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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将那光幕割出阵阵涟漪。 天听仙官冷哼一声,玉指轻弹,疾风骤雨一般的光练射向游苏。游苏横剑格挡,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被震飞,装在岩壁之上咳出一口鲜血,引来下方众人失声惊呼。 这样的伤势与游苏而言无足轻重,只是他却觉得好奇,他故意用简单的剑招,就是想看看这仙官究竟有何能耐。可这仙官明明有空间之力,为何还要选择硬抗他这一剑?而不用更简单的化解方式? 想来这空间之术罕见至极,也绝非是想用便能随便用的。如此一来,游苏心中稍定,至少敌人并没有可怕到能随意玩弄他的地步。 他本就不是光靠膂力碾压对手的战斗方式,且战且寻敌人的破绽才是他屡屡战胜强敌的关键。所以他干脆利落的抹去嘴角血迹,再次提剑升空。 这一次,他施展出莲生十八式,剑光化作万千莲瓣,却也抗衡不了仙官随手挥出的云涛。他咬牙再上,这一次再不保留,莫怂剑意贯彻剑身,于空中好似凝成一条狰狞墨龙,啃噬灼烧着璀璨仙光,却终究被更浩瀚的仙力压制,再次被震退。 三起三落,游苏一身衣衫已是裂痕遍布,发丝凌乱地贴在额角。但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经过这三番交锋,他清晰地认识到面前这位仙官并非不可战胜的洞虚修士,而是一位化羽大圆满的修士! “还不放弃?”天听仙官语气不耐,“邪性入脑,蚍蜉撼树。” “都是洞虚之下,装什么大树。”游苏拄着剑,喘息着抬头,血沫从唇角溢出,却笑得坦荡,“连洞虚境都没有,也能做一洲之仙官?” “以修为视人何其肤浅,我能做得仙官,轮不到你这头邪魔来置喙。”天听仙官掌中凝练白光,显然已是被游苏彻底激怒。 “说别人肤浅,自己用修为贬低他们的时候又不肤浅了?” 游苏再次挺直腰杆,莫怂剑意竟再次升腾而起,浑身肌肉如千万颗心脏般鼓跳,将超乎极限的力量送进他的剑中。 他这几个月来无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当然不可能都在享受温柔乡的美好,对于自己的实力提升同样一刻也没有放弃。 那剑意相融之术已然被他快要融会贯通,此时面对一位洞虚之下的修士,他未尝没有获胜的可能! “自称为仙,却尽是些蝇营狗苟、道貌岸然之辈,何其可笑?我看这仙,你们——都别做了!” 声如雷霆,响彻洞天。 姬灵若秀眉深凝,将娘亲的遗剑收好,转而取出了游苏送给她的彩礼——那把剑身无刃、足以斩断影子的承影仙剑。一股让所有人不自觉生寒的锐利之气席卷而来,姬灵若能被仙剑认可,本就不是庸碌之辈。 而姬雪若深吸一口气,周身妖气轰然爆发,瞬间化出一条巨大白蛇,她昂着蛇首,蛇瞳竖线锐利如剑,蛇首之上已有两个龙化的角状凸起,宛如冠冕。她张口巨大的蛇口,蛇口之中凝聚起足以引发空间波动的黑丸,这是这个精通各系术法的天才最强一击。 敖钰看着她们,好似又回想起了在南海仙岛时兄长倒下的画面,金狮之眸里满是羞愧与怒火: “是我错了!倘若没有必死之觉悟,又怎能于绝境中换得一线生机!游苏!今日,我便与你一道做这不自量力之事!” 他浑身妖力奔涌,转而化形成为一只威猛金狮,鬃毛如烈火燃烧,仰天长啸不止。 受他战意感染,此起彼伏的怒吼响彻洞天。 “游苏不是邪魔!他也是为我们而战!” 所有妖族天骄无论强弱,纷纷燃烧妖丹,准备施展各自最强的禁术。 哪怕伤不到那天听仙官又如何?也好过贪生怕死不敢出手。 霎时间玄龟遁甲、金狮长啸、灵狐献瑞,无数妖光汇聚,竟比天上的仙光还要璀璨。 游苏看着下方燃起的熊熊妖心,血污覆盖的脸上,那笑容却如雪后初晴。 天听仙官终于收起了轻蔑,玉冠下的眼神第一次染上了惊怒: “你们都要反了不成!” 回应她的是无数妖族的攻击,如星河倒卷般一同射向那高悬的倩影。 但游苏知道,真正能威胁到天听仙官的只有自己! 霎那间墨龙狂啸,莲花漫天。 游苏的身影在这漫天妖光之中,宛如一柄燃烧的火炬,成了妖修们眼中最刚硬的那道脊梁。 剑光绞碎仙光的刹那,游苏只觉灵台轰然一震,本事信心十足的一剑,剑势却毫无阻拦的斩了下去。玄炁翻涌间,他竟被一股沛然巨力扯入漩涡。 再睁眼时,鼻尖萦绕的不再是战场硝烟,而是怡人的玉兰黛香。 他半撑着身子站起,只觉四肢百骸似被拆开重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环顾四周,目之所及却让他有些错愕。 雕花木梁悬着珍珠璎珞,床榻间是柔软的蹙金绣被,不远处的梳妆台上,螺钿镶嵌的镜匣开着半扇——这是一处极其精致的女子闺阁。 “咳咳……” 痛苦的咳嗽声从梳妆台侧传来,游苏猛地转头,只见那天听仙官斜倚在雕花墙角,素白的仙袍被剑气削得破碎,露出的肩颈处染着刺目的血色。 她似乎也刚从眩晕中醒来,乌黑的长发散落肩头,之前高高束起的发冠歪在一旁,竟透出几分狼狈的脆弱。 “邪魔外道……”她抬起眼,眸光因失血而有些涣散,却依旧淬着刺骨的寒意,“有本事便杀了我!何必弄这些阴私手段,将我困在此处?” 游苏皱眉小心走近,仙官身上的伤口边缘泛着焦黑,与她别处的雪白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奇怪的地方也在于此,游苏冷声道:“不是我将你困于此处,你身上的味道和这里很像,这明明是你家。” 那仙官怔然一瞬,旋即溢出一声冷笑:“要杀便杀,哪来这许多废话?!只恨你这邪魔竟如附骨之蛆,还能跟来这里!” 她的话语恶毒如旧,可游苏却从中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不像是在怕死,游苏也说不清分不明那是什么。 让他更在意的是这处闺阁,陈设雅致,样式古旧,处处透着寻常女子般的气韵,让他很难想象这会是这位天听仙官的居所。 “你能撕裂空间逃来此处,不可能非要在硬抗我那一剑之后。”游苏居高临下,凛然以剑指着她的咽喉,“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你不都看见了吗!”天听仙官猛地偏过头,恨恨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已打开东瀛大门,恒炼尊者的大军已经杀到东瀛!游苏!你终究是插翅难逃!” “你说什么?!” 游苏霎时怒火中烧,西荒洲的惨状他已然知晓,可没想到东瀛的劫难也来的如此之快! “耳聋了不成?”天听仙官剑气入体,绞的她根本难以动弹,但即便虚弱,她仍强硬无比,“游苏,你跑不掉的……你是祂养的羔羊,你永远跑不出祂的羊圈。不光是你,还有你的女人……她们是星曌仙祖的后代,下场只会比你更惨!哈哈哈哈……” 游苏怒目圆瞪,可这仙官的咒骂还在继续:“还当莲剑尊者是什么剑仙……没想到教出来的弟子也不过尔尔,不过没关系……玄霄宗五长老赤虹尊者已经投靠了恒炼尊者,你不知道吧?其实他不是瞧不上你师尊的莲生剑,相反……他是太痴迷了,痴迷她的剑,也痴迷她的人……知晓你师尊藏在东瀛,他可是亲言要打头阵啊……你师尊如今重伤难愈,等到赤虹将她擒住,你猜会是什么后果?哈哈哈!而你!只能痴痴的……” 就在游苏被她所言气得浑身发抖准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之时,那仙官竟话音未落就主动朝离她雪颈一寸的锐利剑尖刺去! 她要主动寻死! 游苏不是没听出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可提到自己心爱女子之时终是难以自抑心神,这才被她抓住可趁之机! 可剑尖洞穿血肉的阻滞感没有传来,游苏诧异看向自己的剑,竟发现它插进了一道涡旋之中,而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后颈传来刺骨森寒。 他瞳孔骤缩,只因陷进涡旋中的剑身,此时正从另一道涡旋中伸出。 而它,就在自己的后颈处! 他额边滴下一滴冷汗,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双目再次被墨色全部浸染。 果然! 这涡旋并不是简单的空间之力,这是一只邪祟! 它浑身像是一只管状的水母,却又有着洞一般的斑点,它就这般缠绕在那女人的身上,却因近乎透明的缘故以肉眼根本看不见,只有用这双染了墨般的邪瞳才能看清! 游苏将剑抽了回来,而在他脑后的剑锋也逐渐消失。这只长相诡异的水母状邪祟就这样护在仙官的身前,那些孔洞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表达着敌意。 “你的空间之力来源于它。” 游苏冷着眸子,目光落在女人低垂的眼睑上。这副鎏金面具虽有裂痕,却依旧牢牢覆在她脸上。 游苏忽然想起,自相遇至今,他还从未见过面具下的真容。 这女人急于求死,却被一只已经与她融为一体的邪祟救下。想来之前自己那剑意融合的一剑,本来也应该直接取了这女人的性命,却同样被这只有着特殊空间能力的邪祟带到了这里勉强救下。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冒了出来,这让他愈发好奇起女人的真容。 “别碰我!杀了我!” 女人恶狠狠地瞪着他伸来的手,像是一条呲牙哈气的恶猫。 然而还没等游苏强硬地取下她的面具,她的面具就自己脱落了下来。 游苏瞳孔微张,竟发现这张脸他见过。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东瀛洲的天听仙官,竟会是邪修采苓? 第五百一十八章:伏采苓(上) “怎么会是你?” 游苏难掩诧异,目光在这张妖媚至极的脸上徘徊。 那伏采苓就这般吁吁倚在墙边,任由生命流逝,却不再搭理游苏,只是用一双桃花般的眼儿死死瞪着少年,好似那生死仇人。 游苏被她盯得火起,他可是记得这采苓做的好事,在出云城时就阻挠过师娘和师姐救他,又在莫邪城扮作花魁暗中作祟,后来还窃走了首长老赠给他的保命玉珠,而这仅仅也只是他意识到的情况,背地里也不知这邪修还做过多少手脚。 只是他却没想到,这堂堂东瀛洲的天听仙官,竟会是一位与邪祟为伍的邪修。想到星曌仙祖拼死相护的东瀛洲被腐蚀至此,他就觉得愤慨不已。 “你到底要做什么?!”游苏冷喝着。 可那女人自面具脱落后就是不说话了,之前还一副桀骜不驯的恶劣模样,如今却成了个哑巴。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开口!”游苏剑眉一横。 “又要用你的血了?你这模样……又与邪修有什么差别?”女人半阖着眼看他,眼尾似是有一丝不屑。 游苏微微一愣,心中已是惊涛骇浪,他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会知晓他能用血收人为眷属的事情。 震惊也让他方才被激起的愤怒暂时消退,他冷静下来,才发现这一切都透着股刻意。 这女人太想让他杀了她了。 一个邪修真的能随便成为天听仙官吗?这显然是可能极小的事情。 能帮她完成这一点的,只有仙祖级别的人物。 问题的关键也在此处,帮助她成为东瀛仙官的到底是哪个仙祖? 游苏不是不知道,这采苓就是出云城那位毁容男的弟子,而梓依依如今也正是采苓的师妹。至于那位毁容男,也就是在世间拥有无数身份的闻玄仙祖,只是那个身份,是一个隐蔽邪宗的宗主。 采苓知晓她的宗主其实是闻玄仙祖吗?如今这消息五洲遍地都是,想来她身为仙官应该知晓,但是现在才知晓还是早就知晓?她又是否参与到了闻玄仙祖的计划中去呢?还是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邪修弟子? “别想了,我身上有恒高仙祖的禁制,你控制不了我的……你再不杀我,恒炼只会来得更快……” 那只近乎透明的邪祟缠到了她的脖子上,仿佛是不想让虚弱的她继续说话。 游苏这才想起这有系带的面具怎会无端脱落? 这分明也是这只有着空间能力的邪祟搞得鬼,这女人不想让我知道她是谁,可这邪祟却想让我知晓。这意思仿佛就是在说,你看见了她是谁,你就舍不得再杀她了。 可他有什么舍不得的? “是闻玄仙祖让你这么做的?”他沉声开口。 女人却讥诮地笑了,笑容有些凄惨,眼神中淬着剧毒般的恨意: “你不会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吧……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是我……是我把他就是正阳真仙的消息告诉了恒炼……你以为他是被谁杀的?我只能说他是活该……谁让他只知道利用我、欺骗我!现在,我也要毁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那就是你!” 话罢,她竟报仇雪恨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可肩骨一直延伸到胸腔上的巨大伤口让她没笑俩声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殷红的血顺着她的腮边流下,说不出的凄美。 游苏的手紧紧握住了剑柄,又忽地松开,女人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就见少年蹲下来冷眼看着自己,她尽力昂起头,仍表示出一副桀骜不驯的刺头模样。 游苏叹了口气,“你太擅长骗人,我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所以呢?”采苓仍在嘲讽。 此时的她该没有再作伪装,而是彻底真容。 游苏阅美众多,却也不由得惊叹于她生的极魅,之前所见时的浓妆艳抹,没想到竟是对这股天然魅感的削弱,尤其右眼下眼睑处的泪痣又给这股魅惑画龙点睛般添了神韵。 只是这样轻佻的脸,做起嫌弃鄙夷的表情来可比别的女子有杀伤力的多,以至于游苏方才都不自觉那般愤怒,仿佛被人刻薄地戳到了短处。 “所以我不会杀你。”游苏答。 “废物。”采苓睨着他,“你敢留我的命……我就敢让你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受尽折磨!” 游苏冷笑一声,竟将剑归入鞘中:“我虽然分不清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我知道它不会骗人。” 他指着那只近乎透明的邪祟。 采苓的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慌乱,游苏已继续说了下去: “还记得我们在莫邪城的时候吗?经过那次我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发现——纵使是邪祟,也是有感情的。这只邪祟在担心你,你想死,它却不想让你死。这说明你至少对它不坏,所以我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你为何要寻死。” “可笑至极……我是邪修!它是我养的狗,不论好歹,主子要死了……它能不管吗!”采苓也像一条跳脚的恶犬。 “有灵智的邪祟可比狗精啊。” 游苏叹了口气,盘腿坐在她旁边。 他又打量了一遍这房间的布置,这应该就是采苓无人能至的深闺,而他是被这只邪祟一同拽到了这里。 “一个无恶不作的邪修,会把自己的闺房装点成这样吗?”游苏问。 “从房间布置就揣测主人性情,你不觉得可笑吗?人心叵测,既有善也有恶啊……游公子到今天还不懂吗?”采苓嗤笑着。 “我的确不懂人心,但……我略懂女人。”游苏语出惊人。 那采苓是真的气笑了,“你还真是够恬不知耻的……” 游苏也不置气,旋即在采苓身上虚点了三处心脉,算是暂时替她止住伤口的血流。 “我一直在想,你为何非要把这些碍事的妖修掺合进来?我要探索鲲鹏,他们帮不上一点忙;你要杀我,他们也只是阻碍。但方才你说恒炼已经来犯东瀛,我便想到了答案。” 游苏自顾自取出两枚丹药服下,暂时稳住亏空的气血。采苓美眸微张,旋即微微偏头,竟像是做贼心虚般不敢与游苏对视。 “你和南海仙岛时的闻玄仙祖一样,是为我造势。只不过他为了帮我认识到真正的敌人,所以将我误会成人神共愤的邪魔,造的是恶势。现在敌人已经都浮出水面,我自然不可能再顶着这个五洲公敌的名头与他们抗衡。 “我需要帮手,需要盟友,所以我需要扭转风评。天下五洲,唯有星曌仙祖庇佑下的东瀛最有可能是一片净土,这是我最好的立身之所。所以你将那些血气方刚的天骄们召集到这里,也是为了给我造势,只不过这一次造的是我敢为人先、不惧权威的大势。 “这些天骄比那些大妖更容易被煽动,他们都受了我的恩情,纵使我离开洞天后身份暴露,东瀛妖族们也不可能再听信传闻拿我的性命。而你应该还留了后手,倘若你这个身为邪修的仙官一死,大妖们便会知晓你乃是恒炼安插的奸细,但这是你想让他们看到的假象。 “如今那恒炼讨伐东瀛,势必是顶着冠冕堂皇的帽子来除邪,妖族之人难免人心惶惶。而你这个奸细仙官的死则会让他们认定这都是恒炼在自导自演,我则会成为挑破他阴谋的功臣,所以妖族不光会众志成城,甚至还会拥簇我这个敢诛杀仙官与仙祖做对的‘邪魔’。与我交好的蛇族姊妹也将继承龙骨成就大统,到那时整个东瀛都将是我的助力,天下不堪仙祖压迫之人也将纷至沓来。” 游苏悠悠说尽,深感那闻玄仙祖与星曌仙祖的良苦用心,他转而认真看向采苓: “而你,也正是在闻玄仙祖的授意之下做这些事。我说的可对?” 虽是问句,游苏却语气笃定,他是深思熟虑过后才敢下此结论,因为若非如此,实在无法解释种种不合理之处。 残阳悄然浸染了进来,在采苓苍白的面颊上投下细碎光斑。她攥着衣襟的手指骤然松开,方才强撑的凌厉气势如退潮般消散,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将死之人。 “你说得对……”她笑了,却不再是讥讽的笑容,笑声轻得像风拂过枯叶,“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活过今日。” 喉头溢出的血沫染红了唇角,她却似浑然不觉,只是望着游苏腰间墨松剑,眸光里翻涌着奇异的释然: “我本就是作恶多端的妖女……师尊救下我时便已与我说明会有今日……天底下,又哪能所有人都去做好人呢?我早已罪无可赦,死在你手,也算死得其所……” 游苏闻言默然,只是缓缓再次抽剑。他早已看出,这采苓明明是一位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的邪修,却早已萌生死志。 “来吧……下手吧,你该明白,你必须亲手杀了我……” 采苓看着剑刃上映出的自己破碎的倒影,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游苏当然明白,这只具有空间属性的邪祟想必也是闻玄仙祖替自己准备好的。它一直寄生在采苓身上早已与她合为一体,只要杀了她,他不仅可以轻而易举地扭转风评,还能得到这个堪比太岁的强大助力。 第五百一十八章:伏采苓(中) “我会给你一个痛快。”游苏冲她颔首示意,墨松剑顺势扬起,剑尖直指她的心口。 可就在剑气凝聚的刹那,采苓忽然又咳出一大口血。 不知为何,见此情景,游苏心中竟萌生强烈的不忍。 他惊讶于自己的优柔寡断,闻玄仙祖将她留给自己证道,想来她定不可能是什么手脚干净之人,所以自己完全不必要陷入道德困境,该杀便杀就是了。 可游苏又觉古怪,他本不是圣母心的人,怎么会顾及这些东西? 剑尖悬在采苓心口上方一厘停住,游苏死死盯着采苓的眼睛,那股违和的熟悉感却再度袭来。 直到刚才揭下面具,他一直以为之前对这仙官熟悉的原因是因为他见过采苓的体貌,可现在却发现并非如此! 这股熟悉感的源头,就是这道若即若离的眼神! 恍惚间,游苏脑中犹如电光乍亮——他自小就有一种被人窥视的错觉,直到南海仙岛闻玄仙祖帮他改命,他才知这并非错觉。而直到真相逐渐水落石出,他便一度以为窥视自己的是那高高在上的恒高仙祖。 这个想法近乎根深蒂固,直到现在他才察觉到有所纰漏! 星曌仙祖以性命为代价遮蔽天机,才让他没有按照恒高仙祖既定的路线修行,而是被出云城的师尊捡到,进而在鸳鸯剑宗修行。 究其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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