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珠,轻轻一捻。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脑瓜子也要被这么碾碎了。 早在梅州,宋枝鸾就与玉奴商定了突袭的计划。要进西夷,必然要与宋怀章打个照面,她们声势浩大的前行,引去了许多探寻的目光,也简接造就了一些可以暗度陈仓的地方。 利用这个盲点,她让玉奴带着骑兵营,秘密绕路北上,想打宋怀章一个措手不及。 但宋怀章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狡猾的多。 照陈俊的反应来看,他的确是被蒙在鼓里,宋怀章一面应对郡守的监视,一面转移阵地。 还能去哪呢。 除了西夷不做他想。 宋怀章能将这么多人马带进去,是已经攀附上了谁?是北,南和东哪个王? 宋枝鸾这里没说话,陈俊那都快把地面看出一个窟窿来了,他心知已经坏了大事,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传来一声:“起来吧。” 陈俊仍是没起来,一连磕了几个头:“微臣有罪,不敢起来。” “朕让你起来就起来。” 陈俊闻言,这才踌躇着站起。 宋枝鸾现在不打算处罚,她从前来过关外,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样子,兖州地处边境,时有夷人骚扰,陈俊仕途坎坷,在兖州做了五年太守,政通人和,可见费了不少心血,现在处理,未免寒了他的心。 何况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她明日就要进西夷,临时也找不到人来接替他的位置。 “这次失察,朕先给你记着,待平定了西夷之乱,再一一清算。” 这话的意思,是现在不予追究,若他能在这次平乱里立下功劳,不仅能免罚,还能得赏。 陈俊浑身徒然卸了力,激动道:“是,皇上,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助皇上平乱。” 宋枝鸾点了下头,继续问:“你方才说西夷境内有些动静,说来朕听听。” “是,”陈俊整理好思绪,道:“现在的西夷王是前任西夷王的兄长,老西夷王膝下有二十几个儿子,彼此征伐,现在剩下的不过五个,其中两个已经许久没有露面,应是死了,南王,东王和北王是其余三个。” “北王娶了朝阳公主之后,势力大大超过其余两人,令得他们俯首称臣,但他们骨子里就好战暴戾,大概在一年前,西夷王传来伤重的消息,南王和东王立即联手,策反了西夷王手下的大将斡哈努,好在西夷王有些准备,才抵挡住那一次宫变,并且吃下了南王与东王不少人马。” “南王和东王消停了许久,近半年来才重整旗鼓,这次他们做足了准备,叛出西夷王部帐的有一百多部族,正与北王打的激烈,陛下要援兵西夷的消息传了过来,南王和东王却不知为何立刻与北王休战,彼此大战数回,短暂的偃旗息鼓半月,现在还打的不可开交。” 玉奴道:“可能是想赶在皇上来之前定下大局。” 陈俊不明真相,还有些奇怪。 要是想将大局定下,两王不应该联手攻打北王么,怎么倒在这个关键时刻内讧起来。 要是宋枝鸾真是北王请去的援军,或许南王和东王会联手一回,但她这封信,不是他们任何一个王写的,也就是说。 写信的可以是他们任何一个王。 彼此猜忌,才会大打出手。 宋枝鸾道:“事不宜迟,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按原计划来。” 玉奴点头,“那微臣先去准备。” 陈俊连忙道:“陛下准备何日出兵?” “明日。” - 等议完事用过膳已经是晌午后,陈俊为宋枝鸾等人安排的宅邸隔着郡守府一条街,这条街道熙熙攘攘,两侧的酒楼茶肆都与帝京有不少区别,还有许多人用纱布遮面,用来阻拦猛烈的日光。 已经是秋日,这里依旧炎热,宋枝鸾光是走出郡守府就冒出了汗,热浪扑来,她让视线适应了一会儿眩目的光,方才往台阶下走。 走了两步,宋枝鸾看到一道高挑的身影。 谢预劲站在一个卖皮毛的摊贩面前,手里握着一张狼皮,正在打量。 她同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走远点。 侍卫不敢违抗,等宋枝鸾走过去一段路,方才混在人群之中跟上。 卖皮毛的是个老头子,头上戴着一顶花毡帽,操着一口不大流利的官话:“客官,您要点什么?” 谢预劲的手顿住,看向旁边。 宋枝鸾拿起狼皮垂落下去的一角,“看这么入神,这皮毛很好吗?” “好的嘞!这可是从乌托山上打下来的狼皮,这位客官眼光毒辣,一眼就挑中了狼王的,您瞧瞧这绒毛,这紧实的,用力拽都拽不动。”老头趴在皮毛上,当着两人的面拽了拽,“你们看。” 谢预劲问她:“你觉得好吗?” 宋枝鸾用手抚了抚,厚实绵密,触感柔软,“是还不错,你要买吗?” 其实已经算的上上乘,这块皮子到了帝京,按小摊上的价格翻个三五倍都不成问题。 谢预劲点头,“买。” 老板利索的将东西包好,乐呵呵的说了些做成衣裳怎么打理的事,拿了钱,客气地送两人离开。 兖州的街道要比帝京的宽上一些,许是地方大,抬头便能见到骆驼队,为首的骆驼戴着铃铛,铃铛声淹没在人潮里,听在耳边已经被打磨的圆润,变得模糊沉钝。 不知是哪传来的葡萄酒香,味道清醇,宋枝鸾有些馋,往周围的铺子看了两眼,没见到有卖的,便收了心思。 兖州城的百姓虽然知道他们的皇帝要来,但大部分人依旧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从前在帝京,宋枝鸾只会在人多的时候出来,大多数时候是和谢预劲一起,混在人群中间,往往是像元宵,乞巧这样的节日。 宋枝鸾很久没有这样闲逛了,因宋怀章的事而有些许烦躁的情绪也像被街上这样自在的风吹的淡去,“你今日怎么想起来逛街了?” 印象里谢预劲很少出来自己买东西。 谢预劲说:“带的衣物少,买来充数。” “这样啊,”宋枝鸾点头,看向一家成衣铺,“那不如去那个铺子逛逛?” “好。” 这间成衣铺有隔壁铺子的两倍宽敞,不仅卖男子的衣裳,也卖女子的,从云肩到鞋履应有尽有,掌柜的站在柜台前,不时有人拿着衣裙过去结账。 宋枝鸾径直走到挂着男子衣裳的地方,伸手摸了摸,“你看……” 她转头,却没见着人,转过身一看,谢预劲站在了卖女子衣裳的地方,旁边几个姑娘本在看衣裳,见他像棵松树似的立在那,丰神俊朗的,不由得红了脸。 他手里取了一件,那身襦裙在他手上显得小了一圈,似乎察觉到了宋枝鸾的视线,谢预劲目光看向她。 “这件?” 宋枝鸾放下手里的衣裳,过去看他拿的,这件明黄色的襦裙颜色鲜亮,她上手摸了摸道:“这款式虽然别致,但这料子不行。” “哪里不行?” 她有些没想到谢预劲会在这个问题上求教,稍停顿了一会儿,拿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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