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汪青野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运粮这一路上还安稳吧。”送完人,李意清一边走一边询问。 汪青野乖乖跟在李意清的身边,如实回答道:“一路上遇见了不少难民,但是没遇到像样的匪寇,师娘睿智,有两千将士助阵,没有不长眼的敢冲上来。” “稍后你点上一些人手护送粮食送去怀松县、白崖县……务必确保拿到当地县衙的公文。对了,怀松现在崔县尉做主,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你与他交涉,多留几分心。彦文卓也在怀松,你到了先与他会和。” 汪青野应了一声,朝着她一拱手,离开办事。 走回仁清堂后,李意清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一圈,却没有看见元尧臣的身影。 “尧臣呢?” 杜于泉想了一瞬,“刚刚还见着他呢,大概就在门口吧……元掌柜,你去了哪里,姑娘找你呢。” 元尧臣蔫头耷脑,听到杜于泉的话,稍稍打起几分精神。 “嫂嫂,你找我有事?” 李意清:“你想去西北吗?” 元尧臣的脸一瞬间红如煮熟的蟹,支支吾吾道:“……嫂嫂这是何意?” “尧臣听不明白我讲了什么吗?”李意清莞尔,淡淡垂眸,“其实也无不可,你父亲基业多在中原北地,杜掌柜现在越来越得心应手,你若是牵挂,自然可以去追寻。” “嫂嫂看出来了啊……”元尧臣挠了挠头。 杜于泉:“元掌柜,你表现的那么明显,谁看不出来。” 元尧臣脸色本就红,被两人这么一说,更是红的滴血。 李意清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语气随意:“你都十八岁了,我十八的时候都已经和你兄长结为夫妻了。不过你对盛蝉有意,还需要得到她的芳心,若是她不愿意,本殿也绝不可能帮你。” 元尧臣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知道,嫂嫂你放心。兄长说过,若是真心喜欢一个姑娘,就绝不能勉强她。” 李意清:“……” 元尧臣:“……嫂嫂,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李意清确实没有想到元辞章会这么和元尧臣说。 元辞章从头到尾表现出来的是:如果喜欢一个姑娘,就绝对不要放手。 一步步靠近,贴近,诱她沦陷。 事实上,李意清也确实一步步走向他。 李意清道:“你兄长……算了,现在在说你的事情,所以,要不要去?” 元尧臣陷入迷茫。 他不确定地看着李意清,小声喃喃道:“兄长没教过,该怎么追求喜欢的姑娘啊。” 李意清忍俊不禁:“你兄长怎么可能什么都未卜先知,这是你自己的感情,你应当自己选择。” 元辞章教会了他很多道理,也将他保护得太好。 好到,有时候他会失去自己的主见。 元尧臣必须要自己独当一面,元辞章让他不断历练,肯定是存了这个心思。 元尧臣看着目光温和鼓励的李意清,又看看一旁置身事外的杜于泉,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半响后,他的眼神从迟疑缓缓变得坚定。 “嫂嫂,我现在不会去找盛姑娘的。” 李意清微微诧异,更多的是一丝赞赏。 “现在的我,尚且依靠父兄之力,还不够资格站在她的身边。我希望见到她的那时候,我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身边。” 那可是盛将军啊。西北最绚烂的花。 红衣戎装绝美而张扬。 李意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很久之前,元辞章也是等到金榜题目,才迫不及待面见太后。 那时候,距离她燃放天灯为国祈愿,足足过去了两年多。 元家的人,果然都能等得起。 杜于泉老神在在地道:“可是,可是若是你找盛姑娘之前,她已经心有所属,你晚来一步,那该如何是好?” 元尧臣:“那就……” 他有些答不上来。 李意清眨了眨眼睛,也有些期待元尧臣的回答。 元尧臣像是被夫子抽问的学生,每一道题都在预料之中,可是每一道题,却说不出最恰当的话语。 他忍不住轻轻在房中来回踱步。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他十五岁那年去京城伯公家中小住,有小厮端着元辞章的废稿准备拿去清理,元尧臣好奇地拿了几张看。 最上面的一张废纸写的是—— “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 元尧臣站定,不确定地将这句话复述出来。 可是说出来的一瞬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当时的他年纪尚小,只读了两遍,又满不在乎地给了小厮,回去问母亲意思,母亲闻言,嘴角上扬。 “看来你辞章兄长有了意中人,可是又不确能否相守,于是决定放手成全。尧臣,爱一人简单,可是放手成全的爱可就罕见了,可见你辞章兄长对其用情之深。” 元尧臣似懂非懂,同时大为震惊——原来像兄长这般冷情冷性的人,也会爱而不得。 可是,既然如此深情,为何这张纸会出现在废纸堆里? 元尧臣嘴唇翕动,不知道该怎么纠正。 一旁的杜于泉惊叹一声:“没想到元掌柜小小年纪,就懂得爱人为放手成全这个道理。” 第159章 “元辞章,抱我。” 元尧臣连连求饶:“杜掌柜, 你就别打趣我了。” 他毕竟年纪小,脸皮薄, 听了几句,脸红如滴血。 “好了,不逗你了。”李意清掩唇轻笑,目光流转,想起汪青野的话,“你兄长现在忙得不可开交,你既然有心历练, 不如去找他。” 元尧臣心中有些担心。 他没有经验,也不懂怎么救助, 要是去了反而添乱, 可就坏事了。 可是他刚刚暗自发誓, 一定要尽快成长起来, 才有资格堂堂正正的站在盛蝉将军的身边。 “好。” 元尧臣咽了一口唾沫,认真道。 剩下的事情就是元尧臣对杜于泉的嘱托, 李意清连忙寻了一个借口,转身去了堂外透气。 * 七月下旬, 舒州府的水患救治告一段落。 以元辞章为首的官员前往舒州府诸县挨家挨户地劝说,今年在水患中受灾的人数大大降低,除了稻田损失,伤亡人数比往年好了不止一点。 李意清费心从西北运来的药材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周边的庐州和太平州得知消息,知州都纷纷派人上门求药。 因为运回的数量足够庞大, 李意清给的很是痛快。 水患易生疟疾, 若是一地遭殃, 他地也不会好受。 况且这都是大庆的子民。 渐渐地,舒州府的街道慢慢开始有了人气。 元辞章白天忙着排水造渠的事情, 晚间时候点着烛火,熬夜写着反馈给朝廷的陈情表。 这已经是元辞章第三个子时不得入眠的夜晚。 李意清在榻上听着笔尖落在纸面上的沙沙声,睁开了眼睛。 元辞章看着披衣起身的李意清,停下了手中的笔。 “可是我写字的声音吵到你了?” 李意清摇了摇头,走到他的右手边,伸手夺过他握在手中的笔。 “元知州,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应该休息了。” 隔着摇曳的烛光,李意清微微垂眸,教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要是你累坏了,舒州府众人可怎么办?” 元辞章任她将铺开的纸张吹了吹,卷了起来。 他心中自然没有半点不悦。 他眉眼含着清浅的笑意,语气颇为愉悦:“夫人是在担心我吗?” 李意清:“……” 她默不作声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低下头。 “知州大人,明知故问。” 七月流火,夜风微凉,吹得烛火隐隐绰绰。 元辞章的手腕沾了一点细碎的墨点,连带着袖口也有黑色的痕迹。 李意清微不可察地蹙紧了眉间,随手拿下一块挂在熟谙旁边架子上的手绢,沾了水。 然后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拉住元辞章的手腕,细致地一点一点擦去手腕上的墨水。 元辞章的手腕清瘦而不失力道,多日的奔波让他的青筋越发明显。 李意清头一次发觉,原来“骨色生香”竟然可以用在一截手腕上。 光是想着,她的耳尖就忍不住微微发红发烫。 好在烛光暖黄,元辞章隔着这段距离,应当看不清她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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