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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我不准碰你,不是你不管我如何努力都从不正眼瞧我,不是你做出的种种行径!我会去花天酒地、自暴自弃故意气你吗! “所以后来看着你那愈发厌弃的眼神我就暗爽不已,你明明是那么地嫌弃我,偏偏你又摆脱不了我。是不是觉得自己生不逢时,委屈至极却又无可奈何,打心底里恨透了我?没关系,你越恨我,我就越爽! “我就要这样一直一直死死攥着你!现在好了,我们要一起死了!夫妻之间本就该不求同生,但求共死!这样下辈子我也能缠着你了,我要你永生永世也不得畅快!永永远远也摆脱不了我的报复! “毕竟,我们是夫妻嘛……夫妻就该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啊……哈哈哈!” 蛇祖殿的青铜烛火在羽潇然癫狂的笑声中剧烈摇曳,斑驳的光影掠过他染血的唇角,像一条条游弋的毒蛇爬上他扭曲的面容。 他仰头盯着穹顶盘绕的巨蛇浮雕,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看啊——连这破殿的蛇都在笑你!” 羽挽月垂落的睫毛微微一颤。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羽潇然——金鹏族圣子向来以华贵皮囊遮掩着骨子里的卑劣,此刻却像被撕开伪装的恶鬼,将腐臭的内里尽数泼洒在她身上。 手腕的锁链因他激烈的动作发出刺耳声响,却盖不住他字字剜心的诅咒:“下辈子我要化作你床榻下的火蚁,日日啃噬你的脚踝;要变成你梳妆镜里的霉斑,夜夜窥视你的狼狈……” “够了……” 她的声音比锁链更冷,却在尾音泄露一丝颤抖。 岩浆般沸腾的厌恶灼烧着喉咙,可当她望向这个疯子时,竟在翻涌的恨意里尝到一丝苦涩——她早该承认,自己百年苦修才钻进的那个华美的金丝鸟笼,其实是一个肮脏的泥潭。 “不够!永远都不够!” 羽潇然突然暴起,脖颈青筋如蛛网虬结,被铁链贯穿的肩胛喷出金红血雾。 他像是一条被拴住的饿狗,见到了见所未见的美肉,便不顾枷锁束缚,拼了命也要咬上她一口。 羽挽月瞳孔骤缩,她素来只对这位名不副实的金鹏圣子抱有厌恶,此时竟也因这条绝碰不到她的疯狗而生出了恐惧之情。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害怕他,她甚至开始怀疑,怀疑是不是真如他所言,走到今天都是她自己的问题? 倘若她坦然一些接受自己的命运,倘若她见到那些肮脏勾当时能更心安理得一些,倘若她不去天真自欺一切都是道途历练,那么是不是一切都会截然不同? 吱呀—— 沉重的殿门豁然洞开,赤红天光倾泻而入,照亮了这处阴暗的祖殿。 游苏逆光而立的身影在青砖上拖出修长的影,身后柳婆婆的蛇首杖点地声如催命符。 羽潇然的咒骂戛然而止,却见羽挽月也怔怔失神地看着与光同尘的少年。 他顿时梗直脖子,像是不肯在女子面前对这少年露出怯态,哪怕浑身是血仍硬声道: “要杀便杀,休要假惺惺作态留我们一命!我金鹏族——” “圣子说笑了。”游苏打断他,目光掠过羽潇然颤抖的指尖,落在羽挽月垂落的金翅上,“我是留她一命,没打算留你的。” 他在羽潇然的破口大骂声中走近羽挽月,看见她睫羽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破损的金羽边缘还凝着未干的血珠与毒素,像只坠地的金鸟。 羽挽月抬眼,正撞上他清冽的目光。少年指尖悬在她腕脉上方,似在犹豫是否探查伤势,却还是收了回来。 “挽月长老的金翅,还能展翅吗?”他问。 羽挽月喉间发紧,不明白少年问这话的含义,破碎的金羽无意识收拢,思考千万遍的问题终是再次问出口: “你……为何不杀我?” “昨夜的理由没让长老满意?” 少年的面容细看之下尚有些剑意反噬的苍白,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羽挽月不知为何不自觉在这样的少年面前闪躲视线,用沉默作了答案。 “因为羽长老曾与柳长老是旧识,而柳长老让我别杀你。” 他的声音伴随着大门阖上的轰然声,烛火噼啪,羽挽月却奇怪地并未觉得这座祖殿重新变得阴暗。 柳婆婆站在少年身后,冲她投来一个复杂至极的眼神,便不再看她,而将视线转向少年的背影。 这位年轻时的好友面容已见衰态,却依旧可见年轻时的美貌。如今的她已贵为一族之长老,此时却甘愿站在少年身后,显然是认可的表现。 羽挽月猜得到,蛇族这场灭族之难能够幸免,作为未知数的游苏恐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并且游苏还不顾自损之危也要听她的话强行收回剑意,柳师妹会对这个人族小辈心生感激,自然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也看得出来,游苏会顾及柳师妹的面子留手只是原因之一。否则来问话的只会是柳师妹一个,而不是由游苏领衔。这说明留她性命,更是少年自己的意思。 “不止如此。”羽挽月忽地眼神坚定了些。 这一次愣住的倒是游苏,他苦笑摇头,叹道:“大概是可怜你吧。” “可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何可怜?!”羽挽月咬着下唇,尽管身陷囹吾,但骄傲如她自然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 游苏望着被悬挂着的、高高在上的仙子,眼神却没有任何仰视所该有的敬畏,而是几分让羽挽月如芒在背的怜悯。 “其实我也挺可怜的啊……”他笑,“命运总是与自己想过的生活相悖,明明已经费尽心思去努力挣脱命运的摆布,却在最后要为之殊死一搏时被不可控的因素击溃。抗争了一生到最后连让命运看看自己拳头有多硬的机会也没了,这不可怜吗?” 羽挽月破损的金翅忽然轻轻颤动,几片金羽应声而落,她抬眼望着少年,只见这个传言中的瞎子眼中倒映着自己——那是一种洞穿骨髓的了然,仿佛曾在无数个深夜里,与她共享过相同的月光。 游苏忽然靠近半步,声音更低,“你那一刻看着我的眼神是解脱,就好像在期待我将那一剑刺下去一样。所以我偏不帮你解脱,对于你这样已经被命运击败后认命的人,死不是惩罚,活着才是。” 羽挽月忽然想笑,却牵动唇角的伤。 她想起这些年被迫吞下的每一颗毒丹,想起昨日运功时妖丹里暗藏的枷锁,想起昨夜金鹏卫倒下时,羽潇然眼中跳动的疯狂。原来这世上,真有人能看懂她藏在面具下的疲惫。 “这就是你收剑的原因?”她的声音终于不再冰冷,却染了层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音。 游苏没有否认:“命运最狠的不是给你绝路,是让你看见光,却又在你伸手时掐灭灯烛。我给你重新点亮了光,所以挽月长老,你想不想揪住命运的尾巴,再爬起来咬上它一口?当然,若是你已经没这个勇气了,看在柳长老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殿角传来羽潇然的嗤笑,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惺惺作态!你以为救下这贱种后花言巧语,她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她的妖丹……” “闭嘴。” 羽潇然的笑声戛然而止,咽喉被无形剑气割开一道血线。 羽挽月的睫毛剧烈颤动,她看见游苏袖口露出的紫红纹路——尽管游苏说的话冷漠无情,可这个人族少年竟在用自己的伤,换她一个重生的机会。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 “不信也无妨。”游苏退后半步,“但至少,你还有选择的资格。” 少年转而看向身后的柳婆婆,“这三日我都躲在柳长老精心布置过的家中,她为了救下蛇族暗中忙碌,更为了避免暴露我根本没回过家。但是我却知道,你来找过她,只是她不在。” 此话一出,就连柳婆婆也瞳孔张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僵住的金翅仙子。 “我不知你来寻柳长老目的为何,许是私下叙旧,许是劝她自保,又许是别的目的。但你该庆幸你暗中来找过她,这是我不杀你最重要的原因。所以挽月长老,我最后问你一次——” 少年以墨松剑挑起她的下颌,“若我给你斩断枷锁的剑,你可敢劈开这命局?” 百年挣扎如冰层龟裂,一缕光猝然刺入深渊。 羽挽月在电光中望进少年眼底——那里没有怜悯,没有算计,只有一团焚尽宿命的业火。 她想起百年前在金鹏本家的那个冬夜,初入府邸便被赐下婚书,红绸在炭火前翻飞,像极了此刻少年剑穗上翻卷的墨色。那时她跪在冰冷的青砖上,望着族长大笑离去的背影,眼中何尝不是这团火? 羽潇然忽然发出尖锐的笑,捂着流血的脖颈像被踩中痛处的困兽:“羽挽月!你疯了吗!别犯蠢了!他不过是想利用你对付金鹏族!你以为你一只贱种能在这破蛇族找到自由!别做梦了,他这种人怎么可能……” “最后一个问题。”羽挽月身后染血的金翅猝然张开,像是欲振翅高飞的鸟儿,“关于你的传言是否属实?” 游苏错愕半瞬,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位仙子最后的问题竟是关乎他。 如此境遇之下,居然还要根据他的好坏来判断选择吗? 游苏只觉这位仙子可笑的坚持有些傻的可爱,挑眉看向同样错愕的柳婆婆: “柳长老觉得呢?” 柳婆婆看着少年清俊的眉眼,顿了顿,旋即凝起长眉对羽挽月笃定道: “游公子不算好人,但绝不是坏人,更不是邪魔。” 游苏不察地抽了抽嘴角,想来也知在柳长老眼中他算不得好人的最大因素,定是因为他同时拐跑了蛇族两位小姐。 羽挽月闻言闭上了眼,遂又蓦地睁开,她的声音里有了经年未见的清亮: “足够了。” 羽潇然的咒骂突然变了调,带着刺骨的寒意:“羽挽月!你敢……不要……别相信他啊!我和你才是同族,相信我!我能救你出去啊!” 但此刻的羽挽月已听不见他的声音: “你想要我做什么?” “六大妖族围猎金鹏族的信报,已在东瀛传开。”少年望向石壁上的蛇形图腾,烛火在他侧脸镀上金边,“所以六大妖族需要一位……能证明他们是师出有名的证人。你知晓金鹏族诸多勾当,是最佳人选。而我蛇族也不想受到过分揣测,同样需要一位证人。” 让六大妖族相信金鹏族对蛇族的野心纯属咎由自取,让蛇族在即将到来的神山之争中,成为“被迫反击”的受害者,这才是游苏最根本的目的。 “仅此而已?”羽挽月凝眸反问,若没有才能她也不可能成为金鹏族最年轻的长老,自然能猜得到这些。 游苏闻言却是愕然笑笑,“看来挽月长老所谋甚大,让我猜猜?” 羽挽月默认。 “金鹏族泱泱大族,本家在神山,各路支脉则生活在祖地之中,受本家管制。挽月长老当年满怀希望进入神山本家,却没曾想那与自己设想的荣誉之地截然不同。多年挣扎努力,其实不光是为自己。如今六大妖族对本家出手,便是你的天赐良机。” 羽挽月面上已经生起了活气,她没有否认少年的话,而是讲起了另一个理由: “六大妖族要的是金鹏族在神山的资源,金鹏祖地这块瘦肉不在他们眼里。但是他们一定会提防金鹏祖地的报复,我要保护他们。金鹏本家做的事情与祖地无关,他们是无辜的。相应的,我也会替你消除掉祖地对蛇族的恨意。” “羽挽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羽潇然的咒骂声在蛇祖殿中炸开,仿佛要将穹顶的青铜烛台震碎,“羽挽月!你这条养不熟的白眼狼!鹏族给你修为、给你地位,你却包藏祸心,勾结外族反噬本家!你就是个下贱的家贼——!” 话音一落,她背后金翅不受控地疯狂震颤,每一片羽毛都渗出金红血珠。羽挽月霎时面目苍白,想捂住小腹处的妖丹而不能。 “看见了吗!”羽潇然癫狂大笑,嘴角血沫飞溅,“你生是金鹏族的狗,死也是金鹏族的鬼!什么自由,什么命局?你连自己的妖丹都守不住!” 羽挽月十指深深攥紧,冷汗浸透墨绿衣袍。 她没有理会羽潇然的报复,而是垂眸望向游苏,染血的睫毛下眸光破碎,声音却异常平静: “游公子,难道不该……防着我这‘家贼’一些吗?” 第四百八十七章:游公子的剑比他更厉害(5.6k) 蛇祖殿内烛火摇曳。 羽挽月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却仍强撑着一线清明望向游苏。 而游苏也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她,锐利的左眼像是要看穿面前这位陷入囹吾的落难仙子。 他没有急于回答,却不是在思考,而更像是让羽挽月多尝一尝这股痛苦。 “看来挽月长老比我想的还要上道,你这是有把柄要主动送上?” 游苏故意拖长尾音,目光若有若无扫过她痉挛的肩胛。 其实以他最初的计划,他是打算用真主之血将羽挽月变作自己的眷属,类似于千华小狗。 但思来想去,羽挽月离洞虚境界终究是差了一线,想要掩盖身上邪气定然不如千华小狗自如,而羽挽月将要做的事情势必需要大量的抛头露面,所以收作眷属只能是下下之策。 如今她竟要将把柄主动献上,游苏自然是求之不得。 “没有把柄,游公子……会放心?”羽挽月虚弱地扯了扯嘴角。 “很好,我非常欣赏挽月长老的觉悟。为了我们合作愉快,愿闻其详。”游苏走近半步,却还是没给她切开锁链。 “你既知天狗族是金鹏族所为……定知晓天狗族人的妖丹无一幸免……”羽挽月咬紧溢血的唇边,强撑道,“妖丹不同于人族的灵台,妖丹乃是实物,因而有嫁接之能,但仅限本族……所以,你不想知道金鹏族要天狗族和蛇族的妖丹有何用?” 游苏挑眉,眸光闪烁,他当即意识到金鹏族很可能掌握了某种对妖丹的突破性理解,包括眼下羽潇然对羽挽月的控制也来源于此。 还没等游苏接话,羽潇然就猛然挣扎,脖颈处的血线渗出更多金红:“羽挽月!你疯了!他是邪魔!你还真想跟邪魔为伍!” 可见羽挽月就是对他置之不理,他只觉气急攻心,索性停止挣扎心念一沉,就见羽挽月姣好的仙靥瞬间痛得扭曲起来,妖丹处翻涌的灼痛几乎要将她的神魂撕裂。 “你敢说,我就敢让你死!” 羽挽月应声闷哼,喉间涌出金红血沫,呛出来的血甚至飞溅到游苏的领口。 柳婆婆的蛇首杖重重顿地,哪怕对眼前女子有怨,却也不忍看见昔日好友——那个曾经神采飞扬的金羽仙子受制于一条肮脏的疯狗。 她半衰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当即掐诀施术将羽潇然束缚得动弹不得,可见羽挽月的状态依旧没有半点好转。 “没用的!”羽潇然癫狂大笑,血丝密布的眼中闪过快意,“我不会看着她误入歧途!她是我的!她是我的!你们抢不走!” 柳婆婆很快意识到这种对妖丹的古怪控制并不需要行动力作支撑,而是与意念有关。 她立马掐紧蛇首杖,蛇影自杖头涌出,观其架势,显然是要杀了这个聒噪麻烦的小畜生。 游苏见状也没有制止,他没杀羽潇然也是担心羽挽月不会配合所以留一个后手,但既然羽挽月觉悟甚高,那么这位被师妹越境打败的金鹏圣子便再无存在的必要。 “别杀他……” 令二人没想到的是,主动为羽潇然求饶的竟是羽挽月。 “羽师姐!我知道你是被迫嫁给这个畜生的!你不方便杀,我来替你下手!”柳婆婆望向羽挽月的目光染着痛惜,蛇首杖再次高高举起。 “不要!”羽挽月惨白面容因痛苦泛起病态的潮红,“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她忽然用尽力气扯动唇角,竟在剧痛中露出一丝冷艳的笑,“况且……我为何要让他痛痛快快死?” 这笑如破冰的寒梅,藏着百年压抑的戾气。 游苏见状瞳孔微缩,总觉得这女人此番重生,像是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当如何?”柳婆婆蹙眉反问。 可羽挽月并未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呢喃道:“柳师妹……今日细想,才知我们以前来往的信笺都是他从中作梗……若是信中有中伤之言,那绝非我的意思……” 这对好友百年前分别时相约信笺来往,起初传信内容亲切,两人在信中勤奋互勉。可渐渐地信中内容便愈发疏远,羽挽月的来信中暗示两人已是云泥之别,颇有断绝关系之意;柳婆婆的去信则更是指出两人已是形同陌路,不必再有联系。 两人皆对关系修复抱有希望,可却真的再没收到对方的回信,逐渐也心灰意冷。再加上都各有事业,羽挽月更是常常被软禁,让本就相距遥远的两人竟真的没再联系,昔日友谊好似也被百年时光风化成尘。 如今回头再望,才知都是这羽潇然对羽挽月的病态控制欲所酿成的悲剧。 柳婆婆苦叹一声,“他刚刚说的,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但你欲对我蛇族出手是实,我不可能不怨你。” “理应如此……”羽挽月惨笑着。 柳婆婆抬眸望去,眼中痛惜依旧,“赎罪之事容后商议,先替你摆脱控制才是。你可知该怎么做?” “她不可能知道!”羽潇然狰狞大笑,抢先作答,“我爹不可能教她!我都不知道怎么解,她凭什么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羽挽月讥诮出声,“但是圣子殿下……你七岁时我就教过你,面对问题,正确方法可能只有一个,但解决方法有许多个……” 羽潇然的笑容霎时僵住了,他好似也回忆起了年幼时这位娘子老师对自己的教诲,彼时的她还没有这般厌恶自己,反而将他当做了那个压抑环境下缓解痛苦的良药。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呢? 是从自己开始接受不了她的管教开始? 是长大后的自己发觉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已没有小时候那种亲切,反而是疏远和畏惧开始? 还是他无论如何,也从她的眼底找不出半点爱意开始? 可她不是自己的妻子吗?她为什么要怕长大后的我? 自己从小就眷恋上了她,可她凭什么不喜欢自己?她不过是从那个乡下祖地来的贱种,她有什么资格拒绝自己? 想到这些羽潇然羸弱的身子就止不住地颤抖,余光却瞥见了什么而瞬间回神,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游苏!你个畜生快松开!你别碰她!” 游苏被他撕心裂肺的嘶吼吓了一跳,望着依偎在他怀中的虚弱仙子只觉无辜。 他方才给羽挽月斩断了锁链,羽挽月虚弱至极自然顺势扑倒,他不过好心顺手扶一下,也要因此挨一顿骂? “让我松开,不如让你自己松开。否则我若松了,她不是得摔个重的?这张脸摔坏了,心疼的还不是你?” 游苏也不生气,毕竟想到自己抱着的是这圣子的仙妻,那这圣子狗急跳墙也是应该。 虽然很想再气一气这疯狗圣子,但他终究以正人君子自居。 可当他正侧身想将羽挽月送入柳婆婆怀中时,却猝然感到胸襟一紧,竟是被羽挽月攥住了。 他有些错愕,端详着羽挽月这张破碎感十足的仙靥:“挽月长老这是何意?” 谁知话音一落,羽挽月突然扯断胸前衣带,露出淡金色的内衬。 “游公子……可愿借我一道剑意……?” 她的喉间泛起苦涩,声音轻得像是火山口将熄的残焰。 可不知为何,游苏竟从这虚弱至极的声音中听出些隐隐的兴奋,就像是做坏事时那压抑不住的心跳。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什么叫借一道剑意!羽挽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是我的东西!我让你死你马上就得死!你别想摆脱我!” 羽潇然急得疯狂摆脱着身上的铁链,刺耳的声响像极了他快要喷薄而出的狂躁。偏偏无情的铁链又死死拉住了他,让他无法将那个挚爱的女子从敌人怀中抢回来。 游苏能感觉到女人贴得更近了,缓慢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下颚,淡金色内衬散开了些,雪颈下的肌肤在烛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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