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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这怎么会认识。”管家说,“公孙大娘是二郎特意聘请的大厨,守夜人是招进来的短工,平时压根没有往来。” 一个是张燕仪主动挑选的,一个是自己上门应聘的,这两人不可能提前安排好。李朝歌问了半天,人物关系竟然没有任何进展。她换了个思路,觉得万变不离其宗,便说道:“再去现场看看吧。” 这回李朝歌没有从正门走,而是打算去看看坊门。李朝歌从张府侧门出去,顺着围墙往外走。张燕仪的住宅占据了半坊之地,还非要当街开门,坊正不敢得罪张家,便拆除了原本的坊门,将出入通道迁到东南角。 李朝歌看了眼又小又窄的坊门,回头轻轻瞥了管家一眼:“全坊的人都要从这里出入,坊门这么宅,路面还不平坦,行人就算了,若是谁家有车,恐怕出都出不去吧。” 管家赔笑,但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当回事。是啊,他们家方便就行了,其他人死活关他们什么事。 李朝歌停在坊门前,出去前,她朝坊墙上看了一眼。坊墙用黄土夯成,多年风吹日晒之下,早已风化不少。李朝歌回头,坊墙低矮破落,张府的院墙却用青砖码的整整齐齐,高大漂亮。 李朝歌暗暗打量坊墙,顾明恪停在李朝歌身边,轻声说:“这个高度不算难,如果是成年男子,想来很容易翻越。” 李朝歌没接话,抬眸笑着问:“案子没查明白,你怎么知道是人还是鬼?顾寺卿这么热衷和我抢案子?” 顾明恪浅浅笑了笑,垂眸看她:“我抢的是案子吗?” ~ 第143章 嫌疑 李朝歌眼中带笑, 直接反问:“那你想抢什么?” 顾明恪和她对视,忍不住笑了:“这取决于你是怎么想的。” 前方有人叫他们, 李朝歌收回视线,似笑似嗔地瞪了他一眼:“既然跑出来旁听,那就专心点,不要偷懒。” 李朝歌去前门看字迹,被指责偷懒划水的顾明恪慢悠悠跟在后面。现场就在眼前,但顾明恪并不往前面挤, 只是安安静静跟在李朝歌身边。 李朝歌伸手抚了下门上的漆,问:“字迹有拓样吗?” 管家摇头:“没有。” 张燕仪看到自家大门被涂字,气得跳脚, 管家等人怎么敢让字迹留着。自然是一发现, 就赶紧派人擦了。 李朝歌打量着朱红色的大门, 问:“这七天笔迹风格一致吗?” “这个小人不清楚。”管家说道, “但最后一天, 也就是今天早晨, 门上字写的很潦草,和前几天不太像。” 李朝歌琢磨了一下,问:“今天的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个管家记得很清楚, 不需要回想就流利说道:“五更两点,晨鼓响第一波后, 门房跑过来和我说今夜无人写字。小的很高兴,赶紧去禀报二郎。但是第三波鼓声还没落,出门扫地的人发现门上又有了字。” 李朝歌问:“你们去和张燕仪禀报时,门口有人吗?” 管家有些尴尬,搓手说:“门房办了件大事,要去二郎面前讨赏赐, 其他人怕落下,就都过来了……” 李朝歌明白了,也就是说,在晨鼓第一波和第三波之间,张府大门前没人看守。管家说到这里忍不住嘀咕:“也是奇怪了,就算门房不在,但那时候坊门已经开了,街上都有行人。如果有人装神弄鬼,按理一定会被人看见,为什么谁都不知道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骗过这么多人的眼睛。” 李朝歌站在门前看,大门今天早上刚刚擦洗过,但缝隙里不免遗留着墨迹。李朝歌上前,仔细辨认墨水的味道。味辛而不凝,不算上佳墨台,似乎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色。李朝歌退后一步,问:“你们府中有人读书写字吗?” 管家摇头,想也知道,张家靠在宫里当男宠的弟弟翻身,今年才发迹起来,张府怎么会准备文房墨宝。李朝歌又问:“这几夜字迹分别在什么位置?” 管家叫来门房,两个人连说带比划,给李朝歌展示字分别是什么模样。李朝歌看了一会,大概明白写字之人的身高了。 门口的线索找得差不多了,李朝歌回到坊门,去询问人证。她敲响最靠近坊门的一户人家,问:“这几天夜里,你们晚上有听到可疑的动静吗?” 这是户五口之家,父母带着三个孩子。母亲见有官差来了,连忙把三个孩子赶到屋子里。父亲站在门口,恭敬又谨慎地回话:“不曾听到。” 李朝歌扫过院子,问:“你们家就住在坊墙旁边,来往声音应该不小。你们竟然什么都没听到?” 孩子们被母亲关起来,但还是按捺不住,悄悄巴着门缝往外看。孩子们的父亲搓了搓手,看起来紧张又拘束:“草民夜里睡得死,一睡着什么都听不到,实在没有注意过外面。” 母亲垂着头,始终不和李朝歌对视。李朝歌看向正房,门里的孩子们瞧见她,怯怯地缩回头,但又忍不住盯这位漂亮的官差。那对夫妻见李朝歌看向孩子,明显紧张了。父亲结结巴巴说道:“娘子,我们是普通百姓,什么都不知道。草民孩子没见过世面,望娘子勿要为难他们。” 后面的侍从听了,厉声呵斥:“大胆,你们知道这是谁吗?” 李朝歌抬手,止住侍从的话。她敲门时只说官府问话,并没有说自己身份,故而这一家人不知道她是李朝歌。李朝歌静静瞥了眼如临大敌的夫妻,转身出去了。 李朝歌接着去问下一家,也是奇了,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总会看到些踪迹,但张府周围的人家,竟然没有一户察觉晚上有动静。李朝歌问了一会,收获寥寥。她放弃了,打算还是从张府内部突破比较快。 李朝歌就近走入侧门,她进门前,再次抬头,望了眼张家高高的门墙。 张燕仪也知道心虚,将自家院墙修得极其高。这个高度除非学过武功,否则普通人很难翻越。 李朝歌招手,管家立刻跑过来,殷勤问:“公主,您有什么事吩咐?” “这个侧门晚上有人看守吗?” “当然有。”管家回道,“公主您稍等,小的这就将人叫过来。” 看守侧门的人很快来了。侧门不如正门尊贵,看门人也只是个粗布旧衫的半老汉子。李朝歌视线从他身上扫过,问:“你负责看守侧门?” 看门人不甚熟练地行礼,缩着肩膀道:“是小人。” “这段时间,晚上有人从侧门出入吗?” 看门人立刻摇头:“没有。” 李朝歌看着他的表现,不紧不慢问:“你都不想一想,就直接说没有?” 看门人身形僵住了,他想了一会,磕磕巴巴说:“小的真的没看到。最近天冷,这个侧门又偏,平时很少有人从这里出入。尤其这几天,外面总有不清不楚的东西写字,府里传言闹鬼,天一黑根本没人敢出门。小人关上侧门后,一整夜都不会再开,确实没人进出。” 李朝歌回头问管家:“你们府里传言闹鬼?” 管家尴尬地笑着:“下人胆子小,没见识,稍有风吹草动就惊惊乍乍的。那些丫鬟婆子堆里倒确实有这种闲话……” 李朝歌不置可否,她负着手,在张府花园里慢慢踱步。张燕仪乍富,宅子修得极尽奢华之能事,连花园也十分广阔气派。不过,他们家毕竟底子浅,花园空有地方,却没多少树木。 李朝歌顺着甬道,慢悠悠看两边光秃的花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这么大的空地,估计能埋很多东西。以前这里死过人没有?” 管家吓得腿一软,李朝歌怎么能以这么随意的口吻说这样吓人的话。管家勉强笑着,道:“公主说笑了,这个宅子是二郎花高价让风水先生算出来的聚财宝地,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死人和聚财又不矛盾。”李朝歌淡淡道,“你难道不知道,最顶级的风水宝地,是用骨头聚气的吗?” 李朝歌还真没瞎说,行宫下面埋了那么多骨头,不就是最厉害的聚财聚势法阵吗。帝王家的权势都能聚,何况普通人。管家被吓到了,整个人脸色煞白,完全说不出话来。顾明恪看不过去,说道:“别乱说,用骨头聚气的是凶阵,贻害无穷。” 张彦之跟在后面,听到这里他想起行宫,接话道:“公主莫非指的是行宫?” 李朝歌哼了一声,说:“我不懂风水,这些事去问顾寺卿,别问我。” 明明这个话题很阴森恐怖,可是由李朝歌和顾明恪说出来,怎么看都像打情骂俏。张彦之顿了瞬息,即便他在努力地寻找话题,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他插不进前面那两人。 张彦之看向顾明恪,语意不明:“顾寺卿出自文史之家,无师自通学会了律法就够惊人了,没想到,顾寺卿竟然还会风水?” 张彦之目光中不失怀疑,众人都说顾明恪自小体弱,消极避世,可是以张彦之这段时间的观察,顾明恪根本不像一个多病之人,很多习惯是健康人才有的。 顾明恪对着张彦之的目光不躲不闪,点头道:“张奉宸令过誉了,我自小不求上进,看的书又偏又杂,什么都会一点,可惜不太精通。” 李朝歌在前面轻轻一笑,回头睨他:“你说的不精通,是指准备一个月就考上了明法科第一?” 顾明恪淡淡道:“那是题简单。” 李朝歌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张彦之站在旁边,又感受到一种微妙的被排斥的感觉。 明明他们站得很近,可另两个人仿佛自成一个世界,无论张彦之做什么都无法融入。这时候有人挑着水桶走过,管家看见,高声呵斥道:“放肆,没看到五郎、盛元公主和顾寺卿在这里吗?还不过来请安!” 挑水的壮丁放下木桶,给李朝歌这边行礼:“参见公主、顾寺卿,参见五郎。” 这个园丁人高马大,行礼的动作虽然笨拙,但手上细节做对了。李朝歌好奇,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园丁低头回道:“二郎要举办赏梅宴,要在年前让梅花全部开花,庶民过来给梅树浇水。” 张燕仪发达后附庸风雅,也要学着京城大族举办赏花宴。他们这座宅子是新盖好的,花园里土都没蓄好,怎么能种活花草。可是张燕仪不管,非要在正月举办赏花宴,并且高价挖来梅花,强行种到自己花园里。草木接种都是有一定时令的,张燕仪大冬天移植,怎么可能开花。 然而张燕仪哪管这些,女皇能让百花在冬天开放,他让梅花盛开有何不可?张燕仪请来了园丁,日夜侍弄花草,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梅花在宴会前漂漂亮亮地绽放。 李朝歌明白张燕仪的德行,没有再问,挥挥手放园丁走了。等那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走远后,李朝歌伸手,默默盯着自己的手指。 瞧见李朝歌的动作,张彦之也忍不住看自己的手:“公主,怎么了?” 李朝歌语调不紧不慢,不知道在自言自语还是问人:“你说一双常年握笔的手是什么样子的?” 张彦之的手下意识动了,然而李朝歌看向顾明恪,自然而然地伸手道:“给我看一下你的手。” 顾明恪伸出手,由着她翻看。张彦之愣住,手指悄悄握了握,暗暗放回原位。 李朝歌翻来覆去看顾明恪的手,这里捏捏那里看看,顾明恪无动于衷,任由她摆弄。李朝歌终于玩过瘾了,松开他的手,说:“果然,一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嘴会撒谎,手却骗不了人。握刀剑的手和常年握笔的手,果真很不一样。” 张彦之不由问:“公主,怎么了?” “没什么。”李朝歌敛起衣袖,看着空旷的花园,淡淡道,“他会写字。” 一个在大户人家做工的园丁身强体壮不稀奇,但会写字,就不太常见了。李朝歌静静地想,他能挑起那么大的两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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