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真的,从未看得起过我。 贺亦辰一直在给我规划着未来的美好。 他越是说得美好,我的心里就越是酸涩。 我抿了抿唇,强压住眼里的泪意,冲他道:“那走吧。” 走了以后,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也就是说,往后余生,我都不可能再跟贺知州见面了。 跟着贺亦辰走出去的时候,一阵夜风正刮过来,很凉,透着深秋入冬时特有的凄凉感。 贺亦辰带我坐上车。 我回首望着眼前的别墅,终于逃出了这个牢笼,逃出了那个男人的手掌心。 然而这明明是我所期盼的,可为什么心里会这样难过。 我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 贺亦辰忽然看向我,他沉默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莫名怪异。 他说:“看来,你是真的爱上那个男人。” 我下意识地抬眸看他,刚好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讥笑和阴狠。 我蹙了蹙眉,心里头莫名浮起一抹陌生和不安。 我冲他问:“我们现在是直接过去跟顾易和丹丹汇合,然后一起去国外么?” 贺亦辰没说话,只是点燃一根烟,慢悠悠地抽了一口。 我几乎没有看到过他抽烟,此刻抽烟的他,我越看越是陌生。 他脸上的温柔和深情已经不在,俊逸的脸上只是萦绕着一抹轻笑,一抹对所有东西都不屑一顾的轻笑。 可那笑容里又藏着一抹阴狠。 难道是我的错觉? 他是贺亦辰,不是贺知州啊,一向温润如玉的贺亦辰又怎么会有阴暗狠毒的一面? 许是因为他那部戏被毁了,他心情不好,所以情绪有些阴郁吧。 我暗暗想着,默默打开了身旁的车窗。 凉风灌进来,很快就吹散了车里的烟味。 我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发呆,心里想的却是贺知州。 想他如果知道我跟贺亦辰逃了,会愤怒成什么样子。 想他会不会派人来抓我。 想我离开了,多年后,他还记不记得我,会不会想起我。 越想思绪越是缥缈。 我掐了掐眉心,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又何必去想他,徒增伤感。 以后我的生活里就只有赚钱养宝宝这一件重要的事情。 而在后面没有贺知州的生活里,这份苦涩又难言感情,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吧。 车子不知开了多久,我茫然地盯着漆黑的夜空,心里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第二百三十九章 老早就想得到你了 因为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也能感觉到这车至少已经开了快一个小时。 可我现在朝外面望去,四周仍旧是一片漆黑,连市区的影子都看不见。 很显然,现在车子还在荒郊野岭里跑。 可我分明记得,贺知州囚禁我的那座别墅距离市区还不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那天贺知州的人把我从机场掳到那山间别墅,也就花了几十分钟,而且还是路上有点堵车的情况。 而这会,这车基本都是一路畅通无阻的,不可能快一个小时了,还看不到市区的影子。 暗暗压下心里的不安,我看向贺亦辰。 男人此刻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侧脸的轮廓没了以往的柔和温暖,倒是多了几分冷峻和阴鸷。 “亦辰……” 我喊了他一声,冲他问,“我们现在到底要去哪里?不去跟顾易和丹丹汇合么?” “不急。” 贺亦辰慢悠悠地吐了两个字,冲我轻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看他这模样,我心里越发不安。 我不由得开始怀疑,我刚才决定跟他走,是不是太过冲动了。 车子还在荒郊跑,灌入窗沿的都是急促的寒风,犹如暗夜里的鬼哭狼嚎。 我不安地绞着双手,神经开始有些紧绷。 不知道车子又跑了多久,前方终于能看到点点灯光了。 那像是一个小镇,灯光聚集在一片不太大的区域,而且那些灯光分布得还有些稀疏。 我舔了舔唇,再次看向贺亦辰。 男人依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我暗暗压下心里的不安和猜测,沉默地等着。 我跟贺亦辰无冤无仇,且还有一些过往的交情在,再怎么样,他应该也不会害我。 还有顾易和丹丹,尤其是丹丹,她是我最信任的闺蜜。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害我。 且等着吧,看他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车子穿过小镇的街道,我看到好多人都在路边的大排档上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穿过短暂的热闹后,又是一片寂静的荒野。 我忐忑不安地等啊等,车子终于是停了下来。 我急促地环视四周。 借着车灯,我看见旁边是一座废弃的仓库,大约有两层那么高。 再旁边是一个废弃的厂房还有宿舍楼。 一眼望去,荒无人烟,格外萧条。 我不解地看向贺亦辰:“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顾易和丹丹呢?” 贺亦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他扭头看向我,忽然冲我笑了笑。 那笑容怎么说呢,毫不掩饰地透着一抹阴寒,一抹恨意,还有一抹讽刺。 我狠狠蹙眉,顿感不妙。 我连忙推开身旁的车门下车。 却很快,先下了车的保镖拦住了我的去路,并将我钳制了起来。 这一刻,我的心是彻底沉了。 贺亦辰从车上下来,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我面前,眉眼含笑,却再不是我以往所熟悉的温和体贴。 而是透着阴毒和不屑。 我的心狠狠收紧。 我浑身紧绷地盯着他:“贺亦辰,你,你到底要干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其实从上了车的那一刻,我就隐隐感觉了这个男人的不对劲。 只是那时候为时已晚,我便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应当是我自己想多了。 贺亦辰与我并没有仇恨,他再怎么也不会害我。 可到底是我天真了,低估了人性,也高估了我以往与他的那点情分。 其实现在深想一下,他若是想报复贺知州的话,的确会朝我下手。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贺知州不喜欢我,但所有人也都知道,我是贺知州的女人。 他靠近不了顾青青,便也只能将目标投向我。 想透了这所有的事情,我再看向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人心难测。 我冲他说:“你抓了我,也不能把贺知州怎么样。” “那倒未必。” 他冲我笑得胸有成竹。 “安安,我们要不要打一个赌。” 他的语气还是同以往一样温柔,但那眉眼间的不屑和狠戾,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贺亦辰了。 我说:“打什么赌?” “赌他……会不会只身前来救你。” 贺亦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下一秒,将烟点燃,抽了一口,吐着烟圈冲我说:“我赌……他一定会来,你觉得呢?” “那你怕是要赌输了。” 我平静道,“且不说他现在寸步不离地守在顾青青身旁,就算没有顾青青,他也不会来救我,他讨厌我。” “讨厌你?”贺亦辰冲我笑得意味深长。 他吐着烟圈,讽刺地笑道,“其实我觉得他也挺可怜的,虽然在事业上风风火火,可在感情上,呵,不也一败涂地。” 我蹙眉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冷笑着,让保镖将我押进废弃的仓库。 他跟在后面,冲我幽幽地笑,“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跟你细细说来。” 仓库里断了电,在他们手电筒的照耀下,到处都是灰,还有蜘蛛网。 寒风从大大小小的破洞灌进来,呼呼地响,还很冷。 保镖将我押在一张椅子上绑着,我也顾不上灰尘和还在四处逃窜的老鼠,拼命挣扎。 可是没什么用。 贺亦辰走到我跟前,他拉了个破旧的木箱子过来,然后坐在木箱子上面。 而那两个保镖则在门外守着。 我又扯了扯被绑住的双手,冲他说:“你先把我放开,我不会跑的。” 贺亦辰轻笑了一声:“那可不行,谁能保证你不会趁着大家都睡着时逃跑,你跑了,这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贺亦辰!”我悲愤地瞪着他,“你跟贺知州的恩怨根本就与我无关,你为什么非要用我来对付他?你难道忘了我们以前的交情?” “呵呵呵呵……” 男人忽然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怪异地笑了起来。 他笑了好半晌,笑得好似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良久,他这才冲我说:“那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跟他之间的恩怨,偏偏就是与你有关。 至于我们以前的那点交情?呵……” 他笑得异常不屑,“那都是假的,我与你,根本就没什么交情可言。” 我沉沉地看着他,被反绑在背后的手暗暗收紧。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陌生得我完全不认识了。 而且,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疯癫和可怕。 与贺知州的阴戾不同,贺知州的阴沉冷戾都是明明白白的,只会让人感觉到害怕,不会让人感觉到阴毒。 可此刻,我看着眼前男人这变态式的笑容,我脑海里只想到了‘阴毒’两个字。 他说:“其实,我那一直默默无闻的大哥……老早就想得到你了。” 第二百四十章 18岁的他,几乎得了单相思 我心底狠狠一颤:“什……什么意思?” 贺亦辰勾唇一笑,笑得怪异又嘲讽:“知道我高中的时候,为什么会跟你认识么?” 我没说话,记忆却随着他的问题,飘到了高中时代。 那时候,学校公认的校草忽然向我问路,那是我跟他第一次交涉。 当时我正跟丹丹走在放学的路上,他没有问丹丹,只是问我。 丹丹当时还打趣我,说他是看上我了,故意跟我搭讪,想追我。 我当时还笑话丹丹想象力丰富。 第二次见面,他当着很多人的面请我和丹丹吃饭,说是感谢我第一次给他指路。 那时候,公认的校草请我们吃饭,真可谓是羡煞周围所有的女生。 丹丹兴奋极了,当时就应下了。 再后来,第三次见面,第四次见面……乃至后面许多次见面都稀疏平常,理所当然了。 然后我跟他就慢慢熟络起来。 那时候我还不理解男女间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对他只有一点点懵憧的好感。 再加上他每次约我,给我送花都声势浩大,以至于,全校学生都认为我们是一对。 就连丹丹,也常常打趣我俩。 久而久之,我甚至也觉得我以后会跟他在一起,会跟他成为一对。 直到……同学聚会那晚…… 久远的记忆与现实交错,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而此刻我又好像从其中看清了一些东西。 我看着眼前笑得我完全不认识的男人,沉声开口:“你那时候……是故意跟我搭讪的吧?” 贺亦辰扯唇:“是啊,我最是不喜欢跟你们这些小女生谈情说爱,若非那个男人对你有意,我又怎么会注意到你。” “那个男人?” 我的心顿时狠狠一颤,不敢置信地问,“你说的是……贺知州?” 然而不可能啊,认识他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贺知州啊。 可为什么那日,连贺知州都说我忘记了小时候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亦辰重重地抽了一口烟,他吐着烟圈说:“你永远也不会想到,我那看似沉默寡言、清心寡欲的大哥,居然有一天,会收藏一个女生的照片,会时常看着那个女生的照片发呆。 呵,你想象不到吧,18岁的他,几乎得了单相思。” 听着贺亦辰的这番话,我的心跳得很快。 我几乎难以相信,他所形容的,会是那贺知州。 还有他所谓的那张照片,那照片上的女生,会是我,还是顾青青? 我看着贺亦辰,一颗心不停颤抖。 我舔着干裂的唇,冲他问:“那照片上的女生,是谁?” “呵!”贺亦辰冲我怪异一笑,一字一句地说,“就是你。” “不,不可能!” 我下意识摇头,虽然不敢相信,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骇浪。 贺亦辰双手撑在箱子上,上半身往后仰了仰,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 他慵懒地笑道:“怎么不可能,就是上高中时的你,我甚至还看见他,很温柔地抚摸着那张照片。” 尽管贺亦辰说得这般笃定,我的内心还是不敢相信。 我甚至有些怀疑,照片上的女生,是不是只是长得跟我很像,其实那并不是我。 我甚至也怀疑,贺知州说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其实就是他认错了人,把我认成了他小时候与他有约定的那个女孩。 而那个女孩,才真正是那张照片上的女生。 “想不到吧……”贺亦辰冲我笑,“那个时候的他,就想得到你了。” 我极力地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沉声道:“你们肯定认错了人,那不会是我,因为,在认识你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我的照片,也根本不可能喜欢我。” 贺亦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他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一直都想要你是事实。 包括同学聚会那晚,也是他设的套。” 关于同学聚会那晚,我之前就知道是贺知州刻意设计的。 但我一直认为,他之所以会设计与我发生关系,是因为憎恶我。 可此刻在贺亦辰的话里,又好似变成了另外一层意思,变成了贺知州是喜欢我,所以才那样做。 我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事实。 贺亦辰幽幽地笑了笑,又说:“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拿我跟那个男人比。 虽然,大家一直都在赞美我,贬低他,甚至用他的黯淡来衬托我的耀眼。 可我也知道,那不过是他们顺势恭维我的话罢了。 又有多少次,我听到他们在背后议论,说我根本就不如他,说我只是沾了我那个小三妈的光。 说我绘画得奖,也只是偷用了他的作品。 呵,从那时候起,我就处处与他争,他有的,我必须有,他没有的,我也得有。 可他竟然不屑与我争,你知道吗?这才是对我最大最大的侮辱。” “是你钻了空子,想多了。”我忍不住道,“也许不是他不屑于与你争,只是他觉得争那些个虚名没意义。” “呵,你说得对,那些都是虚名,都是俗物,争着的确没意思。” 贺亦辰垂眸笑得很阴凉,又有点神经质。 他说,“终于在那一天,我发现,像他那样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人,竟然也会喜欢一个女孩子。 于是我就决定,我要把那个女孩子抢过来。 所以,才有了我与你的搭讪。” 对于贺亦辰的话,我还是不敢相信,我总觉得是他们兄弟俩弄错了,认错了人。 “呵呵,你知道,在你亲近我的时候,那个男人有多疯狂吗?” 我怔怔地摇头,还是难以想象,他所说的那个人会是贺知州。 “他在知道我有意接近你后,无数次警告我,离你远点。 看着他那样焦急疯狂,你不知道,我的心里究竟有多兴奋。 哈哈哈……他不可一世的贺知州,有一天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失态。 更可笑的是,当时的你,还很厌恶他。”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男人疯狂大笑的模样,忽然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演戏高手。 他以前装得多么绅士温柔,看我的眼神总是透着深情。 可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他为了报复贺知州。 说到底,这个男人的心里也有问题。 我抿唇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也许你搞错了,他喜欢的那个女生并不是我,又或者,我只是与那个女生相似的替身罢了。” 贺亦辰用力地抽了口烟,讥笑道:“所以我才说那个男人在感情上失败至极,做了这么多事,你都还没明白他的心意,呵,真是可悲。” 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不许动她! 我皱眉,觉得贺亦辰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在他看来,贺知州在喜欢我这件事上做了很多很多。 可从我的角度来看,那个男人却分明因为厌恶我而做了很多伤害我的事情。 所以,究竟什么才是事实? 一根烟燃尽,烟头落在地上,贺亦辰用脚狠狠碾灭。 他站起身,幽幽地道:“你说,如果我那大哥知道你跟我跑了,他会愤怒成什么样子?” 我没有说话,但也能想象得到那个男人愤怒到极致的样子。 毕竟,平日里,我仅仅只是跟贺亦辰说说话,他就会发怒。 更何况,我这次是跟着贺亦辰跑了。 我看着眼前男人一脸阴毒的笑,心里满是自嘲。 上次我被阿威骗,被阿威设计欺负,贺知州愤怒地说我,他说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都是好人,只有他一个坏人。 他说我总是这样,从来都不懂人心险恶。 对我好的,我觉得是有所图,对我有所图的,我觉得那是真心。 他说,我就算是死在外面,那也是我活该。 现在看来,他说得没错。 我真的总是识人不清,分不清好坏,对人没有半点防备之心。 这次我落在贺亦辰的手里,哪怕最后有什么不测,那也真的是我活该,怨不得任何人。 我抿唇,冲贺亦辰问:“你把我掳到这里来,到底想玩什么游戏?” “不是说了么,我们打赌,赌我那大哥会不会来救你。” “那如果……他不来呢?”我平静地问。 贺亦辰胸有成竹地笑:“你放心,他一定会来,我们,且等着看。” 他说完,就出去了。 宽敞破旧的仓库就只有两支手电筒照着,阴暗又诡异。 寒风窜进来,呜呜地响。 老鼠在脚边乱窜。 我又冷又害怕,缩着脚,难过得想哭。 贺知州真的会来救我么? 他一定又会骂我蠢,骂我不知好歹,骂我有眼无珠。 我一方面希望他能来救我,一方面又害怕他来。 毕竟,贺亦辰恨极了他,贺亦辰一定会利用我狠狠地对付他。 若他因为救我而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黑夜是漫长的。 尤其是这种可怕不安的等待。 我被绑在椅子上,浑浑噩噩地等到了天明。 夜里和清晨的寒气重,我的手脚几乎冻僵了。 我虚弱地看向门外。 清晨的阳光很耀眼,感觉很温暖,却照不到我身上。 一抹人影忽然从外面进来,手里提了几份早餐。 男人逆着光,浑身都透着阴沉和残酷。 我静静地看着他,冷得牙齿打颤。 男人走到我面前,冲我轻笑:“这么被绑了一晚上,一定又冷又饿了吧。”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还要把我绑多久?” “别急!” 贺亦辰笑得很阴险,很变态,“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说着,将一杯豆浆凑到我唇边:“喝吧,刚让人买回来的,你若是饿死了,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我的确又冷又饿,也顾不上其他,含着吸管就吸了起来。 温热的豆浆顺着喉咙流进肠胃,我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 一口气将豆浆喝尽,贺亦辰又将包子凑到我唇边。 我急促地吃了起来。 他满意地笑了笑:“你还挺听话的。” “所以说,你给我松绑吧,我真的不跑。” 贺亦辰讥笑:“你们女人的话,我可不怎么信。” 他喂我吃了两个包子之后,直起身子,冲我说:“你在我手里的消息,我已经发给我大哥了,包括这里的地址。 十点之前,他若是没来,那他这辈子,也再别想见到你了。” 我的心狠狠沉了沉。 “什么意思?他若是不来,你就要杀了我毁尸灭迹吗?” 贺亦辰没有回答我,只是冲我笑得意味深长。 我的心越发慌了慌。 我舔了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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