舐欲（1v1）_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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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个星期内……” “等等。” 叶凡好笑不已，“院长，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什么？” “谁说我要让小希去院里帮忙了？” “啊？” 夏睿华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瞬息间再次激动起来，“宁丫头不来帮忙，连尝试都不用尝试！” “这可说不准。” 叶凡摇了摇头，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梁成磊猜测道：“叶凡，难不成你要亲自来院里帮忙？” “不去！” 叶凡拒绝得无比干脆，“地心大脑这个项目非常麻烦，我哪有时间去管院里那些破事。” 梁成磊：“……” 破事？这小子属实有些欠揍啊！谈话进行到了这一步，夏睿华早已没了耐心，单刀直切重点，“你口中的帮手是谁？” “一台超级电脑，而且还是配备智能AI的电脑。” 叶凡脸上的笑容十分自信，“单论工作效率的话，就算是我和小希加起来也不足它的十分之一。” “这样的帮手，不知院长可否满意？” ………… 客厅中，宁希蜷缩在沙发上，目光停留在客厅入口。叶凡送走夏睿华和梁成磊后，转身回到了客厅，刚走进来就发现宁希满眼怪异地盯着自己。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到宁希身旁坐下，“想问什么？” “哥哥为什么不让我去院里帮忙？” 宁希倒也没藏着掖着，“在小希看来，我去最为合适，蓝樱的存在还是不太合适，毕竟，真正的智能AI目前世界上并不存在。再说，蓝樱比真正的智能AI还要厉害很多。” “一旦出现，肯定会引起巨大轰动；到时候李爷爷和陆爷爷若是问起来，哥哥要怎么回答？” “这个简单。” 叶凡轻飘飘地给出回答，“不引起轰动，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怎么可能？” 宁希俏脸上写满了质疑，“蓝樱那么厉害，又那么智能；她甚至拥有与人类差不多的思维，怎么可能不引起轰动？” “可能。” 叶凡捏了下女孩的面颊，“我说可能就可能。” 见叶凡如此笃定，宁希玉唇稍稍嘟起，“行，那哥哥说要怎么做才能让蓝樱不引起轰动？” 叶凡什么都没说，右手缓缓抬起指向客厅中的电视屏幕。 “蓝樱。” “来了。” 在叶凡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电视屏幕突然亮起，蓝樱出现在屏幕中心处。叶凡淡淡发问，“刚才的谈话内容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蓝樱在屏幕中转了个圈，流仙裙随之转动，甚至还出现了一段极其应景的音乐，她徐徐开口：“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叶凡，女主人，我跳的好不好看？” 叶凡：“……” 这家伙成精了！宁希眼眸微亮，十分捧场，“好看！” 还没等蓝樱高兴，叶凡便出声打破氛围，“问你事呢，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蓝樱面露幽怨，“刚才的问题我有没有回答？让你夸我一句有那么难吗？再说，求人办事哪有像你这种态度的？” 对于蓝樱的三连问，叶凡应付起来轻松自如，“求人办事的确应该注意态度，可你也不是人啊。” 蓝樱：“……” 该死的叶凡！等着！等你死了以后，我一定掘你的坟头！叶凡眯着眼，“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没有！” 蓝樱疯狂摇头，“骂你还需要在心里？不要太自以为是！” 掘坟头，不算骂人！叶凡嘴角一扯，“注意一下，帮忙归帮忙，你最好别露面，伪装成智能AI的样子，最好还是那种看起来笨笨的智能AI，明白吗？” “知道了。” 蓝樱不情不愿地应了声，“还有事吗？没事我继续学跳舞去了。” 叶凡眼睛一翻，“你学跳舞有什么用？我又不爱看，若是小希跳舞的话，我倒是还有些兴趣。” “切——” 蓝樱冲着叶凡比了一个大拇指，“我发现你还真是一个自恋狂，谁说我学跳舞是为了给你看？” “你算哪根葱？” “我学跳舞给女主人看不行吗？” 话音一落，蓝樱消失。电视屏幕随着暗了下来，完全不给叶凡反击的机会。叶凡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身侧满脸笑意的宁希，“就这么简单，现在还有问题吗？” “没了。” 宁希扑哧一笑，她趴在叶凡耳边吐气芳兰道：“哥哥，其实刚才蓝樱说的也没错，你就是一个自恋狂，人家蓝樱有说学跳舞是为了给你看吗？” “还是说，你想看别的女生跳舞？” “咳咳——” 叶凡尴尬不已，“瞎说，刚才我不是说了嘛，现在我再强调一遍，除了你跳舞，其他女生跳舞我都不感兴趣。” “再说，蓝樱连个人都不是，她跳舞有什么好看的？” “别这样说。” 宁希眼露嗔意。叶凡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又没说错，蓝樱本来就不是人。” 电视屏幕突然亮起，不过这次蓝樱并未出现，但电视中却传来了她的声音。 “叶凡，你才不是人！” 第1235章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叶凡，你才不是人！” 蓝樱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下一秒，她极为恼火地威胁道：“你要是再敢骂我，我以后就不帮你了！” 至此，叶凡闭上嘴不再说话。以他对蓝樱的了解，她敢这么说，就敢这么做。以前都敢，现在就更敢了！系统消失后，蓝樱再也不受任何限制。就算是叶凡，也无法强硬让蓝樱做什么。用一句话概括，一切得看人家的脸色。所以，还是别把她给惹毛比较好。 “咯咯……” 见叶凡露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宁希笑得前俯后仰，她很少见到叶凡吃瘪，好不容易遇到一次，实在有些忍不住。听到宁希的笑声，叶凡气急败坏地将她抱起，“小希，是不是昨天我对你太温柔了？” “不、不是！” 宁希小脸微变，光速认错：“哥哥，我错了！” “哪里错了？” “刚才小希不该笑哥哥，以后再也不会了。” “晚了！” 虽然叶凡嘴上这么说，可他并没有再折腾这丫头。毕竟，这可是他媳妇，自己的媳妇自己疼。吃过午饭，叶凡拎着笔记本去了一趟科技院，刚走进研发大厅，就听到一阵争论声。 “院长，这肯定是宁老师的错误，为什么我们要把数据从头到尾检查一遍？” “就是，明明我们这些人只是苦力，动脑子的人是宁老师，现在新式卫星出了错误，怎么能把锅往我们头上甩呢？” “虽说实话不太好听，但以现在的情况，我也同意这个观点。” “不能因为宁老师是五级院士，就怀疑我们啊！” “没错，五级院士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误，她凭什么不认啊？” … 听到这些抗议声，夏睿华头疼不已。梁成磊沉着脸，“你们只需要服从指令就行，哪来这么多话？” “可是……” “可是什么？” 梁成磊根本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态度无比强势，“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宁老师犯了错，证据在哪？” “没有确凿的证据，凭什么说人家犯错？而且这次检查研发数据，本身就是为了确定到底哪些东西出了问题，作为科技院成员，这难道不是你们应该做的吗？” 众人沉默。就在梁成磊以为成功控制住局面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位老人。科技院四级院士，毕凡毅！作为和夏睿华同一辈的老科学家，哪怕是梁成磊这个副院长也得客客气气。毕凡毅先是对着夏睿华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梁成磊，“项目出了问题，肯定最先调查项目负责人。” 他的语气极为严肃，“新式卫星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虽然是梁副院长，但实际上则是宁希，现在卫星升空失败，自然要先带从宁希那边开始调查。” “梁副院长让大家重检整个项目的数据，如此行为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不等梁成磊说话，毕凡毅再度说道：“依我看，宁希这个所谓的五级院士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她根本就没这个水平，完全就是承了叶凡的光。” “若是没了叶凡，她算什么？顶多算是一个有点天赋的千金大小姐！这样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根本不配成为五级院士！” 毕凡毅这么一带头，其他心有不服的院士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时间，众人纷纷发言。 “毕院士说的对！” “支持！” “这话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不至于吧？”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服，难道五级院士就有特权吗？” 就在这时，一道蕴含着怒意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恭喜你答对了，五级院士真的有特权！” 这道声音如同炸雷，响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边。顷刻间，一百多名院士纷纷转身看去，当看到人群后方的叶凡时，众人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太自然。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叶凡会出现在这里。叶凡的目光中透着锋芒，在众人的脸上扫过，沉默数秒后，抬步向前走去。所过之处，人群避让，为其让出一条通道。叶凡来到人群前方，目光落在了毕凡毅身上，他对这人有印象，作为科技院为数不多的四级院士之一，之前多多少少也搭过几句话。但…… 有印象，并不代表他就要给对方面子！尤其是这人居然还敢当众诋毁宁希，那他就更不可能给对方留面子了！ “毕院士，梁副院长没有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可以来回答。” 叶凡面无表情，“今天上午两位院长去找过我和宁希，这个处理方式乃是我们四人共同商议得出的结论，不管你们怎么想，在我们四人看来，这个处理方法十分妥当，如此解释，不知道毕院士满不满意？” “不，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有，重检数据……” 迎着叶凡的目光，毕凡毅并不退让，可他刚开口便被打断。 “有意见？” 叶凡玩味一笑，“有意见就憋着！” 刹那间，研发大厅中变得寂静无声。绝大多数人脸色一变，只有少部分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观望。毕凡毅瞪大眼睛，苍老的面庞上尽显惊讶。惊讶过后，便是愤怒！ “叶凡，就算你是五级院士，我也算是你的前辈，身为晚辈却对前辈这种态度，如此行径，我看你以后也不走不长远！” “呵——” 叶凡失笑，“毕院士，科研领域讲究达者为先，年龄可没什么用；这是大家公认的事情，你怎么还拿起年龄自诩为长辈了？” “你……” “还是说，毕院士有什么重大研究突破？据我所知，好像并没有；而且你之所以能晋升为四级院士，完全就是靠小项目一点一点攒贡献值，我说的没错吧？” 叶凡根本不给毕凡毅开口的机会。字字如刀，扎进了毕凡毅的心中！眼见毕凡毅的脸色愈加难看，可叶凡并不打算停下。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个彻底吧！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不过，怎么看都有些嘲讽的味道，“我以后能不能走长远，就不劳毕院士费心了，至少我现在的位置，那怕你攒一辈子的贡献值也到达不了高度。” 什么叫杀人诛心？诺，这就是！如此言语，听得上百名院士心惊肉跳。自从叶凡加入科技院以来，虽说在院里露面，但每次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无论是谁跟他打招呼，他都是客气回话，十分好相处。所以在众人心中，叶凡就是一个老好人的形象。可眼前发生的事情却告诉众人，什么老好人，这完全就是一个魔王！管你是谁，只要让我不爽，我就让你更不爽！ “叶凡！你不要太嚣张！” 毕凡毅被叶凡的一番话气得手都在发抖，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可叶凡会怕吗？当然不会！叶凡瞥了一眼一旁的夏睿华和梁成磊，不急不缓地走到右前方的工作台旁，找到一把凳子坐了上去，似笑非笑地盯着毕凡毅，“嚣张？” “嘿，你说的没错，我今天就嚣张了，你不服？” “不服！” “憋着！谁给你的胆子当众诋毁我妻子？耶稣吗？” 叶凡眼神骤然变冷，“她不配当五级院士，难道你配？”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毕凡毅怒火攻心，双眼一翻昏了过去。幸好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不然的话，以他昏倒的姿势，定会磕的头破血流。夏睿华快速走上前，确定毕凡毅没有生命危险后，对着一旁的两名院士吩咐道：“送医院去！” “是！” 两人架着毕凡毅离开。这下整个研发大厅中，静得落地听针。眼见叶凡居然硬生生凭着一张嘴将毕凡毅骂晕了过去，谁还敢再说什么？待夏睿华重新回到原位后，梁成磊往他这边靠了靠，低声道：“院长，这小子吃枪药了？实在太猛了！” 夏睿华神情中露出几分无奈，同样低声回道：“没办法，谁让老毕整天目中无人，什么话都敢说，当我听到叶凡的声音时，我就知道要坏事，老毕当众诋毁宁丫头，叶凡不发飙才怪。” 梁成磊不留痕迹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过去后，让老毕退了吧？” “退了？” 夏睿华面露为难，“这有些…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 梁成磊压低声音，“院长，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正好眼下趁着这档子事说出来。” 夏睿华眼神微动，“这个……” 注意到夏睿华脸上的犹豫不决，梁成磊愤愤道：“以毕凡毅的年龄早就应该退了，非得在院里耗着，这一耗就是数年时间，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做过什么项目？” “这次研发新式卫星，一开始毕凡毅参与了吗？” 说到这，梁成磊的脸上露出了不屑，“还不是后来听说宁丫头大包大揽承包了所有技术难点，他才来主动找上我说自己也要加入，目的相当明显，就是为了混一笔贡献值。” “结果卫星一出事情，他可倒好，直接当众诋毁宁丫头，这种完全就是小人行径！” 梁成磊越说越生气，“院长，像毕凡毅这种人还留在院里干什么？” 第1236章没错，我就是在包庇宁希！ “不管怎么说，毕凡毅也是院里的老人。” 夏睿华低声一叹，“如果就这么把他给开了，院里的那些小年轻们会怎么想？” “至少大部分人肯定会议论纷纷，觉得院里对这些老资历的院士没有包容心，不因为什么就让别人退位，这些年来，国内人才本来流失的就很严重，如果再这样操作，免不了会让很多年轻人心寒，到时候估计往国外跑的人更多。” 没错，这便是夏睿华的担忧。毕凡毅的行事，他也不喜欢。刚才梁成磊说的那些，作为科技院院长的他又怎会不清楚，可不管心里怎么想，他都未表现出分毫。平时见了毕凡毅，依旧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毕凡毅，而是为了防止人才流失。听到夏睿华给出的理由后，梁成磊陷入沉默。不得不承认，夏睿华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如果真让毕凡毅退位，肯定会让院里很多年轻人心生隔阂。连加入院里几十年的老院士都落得如此下场，那他们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这个问题，无法避免！更无法解释…… 在这种敏感的问题上，越解释越会让人多想，不解释更不行。两头犯难！不远处，叶凡缓缓起身，“我也不是不讲道理，毕凡毅虽说是四级院士，但他的贡献值全部都是由小项目得来，当然，我并不是说小项目不重要。” “据我调查，这些年有很多项目其实并不是出自于毕凡毅之手，可每每项目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却莫名其妙地成为项目负责人，其中肯定存在猫腻，针对这件事，我会让院里成立一个调查组。” 听到这话，研发大厅的众人暗暗咋舌，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新式卫星一事，可能大家会觉得我在包庇自己的妻子。” 见没人说话，叶凡继续开口：“甚至有人觉得我妻子根本不配五级院士这个称号，作为宁希的丈夫，今天我有必要在这里为她证明。” “没错，我就是在包庇宁希！”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炸锅。 “卧槽！” “这也敢说？” “当众承认？叶老师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倒是觉得叶老师还挺男人的！” … 夏睿华和梁成磊面带着急地来到叶凡身旁，一左一右地围住他。 “叶凡，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迎上两人凝重的目光，叶凡微微一笑，声音提高数个分贝，“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可能你们不清楚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会这样说。” “但……” 他的话音再次提高，“宁希是我妻子，也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我不包庇她包庇谁？再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能力，新式卫星项目出现的事故肯定和她没有关系，有问题也是你们的问题！” “……” 众多院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多多少少带着无语之色。有问题也是他们的问题？这话说的忒不讲道理了！就算你是五级院士，就算创造了无数的奇迹，那也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啊！可不服归不服，当着叶凡的面倒也没人敢表现出来。毕竟，以叶凡现在的成就，科技院院长一职迟早都要落在他的手里。若是得罪以后的老大，日后待叶凡坐上科技院院长这个位置，肯定会和他们这些人一一清算。对于众人的心思，叶凡又怎会不清楚，“虽然不知道大家这会儿在心里会怎么骂我，但我能确定骂我的人必然不会少。” 闻言，现场不少人脸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叶凡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一旁的工作台上，“今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耀武扬威，而是为了帮助大家校对数据。” “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会认为我是在包庇宁希，既然如此，那就让事实来说明一切。” 说完，他重新坐下打开电脑，扭头对着梁成磊点头示意，“梁副院长，麻烦你按照事先分配好的组别安排大家进行数据校对。” “好！” 看到叶凡要动手，梁成磊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结束了！再进行下去，鬼知道叶凡还要说出什么吓人的言语。另一边的夏睿华和梁成磊的表情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他生怕叶凡会反悔一样，叶凡话音刚落，他急不可耐地对着梁成磊嘱咐道：“快点安排大家工作，时间不等人，我们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间。” “是！” 梁成磊转身对着众人下达命令，“按照之前研发小组的分配，马上开始进行数据校对，第一，第二，第三组进行第一部分第一小节数据校对，第四、第五组进行第一部分第二小节数据校对。” “记住，一定不能漏过任何一个数据，做好校对备份记录，明白没有？” “明白！” “开始！” …… 研发大厅瞬间进入了热火朝天的工作状态，每个人都很忙碌，键盘的敲击声和写字的沙沙声交杂在一起。见夏睿华和梁成磊没走，叶凡也不敢招呼蓝樱开始工作，眼底深处泛着几分无奈。 “两位院长，你们也去忙吧，大家都是从第一部分的数据校对开始，我会直接开始第二部分的数据校对。” 说着，叶凡半开玩笑道：“别到时候院里所有人的工作效率还比不上我一个人。” “扯淡！” 梁成磊小声嘀咕了句，接着就拉着夏睿华朝着第五组所在的工作区域走去，“院长，咱们也加入校对工作，我实在不想听叶凡这小子吹牛逼，他再怎么厉害，在这种不需要天赋的工作面前，也比常人厉害不到哪里去。” 夏睿华的声音缓缓响起，“正常，叶凡这孩子毕竟是年少成名，有点傲气实属正常，我们要试着包容他……” 叶凡一边听着两人的窃窃私语，一边目送两人走远，嘴角逐渐勾了起来。 “蓝樱，该你工作了。” 电脑屏幕右下方，如同一个拇指大的蓝樱出现，对着叶凡眉头一挑，“想让我怎么做？” “自然是火力全开。” 叶凡眯着眼笑了起来，“我想让这些人尽快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别动不动就把锅甩给小希，费心费力不说，还得被人诋毁，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没错。” 蓝樱挥了挥拳头，神情之中尽显不爽。下一秒，她突然笑了起来，“不过，刚才你护着女主人的样子格外帅气。” 叶凡忍不住失笑，“快去工作，前系统管家，让我看看你现在的能力？” “放心好了。” 蓝樱无比自信，“肯定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当初柠檬AI刚诞生的意识体数据根本没法和我比，老娘比它高出十万八千个等级。” 话落，她的身影从右下角消失。下一秒，电脑屏幕自动弹出无数的资料框，一条条红线在这些资料框中飞速闪过。叶凡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眼中带着三分赞叹七分惊叹。蓝樱刚才所言，并不是在吹牛。她现在的能力虽说比不上当系统管家的时候，但也远远不是当初的柠檬AI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一分零七秒，第二部分数据校对结束，错误数据五处！两分十二秒，第三部分数据校对结束，错误数据七处！三分零九秒，第四部分数据校对结束，错误数据六处！四分二十秒，第五部分数据校对结束，错误数据七处！从开始第二部分到结束第五部分，整个过程只用了四分二十秒。这个速度看得叶凡叹为观止，直到蓝樱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电脑屏幕右下方时，他甚至还没回过神来。 “好了。” “这就完了？” “不然呢？” 蓝樱似笑非笑，“就这还是因为这里有人，不然的话，我可以同时动用大厅内的所有电脑，这四个部分的数据校对最多不超过二十秒。” “牛！” 叶凡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对着蓝樱比了个大拇指。见叶凡夸自己，蓝樱十分开心，在右下角欢快地跳起舞来。跳着跳着，她打了个响指，电脑桌面上出现了两个文档。一个是校对记录，一个是错误标注！蓝樱笑嘻嘻地问道：“叶凡，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继续学习跳舞去了。” “去吧，去吧。” 叶凡点头，在蓝樱消失的前一秒，他突然出声说了声，“辛苦了。” 蓝樱愣住，小脸上写满了惊讶之色。叶凡苦笑，“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习惯。” 蓝樱摇了摇头，“很少见你对我这么客气，平时让我帮忙，你可都是用小蓝蓝，小樱樱这样的称呼来威胁我，今天是什么情况？吃错药了？” “去你的！” 叶凡没好气地低声笑骂：“赶紧滚。” “切——” 蓝樱翻着白眼，“虽说你这种态度很让人不爽，但只有这样我才习惯，李奶奶的，我是不是患上了受虐症？” 叶凡嘴角一抽，口吻中带着几分训斥，“以后没事少学点网络用语，什么李奶奶的，一个小姑娘家家整天把脏话挂在嘴边……” “我不是人。” “……” 在成功噎住叶凡后，蓝樱喜滋滋地消失了。叶凡愣了数秒，神色颇为无奈。算了，还是先查看蓝樱标注问题的数据对不对。叶凡看东西的速度很快，不过数分钟的时间，心中已然有了最终的结果。一时间，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他说过，这次新式卫星在升空过程中出现故障和宁希没关系，就算有问题也是其他人的问题。事实证明，就是如此！至少，从第二部分到第五部分找出的二十五处错误，其中二十二处都是科技院数值计算方面出现了微小的偏差，导致最终的结果堪堪符合宁希设想中的数值范围边缘。若是一处这样，也就罢了。可这样的小瑕疵若是存在几十处，就会引发连锁反应，最终导致成为一个故障。至于剩下的三处，则是数值超出宁希设想中的数值范围！这让最终的结果更加没有疑点！最终结论，卫星升空事故和宁希没有关系！第1237章得出结论！在有了结论以后，叶凡倍感轻松。说实话，他之前虽然态度非常强硬，但在最终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尚未可知。如果最终的校对结果和宁希有关系，那么他就会被狠狠打脸。这种可能很小很小，可并不是不存在！不过，好在一切如他预想的一样。第一部分的数据校对工作还在进行，就算其中的几处错误和宁希有直接关联，也不影响大局。因为，科技院这边犯的错误更多！叶凡关上电脑，慢悠悠地在研发大厅转悠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来到了梁成磊的身后，贱兮兮地凑上前去，“梁副院长，干什么呢？” 梁成磊敲击键盘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扭头看来，“你小子不是忙着校对数据吗？来我这边做什么？” 叶凡双手一摊，“校对完了。” “啊？” 梁成磊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耳朵，再次确认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数据已经校对完了。” 叶凡低笑，明知故问地问道：“不知道这边的校对工作有没有结束啊？” “你……” 梁成磊没好气地摆了摆手，“滚蛋，你小子想偷懒能不能换个理由？非说这么扯淡的理由做什么？当我是傻子吗？” 从开始校对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叶凡根本不可能校对完第二部分的数据，十分之一都不可能！ “梁副院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叶凡一脸无辜，“您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梁成磊老脸涨红，“你才不行！难道你不知道说什么时候都不能说一个男人不行吗？” 叶凡神色古怪，小声嘀咕：“明明都一大把年龄了，怎么还在意这个？” “我一大把年龄怎么了？” 这一刻，梁成磊只想骂人，转动座椅，没好气地踢了叶凡一脚，“年龄再大，我也是个男人，你凭什么说我不行？” “好好好，您行。” 叶凡面露无奈，“咱们能不能谈点正事，这边的校对工作到底结束没有啊？” “我……” 梁成磊在骂人的前一秒，理智成功占领高地，“你小子能不能别捣乱，校对工作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结束？” “能不能快点？” 叶凡催促道：“我负责的部分已经校对完了。” 见叶凡三番两次说同样的话，梁成磊再次愣住，满面狐疑道：“小子，你真没给我开玩笑？第二部分的数据校对工作真的做完了？” “当然！” 叶凡点头，“不信的话，你可以过来检查一下。” “正有此意。” 叶凡的提议正中梁成磊下怀，就算叶凡不这么说，他都想这么做。十分钟校对将近五分之一的数据？开玩笑也没这样开的啊！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 可是在看到叶凡电脑桌面上的文档后，梁成磊彻底凌乱，在呆滞了近半分钟以后，他飞快地控制鼠标打开错误标注的文档。看完以后，更加凌乱。第二部分，第三部分…第五部分？这…… 怎么可能？对于梁成磊的这种反应，叶凡并不意外。他伸手指了指下方的校对记录，“梁副院长若是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就看看这个对应的记录。” 梁成磊强行稳定住心神，默默打开了下方的校对记录。一分钟！十分钟！一个校对记录，他足足看了近半个小时，等到看完的那一刻，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被颠覆了。见梁成磊坐在凳子上不吭声，叶凡笑着开口：“怎么样？我没有骗您吧？” “我一个人就搞定了五分之四的校对工作，你们一百多号人居然连五分之一的校对工作都没完成，是不是有点……” “你别说话，让我静静！” 不等叶凡把话说完，就被梁成磊抬手打断，好半晌儿，他才算是勉强消化了这件事。 “叶凡。” “咋了？” “你不是人！” “……” 这种像是骂人的夸赞，叶凡不是第一次听到，可是每次听到，心中都会非常无语。夸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选择最不让人待见的一种？ “我知道你小子不爱听这种话，可我还是要说；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梁成磊右手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他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由此可见他此时的心理波动有多巨大。叶凡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我说过，您不能，不代表我也不能。” 这比装的堪称满分！ “你等一下。” 梁成磊扔下这话，起身朝着众人走去。叶凡已经猜到了梁成磊要做什么，急忙低声叫道：“蓝樱，等会儿还得再麻烦你一次，不过你不能露面了。” “没问题。” 蓝樱声音响起，可她的身影并未出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叶凡，数据校对是你做的吗？” “瞧你说的什么话？” 叶凡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接着便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做的不就是我的嘛，我做的也可以是你做的，咱们还分什么你我？” “真能狡辩。” 蓝樱说出这四个字后，便没了动静。另一边，梁成磊走到研发大厅中央处，高声宣布道：“大家先把手上的活停一下。” 顿时间，大厅中的嘈杂声瞬间消失。科技院众院士全部都朝着梁成磊投去疑惑的目光。刚才不还说要抓紧时间吗？怎么这会儿又让他们停下？迎上众人的目光，梁成磊大声宣布：“有个事情要通知大家一下，就在刚刚，叶院士已经完成了新式卫星第二部分到第五部分的数据校对工作，所以大家现在的工作重心需要更改一下。” “从现在起，大家开始对叶院士的校对记录进行检查，以及错误标注进行计算，至于第一部分的数据校对工作，则交由叶院士负责。” 话音一落，大厅中一片哗然。 “靠！我不是幻听了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 “怎么可能？这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而已，叶凡就算再厉害，也绝不可能校对的这么快！”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情和我们开玩笑？” … 夏睿华快速来到梁成磊面前，低声询问道：“你在干什么？叶凡不知道分寸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了起来？” 梁成磊神情泛苦，“院长，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刚才我也不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什么意思？” “你跟我来一趟。” 几分钟后，夏睿华步了梁成磊的后尘，成功凌乱在原地。见状，梁成磊无奈叹气，他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电脑屏幕右上方出现了两个新的文件夹。校对记录？错误标注？一时间，他满头雾水地扭头看向叶凡，“怎么还做了备份？” “不是备份。” 叶凡神色平淡如水，“在刚刚梁副院长离开的那段时间，我顺手把新式卫星第一部分的数据校对工作也给做了，这是对应的文档。” 梁成磊：“……” 变态！不是人！离离原上谱啊！！！叶凡肩头耸动，“不管梁副院长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接下来可以进行校对检查，虽说我对自己非常自信，但毕竟要经过大家的检查才有信服力。” 梁成磊疯狂地吞咽着口水，眼中充满了惊骇，“我、我这就让人…开始对应的检查工作。” 说完，他对着自己的心口用力地捶了捶。不然，有点喘不上气…… 在梁成磊解释了几分钟后，众人看着大厅中的投影屏上校对记录，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之中。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太一样，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质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质疑逐渐化为震惊，麻木！在检查完校对记录后，所有人的脑海中都不由自主地蹦出了一句话。这怎么可能嘛？！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众人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得咬着牙逼自己去相信。梁成磊嘴角一扯，望着面前神色麻木的众人，默默问道：“有人发现错误没有？” 无人应声。夏睿华面色复杂，“开始进行数据错误处的计算吧。” 刚才的检查过程，没有人比他更专注。没有发现任何一出错误！梁成磊控制电脑打开错误标注的文档，理想数值和现实数值一经对比，众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叶凡见时机差不多了，缓缓来到人群前面，“新式卫星数据校对过后，我一共找出31处数值偏差处，其中27处濒临正确数值的及格线上，4处超出正确数值范围。” “据我所知，数值工作全部由科技院五个研发组负责，数值出错，责任应该在大家身上吧？” 大厅中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上都火辣辣地发烫。一个多小时前，他们抗议的态度有多强硬，现在脸就有多疼。一时间，众人纷纷想起叶凡刚才说过的话。就算有问题，那也是你们的问题！事实证明，确实是他们的问题…… 叶凡淡然一笑，“校对新式卫星的全部数据，一来是为了迅速找到问题加以纠正，二来是为了洗清大家对我妻子宁希的误解，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我也该走了。” 说完，叶凡收起电脑朝着研发大厅的入口走去。刚走没几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着夏睿华和梁成磊看去，“两位院长，新式卫星这个项目的技术难点由小希全权负责，来之前我也做了对应的计算，这个项目的贡献值98.5%都属于小希，剩下的1.5%归科技院分配。” 只拿贡献值，不摊责任是吧？行！那贡献值也别拿了！第1238章倒打一耙！其实，宁希当初在接手新式卫星的这个项目时，就曾和叶凡说过，她认为反正自己已经是五级院士，要那么多贡献值并没什么用。所以一开始宁希就打算不把名字写在这个项目上，对应的贡献值让参与人员平分。可惜…… 之前，叶凡对宁希这个决定并没什么意见。不过，现在则不一样了。出了问题，这些人第一时间就把责任往宁希身上推。既然宁希承担了这份责任，那么该拿的贡献值，一点都不能少！ “没问题！” “放心，该给宁丫头的贡献值不会少！” 夏睿华和梁成磊都很理解叶凡的用意，纷纷作出保证。可这话落在科技院众人的耳中，却让绝大多数人十分懊悔。之前私下里就有人说，新式卫星这个项目参与人员名单上没有宁希的名字，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个消息高兴得睡不着觉。经过评估，新式卫星这个项目的贡献值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比起叶凡攻克的超导技术也只低了一线而已，哪怕参与这个项目的人高达一百多名，可这笔贡献值依旧可以让一大部分人的院士等级攀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可叶凡刚才的这番话，却无情击碎了他们的这个梦！叶凡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所到之处，众人纷纷低头避让。 “告辞。” 望着叶凡离开的背影，夏睿华苍老的面容上无比感慨，“今天又被叶凡上了一课啊！” “谁说不是呢。” 梁成磊苦笑连连，“他和宁丫头真的太厉害了！尤其是这小子，厉害得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夏睿华发出叹息，“叶凡和宁希这两个年轻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以后但凡涉及到两人的事情，必须小心再小心。” “今天一事，已经让我很难堪了！” 梁成磊神色郑重，下一秒，他沉声开口：“各组组长开始调查31处数值有误的地方，十分钟之内我想知道这些数据节点的负责人是谁！” “是！” “明白！” … 院长办公室中。夏睿华从研发大厅回来以后，便半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开门声响起。梁成磊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院长，结果已经出来了。” 听到这话，夏睿华缓缓睁开眼睛，接过文件翻开一看，眼睛突然瞪大。文件上，写了31个名字，但其中30个一模一样。毕凡毅！另一个名字则是毕阳，毕凡毅的孙子！ “这……” 夏睿华合上文件，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梁成磊这次并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夏睿华会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沉默良久，夏睿华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个笑声尽显恨铁不成钢。 “跟我走一趟。” “去哪？” “医院，我们作为科技院正副院长，有院士受伤，怎么说也该去慰问一番，顺带通知一下院里的最新决定。” 一听这话，梁成磊瞬间明白了其中含义，试探性地问道：“那要不要带上毕阳？” “不是你说我都忘记了，带上吧。” 夏睿华起身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面无表情道：“记得院里有着明文规定，不能搞裙带关系是吧？” “对！” “正好，等下你让人调查一下毕阳的入院考核资料，如果存在问题的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没有问题，那这次的错误也要给予处罚。” 梁成磊咳嗽一声，“院长…我来你办公室之前，已经去了资料库；当时毕阳入院时的主考核官正是毕凡毅。” “哦？” 夏睿华眉头紧锁，“那考核记录上……” “同一批入院考核的人数共33人，毕阳的考核成绩只排在29名，可他依旧是三个录取者之一。” 顿时间，夏睿华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冷笑道：“这个毕凡毅真够可以的啊！” 梁成磊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作为科技院副院长，手下的院士如此弄虚作假，若是此时被外界知晓，那么他和夏睿华都会被调查。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多多少少会让公众对科技院的印象一落千丈。毕竟这种事情根本说不清楚。最重要的是科技院作为夏国科技发展的代表，一旦引发舆论，其影响程度将会无比巨大。 “院长，此事必须要严肃对待！” “放心，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 …… 医院的高级病房中。毕阳坐在床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对着刚刚苏醒的毕凡毅抱怨道：“爷爷，这个叶凡仗着自己是五级院士也太目中无人了，就没人能治治他吗？” 听到‘叶凡’这个名字，毕凡毅面色微冷，“我在科技院待了这么多年，怎么说也算是劳苦功高，这个叶凡今天对我如此无礼，等我身体以后定会向上面反应，一个有点本事的毛头小子罢了！” “爷爷说的是。” 毕阳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毕凡毅，“对了爷爷，等您身体好了以后，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当上研发五组的组长？” “你疯了？” 毕凡毅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训斥道：“就你那点水平，正常情况下连进入科技院都远远不够格。” “若不是因为当时两位副考核官都是我带出来的学生，你连科技院都进不来，现在居然还想当研发五组的组长？自不量力！” 被毕凡毅如此训斥，毕阳面色通红，“爷爷，院里谁不知道我是您的亲孙子？我加入科技院已经一年多了，现在还是一级院士，贡献值更是少的可怜，我脸皮厚倒是无所谓，这不是觉得有些丢您的人嘛。” “所以才想方设法弄点贡献值，这次新式卫星这个项目正是合适的机会，宁希那个傻妞竟然不把名字加在研发名单上，这种机会一旦错过，不知要等何时才能遇到。” “若是我能坐上研发五组组长这个位置，等到项目完成，所获得的贡献值可以让我连跳两级。” 说到这里，他对着毕凡毅讨好一笑，“到时候我晋升为三级院士，爷爷脸上也有光，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毕凡毅没说话，暗自思量这件事的可行性。毕阳也有些紧张。沉默了近三分钟，毕凡毅摇了摇头，“不行，研发五组组长这个位置不能给你，现在的组长赵成杰在三级院士中也属于拔尖，让别人退位给你一个毫无作为的一级院士，就算是以我的人脉也不行！” 毕阳大失所望。见孙子的反应，毕凡毅脸上露出少许笑容，话音一转：“不过组长这个位置不行，副组长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副组长？” 毕阳愣了下，瞬间大喜过望，“爷爷，您说真的吗？” “别晃了。” 毕凡毅拍开孙子的手，“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既然许你副组长，那就一定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凡事都要低调。” “毕竟，我不是院长，甚至连副院长都不是。” “以爷爷的资历，再熬几年并不是没可能竞争院长一职。” 面对毕阳的恭维，毕凡毅畅怀一笑，“这倒也是，比资历，也就夏睿华能和我比比，比贡献值，我和梁成磊的差距也不算大；院长一位，争争也不是不行。” 病房门外，夏睿华和梁成磊面色极为难看。两人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之所以没进去，就是因为听到了里面爷孙俩的对话。听到毕凡毅之所以赖在科技院不愿意退位，目的竟然是为了竞争院长一位。 “嘶——” 夏睿华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病房门。 “进来。” 夏睿华和梁成磊一前一后走进病房。见到两人，毕凡毅先是意外，随后满脸笑容地对着孙子嘱咐道：“你这孩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两位院长搬凳子。” “是。” 毕阳毕恭毕敬地点头。梁成磊将水果篮放下后，扭头看了眼毕阳，不咸不淡道：“毕院士真是好福气，不但自己是科技院四级院士，连这么小的孙子都进入了科技院，一门双院士，非常罕见啊！” “梁副院长谬赞。” 毕凡毅大笑，“都是这孩子自己争气，虽说小阳现在只是一级院士，不过他胜在年轻，若是院里用心培养的话，说不定也能爬到我们这个高度。” “爬？” 梁成磊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毕院士，院士等级可不是靠爬的，如果实力不够，就算费尽心思地爬上来，终有一天也会摔下去。” 毕凡毅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笑容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故作平静地岔开话题，“两位院长，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在先，我不应该那样评价宁院士，可当时我也是怒气攻心导致失去了理智。” “毕竟，这次新式卫星出现故障明明就是宁院士的责任，我虽说话说的有些不太合适，但也没有其他心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反观叶院士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将两位院长放在眼中，为了包庇自己的妻子，不惜将所有责任推给院里，如此颠倒黑白，实在太过无法无天！” “刚才我苏醒以后仔细想了想，还是建议两位院长把此事上报，叶凡这个性子若不是不加以管制，以后必定会闯出大祸！” 什么叫倒打一耙？诺，这就是了！无论是夏睿华还是梁成磊，在听完毕凡毅的这番话后，心中都很想笑。尤其是在看到毕凡毅满脸气愤的样子，想笑的冲动愈发难以压制。幸好两人自控力足够强大，没有当场笑出来。当然，好笑的同时也有愤怒！毕凡毅说叶凡颠倒黑白，其实他才是真正的颠倒黑白；若不是知道实情，一般人可能还真会被他的演技骗了。 “老毕，这件事先不谈，今天我来找你有两个目的。” 夏睿华面色如常，“一来是想来看看你的身体情况，二来是要传达给你一条院里刚下的通知。” “劳烦两位院长挂心，我的身体已无大碍。” 毕凡毅客气一笑，接着问道：“院里下了什么通知？处罚叶凡的通知吗？” “不是。” “那是什么？” “经过院里研究决定，通知毕凡毅院士退出科技院，毕阳院士作开除处理。” “什么？” 毕凡毅腾一下从病床上站了起来，目光中有愤怒，也有震惊，更多的则是难以置信。站在床尾的毕阳更是失态，“敢让爷爷退位？这个决定是哪个王八蛋提出的？妈的，我饶不了他！” 梁成磊沉着脸，“你要怎么饶不了他？” 毕阳面色阴冷，“废话，谁敢让我爷爷退出科技院，我就弄死他！” “闭嘴！” 毕凡毅怒声呵斥，随即目光落在夏睿华身上，“院长，你……” 夏睿华并未搭理毕凡毅，反而转身看向床尾的毕阳，声音徐徐响起。 “让你爷爷退出科技院的人就是我这个王八蛋，你想怎么弄死我？” 第1239章摊牌！ “啊？” 毕阳瞬间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