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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女孩仰起湿漉漉的脸,乳白琼浆自眉骨蜿蜒至下颌,凝成晶莹的珠串。水珠悬在卷翘的睫毛尖,随她眨眼的动作簌簌坠入锁骨窝,溅起细碎的星光。 明明是出水芙蓉般的绝美,却因为这又厚又白的玄液多了些别样的媚色,偏偏白泽的眼神又那般纯真,饶是阅美无数的游苏也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松手!”回过神来的游苏耳尖漫上薄红,嗓音裹着罕见的慌乱。 “为什么要松?” 白泽像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游苏见这诱人画面更是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既然屡次三番的言语教育行不通,他索性心一横,决定必须给这个调皮捣蛋的坏猫一点教训。 “诶诶诶??” 还没等白泽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游苏横抱于膝上。 玄液冰阶的寒意沁透肌肤,却浇不灭娇柔处传来的灼烫。 清脆的掌掴声在这寂静一片的幽暗海底荡起回音,夹杂着幽幽怨怨的嘤咛。 “知不知错?!” 游苏掌心悬在绯色指痕上方,玄液凝成的水雾在他眉宇间流转。 这几下他可谓是毫不留情,未隔布料的掌掴甚至让他的手掌也生出疼意。 白泽咬着唇瓣回头,眼眶中已是泪意盈盈,艳红的脸蛋儿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我错哪儿了……”白泽可怜巴巴,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说你错哪儿了?!”游苏啪地一下将白泽那捣蛋的小手擒出水面。 “我……我是在给你洗尾巴啊呜呜……”白泽以掌拭去流入眼里的玄液,又似在擦拭憋不住的眼泪,“你给我洗了尾巴,那我肯定也要给你洗。投桃报李,不是你教我的吗?” 游苏喉结滚动,真是不知如何给白泽解释。 他也没了继续跟白泽解释的耐心,白泽兽类化人,亲近亲密之人是她的天性,自己百般教育也没改变这点,便说明后天教育不足以压制她的天性。与其再信奉有教无类的观念,不如用狠厉的惩罚划出边界。 “我说不是就不是!为人规矩第一条,男女授受不亲!你若再越界……”游苏恶狠狠地抬起手掌,“后果你自己清楚!” 白泽连忙捂住红彤彤的灼痛处,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游苏余光不慎瞥见白泽捂不住的娇柔之地,瞳孔霎时微缩。 手掌疼痛散去,便只剩方才一下下的细腻触感。 他连忙撇过视线,心中暗暗生悔方才似乎真的打得太重了一些。只不过转念一想,这总是好心办坏事的蠢猫全盛之时比自己境界还要高得多,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到对面坐着,没事别再碰到我。” 游苏气消过后便也不敢再碰白泽,只用言语赶人。 “不要!”白泽鼓着香腮拒绝,却被游苏凝视的严厉眼神吓退。 她只好噙着泪花、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游到对面冰沿边,还不服气地娇嗔道:“讨厌你!” 游苏剑眉微扬,刚放下的无情铁手又举了起来,“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话音一落,却听‘哗’的一声。 游苏瞳孔骤放,如见白鲤出水,连忙别过头去,气急败坏道:“我不是说了不准站起来吗!” “那么痛,我、我怎么坐得下去?!”白泽气愤地跺脚,见到游苏避之不及的惶恐模样眼角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游苏也被这个回答怼的没了脾气,只得自己转过身,面朝落水宝珠,背对生气佳人。 “家法虽重,却旨在让你记住教训。若是真的觉得疼,下次便别再惹恼我,懂了吗?”游苏终究还是无法对这个女孩那般严厉,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可我若不做一次,我怎么知道那会不会惹恼你?若我惹了你,你就应该告诉我下不为例,哪有第一次就严惩的?你分明就是想……” “我就是想欺负你这只蠢猫怎么了?!”游苏方才心中那点怜惜之情顿时荡然无存,觉得这小姑娘着实难以理喻,“等你打得过我,你也可以如此欺负我!” “哼!你等着!”白泽紧握粉拳,呲着没什么威胁的小虎牙。 游苏不再理会,继续调养生息,将身体恢复至平和状态。 白泽也缄默良久,似在生着闷气。 “你刚才是不是做梦了啊?为什么睡觉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白泽小声主动攀谈,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你不是讨厌我?找我说话做什么?”游苏背对着白泽反问。 “我……”白泽将头埋低了些,嘟哝道,“我乱说的……” 游苏唇角微扬,颇有种胜利一般的得意,只不过他定然不会告诉白泽自己真的是在做梦,而且是比春梦更美好的梦。 “我是在内视灵台,试图参悟道机。我凝水境已然圆满,破境在即。” 话罢,他以手接住起一捧自那宝珠裂隙中滴出的琼浆,望着指缝间漏下的玄液,“这一切,还得多亏有了这玄液的助力。” “真的?!那你快点突破呀!更厉害一点,我们岂不是逃出去的可能就更大了一点?” 白泽雀跃着就要扑到游苏背后,却又被游苏微微侧过的眼神喝退,老实巴交地蹲在了玄池之中。 “没这么轻松。” 游苏抬起眸子,望着远处幽暗处浮动的磷光,觉得它们像是地府闪烁的幽火。 “人族修士境界越高、突破越难,想突破化羽绝非一日之功,用上十天半个月都算短的。我修为晋升的太快,对玄炁外放的理解尚为浅薄,恐怕会用上更久。 而此地危机四伏,虽然那巨物捕猎巨型砗磲搅的此地天翻地覆,吓得一众邪祟瑟瑟发抖不敢露面,但这安宁不会维持太久。我若突破,必有异象,我乃修士,我体内的玄炁对邪祟而言可比这颗珍珠更有诱惑。” “怕什么?我来保护你!”白泽拍着略微起伏的胸脯自告奋勇。 “傻猫。”游苏笑着骂了一声,却是浓浓宠溺味道,“你自己都没恢复完,当以温养为先。至于我突不突破,对我们从这里逃出去的帮助并不大。打得过的还是打得过,打不过的,多双翅膀也一样打不过。” 捕猎巨型砗磲的画面实在太过震撼,游苏根本忘不了那种直击灵魂的冲击感。即便知晓自己的身份乃万邪之源,可真的身临其境时还是会生出渺小之感。 “好像这么说也是诶……但是你要突破了还一直泡着,不会撑坏吗?”白泽好奇地问。 连兽类都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游苏自然也懂。以常理来说,即使再舍不得这精纯玄液,在灵台盛满之后也不应再沐浴其中,否则只会有损经脉而无裨益。 但游苏又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这天大的馈赠,他的灵台满了,但有的人却没满。 想当时从千华尊者那里收取‘利息’时,他就因为吸纳了远超身体承载能力的玄炁而差点爆体而亡,当时他就是将多余的玄炁通过真主那神奇的眷属之力分享给了她们。 此时,自然也可以用这个方法从这宝珠上多榨取一些价值。 “一人吃饱怎么够,还得让全家不饿才行啊。” 游苏笑着闭目盘坐,双手结盘。 白泽一时被这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哪里会想得到游苏还有这般神通,更不知自己早已是他口中‘全家’的一员,只不过游苏定不会在她身上多此一举就是。 “你家人也一起跳下来了?” “精心,修炼。” 游苏屈指一弹,将不知何时又悄悄凑到自己耳边的女孩赶走。 白泽吐了吐舌尖退回原处,望着青年专心打坐的身影,对自己的好奇心没能满足略感气愤。 她指尖抚过被家法惩戒处,唇角翘起耐人寻味的弧度——方才掌心触及的炽热,分明比他的手掌更灼人。 …… 北敖洲,雪鹄港。 朔风裹挟着冰粒撞在客栈的木棂上,发出细密的簌响。 檐角垂下的冰棱如倒悬的利剑,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寒光。 炉膛里毕剥的火星溅起,映得两袭狐裘忽明忽暗——一件黑色,一件则是墨青色。 姬灵若与雪若对坐在檀木方几两侧,两张玉琢般的面容仿佛镜中倒影,连眉间那点忧心焦虑都分毫不差。 姬灵若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瓷沿口凝着薄霜。 姬雪若则闭目凝神,眼角处有蜿蜒的蛇鳞纹路隐隐浮现。 两人都是无言,一切却又好似都在不言之中。 她们从昨日登陆北敖洲,万里跋涉寻的却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还是做妹妹的更藏不住忧虑:“这里冰天雪地……他真的……” 话音方落,两人却忽而一齐变了脸色。 两道霜雾自她们眉心溢出,暖阁内烛火骤暗,唯有冰莲清辉照亮两张惊愕的容颜。 “灵若你也……” “这是……”姬灵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旋即霍然起身,“我知道!这是师兄在给我们传功!他真的没死!!” 话音一落,就是一向表现沉稳的姬雪若亦是眼放异彩,仿若一路的风霜雨雪都化作了让人重焕生机的甘霖。 “娘亲!大姨!” 雕花屏风被撞得吱呀作响,团雪似的小人儿裹着红狐斗篷恰在此时滚了进来。 玉雪可爱的丫头看上去五六岁模样,发间别着朵冰雕芍药,晶亮眸子弯成月牙: “你看!我就说了我肯定能找到爹爹吧!” 小丫头喜滋滋地笑着,全然忘了娘亲让自己在屏风外罚站的事情。 第四百一十五章:黑土野心 空原神山,见龙宫。 极寒的风裹挟着碎雪,在冰雕玉砌的廊柱间呜咽盘旋。 这这座风雪永罩的神山之上,季节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这里只有永世不化的寒冬。 可在穿过重重铁铸的大门,踏入用于见龙宫宫主休憩的私密偏殿时,却仿佛一脚踏入了春深似海的幻境。 殿内暖雾氤氲,金丝楠木的穹顶垂落千条碧萝,藤蔓上缀满妖异的紫红花朵。那些花瓣薄如蝉翼,脉络中流淌着萤火般的光晕,一簇簇盛放在冰晶雕成的花托上,将寒宫染得绮丽如血。 这绝不该是会出现在空原神山、甚至是北敖洲的景色。哪怕用再多的暖石火阵,也养育不出这般生机勃勃的一室春花,只因这里是北敖洲,是比西荒洲更荒凉的白色沙漠。 乾龙尊者斜倚在白玉榻上,指尖轻抚一朵半开的朱槿。 她的长发未束,似泼墨般蜿蜒至腰际,发梢垂落的冰珠与花瓣上的露水相撞,叮咚声清脆如碎玉。华丽的鲛绡长裙堆叠在她脚边,裙摆绣着暗金螭纹,随呼吸起伏时,宛如活物在云海中翻腾。 “师尊,人我带来了……” 说话的女子鼻梁高挺笔直,鼻尖微微上翘,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野性,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却在暖光下闪烁着恍惚的异彩,像是一条习惯在雪原上厮杀的雪狼忽而看见了一片碧绿繁茂的草原。 “有劳你了,池雨。”乾龙尊者轻笑出声,“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为师的侧殿,怎看痴了?” 龙池雨作为见龙宫新一代的天骄魁首,她的亲授师尊自然非见龙宫宫主乾龙尊者莫属。 “弟子不是第一次来,却……却是第一次见……”龙池雨还是难掩心中震撼,不敢相信这些在别的洲域才能见到的景色,有朝一日也复刻在了自己的故土。 “倒也难怪,为师第一次见到这花盛开之时,亦是愣了良久,便也不怪你失礼之过了。”乾龙尊者轻勾指尖,指腹托着一片艳红的花瓣。 座下龙池雨闻言顿时眼露惊惶,这才想起自己失神观花,竟然连第一时间行礼都忘了。她忙不迭叠手躬身,却又被一股无形之力托住手肘。 她错愕抬眸,看向自己这个对她一向严格的师尊大人,却见对方也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望舒仙子了吧?” 乾龙尊者抬眸看向龙池雨身旁的女子,眼底流转着惊艳的光。 阶下的少女垂首而立,玉兔面具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截瓷白的雪颈。银线绣纹的雪色狐裘裹住她纤薄身形,兜帽边沿滚着一圈绒毛,随殿内暗涌的热流微微颤动。 龙池雨也不由侧目看了望舒的侧颜一眼,暗忖这就是师尊一直希望她这位龙女能够追赶的目标。 她很难形容这个少女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见到了一轮夜空中悬挂的月,她明明无意争辉,可整片夜空就是找不到比她更亮的东西。 所以师尊对自己的要求,仅仅只是追赶,而不是超越吗…… “她说你知道我在找什么,我才愿意来的。”面具之下的一双蓝瞳冷若寒潭。 乾龙尊者闻言莞尔一笑,“即便望舒仙子是五洲闻名的天骄,可没有名刺就在我空原神山肆意乱来,也属不妥吧?” 龙池雨又担忧地瞥了一眼身侧的卓盈仙子,知晓师尊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指即便她不知望舒在找什么,也有正当理由请来望舒。 但望舒哪里会管这些与师弟无关的事,她很确定,她在那片雪原上闻到了师弟的味道。所以她毫无顾忌地在空原神山开始了搜寻,但始终未果。 而她也是出于不放过任何线索的原因,才同意跟着龙池雨来见她的师尊。但看对方这态度,似乎并不想直接告诉她答案,她索性转身就走。 “望舒仙子还请留步!”龙池雨连忙拦住望舒,解释道,“仙子有所不知,你近来闹了神山上很多宗门,再加上你此时身份特殊,很多仙宗都想抓你问罪,这些都是师尊替你背后摆平的!” 望舒看了她一眼,“替我谢谢你师尊。” 可口头谢完,她的去意却不改。 “帮我一个忙,我可以帮你找到你想找的东西。” 清幽的声音蓦然响起,望舒仙子驻足回首,“你知道我在找什么?” “一个……”乾龙尊者摘下一朵花放在掌心把玩,“人。” 龙池雨瞳孔微缩,她虽然早有猜测,却没想到望舒仙子竟真的是为了来此寻找她的师弟,更没想到自家师尊,居然会知道那个少年的踪迹…… “我凭什么相信你。”望舒秉承着师弟的敦敦教诲,绝不会再轻易相信陌生人。 “传闻望舒神女可窥人心,本尊现在亲口说知道你师弟的消息,你自可分辨真假。” 乾龙尊者将翘着的右腿放下,鲛裙起伏间,玉足若隐若现,一脸的气定神闲。 “仙子难道不知,你现在可是那个五洲公敌的师姐,他有那么多的仇家都想寻个人报仇。你师尊带着你藏了起来,明明你们只需要避世不出安心修行便是,你却跑来空原神山撒野……” “我师弟不是坏人。”望舒仙子出声打断,一字一字说得笃定。 乾龙尊者勾出一抹轻蔑笑意,“不是坏人?你该谢的不是本尊,是池雨。倘若不是她一直背地里宣扬你师弟救人的事迹,你觉得空原神山会任由你一个小辈胡来不成?” 望舒闻言眸光错愕,转而凝向一旁五官深邃的少女。 龙池雨被望舒看得有些羞涩,她早就听过传闻说这位卓盈仙子似乎是那少年的道侣,莫名生出一股心虚感的她竟解释了起来: “游公子救过我们的命,有些人恩将仇报,有些人明哲保身,池雨却懂知恩图报。我不知舆论为何会发展成如此模样,却也不忍救命恩人蒙受如此天大冤屈。” 话音渐落,望舒眼中神采愈发明亮,见龙池雨就仿若见到了一位难得知己。 龙池雨一时心热,继续补充道: “北敖洲受邀入岛的人本就最少,遇害者同样也是最少。不少北敖修士都随我一起被救,所以我们北敖洲对游公子的恨意并未像南阳洲那般恨之入骨,还是不少人持观望态度。也是因此,师尊才暂时压得下仙子出现在空原神山的事情。但消息压得下一时,终压不了一世,仙子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谢谢。”望舒发自肺腑。 龙池雨浅笑一下,“游公子定会安然无恙的。” “安然无恙?” 一道不合时宜的反问之声响起,两女一齐看向乾龙尊者。 “但愿他是真的安然无恙吧……”乾龙尊者煞有介事地浅叹。 话音一落,剑刃铮然出鞘。 龙池雨赶忙拦在望舒身前,焦急地连使眼色,她比谁都清楚惹怒自己师尊的代价。 可望舒却不为所动,冷声质问:“告诉我他在哪儿。” “我帮你隐匿行踪,只想换你一个见面的机会。你不知恩图报,还试图反打一耙,你们南方人都这般粗鲁吗?” 望舒蓝瞳直视这位一洲至高的人物,眼中却无半点畏惧,乾龙尊者也不恼怒,只是挂着笑意与之对视。 目光交错,剑刃回鞘。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乾龙尊者盈盈起身,鲛裙曳地,她双臂张开,面露神往,两边的花卉忽而疯长,似在替她铺就一条花路。 “我想让北敖洲遍地都是如此沃土,你帮我,我帮你。” “这黑土有邪气。” 望舒仙子一阵见血,而身旁的龙池雨闻言却吓了一跳,难以置信般看向生长出这些瑰丽花草的黝黑土壤,以及找到这些黑土的尊贵女仙。 “有邪气的东西不一定是坏的,没邪气的东西也不一定是好的。本尊读过关于望舒神女的报告,你为辟邪司斩邪数十年,遇到手上没沾人命的邪祟都不会下杀手,而只会捉拿,甚至还因此放跑了一些弱小邪祟……所以辟邪司给你派任务,只会给你安排那些穷凶极恶的邪祟。” 这样的报告自然是绝密,只是身为空原神山辟邪司首座的乾龙尊者当然有阅读的资格。 “这样一个对邪祟都抱有怜悯之心的仙子,会因为这土壤沾了些邪气就害怕?” “我不怕,但他们会怕。” “等见到这土中生出了硕果,便谁也不怕了。”乾龙尊者笑,“而且只是邪气罢了,邪祟可不是因为有邪气才可怕。本尊试验过无数次了,它们是无害的。” “在囚禁邪祟的天牢里,我见过这样的土。”望舒平静地说,“恒炼首座做过这个研究,你是从他那里得到的灵感。” “看来你并非不问世事的无尘仙子。”乾龙尊者挑起眸子。 “我会知道,是因为三长老说这东西不吉利,让大长老和华镜首座叫停了他的研究。事后三长老也受到了恒炼首座的弹劾,她向我抱怨恒炼首座小肚鸡肠才得知。” “三长老?是碧华尊者?她不过一个固守陈规、胸大无脑的愚妇罢了,仗着中洲的地理优势才种的出她那些奇珍异草。本尊请她来北敖洲改善贫土,她怕露怯却连来都不敢来。”乾龙尊者不屑地摇头。 生于北敖洲的大能修士似乎都有这样一种高傲,因为他们是真正从贫瘠之地成长起来的,看着那些仗着天时地利才成功的人,会有一种‘我只靠自己’的心理优越。 望舒倒是并未就乾龙尊者对三长老的评价做出辩驳,好似默认一般: “只有死了很多邪祟才会形成这样的黑土,它们铺不满整个北敖洲。” 龙池雨一直默默倾听,她这才恍然,这黑土的黑色,竟是因为其中含量极高的腐殖质,而这些天然的丰沃肥料,则源于那些死去化脓的邪祟…… “本尊请你来,正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乾龙尊者眯起眸子,野心勃勃。 而阶下的望舒却在此时双眸微凝,她微摊双手,一股天授一般的温暖莫名涌进她的身体里,这让她身子轻颤,难以抑制。 而这抹异样,也被乾龙尊者尽收眼底。 “池雨。”乾龙尊者广袖拂过鎏金香炉,紫烟蜿蜒攀上她霜色指甲,“望舒仙子舟车劳顿,先带望舒仙子去漱玉阁歇息吧。” 龙池雨都未察觉望舒仙子异状,赶忙躬身应是。 转身离开之际,乾龙尊者凝视两女背影,目光却落在龙池雨一直佩戴在身边从未摘下的玉佩上。 那是她送给她的成年之礼。 …… 漱玉阁内,玉髓屏风映着窗外飘雪,冰晶凝结的灯盏在暖雾中晕开柔光。 龙池雨将鎏金手炉放在雕花案几上,余光瞥见望舒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桌案。 龙池雨斟了盏雪顶含翠,茶汤腾起的热气模糊了望舒面具下翕动的唇。 望舒的蓝瞳忽而泛起涟漪,她猛地攥紧茶盏,指节压得青白。方才那股温暖如春泉般的力量正源源不断注入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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