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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如莲的自己怎么在梦境的掩护下变得这么不知羞耻—— 好像只要她同意,少年对她做什么也可以。明明是她单方面的排毒,到她口中却变做了是她与少年在追求合欢之道。 可这天底下有跟弟子说你不能只顾自己欢愉,也要顾及她感受的师娘吗? 何疏桐甚至怀疑自己的本性是否根本不是清白的莲花,可她真的不想再像现实一样纠结内耗活得那般累,在这梦中她只想顺应第一瞬间的想法。哪有人做梦都瞻前顾后、顾忌良多的呢? “师娘,我们今天能不练剑吗?”少年忽地问道。 “怎么了?”何疏桐端着清冽的嗓音。 “这几日弟子跪在师娘门前想了很多,对剑意相融之理却再无突破,仿佛已经到了瓶颈。而刚才师娘说的合欢之理却提醒了我——”游苏俨然一副好学之状,“自小我对鸳鸯剑的理解就只有小时候师尊给我念过的三卷合欢功,对别的宗门典籍却一概不知。我想我遇到的瓶颈,或许就是因为我对宗门根基理解尚浅的缘故。” 何疏桐闻言略蹙秀眉,她的第一反应倒是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游苏言之有理。三卷合欢功是鸳鸯剑宗的核心功法,用于修炼得道自是足够,可想要做出融合剑意这样的壮举,只靠这三卷功法显然有些‘捉襟见肘’。 “的确是该先沉淀沉淀,书读得多了自然也能触类旁通,灵光一现也不是靠苦思冥想出来的。”何疏桐略微颔首,“只是你师尊不在……” “师娘给我念不行吗?”游苏适时地歪了歪头,“上次师娘非要我讲那羞人的梦境时不是答应过了弟子,说时机到了就会给我念经吗?” 何疏桐看着少年天真而期待的眼神,也记起了这个约定,只是她本以为少年早就忘了,却没想到他还记在心上。 可是这合欢宗的藏经,那能是当着他的面念出口的吗?尤其……她还知道他对自己‘图谋不轨’。 但这终究是少年正经所需,她也不能违背约定。 念及于此,她竟恼怒于少年那正牌师尊官楚君太会偷懒,不仅这三卷功法是对懵里懵懂的童年游苏讲的,而且偏偏也不趁孩子啥也不懂的时候多讲些,却将这差事留给了她这个师娘…… “也好……但宗中藏经颇多,都是从古传承至今难免良莠不齐。白日你先寻常练剑,待晚上我挑选一二再念你听。” “好!多谢师娘!” 游苏冲她行了一个大大的谢礼。 …… 冬天天黑的很早,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何疏桐已经端着几本精挑细选的典籍坐在了游苏房中的梨木桌前。 游苏坐在另外一边,眸光灼灼地望着她,唇角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何疏桐指尖抚过泛黄的典籍封面,掌心沁出的薄汗在绢面上洇出浅痕。 她特意避开了《阴阳交感论》这类图文并茂的典籍,最终选中《合欢契要》与《鸳鸯剑理疏》这两本对游苏可能有帮助而且还不至于太露骨的经书,却在指尖触到“交颈”“相偎”等字眼时,耳尖还是变得酡红。 她心下决心,自知不能再犹豫:“合欢之道,贵在阴阳相济……”却还是难忍羞涩,遮掩尴尬的嘱托道,“我念一句,你记一句。” “嗯嗯!”游苏乖巧点头。 见此情形,何疏桐只好继续念经:“天地位焉,万物育焉。阴阳交感,化生玄牝......” 何疏桐念得极慢,每个字都在唇齿间碾过三遍。可越是克制,那些朱批小字越是灼眼——“玄牝之门,乃天地根,以阳叩之,其应如响”,这般直白的隐喻刺得她耳尖发烫。 游苏忽然轻“咦”一声:“师娘方才说的以阳叩之,可是指气走天泉时要以纯阳玄炁为引?” 案上烛火爆开灯花,何疏桐广袖微颤,少年仰着脸,倒显出几分稚子般的懵懂。 “是……”她咽下心中羞赧。 好在经书都不算厚,少年领悟能力颇高也没有问太多问题,《合欢契要》应声合上。 “你且好生体悟,若有不通之处务必记下,明日我再替你解惑。” 她收好经书,缓缓起身,只觉如释重负。 可却忽而察觉到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袖角,何疏桐回眸看向他低垂的睫毛,忽然想起《合欢契要》中说,若动情而不得,便会阳气淤积,反伤其身。 “师娘,我好像又……” 未尽之言湮没在他克制不住的急促呼吸里,“您能……帮帮我吗?” 他小心翼翼的可怜模样,刺得何疏桐心尖发软。 她忽而有些后悔让游苏想要什么记得事先问她,因为她真的能狠下心在梦里也拒绝他吗? 第四百七十七章:师娘,我不会放弃的 蝉鸣撕扯着暑气,游苏的指尖在青铜框架上摩挲,鼻尖沁着细汗。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混着冰室方向飘来的冷雾,在廊下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小念酥踮着脚尖扒着廊柱,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手中那架缀满扇叶的古怪器具,发间的梅花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爹爹在做什么呀?” 童声像浸了蜜,游苏手一抖,险些碰歪了扇叶的角度。 他回头望着躲在姬灵若身后的小身影,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即便已经在蛇族待了将近一个月,“爹爹”这个称呼还是没听习惯。 “师妹来了。” 他先笑着对姬灵若打招呼,周围那些冰室旁忙活的蛇女们也都纷纷喊了句“二小姐”。 游苏这才温柔地放软声调对孩子说: “我在做能让屋子变凉的宝贝。” 他指尖拂过扇叶边缘的玄纹,“念酥想不想试试?” 小念酥眼睛一亮,像条滑溜溜的小蛇般从姬灵若裙摆边钻出来,藕节似的胳膊扒着桌沿往上够:“要!要!” 姬灵若倚着廊柱,看着他额角的汗渍,秀眉蹙紧了些:“这几日你都在弄这物件儿?” 话虽如此,碧色的蛇瞳却忍不住打量那堆零件——竹片削成的扇叶呈螺旋状排列,后方悬着个镂空铜盒,隐约可见里面凝着冰晶。 “不错,你们来得正好,总算大功告成。”游苏将一块下品灵石塞入中轴,青铜轴心骤然转动,扇叶“呼呼”旋起风来,卷着铜盒里的寒气扑面而来。 姬灵若鬓角碎发被吹得扬起,面上的热意顿时消了大半,连粉面挂汗的念酥都欢快地拍起手: “凉凉的风!” 周围蛇女们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红绡依旧穿着显眼的艳红色,倒是直接就凑到了游苏的身边打量起这呼呼吹风的神奇宝贝,惊叹道: “游公子,你真把这‘冷风扇’做出来了?” “算是吧。” “长老们说冰室的储冰量正常用足够撑过整个夏天,但有了冰,我们也就只会放在房里的水缸中降温,姐妹们还是热得慌。我没想到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就真能想出个办法来!” 红绡为首的蛇女们眼神中全是崇拜。 “没有你们帮忙,也不会这么顺利。”游苏轻笑回答。 小金性格最是直率大胆,穿的也是蛇女中最清凉的。此时则凑到了另外一边,一双美眸只顾着在冷风扇上来回徘徊,甚至连领口露出大片肤光也浑然不觉: “二小姐夫婿真厉害!这可比那些昂贵的斥火阵灵便多了!二小姐,干脆你再去多找些游公子来吧!” 还没等姬灵若说话,红绡就轻咳一声,心道这傻妮子高兴时说起话来也不过脑子:“别乱说话。”目光却忍不住在游苏身上打转,“游公子这般人物哪里还寻得到第二个?又不是路边的大白菜。二小姐魅力超群,能给蛇族找来这么一个已是万幸了。” 周围蛇女闻言也是纷纷颔首附和,自冰室改造后,这位人族少年便真正成了蛇族的贵客,每日被姐妹们围着请教问题,连长老们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红绡姐说的有道理,既然找不到第二个,那这一个就更不能放走了!游公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留在我们蛇族啊!我们蛇族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小金这几日也被游苏折服,总往冰室这里跑,还帮了不少的忙,渐渐的也与游苏熟络起来。 这话自然也是众蛇女的心声,蛇族好不容易才出现了个男人,不光长得好看,还格外的能干,自然博得了许多蛇女们的好感。纵使身份危险了些,可只要她们姐妹齐心将这个秘密藏好,那么也就不足为惧。甚至还有蛇女觉得少年这个危险的身份反而是件好事,这样他就必须得乖乖待在蛇族里哪也不能乱跑。 只是众女的热情,似乎并没有传染给正被冷风不断吹拂的姬灵若身上。 “我觉得小金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既然他这么好,那我再去多寻几个他来好了。” 姬灵若双手环胸,冷冷看着花团锦簇中的游苏,眉眼间的愠怒让众蛇女皆是一怔。 红绡连忙歉道:“二小姐误会了,小金不是那个意思。姐妹们只是感念游公子对蛇族的贡献,游公子也常说是为了二小姐才会对蛇族这般上心。我们感谢游公子,当然也感谢二小姐。” 话罢她赶忙拉过小金的手,恨不得亲自将小金坦荡的领口给她拉好,冲周围蛇女们小声道: “都散了都散了,天这么热聚一起做什么?” 众女皆知二小姐是吃醋了,自然不敢触这个霉头,纷纷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待到周围人散开,游苏也是倍觉尴尬,又不敢硬着头皮去接师妹的气话,只得讲起了身前的冷风扇: “灵石驱动扇叶,铜盒储冰输送冷气。比单纯放冰盆省冰,而且祛暑效果更好。可又比斥火阵轻便,而且实惠百倍,即使寻常修士用起来也毫不心疼。” “所以为了研究这东西就可以整天不待在家里?”姬灵若还是冷颜,却将念酥给搬了出来,“要么是在闭目修行,要么就是在这里晃荡。连孩子想找你玩都找不到你闲暇之时,你每日倒是忙碌的很。” 游苏只觉汗颜,却也回头一想,自己这几日的确是有些冷落师妹。 他要么是在梦里和师娘再续前缘,要么就是现实里想办法怎么博得师娘原谅,他一心挂在师娘身上,倒是连身边人都有些忽视了。 为此他亦有些自责,却也知师妹没有真的生气,赶紧凑上来当着院中所有蛇女的面将姬灵若的手握住放在手中摩挲。这暧昧的画面让偷瞄的蛇女们皆是心生羡慕,却也充分满足了姬灵若宣誓主权的心理。 “师妹别说气话,师兄这几日的确是忙了一些,但这也是为了你和蛇族姐妹们着想。这冷风扇一旦做成,蛇族便真的能不再惧热。等我把这个样品交给红绡姐仿制,我就没有事了。自然就有时间多陪陪师妹……” “什么叫陪我?我、我又不需要你陪。”姬灵若娇羞地缩了缩些身子,“我是让你陪念酥。” “嗯嗯!”小念酥跳起来举手。 游苏笑着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那还有念酥。” 话罢,游苏又凑近了些,热气拂过姬灵若耳畔,小声耳语着:“师兄心疼师妹,有了这冷风扇,师妹修炼时也不必再热得香汗淋漓了……” 姬灵若的脸蛋霎时爆红,羞恼地在游苏胸前捶了一下,又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傲娇话。游苏则乐在其中,哄的不亦乐乎。 红绡等人远远看着,忽然对旁边的小金轻叹:“咱们二小姐的心分明全被他一个人拐跑了,却还要说那样的气话。” 小金望着游苏和姬灵若打情骂俏的模样,嘟着粉唇小声道: “其实,被拐走也不错……” …… 竹庐的暮色总是比别处来得慢些。 何疏桐隔着竹帘望着檐角铜铃在晚风中轻晃,蝉鸣渐弱,暑气却未消减半分。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莲纹,耳尖还残留着午后修炼时的灼烫——自那日云端跌落,她总在静定中看见游苏当时那灼灼的眼神,清晰得可怕。 回想起这几日让她流连的梦,其实她现在也有些分不清楚状况。 最初的目的,是想脱胎换骨的同时将黑海月给她种下的心障保留下来,所以她才以身入梦,希望将这个心障变成属于她的真实记忆。 可与游苏在那梦境中相伴而过了一轮春夏秋冬,却也没有因此而让之成功变化。 这计划明明是有可行性的,可为何没有成功呢? 何疏桐终究只是剑修,亦有些不得其解。 但即便现在发觉这计划可能不行,她也不可能半途而废。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还是因为对这个梦境的不舍。 这个梦好像另一个世界,让独处于私密空间的两人都做成了更真实的自我。 游苏肆无忌惮展现着对她的眷恋,她也可以不用像现实一样顾忌良多。在这没有人能够窥视到的世界里,纵容少年的同时,她亦是在纵容自己。 以至于回到现实的她,每每回想起梦里做过的事情都会害羞欲死,对那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那夜给游苏念经讲学,她最后竟如同乳娘般抱住少年,任由少年贴着她的良心撒娇,也任由自己泛滥着母性。 甚至最终排毒结束,她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害羞地赶紧离开,而是与游苏相拥温存了片刻。 就好像……她也是在补偿现实中,那个保守古板的自己所亲手推开的东西…… 蓦然,何疏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从思绪中脱离。 她轻蹙黛眉,喃喃道:“他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我要闭关,不要来打扰我吗……” 念及于此,她莫名觉得紧张起来。 倘若游苏固执地敲门,固执地要见她,她能装作闭关将之拒之门外吗? 可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冷静下来,她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方案来应对两人之后的关系,所以她没有勇气面对他。 但事实上她根本也没有去思考该如何应对,她只是逃避般的将自己送到梦中,去成为梦里那个更自由的自己来免去现实带给她的困扰。 她这才恍然惊觉,这的的确确是她的心障。 她有些后悔起自己的优柔寡断,或许从最早她就该快刀斩断这个心障,她也一样会关爱少年,只不过是少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也好过变成现在这样,几乎变成了一个根深蒂固,再没有勇气去拔除的心障。 可真的好吗……? 那是封心锁爱后的她第一次感受到“被需要”的感觉,那是将她从自我否认的泥沼中拉出来的救命稻草,她怎么可能舍得忘掉呢? “师娘。”屋外少年的声音打断了她纷乱的心绪。 “我知师娘说闭关是不愿见我,苏儿不进去,只是在这里说说话。” “苏儿总是擅作主张,总是让师娘担心害怕,师娘生苏儿的气理所当然。但苏儿不认为自己这次做错了什么,因为苏儿关心师娘没有错。” 弟子关心自己的师娘,怎么不算错…… “师娘不想让苏儿知晓你的具体伤势,但我不可能视而不见,所以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雪若小姐跟我说曾想给竹庐设下一个斥火阵,但没有阵法扛得住下面的火山,师娘也跟她说不需要才作罢。” “但苏儿知晓师娘身体欠佳,怎能抵御热气侵扰?也是因为苏儿才害得师娘陪我流落到东瀛,所以这段时间弟子废寝忘食、夜以继日都在研究此物。” 原来他最近一直都忙着怎么为我消暑吗…… “此物名为冷风扇,师娘取下品灵石置入中轴,即可运作两日有余。扇叶旋转可吹风不断,铜盒储冰则可让风渐寒。” “师娘若嫌吵,可将扇叶角度调至东侧,借火山风势或可降低声响。苏儿没有做到尽善尽美,还请师娘先将就用之,也好过暑热侵蚀。往后每日我都会给师娘送来三块冰,即使不能亲为也会有别人相送。” 游苏的声音透过竹帘,他不厌其烦的一个人絮絮叨叨,没有小心翼翼,只有无微不至的关切。 何疏桐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师娘,反倒他像是自己的长辈。 “并且每日送冰的时候,我也会顺便给师娘带一碗冰品。今日这冰酪也是新制的,加了梅子,酸中带甜,比上次的杨枝甘露更解暑气。我将它们都一并放在这里,师娘记得拿进去。” 话音落下,少年缄默了许久,才终是叹息般冲着竹庐行了一礼: “弟子要说的话和要送的东西都已送到,明日再来见师娘。” 话罢,少年便转身离去,并未有丝毫拖泥带水。 “每日送冰……”何疏桐喃喃自语,喉间发紧,“倒像是怕我化了般。” 她若想更果决一点表明态度,她就不该将门外堆着的东西拿进来。 可少年那落寞离开的模样让她心疼,她又怎么舍得他的一片心意白白被烈日蒸发。 她怜惜地将已经化了大半的冰酪送入口中,却看见冷风扇底座压着张字条,是游苏的字迹: “师娘,我不会放弃的。” 第四百七十八章:天醒灵光的真容 游苏倚着廊柱,看小念酥踮脚去够飞到梅花枝上的竹蜻蜓。 踮脚时裙裾翻飞如蝶翼,恍惚间游苏竟觉得她真的与师妹有几分相似。 “爹爹,帮帮我!”念酥拽住他的袍角,尾音裹着蜜糖般的甜腻。 游苏轻笑,剑鞘未动,劲风已拂过枝头,竹蜻蜓挟着一片花瓣坠入女童掌心。 他已将玄炁外放的本事融会贯通,这是真正踏入化羽境的标志,所以飞行自然也不在话下。 远处传来银铃碎响,红绡领着几名蛇女款款而来。 每每看着这些蛇女们娇艳如花的容貌以及细软的腰肢,游苏就情不自禁觉得能看见真好。只是每每也不敢多瞧,总会很快将视线引向别处。 起初这些蛇女还对他有诸多防备,可渐渐的竟也不再设防,甚至比平日里还要随性一些。 这时候满眼的雪白便不能再算是享不尽的眼福,相反对游苏这种自诩正人君子的妻管严来说,妥妥是一种别的男人享受不到的困扰。 红绡将食盒递给游苏,笑道:“游公子,你今日要的甜品和冰都在里面了。” “多谢红绡姐。”游苏又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转交给对方,“第三批冷风扇的扇叶弧度还是需要再调一些,送风距离比预想的近了三尺。” “现在的冷风扇已经很好用了,游公子不必如此较真。”红绡等一众蛇女的眼神里满满感激。 “蛇族上下信我,才肯把暑气煎熬托付给这些铜铁竹片,我自不能让你们失望。” 游苏清朗一笑,在众女眼中,好似燥热夏季拂过的一缕凉风化作了实质。 “有劳红绡姐将念酥带回柳婆婆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游苏笑着和念酥再见,就提着琉璃盏离开了。 如今蛇族对他的态度已经让他比较满意,全然没有初来时将他视作眼中钉般的疏离。那种他是来寻求蛇族庇护的小白脸,是会给蛇族带来灾祸的祸星之类的说法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甜美的‘游公子’。 所以这段日子游苏已经回归自己的生活,再没有急于在蛇族面前表现自己,只是偶尔会给冷风扇提出些改良建议。也因此少了许多与这些蛇女们相处的机会,才导致一个简单的送冰委托,却引来了红绡之外的诸多姐妹。此时她们看着游苏离开,皆是目露不舍之意,倒是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埋怨起自家二小姐的小气。 亥时三刻,游苏抱着琉璃盏立在何疏桐的竹庐前,竹帘无风自动,露出案头早已空了的瓷碗——昨日送来的蜜渍霜露显然已被收下。 竹影婆娑,唯有穿堂风卷起他腰间墨色剑穗。 游苏又隔着竹门对何疏桐与望舒自顾自地说了几句话,便会心一笑,自行离开。 他每日都准时准点地履行着自己的承诺,尽管何疏桐没有一次说过话,也没有一次打开过竹门,但只要她肯收下自己的心意便已让游苏觉得足矣。 更关键的是,现实里的闭门羹换成了梦境里师娘更深的温柔。 游苏时而会闭目养神,其实都是回到梦中与师娘相会。游苏能感觉得到在那里师娘明显放下了许多芥蒂,即使面对他有些得寸进尺的孩子气,她也会强忍羞涩尽量满足,可谓是包容至深,就好似是想要将现实里对拒绝游苏的愧疚在梦中给他补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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