧紧贴着秦小雨的脸蛋，他有了上辈子的记忆，才发现原来他和秦小雨的缘分这么深，上辈子她就是他的天使，这辈子依旧是。 两人静静的搂着好一阵儿，秦小雨才转身伸手搂着罗湛的脖子，撒娇的嗔怪：“你怎么才回来？” “对不起。”罗湛内疚，怀里这张小脸已经瘦的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秦小雨顶着他的额头：“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活着。” “以后不会了。”罗湛吻吻她的唇瓣，伸手使劲把她镶嵌在自己的怀里。 秦小雨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抬头仔细看着罗湛的脸，心疼的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过睡过？” 罗湛坐下，顺势把她抱在腿上，捏了捏她尖尖的小下巴：“害怕了？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陪你走到最后。” 秦小雨眼泪又想下来了，又哭又笑的说：“你真讨厌，这次很吓人，知道吗？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吓我了。” 说着突然跟想起什么一样，双手开始扒罗湛的衣服，嘴里急切的说：“我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罗湛无奈，只能任秦小雨把身上的军绿绒衣脱了，又把里面的秋衣也脱了，露出精壮的胸膛。 秦小雨仔细抚摸看着，还好前面没有伤疤，手又环在他的背后抚摸。 小手温软如羽毛滑过，让罗湛忍不住有了反应，哑着嗓子说：“咱们晚上再看好不好？” 秦小雨也不搭理他，手滑下他的背部，到腰际时，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惊觉：“这里……这里是不是受伤了？”声音带着心疼的颤抖。 “没事，都是皮外伤现在都好了。”罗湛伸手阻止她的手继续下滑。 秦小雨撅嘴：“这么大一片，怎么会没事，我看看。”说着要从罗湛腿上滑下去，准备看他的伤疤。 却被罗湛直接用铁臂收紧，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炙热而又急切的吻下去。 唇舌相缠嬉戏起舞，思念和牵挂，前世和今生的牵绊都在这深深的吻中。 罗湛不知道秦小雨会不会相信前世今生这种说法，但是他一定好好守护好这份得来不容易的两世轻情缘，绝不让这一世留下任何遗憾。 秦小雨紧紧攀住罗湛的脖子，闭眼享受他的热情。 只有这种有些发疼的啃吻，才让她感觉到真实和踏实。 缠绵悱恻的一吻结束，秦小雨枕在罗湛的肩头平缓气息。 “大哥，大哥……”罗丹这次学聪明了，隔着门大喊起来。 秦小雨赶紧从罗湛腿上跳下来，慌张的说：“快把衣服穿上，要不小四该多想了。” 罗湛握着她的手亲了亲，才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 秦小雨看着罗湛拉好衣服，才红着脸跑去开门。 罗丹完全不在意为啥这么久开门，兴奋的跑过去拉着罗湛的胳膊：“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大哥，你真的没事，我就知道会没事的。” 罗湛含笑看着罗丹又蹦又跳的样子。 罗丹围着罗湛转了几圈，才抹着眼里喜悦的泪：“大哥，妈说一会儿让你院里跨个火盆，去去霉运。” “好了，怎么还信这个了，这不是好好的。”罗湛笑看着罗丹。 秦小雨在一边站着，眼泪滚了又滚，心里涨满了喜悦。 晚饭是夏虹亲自掌勺，又蒸又炖的做了满满一大桌。 晚饭前，宋修言也过来了，右手还绑着绷带。 “胳膊受伤了，不严重吧？”夏虹关心的问道，这几个孩子也算她看着长大的，跟自己孩子没什么差别。 “没事，就是胳膊上被子弹擦了下。”宋修言不在意的说道。 罗丹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宋修言，胳膊上的绷带有些碍眼。 吃饭的时候，罗丹坐在宋修言左手边，看他有些费劲的用左手夹菜，远一点的菜，都不去夹，怕万一夹不稳掉了很尴尬。 罗丹悄悄的夹了块排骨给宋修言，又加了一个鸡腿给他。 宋修言看着碗里多出来的排骨和鸡腿，筷子抖了抖，盯着鸡腿和排骨半天才低头夹起来排骨吃起来，眼眶有些湿润，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温暖。 夏虹看了直说：“对，小四，你多给修言夹点菜，要不把排骨和他面前的菜换换地方。” “婶儿，不用了，我可以夹到。”宋修言赶紧慌乱的阻止。 罗丹大咧咧的说：“换着多费事，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夹就是了。” 罗景年放下筷子才感叹：“这次真是把我吓到了，修言，你去看你爸了没有？” 宋修言点点头：“去了。”可是宋北雄压根就没有半点儿难过或者看见他的惊喜，只是很平淡的说回来了。 没有问他胳膊怎么回事，也没有问他回来后休息多久，第一句就是：“我在村里给李新梅母子租了个房子，有空你去看看他们。” 罗景年见宋修言反应清冷，想想宋北雄的性格，摇头说道：“这次回来，就在这儿住下吧，家里屋子多，别去住招待所了。你身上还有伤，住招待所也不方便。” 宋修言难得没有客气：“谢谢罗叔，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你们这几个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争气的好孩子啊。”罗景年由衷的说道。 话音刚落，钟毅呜嗷跑着进来，看着罗湛和宋修言两个人，哭的跟个孩子一样：“你说你们咋那么吓人呢？我都忍了又忍，你们再不回来，我都准备去那边找你们了。” 夏虹含泪笑着说：“这不都回来了，快别哭了，赶紧坐下吃饭！” 第三七二章：都过去了 钟毅抹着脸上的泪，又憨笑着说：“吃饭，吃饭，我们哥仨怎么也得喝两口。” 罗景年让夏虹拿平时舍不得喝的茅台出来，让他们高兴高兴。 钟毅边喝边感叹：“这次说是军警联合行动，可是又高度保密，我都以为是真的了。” 宋修言和罗湛都没有过多透露任务的过程，只是微笑着陪情绪激动的钟毅喝酒。 秦小雨和罗丹坐了会儿，见几人是要喝长酒的架势，提前上楼休息。 秦小雨洗了澡躺在床上，一想到一会儿会发生的事，索性脱光裸睡起来，心里却有着甜甜腻腻的感觉。 不知道罗湛他们喝到几点散场，秦小雨只知道在辗转中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微凉的身体贴过来，从她眉心开始一点点往下亲吻。 罗湛上楼洗了澡进被窝，发现媳妇儿竟然光着，温软如玉，让微醺的他顿时热血沸腾起来。 贴过去不客气的享用属于他的饭后甜点。 吻遍她身上每一个角落，秦小雨竟然没有醒。 这么多天的提心吊胆，此刻终于能踏实的熟睡。 罗湛自己忙活了半天，见秦小雨没有反应，摆好姿势挺身贯穿。 直到有异物闯进，秦小雨才惊醒，使劲拍着罗湛的肩膀娇嗔：“哎呀，你吓死我了，啊……” “乖啊，小声点……对面有人。”罗湛赶紧俯身堵上她的唇，宋修言还在隔壁，他们这样的人，耳朵都灵敏于常人，怎么也不能让他听见自家媳妇儿的娇吟。 秦小雨才反应过来宋修言还在，赶紧咬着下唇不敢让声音溢出，让罗湛在身上驰骋。 一场酣战，直到晨曦微露才停止。 秦小雨在闭上眼睛睡过去的前一秒，窃喜的发现罗湛这次没有戴byt，这样是不是他们很快就能有宝宝了？ 罗湛却舍不得睡着，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用手指细细描绘着秦小雨的眉眼，贪恋的舍不舍得移开，两世的牵扯只为这一人。 四个月来，秦小雨第一次睡的这么踏实，这么沉，没有做梦也没有惊醒。手紧紧揽着罗湛的腰，很温暖也很安心。 一觉醒来，才发现睡前搂的明明是罗湛的腰，这会儿却抱着一团被子。看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青青红红的印记，真好！不是做梦。 抱着被子懒懒的磨蹭了会儿，才慢慢的起床，床边的凳子上，罗湛已经把她要换的衣服争整齐的放好。 幸福满意的笑着穿上衣服，从罗湛回来，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洗漱完下楼，才察觉早就过了吃早饭的时间，钟毅和宋修言还有罗湛，罗丹四人在打扑克。 罗湛见秦小雨下楼，扔下手里的扑克，也不理罗丹的怪叫，径直去厨房热饭。 秦小雨脸皮厚的坐到罗丹身边，拿起罗湛刚丢下的牌笑着说道：“我来打啊。” 罗丹努努嘴：“你们夫妻倒是很一条心啊。” 一把牌打下来，秦小雨就发现，坐在罗丹上家的宋修言总是管着她和钟毅的牌，然后顺小牌让罗丹走。 心里啧啧叹：这护的也太明显了吧。 罗丹喜滋滋的数着赢去的几块钱。 钟毅只当逗小妹妹开心，压根儿也没多想。 只有秦小雨，去吃早饭的时候，还不忘在罗丹和宋修言身上扫来扫去。 罗丹伸脖子看秦小雨快吃完了，一扔手里的烂牌提议：“大嫂，咱们去滑冰吧。” 秦小雨摇头：“不行啊，我还要去学校呢，我都没有请假。” “一会儿我送你去。”罗湛温和的说。 罗丹撇撇嘴：“就请一天假呗，反正学习也不差这一天，再说都快放寒假了，能学个什么啊？” 本来意志就不坚定的秦小雨真的心动了，刚想说好，罗湛摇头：“还是去上学，马上快期末考试了，更不能请假。” 他能猜到他不在的日子，这丫头肯定也没有心情学习。 秦落勋在这个时候过来，看着屋里几个人，直感叹：“都回来就好，都回来就好！” 秦小雨倒是很平静的看着好久没见的爸爸，没有好奇也没有生气。 钟毅嬉笑着开口：“没有想到他们为了渗透，竟然打了秦叔叔的注意，多亏这次秦叔叔用了美男计啊。” 秦落勋看着秦小雨，脸上露出窘迫，对于季安的事，他还怕秦小雨心里有疙瘩，张嘴刚想跟秦小雨解释。 秦小雨笑眯眯的先开口：“爸爸，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妈妈的。” 秦落勋有些惊讶：“你早就知道？” 秦小雨点头：“我第一次见的时候，确实有些误会你，后来你带她去四合院时，我就有些怀疑了。” “再后来你带她来这里，我就知道季安肯定有问题，回想你每晚吹口琴时，情绪都带着隐忍和诉说。” 秦落勋惊喜的看着聪慧的女儿，点头说道：“是，这个季安虽然所有资料都没有问题，出现的时间也没有问题，但是她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她模仿你妈妈的有些生活习惯，模仿的有些过了。连你妈妈笑的时候弯眼的弧度，她都模仿的恰到好处，让人不得不怀疑。” 因为季安的出现，迅速调整了以前沈拓提交的反捕计划，直接由经验丰富的秦落勋出面，装出心动的样子，而秦小雨一系列自然不做作的反应，让秦落勋的苦情戏演的更逼真了几分。 稳住季安的同时，从她那里得到想要的信息。 秦小雨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只是知道，爸爸没有背叛妈妈，从来都没有！ 秦落勋感叹：“这次任务说起来挺简单，但是为了防止他们自杀式的暴乱，还是存在很大的风险，让他们稍微得到一点风声，都可能前功尽弃。” 钟毅点头：“没有想到他们会卑鄙到想用一百号来控制学生和一些无知群众，沈拓当时的方案确实要比这个风险大很多。” 秦小雨从短短几句对话中，听明白沈拓当时是想利用自己进入汪庆国一伙的内部。 难怪沈拓会说她可以帮罗湛，原来是这么帮！ 第三七三章：苦涩 秦落勋和罗湛他们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大部分用的部队官方用语和代词，秦小雨听的似懂非懂。 因为秦落勋的到来，秦小雨更有理由请假不去上课了。 高兴的跑进厨房去帮孙阿姨准备午饭。 罗丹对他们聊的也不敢兴趣，跟着秦小雨进厨房帮忙。 孙阿姨岁数大了，人也比较是非一点，好奇的问罗丹和秦小雨：“那个叫钟毅的警察，是不是没有对象啊？” 秦小雨点头：“好像是。” “我瞅着挺好的，小四，你咋不考虑考虑。”孙阿姨热心的说道。 罗丹惊恐的看着孙阿姨：“孙阿姨，我妈当媒婆这病传染给你了吧。” 孙阿姨扑哧乐了：“我是真的瞅着钟毅这小伙子不错，浓眉大眼一看就是福相，比那个叫宋修言长的好看。你看那个宋修言，长着桃花眼，这种男人花心。” 罗丹原本就是听一乐呵，现在听孙阿姨这么说宋修言，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满的嘀咕：“我们这么在人家背后议论别人，不太好吧？” 孙阿姨笑着说：“我就是说说，也不一定是对的。” 夏虹拎着两只大公鸡进来，嘴里还唠叨着：“去了两家菜市场，才找到两只大公鸡。小孙啊，一会儿你宰一只红烧了，剩下一只养院里的鸡笼里。明天炖鸡汤。” 孙阿姨笑着应下。 原本挺宽敞的厨房，一下站四个人也显得有些拥挤，罗丹擦擦手拉着秦小雨说：“吃午饭还得等会儿，咱们先出去走走吧。” 秦小雨也没有意见，而且罗湛回来了，她看哪儿的风景都觉得特别好看，尤其是前天夜里还下了一夜的大雪。 客厅里只有罗湛和秦落勋在下象棋，钟毅捧个茶缸在一边指指点点的，宋修言不知道去了哪儿。 罗丹扫了眼客厅，跟秦小雨穿上棉衣出去。 大雪过后，天空湛蓝无云。 清冷的空气吸一口，能沁入肺底，舒服又清新。 罗丹拉着秦小雨的手，两人感受一样，今天看哪里都好看。 “咱俩爬山去？”罗丹提议。 秦小雨犹豫了下：“这么大的雪还是不要去了。” “走吧，看看路上有没有脚印，咱们可以沿着上去看看。”罗丹是个不安分的主，拉着秦小雨往外走。 到家属院门口碰见李新梅带着孩子，看见罗丹和秦小雨，有些拘谨的说：“那啥……那啥，我听说修言在你们家，还在不？” 罗丹皱了下眉头：“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新梅脸上闪过失望，笑的也不自在的说：“谢谢啊，是不是上我爸哪儿了？我们过去看看。” 罗丹突然心里有些发酸，看着李新梅牵着孩子离开的背影，跟秦小雨说道：“两人都没有感情，为啥还要在一起呢？” 秦小雨摇头：“不是说了，因为宋司令的原因，咱们走吧。” 罗丹拉着秦小雨往山上走去，往半山疗养院的小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 “咱们就从这儿走，上去转一圈下来正好可以回去吃饭。”罗丹建议。 秦小雨也没有意见，两人跟在李新梅母子后面慢慢往山上走。 走到一半，宋修言披着件军大衣从上面下来，和几人走了个对面。 李新梅带着喜悦和关切的说道：“修言，你啥时候回来的？你的胳膊怎么了？受伤了？严重不？”说着松开儿子的手，迎了上去伸手去抓宋修言的胳膊。 宋修言退闪了两步，眼神凌厉的看着李新梅，声音低却很严厉：“过了啊！” 李新梅愣了下，手僵在半空，心里难受，她想跟宋修言好好过日子，虽然她做错了那么多，可是这几年她一直恪守妇道，给宋修言的母亲送了终，怎么就不能弥补当年犯下的错呢？ 想着委屈的眼泪浮了出来。 宋修言看了李新梅一眼，抬头看向她身后不远处的罗丹，心里苦的发涩，收回视线看着李新梅说道：“不要忘了当年你自己发过的誓。” 李新梅闪着泪光，小声的说：“我后悔了，修言，看着我给你妈养老送终的份上……” 宋修言没等她把话说完，直接从她身边走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李新梅有些羞愤，可是也不敢吱声，只能站在原地小声的啜泣。 罗丹和秦小雨面面相觑，她们也不想看到这么尴尬的一幕。 宋修言从她俩身边走过，脸上平静无波，只是跟两人轻轻颔了下首，就擦肩而过。 秦小雨看着前面低头哭的李新梅，又回头看看走远的宋修言，小声跟罗丹说道：“咱们也回去吧。” 罗丹扫兴的点点头，心里有些不舒服，怏怏的说道：“走，回去吧，真是扫兴死了。” 两人牵手原路折回，罗丹忍不住问：“那个女的当初不要这个孩子，他俩或许还能过。有这么大个孩子，日子怎么过啊，宋修言岂不是当了个便宜爸爸，哪个男人心里能过得去。” 秦小雨叹气：“那能怎么办？当初宋修言就不该被威胁着结婚啊，有什么比终身大事还重要？” 罗丹却不认同：“也不能怪他吧，你想就宋老头那个脾气，谁当他儿子谁倒霉！” 秦小雨诧异的扭脸看着罗丹，她竟然在维护宋修言。 “怎么了？我的说不对？”罗丹不明白秦小雨为啥这样看她。 秦小雨摇头：“不是，我是有些吃惊，你怎么维护宋修言。” 罗丹瞪眼：“我没有维护他啊，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秦小雨挑挑眉，也没有说破。 两人回到家时，宋修言已经坐在客厅了，跟罗湛坐在餐桌前下围棋，秦落勋在跟钟毅下象棋。 “谁赢了？”秦小雨好奇的凑过去，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她跟罗湛学了点皮毛，现在看两个高手下棋，她可半点门道也看不出来。 “修言，你今天下棋浮躁了。”罗湛轻声说着，夹个白子落在棋盘上。 宋修言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自嘲的笑了下：“人生就跟这盘棋一样，我自己把活棋下成了死棋。” 第三七四章：渴望握你的手 罗湛深深的看了眼宋修言，说道：“你用消极的态度对待死棋，怎么可能有盘活的一天，也许会有峰回路转的时候。”说着抽掉了宋修言刚才落下的最后一颗棋子，改放在别的地方，整盘棋立马成了活棋。 宋修言看着棋不说话，人生如果能像着盘棋，重来一次该多好，还有谁能帮他改变人生中最关键的一步？ 想想又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秦小雨坐在罗湛身边，看着宋修言，心里同情却又无能为力。 吃了午饭，几人又在屋里打牌，罗丹跑过去凑热闹。 秦落勋示意秦小雨跟他去书房谈谈。 两人上了二楼书房，秦落勋轻轻关了书房门，看着秦小雨说道：“小雨，我想跟你说一些你妈妈当年的事，毕竟你是有知情权的。” 秦小雨有些紧张的站在书桌前看着秦落勋，不过想想安洛都去世了，有什么比去世还糟糕的事。 秦落勋看着女儿紧张的样子，过去握着的她的肩膀，慈爱低沉的说道：“你的妈妈很勇敢，也很优秀，你还记得在你养母家拿到的那张照片吗？那是你妈妈偷偷塞给你养父的，照片是被人偷拍的，但是照片背景有个女人，叫林蔓枝，某国间谍组织成员，擅长伪装易容，而那张照片是她最本真的面目。” 秦小雨不太明白的看着秦落勋：“你是说妈妈知道她是坏人，所以才把照片交给了养父？” 秦落勋点头：“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个间谍，还是煽动暴乱的恐怖分子。” 秦小雨恍然大悟：“她是季安吗？，她整成了妈妈的模样？” “季安不是林蔓枝，我去矿区三天，访问了当年在矿区工作过的人，林蔓枝当年叫萨尔曼，跟着你妈妈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她们又找到冯南，详细了解了你妈妈的生活小习惯……” 秦小雨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对了，他们给我寄报纸，说杀害妈妈的凶手就在里面，是这个女人吗？” 秦落勋摇头：“他们用的障眼法，想让我们转移视线。” 秦小雨忍住泪，长长叹了一口气：“妈妈死的好冤。” 秦落勋摸摸她的发顶：“爸爸跟你承诺，余生守在你和妈妈的身边，哪儿也不去。” 秦小雨瘪瘪嘴，伸手抱着秦落勋的腰：“爸爸，我不反对你给我找个新妈妈，只要在你的心底给妈妈留个小位置就行。” 秦落勋抚摸着她的脑袋：“傻孩子，爸爸的心里已经没有位置留给别人了，为了找个伴儿而凑合，对谁都不公平。” 秦小雨有些想落泪：“爸爸，我会一直陪着你。” 秦落勋欣慰的拍拍秦小雨的肩膀：“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和阿湛好好过日子我心里就很满足了，我们下楼吧，要不一会儿阿湛他们该担心了。” 午饭时，钟毅又张罗着喝酒，还跑出去买了两瓶老白干。 宋修言因为心情不好。五十克的酒杯喝了三杯，就有些醉态。 罗湛见状，扶着宋修言先上楼休息。 钟毅嚷嚷还要喝，秦落勋下午还有事，让罗湛送他一趟。 钟毅一见人都走了，让罗湛也顺道送他回局里。 秦小雨跟个小尾巴一样，跟着罗湛去送人。 夏虹看着一桌的杯盘狼藉，笑着跟孙阿姨说：“我就喜欢这种气氛，就是收拾起来麻烦。” “嫂子，你别动了我来收拾，你赶紧进屋休息会儿。”孙阿姨麻利的收拾着桌上的碗碟。 罗丹最讨厌洗碗，很自觉的跑着上楼睡午觉。 路过宋修言休息的书房时，听见里面噗通一声。 罗丹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 看见宋修言不知道怎么滚下床，胳膊上的绷带有些渗血，心里直呼：作孽啊，明明受着伤，还作死的喝酒。 上前把宋修言扶起来坐在床上：“你伤口绷开了，我去拿药箱，重新给你包扎一下啊。” 宋修言轻轻点头，唇角紧抿。 罗丹从书柜顶上拿下药箱，过去站在宋修言面前，弯腰俯身轻轻解开宋修言手臂上的纱布。。 宋修言脑子还被酒精刺激的，反应有些迟缓，这会儿和罗丹挨着近，能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喷薄在脸上。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垂下眼帘怕控制不住盯着罗丹看，左手因为紧张和激动紧紧的攥成拳。 罗丹先解了他吊在脖子后面的纱布，又慢慢松开缠在上臂的纱布。 宋修言的右边的衣服袖子都已经彻底裁掉，所以也不用脱衣服换药。 罗丹知道他胳膊的伤肯定很厉害，看见伤疤时还是吓了一跳，根本不是子弹的擦伤，而是贯穿伤，伤口结疤处裂开，还在渗血。 “这么严重怎么不在医院待着，还有明知道自己有伤，怎么还喝酒呢？我大哥和钟大哥也是，知道你有伤，怎么也不拦一下。”罗丹边嘀咕着抱怨，边拿镊子夹了个泡过酒精的棉球，轻轻在伤疤周围擦拭。 酒精蛰的有些疼，宋修言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吱声，罗丹的抱怨却让他觉得很暖。 垂眼看着罗丹拿着镊子小心翼翼的手，心里竟然渴望能握一下，哪怕一下也好。 罗丹简单的擦拭过，又在伤口上撒了点云南白药，嘴里还在嘟囔：“我这半调子水平，也就这样了，疼你也忍着点啊，实在太疼你就吃个止疼片吧，这是个万能药，头疼脚疼肚子疼，一吃就好，我每次肚子疼就吃这个，要不就阿司匹林也行。” “这些药老吃不好，阿司匹林吃多了容易上瘾，以后能不吃就别吃了。”宋修言突然开口说道。 罗丹也没太当回事，拿了快新的纱布出来，边缠边说：“我也不想吃啊，可是每个月有几天肚子疼的都受不了，赶上演出啥的只能吃了，你是不知道，我们演出的时候不让请假的，用领导的话，不能那么娇气，要跟革命前辈一样，轻伤不下火线。” 宋修言快速的扫了眼说话时，嘴唇还微嘟的罗丹，心里只记住了一件事，罗丹每个月都有几天会肚子疼，这是什么病啊？ 第三七五章：他的童年 罗丹性格大大咧咧，做事却很认真仔细，细心的给宋修言包扎完，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着说：“不错，还挺好看的。” 宋修言只有在罗丹不注意时，才敢目光炙热的看着她，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左手的拳头握的更紧，手指尖深深的嵌入肉里。 罗丹放好药箱，站在门口冲宋修言说道：“好了，你躺着休息一下吧，那个小床窄，你睡的时候小心点。” 宋修言直到罗丹关上门，视线才敢再次看过去，左手抚摸着右臂上的纱布，似乎能感受到上面还残留着罗丹留下的温暖。 三十年了，父母离婚前对他态度就很冷漠，好像除了管他吃喝，很少会发自内心的关心他。 他的记忆里还留着三岁时，因为贪玩忘了尿尿而尿湿里唯一一条棉裤，母亲的毒打让他很长一段时间一紧张就失控忍不住尿裤子，每次又换来一顿毒打，直到十几岁才改过来。 母亲非常严苛，他很小就会自己吃饭，母亲不许饭汤洒出来一点，否则就会招来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 后来父母离婚，他似乎是个多余的，推来搡去都不想带着他。 还好在他少年时光里，遇见了罗湛他们几个，没有人嘲笑他排挤他，而是真心实意的帮助他关心他。 他第一次来罗家，夏虹温暖柔和的模样，让他羡慕和向往，后来认识了罗丹，他才觉得人生有了一点点温暖和阳光。 可惜这温暖的阳光永远不属于他。 宋修言心里苦涩一片，如果人生能重新来过，面对宋北雄的条件和逼迫，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现在的生活。 与宋修言纠结苦涩不同，罗丹是蹦跳着回屋，嘴里还哼着我的祖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心情很好，就是想唱歌。 在屋里转了几个圈，才身体呈大字的摔倒在床上，掰着手指算起来，她可以请假到年后，今年在家过个年了。 想想心里就乐开了花。 秦小雨跟着罗湛送完秦落勋和钟毅，才弯眼笑去握着罗湛的右手：“我想吃糖葫芦。” “好。”罗湛反握住她的手，缓慢的开着车。 秦小雨脸上的笑容如糖：“我们给小四也买一串，对了，宋修言有伤，你们怎么还让他喝酒啊？” “他最近失眠的厉害，喝点酒还能好好睡一觉。” 秦小雨惋惜的说：“这样下去，不会养成长期酗酒的毛病吧？” “不会，宋修言的自制能力很强，完全不用担心。”罗湛就算换档位也没有松开秦小雨的手，而是把着她的手让她换。 秦小雨好奇的看着汽车档位：“回头你教我开车吧？” “好，等天暖和着。” 秦小雨点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宋修言怎么受伤的？” “当时我们已经安全撤出，而且把歹徒引进指定地点，他执意要回去捡东西，就被打了冷枪。” 秦小雨惊讶：“什么东西，比生命还重要？” 罗湛摇头：“不清楚，没听他说过。” 开车路过市场时，罗湛让秦小雨在车上坐着，他下去买糖葫芦。 秦小雨不忘交待要买红果做的，粘糖多的，如果遇见卖糖瓜的，记得再给罗丹买点。 看着罗湛跑到马路对面，才嘴角带笑的收回视线，余光扫到车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 “沈拓？你怎么在这儿？”秦小雨摇下车玻璃，惊讶的问道。 沈拓扬扬眉毛：“心情好了，都忘了我收留过你吧。” 秦小雨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自从上次之后，她也没有再见过沈拓，说起来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谢谢你啊，回头我让罗湛请你吃饭。” 沈拓啧啧：“他请我吃饭？还是算了吧，我看见他消化不良。” 秦小雨撇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消化不良啊，反正我是很有诚意的，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老说我欠你个人情啊？” 沈拓看着从市场里出来的罗湛，轻叹口气：“算了，一看就知道你这丫头没什么良心，我走了啊。”说完很抬头挑衅的朝罗湛笑笑，转身离开。 秦小雨有些莫名其妙，这个沈拓有毛病吧。 “他跟你说什么？”罗湛上车把糖葫芦递给秦小雨。 “不知道，说我应该好好感谢他，那天多亏他收留了我。”秦小雨又把那天晚上说的事，细细描述了一遍。 罗湛听完眉头拧了起来，捏捏秦小雨的脸蛋：“这个沈拓虽说不是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他远点。” “哦，我那晚是被吓到了啊，他为什么不是好人？”秦小雨好奇。 “他的私生活很乱，但是又从来没有什么大的流言传出来，工作能力又很强。” 秦小雨了然的点头：“就是说他是个情场浪子呗。” 罗湛笑了：“谁教你的词，还情场浪子，还想吃什么？不买东西咱们就直接回家了。” “回家吧，宋修言和罗丹他们都在家呢，咱们回去打牌去。”秦小雨不求上进的说道。 “嗯，明天要回学校上课啊。”罗湛叮嘱。 秦小雨点头：“知道了。” 车子转进家属院那条路时，开的很慢，路上积雪压的瓷实，车子轮胎也没有换雪地胎和绑防滑链，所以也不敢开快，怕有猛然蹿出来的小孩刹不住车。 “大门口那不是李新梅吗？怎么自己站在那儿呢？”秦小雨看着大门口穿着藏蓝色棉衣，带着红白方格围巾的李新梅。 罗湛摇头：“不知道，估计是来找宋修言的。” “她不是和宋修言没领结婚证吗？直接散了不就完了？再说他们也没有事实婚姻，散起来不是很容易。”秦小雨嘟囔。 罗湛笑了：“哪有那么容易，这个时候拜堂就算结婚了，那么多乡邻看着，到时候闹起来，宋修言半点儿便宜都占不到。” 罗湛轻轻的打了下喇叭，车速一档半离合状态滑行。 李新梅回头看见开车的是罗湛，竟然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第三七六章：破烂事 罗湛刹车停下，透过车玻璃皱眉看着车前的李新梅。 秦小雨也吃惊，这李新梅要干嘛啊？ 李新梅见车停了下来，慌忙爬起来跑到车门处，一手抓着车把手，一手紧拍车窗：“罗大哥，求求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罗湛轻轻推了下车门，示意李新梅让开，然后开车门下车，皱眉看着李新梅：“有什么事好好说，你这样像什么？” 秦小雨也紧跟着下了车，绕到罗湛身边停下。 李新梅看着两人，眼一红，突然哭起来，边哭边说：“罗大哥，我想和修言好好过日子，你们帮着跟他说说吧，我们咋说也是夫妻，这天天过的跟陌路一样，啥时候是个头啊？我问了像我们这种情况，是可以生二胎的，只要修言同意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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