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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大喊:“小七,你们别动!” 赵砚立刻摆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许尚书暗自着急,大声喊:“温太妃,别负偶顽抗了!温国公已死,温家余孽都已伏诛,你放开陛下,还能留你全尸!” “全尸?”温太妃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笑了两声,笑声又突然戛然而止,她抬眼剐向赵砚:“灵泉郡王,你若想太上皇和陛下活着,就让所有人出去。你一人进来,否则!”她手上的簪子又往前刺了两分。 新帝脖子上的血成串落下,他脸都吓白了,立刻道:“快,快退下,你们退下!小七,让他们都退下!温太妃,你切莫冲动!” 赵砚拧眉:有摄政王在,用毒肯定不行。用暗器,六哥和父皇又在两人手里,用火药更不行。 目前只能按照温太妃说的去做。 若是有不对劲,他就回档,总归不会让父皇和六哥有事。 他摆摆手,让所有人退下。 四皇子拧眉,迟迟没动。他不动,他身后的冯将军、车将军和许尚书几人以及身后的兵卒也没动。 赵砚侧头,小声道:“四哥,你先带人出去,你放心,我有应对之策。” 四皇子在他眼里看到了信心,他只得点头,朝众人挥挥手。 其余人虽担忧,但也不得不暂时先退出去。 寝殿的门重新关上,赵砚朝着温太妃缓缓靠近,肃声问:“现在所有人都出去了,温太妃,说说,你如何才肯放了陛下?” 温太妃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只要你肯自戕,哀家就放了陛下!” 说着朝身边的武婢抬抬下巴,武婢立刻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丢到了赵砚脚边。 赵砚捡起匕首,讶异问:“太妃娘娘做了这么多,只为要本王的命?本王好像和您没有太大的仇怨,您为何如此?” “没有太大的仇怨?”温太妃都叫他气笑了:“你害死哀家的启儿,这叫没太大的仇怨?赵砚,你莫不是坏事做多了,忘记自己双手沾了谁的血!” 赵砚摇头:“太妃这就冤枉了,温二公子不是您害死的,怎么能说是我害死的?”他摸了一下匕首,指尖就险些被割破。 当真锋利。 温太妃厉喝:“你胡说八道什么?启儿明明是你害死的!是你把他气得中卒,是你诬赖他刺杀你!都是你,不是你他就不会死!”所有的一切都和赵砚有关,不然启儿不会如此恨他。 “你确定?”赵砚瞧着他:“温儿公子为何会气死?难道不是因为自幼身体不好?娘胎里带来的体弱?又是谁害得他体弱的?是你,太妃娘娘,是你为了争夺太子之位,喝了催生的药,导致他早产!导致他敏感抑郁,间接导致他死了!” 温太妃震惊:“你,你如何知晓?”如何知晓她服用了催生药? 赵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温太妃心神有瞬间的崩溃,随即摇头:“不,不是哀家的错,都是陛下的错!是你好父皇的错!是他说谁先诞下皇儿就是太子,哀家才铤而走险!” 一直没说话的天佑帝心中也隐隐有些不是滋味:当年他确实有错…… 温太妃继续大喊:“姜皇后也有错,明明她肚子里的是个公主,偏要和哀家争!” 天佑帝极力隐瞒的真相就被她这样毫无顾忌的喊了出来,殿中武婢情绪都有些复杂。 天佑帝脸色更是不好看。 赵砚冷笑:“说来说去,太妃娘娘就是不认为自己有错。你好好想想,温二公子死时可曾看过你一眼?他可认为你没错?” 温太妃蓦然想起自己儿子死的时候,她伸手去拉他,他手一直回避,到死都不肯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不看她呢? 她那样伤心。 她忽而又想起那夜自己和雪芽的对话,她提及催生一事,原本行将就木的启儿突然就睁开了眼,死死瞧着她。 然后任由她怎么求,就不肯再看她了…… 她还记得启儿咽气时眼角流下的泪。 启儿那夜是听到了吧?启儿是怪她的?启儿恨她这个母后? 温太妃心里防线被攻破,眼中的恨意被慌乱取代。 “不,启儿,母妃不是故意的……”温太妃双眼不停落泪。 就是这个时候,新帝一口咬在她手腕上,她吃痛,手上的簪子掉落。 几乎同时,赵砚身法奇快的杀掉前面两个武婢,然后匕首就横在了温太妃的脖颈上。 他拉着温太妃后退两步,新帝躲在他身后,跟着后退。 形势刹那逆转。 他手上的匕首收紧,肃声道:“温太妃,让摄政王放了父皇,不然本王就动手了!” 温太妃情绪还未平复,身体都在抖。 她知道方才赵砚故意在激她,她呵呵大笑:“你做梦,哀家没错!错的是你!既然哀家没办法杀了你,就让你最敬爱的父皇下去陪启儿吧。”她看向天佑帝,继续笑:“陛下,启儿可在意您了,您说他一句,他能难过好久。您夸他一句,他能高兴一整日,您下去后,记得多夸夸他!” 天佑帝想起二皇子小时候,心口一阵发堵。 温太妃随即朝着摄政王尖叫:“你快杀了他!你不想替宸妃和嘉义太子报仇吗?想想宸妃被勒死的时候,她一直看着你,一直看着你……连眼睛都合不上!快动手!” 摄政王的手都在抖,刀锋往天佑帝脖颈上压了两分。 赵砚急了:“三哥!你别听她的!宸妃娘娘的死怪不得父皇,是宸妃和嘉义太子想谋反在先,还三番两次的刺杀父皇,父皇只是反击!你放下刀,我答应了满月,会保你性命!” 摄政王听到满月的名字,手又稍微松了松,看向赵砚,神色复杂:“小七,我母妃要杀你在先,你反击,我从未怪你。你护我十余年,我还得送你一份大礼。至于赵彧,他和我母妃的仇早就算不清,他杀了我母妃,他有错!”他绝对不会原谅。 赵砚扯着温太妃上前两步,焦急喊:“三哥!” 温太妃拍手叫好:“对对对,他有错!你快杀了他!杀了他,他就能下去和宸妃认错了!” 噗! 温太妃的喊声戛然而止,大口大口的血从她嘴里溢出。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对面摄政王,对方的刀没有抹天佑帝的脖子,而是一刀刺穿了她的胸口。 刀尖痛穿她的身体,划破了身后赵砚的前襟。 长刀拔出,温太妃扑通倒地,死不瞑目的睁眼瞪着赵砚。胸口血流如注,瞬间便流了一地。 到死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赵砚身上全是血,连抓着匕首的手也全是血,脸上也溅了温热的血。 他惊愕的看着对面还提着刀的摄政王:现在什么情况? 这该不会是三哥说的大礼? 父皇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还不待他想明白,后脖颈就狠狠挨了一下。他头晕目眩,都没来得及回档就倒下了。 昏过去的最后一秒,瞧见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新帝正举着刀柄,冲他笑。 他六哥是不是砸错人了? 第164章 皇袍加身 殿中剩下的武婢也愕然, 正要跑,就被摄政王联合新帝杀了个干净。 寝殿里血气弥漫,血流成河, 慢慢往赵砚身边渗。 天佑帝拧眉:“别让那些脏东西脏了小七!” 新帝嫌恶的把刀往地上一丢,伸手就去扶地上的赵砚, 扶了两次, 发现自己被软禁多时,手上没什么力气。他抬头,语气不善的朝三皇子道:“还不快过来帮忙?真当自己是摄政王了?” 三皇子看看自己两只沾满血污的手, 实在不宜碰小七。于是伸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冯禄:“躺够了就起来干活!” 原本已经‘死透’的冯禄一骨碌爬了起来,伸手就去帮忙抬。 两人合力把人事不知的赵砚抬到天佑帝身后的软榻之上, 三皇子递了个瓷瓶给新帝。新帝从瓷瓶里倒处一颗药丸, 喂到赵砚嘴里, 待他把药丸咽下去了才问:“你确定这药能让小七睡上整整四日?” 三皇子点头:“只要不拿刀捅他,应该都不会醒。” 新帝松了口气:“那就好!”小七上次说能回档三日半, 保险起见, 还是让他睡四日吧。 三皇子不解:“你们为何要让小七睡那么久?” 新帝和天佑帝同时开口:“这你就不用管了。” 三皇子眯眼, 总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事瞒着他。 但他如今是外人, 也不好多问,于是看向天佑帝:“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太上皇答应我的事呢?” 天佑帝瞧着他:“你放心,朕一言九鼎。” 说完, 他把地上的刀踢到三皇子面前:“你自己动手吧, 朕会安全送你出宫, 宸妃和嘉义太子的尸骨也会送到你手上。从今以后, 你需得隐姓埋名,不得再出现在玉京之内, 连同玉京附近周边城池也不行。否则,朕必取你性命。” 三皇子点头,也自行吃了一颗药丸,然后重新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自己左肋骨下毫不犹豫的用力刺了下去。 力道控制得刚刚好,伤口看起来挺吓人,但又不至于流太多的血。 他扑通倒地,瞬间没了生气。 新帝上前,伸手去探他的脉后,惊异道:“还真像那么回事!他就不怕父皇说话不算话,趁机给他补一刀,让他彻底凉凉?” 天佑帝无语瞧他:“朕是这样过河拆桥,不讲信用的人?”他虽恨毒了宸妃和嘉义太子,也厌恶他们的孩子,但不至于连基本的做人道德都丢了。 新帝讪讪:“儿臣就开个玩笑。” 天佑帝不想搭理他,朝他努努嘴:“该你动手了。” 新帝拔出插在三皇子左肋下的刀,对着自己比划了两下,迟迟下不去手。 天佑帝拧眉:“你若再不动手,外头的人就该进来了。那你就继续做皇帝吧,朕就当这么多心思都白费了!” 那绝对不行! 他闭眼,用力朝自己左肋捅下,在剑尖要挨到自己皮肉时,又生生忍住了,期期艾艾的看向天佑帝:“父皇,儿臣实在下不去手。”自己捅自己,那得多疼。 就老三那变态毫不迟疑。 天佑帝看他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嫌弃极了,催促道:“管你用什么法子,动作快些!” 新帝把刀一丢,沾了地上的血就往自己裤、裆上抹,然后往地上一躺,示意冯禄去开门。 冯禄快速跑到门口拉开门,门外早就焦急等候的众人齐齐涌了进来。然后就看到满地的尸、体,温太妃被一刀贯胸,她带来的武婢也死了个干净。摄政王腹部中刀,倒在血泊中,胸口没了起伏,新帝浑身是血的叹在地上,还在喘气。灵泉郡王躺在榻上不知死活,唯有太上皇看上去无碍。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去。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亲疏来,四皇子和白九第一时间去看榻上的赵砚,冯将军和车将军没挤进去,只得转而去看了天佑帝,开口第一句话便问:“太上皇,您没事吧?” 天佑帝摇头:“朕无碍。” 两人问完,第二句便问:“那灵泉郡王?” 天佑帝:“只是替朕挡了一下,被敲晕了,有事的是老六,快传太医过来给他看看。” 几人低头去看,许尚书已经在那惊呼,扶着新帝着急问:“陛下,您哪里受伤了,太医,太医!” 新帝抖着手拉住许尚书的衣袖,难受道:“朕估计不行了……” 许尚书立刻道:“陛下别说丧气话,您好好的怎么会不行?” 新帝:“朕是说,这里恐怕不行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胯、下。 许尚书后知后觉跟着看去,然后看到大片的血迹,惊慌问:“陛下那里受伤了?” 新帝点头,天佑帝嘴角抽搐两下,眼神更嫌弃了。 许尚书急了,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衣衫。新帝一把拉住他的手,两人大眼瞪小眼。 许尚书这才意识到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即便再担忧也不能越矩去掀龙袍。 好在这个时候,太医令带着几个太医匆匆赶了来,守在门外的侍卫全部散开,让几人进去。 众人七手八脚把新帝先抬到了内殿榻上,帷幔放下,太医令带着人进去检查。 许尚书神色凝重的在旁边来回踱步。 不多时,太医令出来,许尚书立刻迎了上去问:“陛下那处如何了?” 太医令摇头,众人心头齐齐一凉,许尚书面如白纸:“摇头是什么意思?” 太医令朝着天佑帝就跪下了,颤声道:“臣无能,陛下龙根已废,恐今后不能绵延皇室香火……” 天佑帝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不愧是老六,怕疼连这鬼理由都想得出来。 许尚书只觉得五雷轰顶:不能绵延皇室香火,那不就是不能人道了? 一个不能人道的皇帝如何坐稳皇位? “太医令,你再好好看看!”伤哪也不能伤了子孙根啊。 太医令为难:“许大人……” 就在这时,帐幔被聊开,新帝颤巍巍从袖中抖出一卷圣旨,朝众人道:“这都是天意,朕不能承祖宗基业,嗣守天位,与其几年之后被迫退位。不如现在就将皇位交出去,以免皇室凋零。” 众人第一反应便是:皇室中能继任大统的还有谁? 余下的三个皇子,四皇子跛足是不可能了,那就还剩五皇子和七皇子…… 五皇子又明显是拥护七皇子的,众人齐齐看向还昏迷躺在软榻上的赵砚。 果然下一秒,新帝就道:“众臣听令,朕决意即刻起传位于灵泉郡王赵砚,今后,他便是你们的新主。” 许尚书颤微微接过圣旨打开,明皇的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着赵砚的名字。 四皇子扫了一眼,诧异问:“陛下何时写好的?” 新帝不慌不忙道:“温太妃联合摄政王宫变当日,朕以为朕必定被害,故而早已拟好圣旨。” 四皇子:“那这圣旨上的玉玺是何时加盖?”所有人都知道,宫变当晚,玉玺就被送出了宫。 而且,此刻玉玺依旧在白统领手里。 新帝暗道他多事,不疾不徐道:“这圣旨本就提前加盖了玉玺,当年父皇原本就属意小七登基,准备下旨立小七为太子,是朕侥幸抽了红签。如今,这帝位算物归原主。” 四皇子:“那陛下何不等小七醒来再传位,这样也有人接圣旨。” 新帝双眼剐着他,他低头只当没瞧见。 许尚书也道:“西途郡王说的是,陛下何不等灵泉郡王醒来再传圣旨?”陛下的龙根说不定还有希望。 一直未开口的天佑帝终于说话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圣旨既已下,尔等应该遵从!” 四皇子眸子微闪,终于没再开口,第一个跪了下去,高声道:“微臣遵陛下圣旨!” 他一跪,林少卿和车虎也跟着跪了下去,接着冯将军、白九也跪了下去,他们身后又呼啦啦跪了一地。 纵使许尚书如何不愿意,但众望所归,他只得跟着跪了下去:“臣遵陛下圣旨!” 白九呈上玉玺,冯禄接过圣旨和玉玺捧到天佑帝面前。天佑帝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东西放到了依旧昏迷的赵砚面前。 四皇子带头高呼万岁,身后的人跟着大喊万岁。 睡梦中的赵砚眉头微蹙,不安的转动了两下眼珠。 天佑帝挥手,示意众人全都退下。 众人起身,往殿外走。 外殿,冯禄正指挥着禁卫军收拾地上的尸体,掐着嗓子道:“都仔细些,盖严实些,莫要吓着宫中的贵人了。” 温太妃和那些武婢的尸、首依次被抬了出去,两个亲卫正把三皇子的尸、首抬到担架上。 四皇子走过去,伸手想去探对方的脉。 身后的白九突然出声:“四殿下,您带来的西途军还在宫中,太上皇让您清点完人数,带出宫去。” 四皇子撤回手,点头,忽而看向冯禄问:“本王怎么记得方才进来的时候,冯总管已经死了?” 冯总管肃声道:“郡王说笑了,老奴只是被砸晕,受了些轻伤,不碍事的。”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西途郡王当真心思缜密。 “是吗?”四皇子笑了笑,也不再多事,跟在许尚书等人身后出去了。待走出颐和宫正门就瞧见匆匆而来的许太后和赵满月。 众人朝着许太后行礼,许太后摆手示意众人免礼,就继续往里走。 刚走了两步,又碰见了白九以及他身后抬着尸首的亲卫。 白九挥手,亲卫往旁边避让。 赵满月扶着许太后过去,路过那担架时,担架上突然垂下一只手。 她吓得失声尖叫,白九连忙上前,把那手扶了上去,拉好差点掉落的白布,吩咐亲卫先走。 赵满月心口狂跳,忍不住频频回头。 许太后催促:“再快些!” 赵满月加快了步子,扶着她进了寝殿。 正在监督宫婢扫洒的冯禄连忙迎了上来:“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许太后连忙道:“哀家来瞧瞧陛下和太上皇,他们没事吧?” 冯禄迟疑着没说话,许太后急了,绕过他就往内殿走。先看到天佑帝和天佑帝身后软榻上的赵砚,才又看向正在给新帝扎针的太医令,问:“陛下如何了?” 太医令又照着先前的说辞说了一遍:“陛下伤了龙脉……” 许太后听罢,差点就晕了过去,幸而赵满月及时扶了一把。她站稳后,三两步走到床边,拉着新帝的手就开始哭。 待在原地的赵满月这才小声喊了句:“父皇。” 天佑帝点头,她又小声问:“七哥没事吧?” 天佑帝:“无碍,只是被敲晕了,睡一觉就能醒。” 赵满月松了口气,又在寝殿里四处圈寻。 天佑帝挑眉:“在找什么?” 赵满月连忙摇头,朝他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然后走到冯禄身边,小声问:“冯公公,温太妃和摄政王呢?” 冯禄小声嘘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人才抬出去,公主莫要提这些反贼,免得太上皇不高兴!” “才抬出去?”赵满月瞳孔微睁。 用白布盖着,才抬出去。 她想到方才进来时突然垂下的手,那手露出了一小节指骨,细瘦、修长……是三哥的手。 是三哥! 她瞬间心慌,转身就往外跑,越跑越快,出门的时候一个不注意,直接摔了。 门口的婢女连忙伸手去扶她,她爬起来,用力挣脱婢女的手继续往外跑。 守在寝殿外的冬雪吓了一跳,边追边喊:“公主,您要去哪?” 赵满月不管不顾,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出了颐和宫还是未见到人,她抬头四顾,四下都没看到抬着人的亲卫,只有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宫婢和太监。 她伸手一下子拽住其中一个宫女的手臂,惊慌问:“方才抬着尸、首的亲卫呢?” 宫女茫然摇头。 她又拽着另一个小太监问,小太监继续摇头。 她接连问了十几人,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找不到,找不到……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冬雪赶紧上前扶住她问:“公主,您怎么了?” 赵满月抱着她痛哭起来。 是她害死了三哥,都是她,三哥方才想和她告别,她都错过了…… 她心口一阵阵的疼,哭得整个人都在颤…… 冬雪不知所措,只能不断拍着她的被安抚。 路过的宫人惊慌瞧她,不敢问更不敢上前,只能绕开她走。 长长的宫道回荡着她的哭声,哭声穿过宫墙,传出老远。 已经走到西直门的白九回头,往颐和宫的方向看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的禁卫军问:“老大,怎么了?” 白九摇头:“没事,把人抬上马车吧。” 禁卫军点头,帮着两个亲卫把担架上的人抬上马车,然后接了白九递过来的令牌,亲自赶车出了宫。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往南城门去,路过南城门口时,远远瞧见有官差在张贴皇榜。 皇榜贴好,一群百姓涌了过去,大声读了起来。 然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惊讶声,有人一路高喊:“温太妃、摄政王伏诛,陛下重伤,传位于灵泉郡王!” “温太妃、摄政王伏诛,陛下重伤,传位于灵泉郡王!” 不出半个时辰,宫外所有的官员连同百姓都知晓新帝串味给灵泉郡王的消息了。 等候在乔府的田翎和燕祐听闻后,都有些愕然。 乔侍郎和乔夫人也有些缓不过神来:他们的外孙怎么就成皇帝了? 不是说好,等玉京事了就回灵泉郡? 乔侍郎没办法进宫,只能去冯将军府上打探消息,冯将军也不好透露太多,只道:“这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太上皇点头应运的,乔大人就等着郡王登基便是。” 乔侍郎又问:“那郡王殿下没受伤吧?” 冯将军摇头:“没有,只是替太上皇挡了一下,被敲晕了,不日就能醒来。” 乔侍郎松了口气,回府后就把打探到了消息和田翎、燕祐说了。 燕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陛下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严重到要直接传位给小七? 小七人都没醒,就昭告天下,是不是太急迫了些? 怎么像是怕小七跑了似的? 他的身份不便进宫,于是朝魂不守舍的田翎道:“你进宫一趟吧,帮我看看小七。” 田翎茫然的看向他:“我?我如何入宫?”嫁给郡王已经是她高攀,如今殿下成了天子。 天子的婚事是天下的事。 她和殿下的婚事只怕成不了了。 这个认知让田翎心慌。 燕祐从袖带里掏出龙纹玉佩递给她:“这个是小七给我的,你拿着进宫去,他们会让你去。” 田翎接过玉佩,收拾一番后,带上玄一和玄二进了宫。 天佑帝听到冯禄来禀报,略微讶异:“小七在灵泉郡定了亲?” 冯禄点头:“奴才问过玄一和玄二两位大人了,他们说确实定了亲,喜帖都发出去了,只是没来得及成亲。” 天佑帝气得吹胡子瞪眼,把手上的书往桌上一丢,骂道:“好个不孝子,连定亲都不告诉朕,这是打算偷偷成亲?” 冯禄替赵砚解释了两句:“太上皇,那女子身份低微,七殿下估计是怕您阻扰,才想先斩后奏。” 天佑帝气没下去半点:“朕都说过,许他婚约自由,朕阻扰他什么?有了媳妇忘了老子!简直混账!” 他正在气头上,冯禄也不好再说什么。 天佑帝兀自气了半晌,才道:“暂时把人送去长公主那,别让她去见小七,她若问起,就说人没事,正在准备登基事宜。”这个节骨眼上,万不能让小七醒了。 冯禄应是,匆匆出去,亲自把田翎领到了玉芙宫偏殿。 田翎紧张问:“郡王殿下在里面?” 冯禄摇头,把天佑帝的意思传达了,然后笑着道:“田姑娘,殿下忙过这几日就能来见您了。这玉芙宫是丽太妃和殿下住过的宫殿,您住着刚好,有任何需要,可让伺候的人直接来找老奴。”说着,又吩咐身后两个宫婢道:“你们好生伺候姑娘,莫要慢待了。” 两个宫婢齐齐应是,走到田翎身边。 田翎浑身不自在,但初初进宫,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好执意要见赵砚。 于是点头,跟着宫婢在玉芙宫主殿住下了。 徐娘娘主动来见,田翎问起赵满月。这宫里,她只认识有过一面之缘的赵满月,她想让赵满月带她去找殿下。 徐娘娘抹着眼泪道:“宫中大乱,满月许是受到了惊吓,去了一趟太上皇那回来就病了。高热一整日,现在还在说胡话呢。” 田翎过去瞧她,果然见她躺在榻上,双眼红肿,形容憔悴,一直在说胡话。 和先前在宫外花车上见到的、灵动可爱的小姑娘出入十分大。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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