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换另一只羊薅?” “等其他王爷郡王什么的进了京城再说吧,到时候我看哪个不顺眼就卖给他们。”满宝哼哼道:“一家子,出了益州王一个那么坏的人,其他人当中肯定也有坏的。” 白善虽然觉得她太武断了,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他好奇的是,“你这些花都有什么毛病?我看它们长得挺好的,为什么要选看不顺眼的人卖。” 满宝轻咳一声,眼珠子转了转,还是小声告诉他了,“我这花只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我不知道一年两年三年后它会长成什么样儿。” 人家为什么愿意高价买稀少的花? 因为买了一盆,只要不养死养残了,几年内他都能拥有这么一盆稀有的花,甚至是一盆变两盆,两盆变四盆…… 或是培育变种成其他的花。 她这花基因不稳定,能保证现在保证不了以后,所以还是卖给不喜欢的人吧,尤其是那些做了坏事的人。 ※※※※※※※※※※※※※※※※※※※※ 作家的话 昨晚上熬夜,午睡睡过头了,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八点左右 ☆.第九百五十八章 被堵(给书友“笑看风云”的打赏加更) 白善扭头去仔细的看廊下的那一盆盆看着就很漂亮的花,半响说不出话来,“果然,漂亮的都是有缺陷的?” “这是谁说的道理?” “你给我的那些话本里,其中有个人这么说过。” 话本里写的东西那就太多了,满宝没有深究,她走过去在几盆花里挑了挑,挑出了两盆看着最富贵,品种还算稀奇的花出来,一盆菊花,一盆古早玫瑰。 她道:“我就卖给他们这两盆。” 菊花还没盛开,但已经有花苞了,再养几天就开了,而古早玫瑰一盆上便是一大株,一株上有十来个大花苞,此时已经开了两朵,其他的半开不开。 正宗的大红色,反正满宝看着是喜欢得不得了,庄先生也说这花色很正,这几天他们赏的都是这株古早玫瑰。 但是满宝给出去一点儿也不心疼,因为所有的花里,这一盆花费的积分是最少的。 满宝还要请白善,“你帮我取一个好听点儿的名字呗,到时候挂上,说出去也大气,显得很值钱。” 取出来的名字还不是被益州王府的人叫? 白善不是很甘愿,随口道:“不是快到中秋了吗,这花留到中秋也能拿出来再观赏一遍的,那就叫嫦娥奔月吧。” 满宝想了想,觉着这个名字不错,竖起大拇指道:“你取名字比我厉害多了。” 白善笑嘻嘻的和她假客套,“哪里,哪里。” 俩人就一边给花浇浇水,一边说说话,满宝问,“你帮我找到酿葡萄酒的方子了吗?” “没有,”白善道:“在藏书楼里没看见,我也问过封宗平了,不过他对这种杂书了解不多,在国子监里几年了,还比不上我去的这一月呢。” “不过,酿造葡萄酒的法子我没找到,但酿酒的方子我找到了三张,我已经抄录下来了,回头给你拿。” 满宝觉得酿酒太浪费粮食了,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反正她现在不用,记下来,等以后粮食多了给后人用也行啊。 书,收藏着总是没错的。 “你交了朋友吗?” “没有。”白善顿了顿后道:“彭志儒和卢晓佛也交不到朋友。” 所以他不交朋友不是他的错。 满宝瞥了他一眼,也知道他的性格,没有强逼着他去交朋友,但还是道:“与人为善,不要跟人吵架呀。” “知道了,我不会吵架的。” 话才说完,白二郎一头大汗的从外面跑进来,“白善,你今天跟你们班的殷或吵架了?” 满宝:…… 白善:…… 白善没好气的瞪了白二郎一眼,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你还骗人,事儿都传到我们太学去了,你和殷或在课堂上吵起来了。” 白善道:“那不叫吵,那就辨。” “我能不知道吵和辨吗?你和满宝从小就没少吵和辨,我听人说,你在课堂上直接把殷或说得脸皮发青,眼睛发红,一下课他就把课桌给推翻了,自己还哭了。学里的人说是你把人骂哭的。” 白善:“……他先动嘴骂我的,而且我没骂他。” 不过是讽刺两句罢了,他平日和满宝打起来的时候也没少掉书袋子的骂,他哪知道他比一个女孩子都不如,这么大年纪了,吵不过,不,是辨不过就哭。 白二郎就看向满宝,“看,我说他骂人了吧?” 白善忍不住伸脚去踹他,再次重申,“我没骂!” 白二郎往后一蹦,灵活的躲开,叫道:“没骂就没骂,你踢我干什么?” 他道:“你知道吗,殷或家里有六个姐姐,他是家里的独苗苗,我回来的时候乔韬和我说,你明天上学的时候小心点儿,不要在学外被他姐姐们堵上。” 满宝目瞪口呆,“自己吵架吵不过还要叫家人?”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四月那会儿刚入学没多久,殷或被你们国子学的刘焕打了,结果刘焕在路上就被殷或的三个姐姐堵住了,让刘焕丢了好大的脸。” “他们是打起来了,还是吵起来了?” “都没有,”白二郎想了想,自己都疑惑,他挠了挠脑袋,“听说就一块儿说了说话,可也好丢人的。” 满宝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白善的肩膀,让他好自为之。 不过,她也有些不太高兴,“我和你们打架的时候,我哥哥们从来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哪有小的打架打不过,大的出来找场子的?又不是打得很凶。” 白善没好气的道:“你不是说你从不打架的吗?” 满宝:“我这是在为谁打抱不平呀。” 白善哼了一声,并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他可不觉得殷或的姐姐们会来找他,只是课堂上争辩了几句而已,至于吗? 谁知,第二天他们的马车才上主街没多久就被一辆马车拦住了。 大吉看到突然横出来的这辆马车,下意识的握紧了缰绳,正要让马车退后让开,后面又堵了一辆马车,同时,侧首边也横出来一辆马车,瞬间把这一条大街的车道给堵了。 大吉一下绷紧了脊背,手放在了身侧的一块车辕木板上,微微一按,木板微松,他才要把里面的剑取出,满宝已经撩开帘子,三个人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大吉便按了一下木板,暂停了动作。 满宝冲马车喊道:“喂,你们怎么赶车的,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车夫们:…… 车中正要开口说话的人:…… 一声轻咳声响起,然后一道轻柔的女声问道:“这可是白家的马车?” 满宝快嘴的应道:“是呀,麻烦你把你们家的马车让一让,这都把整条街都堵住了,大家都急着上工和上学呢,你看看两头堵了多少人了?” 三辆马车顿时一静,附近围观的人看着乐,有认得满宝的,立即高声应和道:“是啊,是啊,这都把整条道儿都堵住了,我们还怎么走路啊?” 同样被堵住的一辆车中,少年从车里探出头来,看清楚那三辆马车后立即兴奋起来,爬到前面推了自家的车夫一下,低声道:“快喊!” 车夫不敢,少年气死了,摧了他一拳道:“赶紧照爷教你的喊,不然我就回家告诉祖母说你车赶得不好,颠到我了。” ☆.第九百五十九章 吵架(给书友“雪*花”的打赏加更) 车夫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闭着眼睛喊道:“这是谁家的马车那么猖狂呀,直接把整条路都堵住了,拦住了这么多人,有没有点儿礼义廉耻啊。” 少年满意了,哼了一声后缩回了车里。 这一声喊后三辆马车顿时安静了下来,周围却嘈杂了起来,纷纷叫嚷道:“是啊,是啊,我们还得过路了,把这路都堵住了我们还怎么走?” 本来嘛,大早上的,不是要去上工,就是要去上学的,尤其是上学的。 这一条路是通往国子监的主路,大早上的,起码有一半住在外面的六学学生需要过这条路去上学。 这三辆马车华贵不说,那车上可是有徽记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车是谁家的,所以没人开口,可既然满宝先开口了,后头又紧跟着有人怼了,大家自然也不是怕的,立即就纷纷开口起来。 横在白家马车侧边的那一辆马车动了起来,驶正后往前去一些,顺着堵在了另一条街道上,这样相当于让出了半边车道给别人。 堵在满宝他们正前方的一辆马车里的人道:“国子学学生白善在车上吧?” 满宝张嘴又要说话,白善按住她,淡声道:“在下是,不知道你是谁,为何堵住我的去路?” “我是殷或的大姐,我们姐妹三个有些话想和白公子说。” 满宝拍掉白善按住她的手,直接坐到了车辕上,大吉已经手快的按下了机关,将木板又给锁死了,他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坐在车辕上,好似就是一个车夫。 满宝一屁股坐出来,差点没踩到他的手。 “有什么话儿非得赶在大街上说?你们要请他,找个日子下张帖子,大家约好了时间地点坐下来慢慢儿说,你们这样堵在大街上耽误了多少人的时间知道吗?”满宝毫不客气的道:“而且他还要去上学呢,这会儿没空。” “好无礼的小丫头,也真够牙尖嘴利的,我在跟你们家主子说话,你一个做下人的插什么嘴?” “你隔着帘子与人说话,眼神果然不好,谁说我是他的丫头的?我是他师姐!”满宝道:“你不是殷或的姐姐吗?巧了,我也是他师姐,我看你也不必要找他,有什么事儿找我就好。” 半条街都安静下来了,落在后面马车里的少年又忍不住从车里探出脑袋来,一脸敬佩的看着前方。 三辆马车中又静了一下,后头一辆车里的人轻笑道:“大姐,我这还是第一次在京中遇到如此不知礼的小娘子,小娘子,你家是哪儿的?” “我家是剑南道的,”满宝直接从车辕上站起来,回道:“不过我到过不少地方,你们这样的人却不是第一次见儿。” 殷家人没想到她还敢这样怼回来,一时又没声了。 满宝却不会停下,嘚吧嘚吧的道:“不过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儿,但我也气得不行,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给别人找麻烦,你们这样堵着路害我们给多少人找了麻烦?你们到底让不让开给人通过?” 殷大姐气笑了,道:“我们要是不让呢?” 满宝便哼了一声道:“你们不让你们就自己堵着吧,大吉,我们走!” 大吉应了一声,一拉缰绳,整个马车往后一退,车尾差点儿撞到了后面马车的马头上,马受惊的往后一退,就这么一退的功夫,大吉已经一扯缰绳,马便往侧边去,然后马车偏进刚才他们让出来的那条车道,一打马,马车便往前去了。 殷家的人和围观的人都惊呆了,等车里的人反应过来,让车夫赶紧去堵他们的车时,大吉已经回正马车,直接一打缰绳,马车飞速的跑起来,第三辆马车的车夫才转了一半的马车,看到那车速,下意识的一怂,缩了一下,就这么一下,马车就已经越过他们向前飞跑而去…… 被留在当地的殷家人:…… 围观的众人:…… 后面的少年都呆住了,然后倒进车内,拍着车板就哈哈大笑起来…… 车夫听着那笑声害怕不已,生怕少爷给厥过去。 附近被堵住的国子监学生们含笑的也不少,不过都只敢偷偷的笑。 殷大姐的车帘子被一把掀开,她气得钻出来,往后看了一眼后直接将车夫从车上踹下去,怒道:“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 车夫从车辕上跌下去也不敢爬起来,立即跪趴好。 殷大姐转头看这么多人看他们的热闹,气得又掀起帘子回车上,怒道:“还不快起来赶车回家,难道让我亲自赶车吗?” 在那段路上往前一些就是济世堂了,往常大吉都会先在济世堂里把满宝放下才送白善和白二郎去上学的,这会儿他没停,直接把车赶到了国子监外才停下。 车里,白善用力的扒下白二郎的手,他的嘴巴被他的手捂得都有印子了,他气得推了一把他,“干嘛捂我?” 白二郎道:“我这不是怕你开口说话吗?” 他指着爬进车里的满宝道:“她跟人吵架最多能把人气死,你跟人吵架却是能把死人气活的,我都问过了,殷或的爹殷礼是京兆尹,知道京兆尹是干什么的吗?” 才爬进车里的满宝:…… 她瞪着眼捶了白二郎一下,叫道:“你昨晚上怎么不说?” “我这不是忘了吗?而且我说了又怎么样,说了她们今天就不堵我们了吗?” “说了我刚才就不跟她们吵了,你知不知道得罪京兆尹对我们很不利的。” 白二郎一脸的怀疑,“你能忍住?” 满宝想了想后道:“大不了我哭呗,对了,我一会儿去药铺做几个催泪的药包,以后你们都带着,再遇上他们家的人不要跟他们吵架了,直接哭。” 满宝道:“我们村要是大人欺负小孩儿,小孩儿哭了,大人也就不敢再欺负了。” 白善和白二郎:…… 白二郎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还不错,点头道:“行,不过你给我的药包得做得好一点儿,不能太呛。”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第九百六十章 殷家(给书友“从心开始@”的打赏加更) 白善拒绝,“我不要。” 满宝劝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要做俊杰,等我们找益州王报了仇再说。” 大吉忍不住在车外道:“少爷,堂少爷,国子监到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起身下车。 满宝站在车旁,伸手拍了拍白善的肩膀道:“任重而道远,你要忍住,放心,我给你准备的药包一定不呛。” 白善蹙着眉道:“我在国子学里没事儿,倒是你,他们家行事这么霸道,要不然你今天别去药铺了。” 满宝想了想后道:“可我今天有病人来复诊,我不去的话不好,你放心好了,我在药铺里她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白善便想了想后对大吉道:“你找个地方停车吧,今天你就别回去了,在药铺里等一下满宝。” 大吉应了一声是。 白二郎也连连点头,他今天早上也给吓着了,第一次碰见行事这么霸道的人,所以也叮嘱满宝,“昨天他们就在课上争执了一下而已,今儿就来堵我们了,你今天当众这么打她们的脸,她们能不找你的麻烦吗?所以还是避一避,谨慎些好。” 满宝点头,“我看完复诊的病人就回家。” 白善和白二郎这才拎着书篮要进学里去,他们身后咕噜咕噜的跑来好几辆马车,为首的一辆才挺稳便从上面跳下来一个少年,自己的书篮也不要直接跑上来叫道:“白善,等一等!” 少年身后的车夫立即拎了书篮在后面追:“少爷,您的书篮。” 白善停住脚,扭过头去,少年已经一溜烟的跑到他们跟前,他眼睛亮晶晶的问,“你就是今年新考进甲三班的白善?” 白善点头。 “我叫刘焕,我祖父是户部尚书,说起来我们还有缘分呢,你们这批功臣之后进学的各种款项都是我祖父拨下来的……” 白善三人静静地看着他。 刘焕微微一静,有些底气不足的摸了摸脸问,“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三人一起摇头。 白二郎问道:“你就是和殷或打过架的刘焕?” 刘焕一脸憋屈的点头。 满宝好奇,“你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不会和季浩一样因为嘴贱吧? 刘焕一脸的憋屈,“我没打他,就是玩的时候不小心把人撞倒了,我都道歉了的,又不是有意的,在学里玩,我误伤你,你误伤我不是常有的事吗?” 深有被误伤经验的三人一起同情的看着他。 白善也忍不住委屈的说了一句,“我也不过在课上与他争辩了几句罢了。” 刘焕也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站在他们身后的大吉看国子监前的大空地上不断的进来马车,下来人进学,马车再退出去,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再次忍不住道:“少爷,堂少爷,你们进学快晚了。” 四人这才回神,立即拎了书篮进学。 刘焕也从自家车夫的手上抢过书篮追上去,“我跟你们一块儿进去。” 目送三人进了国子监,满宝这才踩着车凳上车,“走吧,我去药铺也晚了。” 后头追着来上学的国子监学生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家的马车,看了满宝一眼,然后才进学去,满宝也察觉到了这些视线。 她忧伤的叹了一口气,撑着下巴思考,下次再见到殷家人要怎么认怂呢? 这会儿殷家三姐妹的确气得不轻,她们一路回到娘家,才一进门就连声吩咐道:“去查一查,那小娘子是什么人,姑奶奶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硬气的人。” 下人应声而去。 满宝到济世堂时已经晚了,丁大夫他们都已经开始坐诊,她一进来,小郑掌柜便把她拉到后院,“你刚跟殷家的姑奶奶起冲突了?” 满宝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事儿就发生在我们药铺不远处,我能不知道吗?”他道:“不仅我知道了,我爹和丁大夫他们也知道了,连对面药铺的人都知道了。” 满宝叹息,“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我在这儿坐诊了一个月,才有些许人认识我,这一下子,半条街的人都要认得我了。” “不,”小郑掌柜纠正道:“是半个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你了。” 满宝惊讶,瞪大了眼睛道:“不是吧,殷家人这么有名?” 小郑掌柜悄悄的竖了一个大拇指道:“那是特别的有名。” 话才说完,一声轻咳声响起,小郑掌柜立即收了声,把满宝领到郑大掌柜跟前后便给满宝眨眨眼退了下去。 郑大掌柜看着满宝叹息一声,“满宝啊,你这两日就只接诊复诊的病人,然后回家休息休息,等过了风头再说。” 满宝惊呆了,忍不住再次问道:“殷家这么厉害?” 郑大掌柜沉默了一下后道:“殷大人还是很讲理的,但殷家的几位小姐……” 他顿了顿后道:“跟女人讲理是不理智的行为。” “胡说,”身为女人的满宝不赞同道:“我也是女的!” 郑大掌柜抬头看向她,“哦”了一声后道:“你是个小姑娘,跟她们不一样。” 郑大掌柜道:“他们家的姑娘也不出门堵人的。” “那堵人的是……” “做了别人家媳妇的姑奶奶。” 满宝:…… 她硬着头皮道:“我大嫂和二嫂她们也是很讲理的。” 郑大掌柜看着她的表情相信才怪,他敷衍的点了点头道:“行了,你先去看病人吧,一会儿要不要我着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满宝这会儿还有些懵,道:“大吉还在外面呢。” 郑大掌柜便点了点头,觉着他们家的人还是有些靠谱的,知道这会儿要派人守着她。 满宝出去大堂,大吉正找了个角落坐着,看到满宝出来便对她点了点头。 满宝点点头,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的诊房。 显然,早上她跟人当街吵架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最先进来的病人一坐下便安慰,“小周大夫,您别怕,我们都看着呢,就是衙门的人上门来,我们也给您作证,是她们先欺负的你们的。” ※※※※※※※※※※※※※※※※※※※※ 作家的话 今天更糊涂了,前面漏了一章,我给补上了,大家可以往前看一看“被堵”那一章 ☆.第九百六十一章 扎针 满宝一边给她看病,一边问,“衙门的人来找我干嘛?” “你还不知道吧,那殷家是衙门里的人,衙役们都听他家的。” 看来殷家欺负人的事很深入人心,进来的五个病人中有四个提醒满宝小心衙门里的人的,还有的一个还在唠叨,还没来得及提醒。 不论谁提醒她,满宝全都乖乖听着,然后诊脉下药方,把病人送走。 等把最后一个要复诊的病人送走,满宝便叹了一口气,摸得出来她的病人今天都很兴奋,因为脉象都很活泼呀。 满宝将针包收起来,正打算收工回家,一人便撩起帘子进来,满宝抬头看,见他面色正常,不像是有重病的,便道:“我这要收工了,你去旁的诊房里看吧。” 那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把手啪的一声放在脉枕上道:“旁边的诊房人太多了,你这儿没人,我就要在这里看,怎么,你这不能看啊?” 满宝还没说话,他已经很凶的道:“不看病开什么诊房呀,糊弄人啊?” 满宝看了他一眼,见他中气如此足,便伸手搭住他的脉道:“行吧,我看看,你是哪儿不舒服?” “我哪儿都不舒服,”他晃荡着腿道,“你给我看看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满宝一手搭着他的脉,一手将才收起来的针袋打开,问道:“具体说说是哪儿不舒服,头痛不痛?” “痛!” “那手和脚呢?” “都痛,我都说了是浑身都痛你还问那么多,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满宝抬头对他笑了笑,道:“确认一下,你前胸后背痛不痛?” “痛!再问我砸桌子了啊,痛得我心思浮躁,特别想发火。” 满宝就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然后道:“你这脉象的确有点儿怪,我不太能确定,所以我要再确诊一次。” 说罢右手捻了一根针扎进了他手臂的穴道里,男子没想到她手这么快,跳起来就嚷道:“哎呀,太疼了,杀人了,杀人了,大夫杀人了……” 满宝左手一把拉住他的手,右手又捻了一根针扎进去,恰在此时,大吉和小郑掌柜一起冲进来,大堂里的病人纷纷探头往里看。 男子见帘子被撩开,干脆整个人往地上一躺,就踢着腿叫道:“杀人了,杀人了,无良大夫杀人啦……” 大吉看见满宝没事便松了一口气,小郑掌柜却要伸手去扶病人,满宝连忙大叫一声阻止他,道:“别碰他,我给他手臂上扎了针的,要是一不小心动歪了,这整条手臂就废了!” 小郑掌柜手一僵,直起身子来怀疑的看着满宝,他医术虽然不太好,但也不要骗他好不好,这三个穴道不最多让人手发麻,使不上力气吗? 但小郑掌柜知道,地上躺着的男子不知道啊,他本来正乱踢,一听满宝的话,右手便忍不住微微用力的攥了攥,这才发现右手果然使不上劲儿,而且一用力,针扎的地方还一突一突的,好似冒着气似的让针微微颤动起来。 男子一愣,也安静了下来,抖着脸皮去看满宝。 满宝转出了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说的没错,你的病很严重啊,不过你放心,是可以治的,但要治好有点儿困难,你可不要乱动,要听医嘱知道吗?” 还躺在地上的男子回过神来,怒叫道:“你骗人,我根本没病!” 满宝一脸惋惜,“你看,你病得很重啊。” 说罢,右手一张开,露出一排针来,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小声的哄他道:“你别怕,先安静的躺着,我这就给你治病,别怕啊。” 男子更怕了,腿蹬了两下,往后退了退,然后大叫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兄弟们快来人救我呀……” 济世堂便跑进来三个青年,一把将小郑掌柜推到一边,将地上躺着的男子扶起来,一脸凶悍的对着满宝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满宝道:“我在治病呀。” “治的什么病,我看你们是想骗钱吧,看你都把我兄弟治成什么样了?” “年纪这么小,字认全了吗你就坐堂看病了,你们济世堂是怎么回事,没钱请坐堂大夫说一声啊,请个孩子坐堂上什么意思?” “这是想骗钱呢,你们药铺的掌柜呢,出来!” 小郑掌柜道:“我就是铺子里的掌柜,你们有事找我。” “哟,你就是掌柜呀,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瞧你们请的什么大夫?” 郑大掌柜之前在药房里,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连忙拦住都快戳到满宝脸上的青年,笑着拱手道:“在下是济世堂的大掌柜,几位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和你说有用吗?” “有用,有用,这药铺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请了这么个庸医坐堂?看把我们兄弟治成什么样了?” 郑大掌柜连连作揖道歉,等他们火气稍去了一些才问道:“不知道这位病人是什么问题,说出来,郑某人也好给解决。” “怎么了你眼睛看不出来吗?你看我们兄弟都被她扎成什么样了?” 满宝一直脸上带笑的站在一旁,大吉和郑大掌柜一来她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满宝探头从大吉身后探出头来一笑,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手臂发麻,一直到半边脖子那儿都使不上劲儿?” “你胡说什么,我兄弟是脚疼,结果你给他治手……” “大哥,我真的动弹不了了……” 满宝这才从大吉身后走出来,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我知道的,他不仅脚疼,还手疼,头疼,他刚才都跟我说了,所以我才说他病得很重,结果他接受不了,这才大喊大叫起来的。” 满宝一副贴心的样子,安抚他们道:“不过你们放心,这种病人我们药铺见得多了,很多将死之人知道自己要病死了都有些接受不了,好在你兄弟虽然病得严重,但还有的治,所以你们要安慰好他,让他不要太过激动,不然一激动,一会儿真的连脖子都动不了了。” ☆.第九百六十二章 碰瓷 郑大掌柜:…… 才处理好手上的一个病人赶过来的丁大夫:…… 他看了一眼满宝扎的那三针的位置,默默地又转身走了。 男子的三个兄弟都一脸惊疑不定的回头看向他们的兄弟。 郑大掌柜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轻咳一声,接上满宝的话道:“周小大夫说的不错,几位,你们别看她年纪小,其实她医术很不错的,她在这坐堂都快一个月了,可是治好了不少的病人的。” 大堂里的老病人们连连点头,应和道:“窦老太太的孙女不就是周小大夫治好的吗?” “没错,上次陈家那孙子一直拉稀,也是她给治好的。” “还有我们街坊,风寒,吃了她两剂药,一发汗,好了。” 郑大掌柜对病人们的知情识趣很满意,补充道:“她很久以前就跟着我们济世堂的纪大夫学医了,在益州城的时候还跟着一位太医学过呢,医术是很不错的,小伙子要是信不过她,我可以帮你看嘛,来,你刚和她说,你哪儿不舒服?” 男子:…… 他在三个兄弟的目光迫视下,还是没忍住,举起右手道:“先把我手上的针拔了,我现在觉得整只手都没力气了。” “不能拔呀,”满宝道:“这就是在给你治病呢,对了,你现在觉着右手是麻,还是痛,还是没有知觉?” “麻,没有力气。” 满宝又问道:“那你的头呢,痛不痛?” 男子下意识的道:“不痛。” “那脚、肚子和后背呢?还痛不痛?” 男子仔细感受了一下后道:“不痛了。” 满宝便拍掌,乐道:“怎么样,我就说这针法有效吧?这可是我从书上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来的针法,你的病有的治,别担心。” 郑大掌柜和小郑掌柜:…… 他们看出来了,可围观的人,包括被治的病人没看出来呀,大家看得一愣一愣的,别说外面大堂的病人了,就是男子自己都有些惊疑不定起来,忍不住相信满宝。 只有他三个兄弟一头雾水,他们不是来找茬的吗? 怎么真成看病的了? 满宝已经大着胆子走到了男子身边,伸手扶住它他的右手,慢慢的带到桌子前,道:“你别怕,来,先坐下,我再给你看看舌苔和脉象,你放心,我刚才看过了,你中气还是很足的,应该可以支撑得起一会儿的治疗。” 一回头见小郑掌柜要把诊房的帘子放下,满宝立即道:“不用放下,我看他有些紧张,他可能不喜欢在紧闭的空间里呆着,所以把帘子挂起来,反正他也不用脱衣裳,最多扎扎手脚而已,大男人没什么怕的。” 小郑掌柜看了眼他爹,默默地把帘子挂了起来。 满宝动了动针,又给他往右手上扎了几针,问道:“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酸胀的感觉?” 男子感觉她说的都对,越发害怕起来,点头道:“我这是什么病?” 满宝叹气,“一种很严重的病,我看过那么多病例,其实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例活例,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把你治好的。” 正说着话,济世堂里又涌进来一伙儿人,几个身穿差服的衙役推开病人进来,嚷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这儿有大夫治坏了病人?是谁?” 郑大掌柜眼睛一眯,立即迎上去,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是病人对我们大夫的治疗手段有些错误的认知,这会儿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不像吧,我怎么看着倒像是你们药铺把人治坏了?” 衙役推开郑大掌柜走进满宝的诊房,目光一扫便看向站着的三个青年,抬了抬下巴问道:“怎么回事?” 虽然觉得事情有些出入,但三个青年依旧指了满宝叫道:“是她,她把我们兄弟治坏了。” 衙役便上前,问道:“是你把人治坏的?” 满宝淡定的摇头道:“不是。” “不是?”衙役嚷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先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有话堂上说。” 说罢抖了抖锁链就要拿她,满宝便伸手按住了男子右手上的一根针,他立时惨叫起来,额头上都冒着汗了。 满宝笑着安抚他道:“没事,别怕,这是正常的疼痛,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清醒了许多?” 男子含着泪点头。 郑大掌柜也上前拦住了衙役,脸色沉下来,“几位官爷也看到了,我们的大夫正在治病人,病人可没有说我们大夫把他治坏了。” “可病人的兄弟……” “这些人可不是陪着病人来的,他们是后来自己冲进来说是病人的兄弟,”小郑掌柜插嘴道:“我倒觉得他们像是病人的仇人,哪有不给自个兄弟请大夫看病,而是把兄弟往外架的?这可是在药铺内。” “谁知道你们药铺里有什么勾当……” 郑大掌柜沉着脸道:“你这是何意?怀疑我们济世堂?也不看看我们济世堂在京城多少年了,走,我们这就去衙门把这事说清楚。” 说罢一把手抓住说这话的青年。 衙役和青年们:…… 为首的衙役轻咳一声道:“郑大掌柜误会了,我们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济世堂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这个大夫看着年纪小,人也是她治坏的,我们就是找她问问话,并不与你们济世堂相关。” 郑大掌柜沉着脸道:“她是我们济世堂的大夫,病人也是我们济世堂的病人,怎么会与我们无关?” 满宝见他们吵起来了,伸手捻了捻病人手上的针道:“我说,病人就坐在这儿,你们官差不问问他的意思吗?” 众人一静,低头去看,这才想起当事人病人就在跟前呢。 衙役轻咳一声,问道:“你说,她是不是把你治坏了?” 满宝收回了手,男子就看到那根针颤动起来,他感觉到一股气正在往外冒,似乎顶着那根针,就跟烧开的水一样噗噗的…… 他哭丧着脸道:“没,没治坏……” 满宝笑着对他们摊手,“你们看吧,这就是个误会,麻烦你们跑这一趟了,请出去吧,我要给他看病了。”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十二点前,很晚了,你们赶紧睡了吧,明儿再见 ☆.第九百六十三章 欺负 衙役们站着没走,围着那兄弟转了半天,见他冷汗淋淋,看着的确像是生病的样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青年,这位扭头去问满宝:“他什么病?” 满宝叹气,“很严重的病。” “很严重的病是什么病?” “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满宝皱眉,“我说,这儿又没有案子,你们呆在我的诊房里我没发看病,请出去。” “那不行,有人告你治坏了人,我们身为你官差就得查清楚,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拿你回衙门。” 满宝问:“谁告的我?” 衙役一指青年,想想不对,手指一转,便去指那三个青年。 小郑掌柜道:“病人就在这儿,结果你们却要听三个来历不明的人的话?” 衙役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可不管这些,只知道人命关天,有人告,我们便要拿人审问。” 满宝便道:“可我跟你们说也不明白呀,不如这样,你们先去找几个懂行的大夫来,到时候我说了你们也有判断不是?” 她笑道:“我知道,你们信不过我们济世堂的大夫,没关系,你们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大夫来嘛,找御医也行。” 一旁的郑大掌柜幽幽地道:“你们要是请不到御医,要不要我请郑太医帮你们牵牵线呀?”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为首的衙役没说话,后头的一个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大哥,我们过来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这济世堂是郑太医家的产业,闹大了……” 为首的衙役这才轻咳一声道:“这大夫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此案我们先记下了,不过这周满不能离京,以后我们是要随时传唤的。” 郑大掌柜便扭头对小郑掌柜道:“送几位官爷。” 将衙役送出去后,郑大掌柜又出去与大堂的病人们道歉,表示今日让他们受惊了,实在是罪过。 等他安抚好病人进来,满宝已经把男子手臂上的针都取了,他满头大汗的问满宝,“你说我是什么病?” “神经障碍。”满宝一脸严肃的道:“这是一种神经上的疾病,很严重的,不过你发现的早,还是可以治疗的。” 男子立即问,“要吃药吗?” “要,等着,我给你开药。” 说罢给他写了一张房子,递给他手里道:“这是两副药,吃完了再回来复诊,到时候我看情况给你换一个治疗法子。” 男子看着药方连连点头,他三个兄弟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和他一起出去,小声的嘀咕道:“你还真有病啊,你之前不是生龙活虎的吗?” “我怎么知道,她刚不是说了吗,有些病藏得很深,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得病发出来才知道。” “完了,这要怎么去和殷家的管事交代?” “实话实说吧,把钱退回去,这事算兄弟我欠你们的,等我病好了我请你们去喝酒。” 看四人去抓药了,郑大掌柜这才放下帘子,问道:“神经上的疾病?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病?” 满宝嘿嘿一笑道:“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 郑大掌柜摇了摇头,道:“你收拾一下回家去吧,明天暂且别来了,你在家也小心点儿,等过一阵殷家气消忘了这事就好了。” 满宝很怀疑,“他们会忘记?” “会的,”郑大掌柜笑道:“京城人的忘性都大,毕竟热闹嘛,过几天,有了别的热闹,殷家人自然就忘了这事。”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惹上殷家人的?你昨天碰见殷家的公子了?” “没有,是我师弟跟殷或在课堂上争执了几句。” 郑大掌柜便点头,“难怪呢。” 满宝很好奇,“难怪什么?” “难怪殷家的姑奶奶们会找上你们,你们不知道,这殷或是殷家的独苗,殷大人生了六个女儿才生出来的儿子,你说殷家姐妹心疼不心疼他?” 满宝道:“我上头还有六个哥哥一个姐姐呢,我也是我们家的宝贝,但我家里的哥哥姐姐也没有因为我在学里跟师弟们打架吵架就找上门去揍师弟们的。我们打架是我们的事,关那些大人什么事?” 郑大掌柜:…… 满宝收拾了小背篓,交给大吉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通过小郑掌柜,大堂里的病人们都知道满宝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劫难了,虽然大多数病人都不太敢跟她打招呼了,但也对她善意的笑了笑,一脸的同情。 满宝上了马车后觉得无聊,又爬出来坐在大吉身边,问道:“你说,白善在学里会不会被殷或欺负?” 大吉也是有些忧心的,但国子监他又进不去,并不能帮到少爷什么。 不过这样一想,大吉又觉得这样安全很多,因为国子监管理严格,他进不去,殷家的人也进不去,相比之下少爷才是最安全的,倒是满小姐这会儿危险得很。 白善并没有被人欺负,相反,他去欺负别人了。 上午的课结束,中午他们有很长的一段休息的时间,白善直接走到了殷或的桌边,全班同学都一块儿看过去了。 国子学是六学中消息传播速度最快的。 一是因为他们多为高官之后,消息灵通;二是,国子学是六学中外宿最多的学院,整个国子学的学生有九成的学生外宿;三,他们人少,地方也不大,丁点儿消息一个上午就能传遍了。 尤其今天早上目睹白家和殷家吵架的国子监学生可不少,所以这会儿全班同学都知道了,包括殷或。 白善一走到殷或跟前,大家胸中的八卦之火便被熊熊燃起,有两个激动的都捏紧了拳头,眼睛发亮的小声嘀咕道:“揍他,揍他,快揍他……” 殷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皮涨得通红,死命的低着头不肯抬起来,手指紧张的攥着课本。 本来想找他打架的白善看到他这样,一下子就不好出手了,不过他也没客气多少,拍了拍桌子道:“殷或,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殷或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道:“我,我不出去。” “行,不出去也可以,那我们就在这儿说,我问你,今天你姐姐们去堵我,是不是你叫去的?” ※※※※※※※※※※※※※※※※※※※※ 作家的话 明天见啦 ☆.第九百六十四章 讲理 殷或眼睛一下就红了,紧抿着嘴角没说话, 白善:…… 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觉着是他欺负了他,可他真的就是问了他一个问题呀。 白善运了运气后道,“你有什么事儿就找我,不要让你姐姐去找我的亲朋,如果你觉着不服气,你大可以找博士们来做见证,我们再来辩一辩。” 殷或红着眼眶没理他。 白善颇有一种与他说不上话的无力感,本来还想跟他打一架,或是好好的说清楚将这件事,但见他低着头拒绝交流的模样,他顿时有一种无力感。 彭志儒见白善脸色很难看,生怕他们当场打起来,连忙从课室后面赶上来按住他的肩膀,小声道:“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别急。” 白善瞥了他一眼道:“我位置不在这儿。” 众人:…… 他低头又看了一眼殷或,蹙眉道:“不然下学后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 白善心底有些烦躁,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外人示弱,要不是因为现在益州王现在就在京城,他们有大仇未报,他才不这么憋屈呢。 他自以为自己已经退一步,结果殷或的眼睛更红了,眼里的泪水要落不落,看着就让人很……恼火儿。 但周遭的同窗却看得很乐,两两站在一起看着他们,脸上都努力的憋着笑。 白善抬头看见,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看出来,那笑是对着殷或,而不是对着他的,但他还是觉着不太舒服。 白善紧抿着嘴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卢晓佛坐在他左手边,见大家都散去以后才扭头和白善道:“殷或娇气,你不要去惹他。” 白善蹙眉问,“大家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还能为什么?因为他不像男人,”卢晓佛道:“班里有大半的同窗都被他姐姐们找过,都是拜托他们好好照顾他的,但自出了刘焕的事后,大家就不太和殷或交流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姐姐给堵了。” 白善很好奇的扭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大家不是才入学二十来天吗? 卢晓佛淡淡的道:“今天上午听人议论知道的,你今天在学外被他姐姐们堵了,班里私底下全是谈论这事的,还有外头,你往外走一走,这会儿大家都不说什么小郡王们入京后要去哪儿玩的话题了,说的都是你和殷或的事。” 毕竟,小郡王们离得还远,这个话题可以以后谈,但白善和殷或却是跟前的人,而且相比玩耍,显然这个更好议论,更好玩儿。 白善以前听人私底下议论各种事情听得挺欢乐的,虽然他从不发表意见,但也能从中得到不少消息,这会儿成为被议论的对象,他感觉不是很开心。 毕竟他们立场境遇都相同,卢晓佛和彭志儒对白善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尤其是他上次还请了他们去参加他师姐的饭馆开张。 所以俩人觉得他们是朋友的。 于是俩人低声劝诫了白善一句,“殷或家的姐姐都特别难缠,刘焕还是户部尚书的孙子呢,对上他们家也得认怂,所以你该软还是软一些。” 白善紧抿着嘴角道:“不就是在课堂上因为见解不合争辩了几句吗?” 用得着闹得沸沸扬扬,还闹到学外去吗? 以前他和满宝白二上课,因为释义不一也没少吵架,先生从来不说他们,也不会拦着他们,由着他们吵到最后才判,他祖母,堂伯父和满宝的哥哥们也从没说为这事找他们的。 他们连私底下打起来大人都不太管呢,更别说课堂上的了。 若是连课堂上的不同意见家里人也要管,那还出来上什么学? 怕是连先生都不必请了,自己看书学习,认定自己认为的就行了,何必出来祸害人? 白善很不高兴。 所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殷或,下午一下学,见他走了,他便立即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追上去。 卢晓佛忍不住回头看他,“你今天不去藏书楼了?” “不去了。” 白善要追出去,彭志儒连忙拦住他,“你可别再找他了……” 白善推开他的手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说明白的。” 这会儿白善还不知道殷家的人直接闹到了济世堂,他只是觉得殷或的姐姐们太过霸道,他可不想天天上学都被人堵在路上。 白善追着殷或出去,班里其他同窗一见,兴奋起来,立即呼朋唤友,“快快快,白善又要和殷或吵架了。” 其他人一听胡乱的把桌上的东西一收,拎着篮子便往外追。 彭志儒和卢晓佛对视一眼,连桌子都不收拾了,拔腿就追。 他们俩现在住在学里,这会儿根本出不了门,但一块儿跑出去的人这么多,万一呢…… 白善追着殷或出去,在大门口叫住了他。 殷或紧张的拽着篮子道:“我没什么话与你说的。” 殷家的下人呼啦啦的围上来,戒备的看着白善,“你想干什么?” 听了消息连书篮都塞给了同窗飞奔出来的白二郎一看这架势怕得不行,连忙冲上来拉住白善,见殷家的下人步步紧逼,忍不住闭眼大叫道:“大吉啊——” “喊什么?”一道女声居高临下的传来,白二郎睁开眼睛看去,这才发现他们不远处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大吉正站着牵住马,而满宝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白善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白二郎,很想竖起一张牌子表示自己不认识他。 他敢对着殷家这么多下人也没动弹,自然是因为早早的就看到了自家的马车,有大吉在,这些人肯定欺负不着他。 白善拍掉白二郎的手,蹙眉看向被围在中间的殷或道:“我没别的意思,既不想与你打架,也不想与你吵架,就是想跟你认真的谈一谈,你我都是大人了,解决事情不应该是靠斗气,大家有一说一,将事儿摆出来论一论怎么样?” 白善道:“我只问你,我们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白善觉得,对他不能像对满宝和白二郎,对他们两个可以不讲理,但对殷或,还是直接讲理吧,其他的都休讲。 殷或惊讶的抬头看向白善。 站在车辕上的满宝这会儿才算是看清殷或的脸,惊讶的“哇”了一声道:“你长得好白呀。”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下午四点左右 ☆.第九百六十五章 缓解 白善:…… 围观的众人:…… 殷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满宝,满宝直接从车上跳下来,跑到他跟前儿道:“你就是殷或?你长得很乖呀,不像是会跟白善吵架的人,你们是怎么吵的?” 白善重申道:“我没与他吵架,我们就是争辩,这是辩论懂吗?” 满宝没理他,继续看着殷或问,“你眼睛都红了,你们刚又吵架了?” 白善:…… 殷或看了眼白善后摇头,“没有。” “我就说嘛,”满宝呼出一口气道:“白善从不会无故欺负人的。” 这下换到殷或无言了。 满宝左右看了看,问道:“你能让你家的下人暂且退到一边吗,我不喜欢这样被下人围着说话儿。” 殷或没有多犹豫便扭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殷家的下人没退,依旧戒备的看着满宝和白善他们。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这小娘子今天早上就敢跟他们家的姑奶奶叫板儿,还连着让他们的人在济世堂里吃瘪,那能是好相与的吗? 因为家里有这么多彪悍的姑奶奶在,小厮们对女人的战斗力从不敢小觑,因此没动弹。 满宝就看着他们眨眨眼,然后默默地看着殷或。 殷或脸色涨得通红,不太高兴的对下人道:“下去!” 下人犹豫了一下,退后了几步。 满宝就看着殷或叹气,“你真可怜。” 殷或:…… 满宝身后的白善和白二郎却和她一样对他露出些同情的目光。 满宝道:“要不我们找个馆子坐下来谈一谈?正如我师弟说的那样,这事总要解决的,要不然你姐姐总在路上堵我们,或是去我药铺里闹,对无关的人影响也很大的。” 白善突然抬头,“她们派人去济世堂闹事了?” 殷或一下就攥紧了书篮,连脖子都红透了。 满宝不在意的挥手道:“没事儿,我也没吃亏。” 白善和白二郎再看向殷或的目光却有些不善了。 不论是在路上堵他们,或是在学里找他们麻烦,他们能忍也就忍了,可找到济世堂去就过分了。 说到底,满宝只是那里面一个正在学医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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