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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遵命,儿臣必小心谨慎,绝不让圣人天后担忧。” 皇帝习惯了凡事询问天后,天后说可以,皇帝便也觉得可以。他叹了一声,仍然不放心,絮絮道:“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朕再从北衙调些人手保护你,一百骑够吗?” 这只食人妖和黑熊妖不同,食人妖隐藏在东都坊市里,埋伏、排查、追捕都需要人手,李朝歌绝不可能自己完成,势必需要人手辅助。但是北衙六卫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男子,擒贼平乱可以,抓捕妖物,恐怕不太行。 李朝歌想了想,抬眸说:“儿臣倒有几个人选,还请圣人、天后开恩,允我自主选择人手。” 这些都是小事,皇帝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好。这是北衙的令牌,你若是缺人手,随时去六卫调人,千万不能独自涉险。” 天后听到,眉尖微微一挑,回头轻轻扫了皇帝一眼,眼中神色莫辨。皇帝并没有在意兵符,也不觉得自己这句话给了李朝歌多大的权力。在他看来,李朝歌只是个小姑娘,就算学了一身本领,也是武力厉害而已,胆子能大到哪里去。 所以皇帝放心地将龟符交到内侍手里,示意他们递给李朝歌。李朝歌本来打算拒绝,可是看到那枚古朴厚重的龟符时,她又改变主意了。 兵符是稀罕物,摸一次不容易,就算她这次用不着,握在手里过过瘾也无妨。反正,是皇帝亲自开口的。 李朝歌面不改色将龟符收下,郑重对上首行礼:“谢圣人、天后成全。儿臣必不辱命,绝不辜负圣人和天后的信任。” 皇帝没当回事,依然殷殷嘱咐李朝歌注意安全。李朝歌一一应下,她见时间差不多,就起身告退。 如今妖物还在洛阳里行凶,每多耽搁一天,兴许便要多死一个人。科举考试在即,放任恐慌蔓延下去绝不是明智之举。 皇帝也忧心外面的局势,见状没有多留,由着李朝歌出去了。 李朝歌从文成殿出来后,看了眼时间,戌时一点,很快就要宵禁了。李朝歌没有耽误工夫,立刻拿着龟符,往宫门外走去。 单打独斗非长久之计,捉妖之前,她得先找几个帮手来。 · 北里内,白千鹤倚在塌上,手指随胡笳打着拍,另一手握着酒杯。美艳如花的胡姬跪坐在白千鹤身侧,拈起樱桃,轻轻放到白千鹤嘴里。 美人,美酒,美景,三美齐聚,简直是人间胜事。白千鹤抿了口酒,悠悠唱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种日子,给神仙也不换啊。” 胡姬围在白千鹤身边,似嗔似怨道:“白郎知己遍天下,妾身知道自己色浅才轻,留不住郎君。只望白郎这次在洛阳多待些时日,莫要让奴家空等。” 白千鹤自然一口应诺,握着胡姬的手好一通表白心意。白千鹤游历天下,放浪形骸,各州各地有不少红颜知己,眼前这位胡姬,就是其中之一。 白千鹤从不在任何一个地方久留,他从李朝歌手里逃出来后,本来打算立刻开溜远走高飞,但是他转念一想,李朝歌刚刚回宫,肯定忙着和父母兄弟联络感情,这段时间恐怕顾不上外界。白千鹤难得来洛阳一次,不如进洛阳游玩几天,顺便会会之前的红颜知己。 白千鹤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他吊儿郎当进城,一进洛阳直奔北里,如今已在花楼酒肆里浪荡了半个月。 自古繁华之地必有灰色产业,长安平康坊闻名天下,洛阳北里便是平康坊的翻版,虽然知名度差很多,可是美人美酒都是相似的。白千鹤这些天过得醉生梦死,浑不知白天黑夜,简直快乐极了。 他正和胡姬互诉衷情,忽然打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女郎,贴在门边站着,不说话不表态,就偷偷地一眼又一眼瞅白千鹤。胡姬注意到了,她轻哼了一声,把白千鹤手中的酒夺过来,斜眼问:“许久不见,你倒是又添了许多风流债。这是你的小情人?” 白千鹤冤枉,他连忙道:“我确实沾花惹草,行事风流,但我和女人留情有三个准则,一不碰良家女子,二不碰不情愿之人,三不碰童女幼女。这个小姑娘身体都没长开,一团孩子模样,我就算再没有底线,也不至于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胡姬知道白千鹤的品行,他虽然行走于黑白两道,干的是顺手牵羊、偷鸡摸狗之事,但为人最重义气,绝不会动老弱病残的主意。白千鹤说不认识这个小孩子,那就是真的不认识。 胡姬信了,她眸光流转,问:“那她眼巴巴跟来,眼珠子都不错地盯着你,是想做什么?” 白千鹤也想知道。他从塌上支起身,对小姑娘招招手,说:“小妹妹,过来。” 小女孩左右看看,确定说的是自己,悄悄靠近。白千鹤给小女孩塞了块馍,问:“小妹妹,你是谁?” 小姑娘结结巴巴,说:“我是在这里打杂的,平时都在厨房。” 白千鹤看向胡姬,胡姬轻轻点头。白千鹤又问:“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你认识我吗?” 小姑娘摇头,说:“不认识。但是刚才一个漂亮姐姐给我一串铜板,让我把这张字条递给你。” 白千鹤挑眉,一个人影瞬间浮现在他眼前。他低头,接过小姑娘手中的纸条,缓缓打开。 “戌时五点,北市南门见。” 小姑娘把纸条递给他后,就抱着馍跑了。胡姬摇着扇子看了一会,见白千鹤完全陷入思绪的样子,意外地挑眉,问:“又是哪位红颜知己约你?” 白千鹤摇头,掌心微微用力,将纸条化为齑粉。他没有问传信之人是谁,身形容貌为何样,即便不问,他也知道这是谁。 白千鹤双手枕在身后,大咧咧地靠在围屏上。过了半晌,他忍无可忍,道:“这么没诚意的吗?请人帮忙,本人连面都不露?” 其实李朝歌并非没诚意,她将纸条交给小姑娘就走,并不是不重视白千鹤,而是她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宵禁在即,很快洛阳内各门便要落锁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得尽快去一个地方。 禁狱内,看守拿出钥匙,开门之时,还是忍不住回头提醒:“安定公主,这里面关押的都是重刑犯,各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今年秋后就要问斩了。您确定要进去?” 李朝歌点点头,说:“我知道。开门吧。” 看守见劝不动,叹了口气,认命地开门。罢了,这些王孙贵族成天都有新主意,小人物管不了,也不能管。 狱卒打开漆黑沉重的锁,替李朝歌推开门,却不肯再往里走了:“公主,地上路滑,您小心脚下。” 随着牢门打开,一股腐朽、阴暗,还混着血腥味的陈腐味道扑面而来。李朝歌适应了一下光线,便从容地走入死牢。 狱卒担心李朝歌无法适应牢狱里的气氛,殊不知,前世镇妖司的诏狱,可比这里血腥多了。李朝歌穿着精致干净的鹿皮靴,一步步踏在乌漆墨黑,不知道是灰尘还是血迹的地面上,两边牢狱静悄悄的,唯有李朝歌的脚步声回荡其间,阴森又诡异。 李朝歌很快停在一座牢狱前,里面,一座黑影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北墙。 狱中人隐没在黑暗里,肌肉虬结,身形庞大,胳膊比得上寻常人腿粗,然而他的四肢、脖颈上却拴着铁链,身形像座小塔一般,黑压压的,压迫感惊人。 即便成了这幅模样,也不掩他身上的危险气息。但他的表现却和他的危险外表截然相反,李朝歌已停在门前,他却没什么反应,依然失神地盯着墙面,看起来完全懒得搭理外面的一切。 李朝歌不在乎对方的轻慢,她不紧不慢开口,道:“周劭,汾州人士,少时纠集地痞,逞凶斗恶,打家劫舍,永徽十五年金盆洗手,退出黑白两道。永徽二十一年,当街杀晋州刺史之子。可是你?” 狱中人像尊雕塑一般,就算听到了自己名字,他也没什么反应,冷淡道:“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问?我已经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罪名我不会认的。” 李朝歌点点头,道:“好。你身为平民却袭击官员,还杀了晋州刺史的儿子。民犯官是死罪,你已被判斩首,秋后问斩。你永徽十五年便已金盆洗手,六年来安分守己,没有惹出任何争端,按理说不会轻易杀人才是。可是你偏偏杀了当朝三品大员的儿子,还拒不认错。大理寺因你情节恶劣,毫无悔改之意,便判处死刑,今年秋后执刑,而且不参与天下大赦。周劭,你当年也算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可有什么想法?” 周劭听后沉默良久,冷笑一声,道:“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叽叽歪歪的?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能出现在这里,想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我和你们这些朝廷之人没什么可说的,你若是想听忏悔认错的话,那还是换个地方吧。” 周劭话语中对朝廷的敌意极大,李朝歌没做解释,她在牢狱外缓慢踱步,仿佛在丈量狱中的面积。走廊中灯光晦暗,时隐时灭,她走到光芒交界处,突然问:“若是我给你另一个选择呢?”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李白《将进酒》 第29章 恶徒 周劭听闻, 丝毫不为所动:“什么选择?” 李朝歌掸了下袖缘上的灰尘,双手负在背后,说道:“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 生不由己, 死不由己, 唯有怎么活掌握在自己手里。听闻周大当家天生神力, 仅凭一双赤手空拳便能打死猛虎, 当年也是道上威名赫赫的人物。我在朝堂,而大当家在野, 虽然立场迥异,但我私心里依然敬大当家是个人物。只可惜如今大当家锒铛入狱,阶下为囚, 若是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 总觉得窝囊。” 周劭冷笑一声,嗤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对我使激将法没用的。” “大当家爽快。”李朝歌回身,目光穿过栏栅和黑暗,直直落在周劭身上,“我和周大当家做个交易如何?我放你出去,你为我办事。只要你听我的号令, 日后将功折罪, 免除死刑,甚至恢复自由身, 亦非难事。” 说了这么久, 终于说到正题了。周劭不屑地笑了一声,问:“朝廷富有天下,能人辈出, 还缺我这一个打手不成?” “军中勇士自然不缺,但是像周大当家这样力能拔山,拳能碎石的人,却少有。”李朝歌侧脸一半隐没在黑暗中,一半映照在灯光下,目光漆黑平静,直直看着周劭说道,“我要去的地方有妖物作祟,凶险非常,普通人去了只能送命。寻常士兵无法胜任,但是你可以。” 周劭明白了,反问道:“也就说是,这个地方很凶险,去了会死?” “没错。” “那我不去会怎么样?” “罪无可恕,秋后问斩。” 周劭嗤了一声,说:“去是死,不去也是死。一样是死,我为何要听你的安排?你们这些政客各个披着人面,长着鬼心,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周劭曾经混匪道,和江湖人一样,对官府天生有恶感,根本不肯接受李朝歌的招揽。李朝歌轻轻叹了口气,她本来想好好说话,可惜他们总是不听,一定要她祭出真格来。李朝歌低头,轻轻拉平袖口上的褶子,忽的道:“你不怕死,那你的妻子呢?” 周劭顿住,他猛地回头,眼神中一瞬间迸发出杀气:“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轻薄她的是晋州刺史的儿子,又不是我,我能对她做什么呢?”李朝歌放下手,不紧不慢地踱到栅栏面前,直视着周劭的眼睛,“你以为将她送回娘家,她就真的安全了吗?你为她金盆洗手,为她掩埋自己的过去,又为了她再度杀人,锒铛入狱。你在世时她都被地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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