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戴面具,唯独您独树一帜?莫非是心中有鬼,害怕露脸不成?” 众人闻言,也是觉得好奇起来。本来只是对游苏戴面具出场觉得震撼,但越震撼,此时就越想扯下游苏的面具。 说着,青年又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再者说,如今五洲之内,皆有明文规定,不得无故以面具遮面。既然走秀已经结束,阁下是否应该摘下面具,以示诚意,也让在座各位一睹真容呢?” 这个律令并非空穴来风,就是为了方便审查身份,毕竟谁都不想放过那个罪大恶极的邪魔‘游苏’。头戴面具之人在大街上出现者,皆会被官兵们重点关照。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游苏身上,等待着他摘下面具。 而也是此时,终于有人认出了那青年的身份。 “席师侄?你也来了?” 一位坐在第一排的客人惊诧地看向低调坐在角落里的青年。 青年行礼淡笑,“我与千华尊者算是朋友,那千华尊者举行的盛典,在下岂有不参加之理。只是今晨才赶到斐城,匆匆忙忙第一时间便来参会,倒是怠慢了洪师伯,切勿怪罪。” 话罢,座下宾客皆是惊呼,没想到这青年能以千华尊者的朋友自诩,再定睛一瞧,才发觉这一直不露气机行事低调的青年是何等响当当的人物! 见龙宫洞虚之下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席烨春! 然而,比这个头衔更令人敬畏的是,他还是见龙宫上任龙女的亲儿子! 有人曾说,若不是上任龙女动了尘心、生了骨肉,那见龙宫宫主的位置定不会是乾龙尊者,而如今坐在见龙宫大长老位置上的人也定不会是上任龙女! 自此,场内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已经起身行礼,朝着席烨春拜礼。席烨春连忙扶起身边几人,谦声回礼,将彬彬有礼四字贯彻得极好。 而会场的视觉焦点,也很快从游苏转到了这突然出现的顶级天骄身上。 游苏略微挑眉,也是清楚了为何这席烨春会突发责难。他根本不是为了秉公执法,怀疑他是可疑之人,而是想让刚才出尽风头的自己摘下假面而已。 他见无人在意自己,索性懒得再逗留,又迈步遁走,可谁知席烨春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公子莫急,我是辟邪司玄令使,护北敖洲安全乃是职责所在,还请公子勿怪。待你取下面具验明身份,你自可离开。” 席烨春双手负后,只见他腰间赫然挂着一块青玉翡翠,正是辟邪令,其下还吊挂着一个玄字流苏。 众人见之皆是惊叹,纷纷称赞席烨春年少有为。 游苏却在高台之上心中不屑,他乃辟邪司圣子,倘若没发生这码子事,待他将那天令亮出,这惺惺作态的谦卑公子必定面如土色。纵使他地位修为再高,面见天令使也绝不敢造次。 只可惜啊……他不爱人前显圣,结果现在老天也不给他机会了。 正犹豫该用什么借口来拒绝席烨春时,却有一人比奥数尊者更快出来替游苏解围。 只见华裙仙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游苏身边,游苏顿觉香风扑面,他错愕转头,却发现那女子压根没在看他。 他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但又有些欣喜。他知这坏女人肯定认出了自己,却也知此时不是相认的好时机,遂赶紧偏过头去。 千华尊者笑意盈盈,朱唇轻启,声音比之前更多了一丝温柔: “席公子有所不知,这位秀者面戴面具乃是受我的指使。我在之前的走秀中发现大家曲解了我的本意,从欣赏衣裙之美变成了欣赏秀者的皮囊之美,这显然非我所愿。因此,我才让接下来所有秀者都戴上了面具,希望大家能够真正关注到衣服本身的美。而他,也只是第一个而已。”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双掌,掌声清脆,下一位身材火辣的女秀者果然也是戴着面具出场。 席烨春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向千华尊者微微一礼,说道:“原来是千华尊者的安排,席某唐突了。还请千华尊者见谅。” 千华尊者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席公子也是秉公执法,是我唐突了,临时起意,却是忘了神山立下的规矩。只是望席公子体谅,我这走秀流程即将结束。验明身份之事可否待到走秀结束?我自会让这些人摘下面具自证身份。” 话音落下,众人这才想起,这走秀是千华尊者精心为北敖洲准备的礼物,如此鲁莽打断,的确是有些辜负仙子心意。如此一来,让那游苏摘下面具的心声便也散了许多。 奥数尊者稳坐高台,再次惊叹这女子话术之精妙,可谓滴水不漏。但看着千华尊者护犊子一般的模样,他也暗自窃喜,自己丢出去的鱼饵真的勾住了大鱼。 席烨春闻言,笑容更加可掬,他垂首行礼,歉声满满地道: “是席某一心卫道,失了分寸。既是千华尊者刻意安排,倒显得我不解风情了。这位公子身上这件貂绒,我席烨春定会买下,带回去好生欣赏,以作反省。” 说完,他便重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目光有些期待地看向千华尊者。 “席公子恪尽职守,何罪之有?是我未提前向大家言明才闹了插曲,错责在我,待到宴席散去,在座的每位宾客,皆可在千华阁中自选一件衣袍带走,乃我的赔礼。” 众人闻言,皆是欢呼雀跃,纷纷替那千华尊者揽责,赞叹这女善人真是慷慨至极。 席烨春坐在角落见到佳人芳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只是那千华尊者的视线始终不向他投来,与之前那时不时投来的热情之态迥异,心中焦急万分。 正当他忍不住准备再次起身相谈之时,却见那千华尊者终于瞥来目光,但这道目光却与之前相谈甚欢时的婉约不同,而是冷漠至极,好似她与自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席烨春暗道不好,后悔莫及。他自知这次失态,冒犯了千华尊者。事实上能将人从港口带到这里,要经历的审查少说十余次,若是这些人有问题早就被查出来了,哪里需要再查? 此时说查千华尊者的人,那跟说要查千华尊者有什么差别? 可千华尊者却没有用这个理由来让他失面,反而还给他留了面子,承诺走秀结束之后再给他检查一次。 但事已至此,他又哪里好意思真查,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该如何向那千华尊者致歉了。 而在舞台之上,千华尊者竟然伸手抚在游苏的头上,宠溺般地揉了揉: “你走得很好,别被吓到了。” 她的安慰之声虽然轻柔,但是宾客们都听得真切。 游苏剑眉微挑,放在以前,这女人哪里敢摸他的头……这个举动,分明是在报复。 二楼之上,奥数尊者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心中腹诽:这千华尊者怎么这么热情?!她连达邦的脸都没看见啊!我看她是真的饿了……达邦啊达邦,坚持住啊!到明天我就来救你! 此时误会解除,再加上千华尊者卖出的大面子,众人自是对游苏扮演的秀者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反正刚才喊着让游苏摘面具的也不是他们。唯有坐在角落的席烨春面色铁青,心中苦涩。 游苏便也在众人的溢美声中,随着那千华尊者折返回了帘幕之后。 游苏暗暗苦笑,莫不是自己天生没有靠自己人前显圣的命,非得女子帮他才行? 出走北敖洲这么多天提心吊胆、处心积虑,自己的志向还是保护这个女子保护那个女子,结果到头来还是软饭好、软饭香啊。 接下来的走秀进行得十分顺利,每一位秀者都头戴面具,却依旧展现出了自己的风采和魅力。 而在帘幕之后,游苏一直默默跟在千华尊者的身后。 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很特殊,是一种没那么芬芳的草木香。游苏忍不住多闻了几下,心中对身前这个女人忍不住生出了些亲切之感。 周围的侍女们见到阁主走来纷纷低头行礼,不敢直视。之前被安排服侍奥数尊者的那位侍女悄悄瞥了一眼阁主与那男子的背影,也是暗自思量,若是阁主喜欢这个男奴,那她定能捞个引荐之功。 走过千华阁标志性的旋转楼梯,上到了千华阁的最顶层。千华尊者跟守候在门前的侍女吩咐了几声,似是在交代楼下客人们之后的安排,侍女便乖巧下楼了。 游苏悄然散开神识,知晓这顶层除了他与千华尊者之外再无一人了。 直到推开房门再关上,两人也默契地没有说一句话。 这间千华尊者专属的房间里火炉一直不断,屋内温暖如春,千华尊者脱下了外罩的华服,露出了里面那件她最喜欢的黑金旗袍。 她自顾自地坐在木椅上交叠双腿,旁若无人一般给自己倒起了茶。 游苏则肆无忌惮地走过去,将女子手中的杯子夺下。 千华尊者黛眉轻挑,媚眼如丝,笑道: “这杯子我喝过。” 游苏摘下面具,面具下的面容还是让这位尊贵仙子花容一怔。 游苏没有停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回道: “两个多月前,我们不是已经喝过一杯茶了吗?你难道忘了吗?千华……小狗?” 第三百七十四章:小狗永远忠于主人 “千华……小狗。” 闻言,千华尊者那俏美如花的容颜猛地一怔,一抹羞恼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桃花,悄然爬上她的脸颊,与之交织的,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怨念。 她望向游苏的眼神里,期期艾艾,似有无尽的话语欲说还休,又似有千回百转的情愫纠葛难解,复杂难言。 沉默半响,她终是来上一句: “你是五洲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我可不敢和你喝同一杯茶。” 游苏又将茶杯放下,他从千华尊者手中接过茶壶,又将自己刚才喝干的茶杯斟满,然后推到了千华尊者面前: “我若是邪魔,你便是邪魔眷属,所以……你没得选。” 谁知游苏的威胁反而让千华尊者莞尔一笑,她勾起唇角,略带挑衅地问道: “我当真没得选吗?” 这意味深长的反问让游苏默然,之前那股仗着真主之力的肆无忌惮也颓靡些许。 他甚至开始怀疑,怀疑这眷属之力是否真的能禁锢住一个洞虚尊者的命运。 倘若不行……按照这个女人睚眦必报的个性,他以前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必将被其加倍奉还。而自己方才对这个恶女产生的那点亲切之感是如此愚蠢,主动来见她的行为简直跟往火坑里跳没什么差别。 正当游苏紧张的头脑风暴之际,千华尊者更加清脆的笑声响起。女子笑得花枝招展,紧致旗袍所勾勒出的饱满弧线荡漾不断。 游苏凝眉,面色有些凝重地看向这个女人,正巧对上了对方打量的视线。 “你变了。” 千华尊者收敛了笑意,一截丝缕从她的袖中伸出,缠绕在游苏的脸上,像是她在轻抚少年的脸。 游苏被摸的有些紧张,他之前的底气完全来自于能够靠血统压制面前的卓然仙子,可此时,他似乎失去了压制性的地位。 “啧,没以前好看了。” 千华尊者的下一句话,让游苏出乎意料。 看到游苏错愕的表情,千华尊者笑得更加开心: “虽然长得不如以前精致,但是嘛……倒是壮实了些,成熟了些,看上去,也算有个男人样了……” 丝缕顺着他的脸颊向下,缓缓滑入了他的衣领之间,在他坚实的胸肌上摩挲。这丝缕柔软细腻,似有若无的温度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你到底想说什么?”游苏有些不堪对方的调戏。 “你变得不自信了。” 千华尊者蓦然收回了缠绕在游苏身上的丝缕,让游苏竟觉得有些空虚。女子也不再看游苏,平淡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轻蔑。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游苏有些被激怒了,声音掷地有声。 但他的加大音量没有引来千华尊者的惧怕,千华尊者只是浅叹了口气,道: “你试试呢?” 游苏当即愣住,这个女人之前就经常会挑衅自己,用不屈来换取他更严厉的惩罚,甚至让游苏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些特别的癖好。 可这次的挑衅却让游苏怯了场,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一声令下,面前的尊贵女人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乖乖照做,而‘狐假虎威’的自己便会像一个小丑一般站在这里,之前建立的所有威严都会瞬间崩塌,自己将会与这个精明的女人地位彻底对调…… “你非要挑衅我?”游苏以问相逼,继续恐吓。 “挑衅?”千华尊者扶额苦笑,完全不惧,“妻子在床边怒骂无能的丈夫,这叫挑衅吗?不,这叫轻视、叫鄙薄。” 游苏闻言,双拳紧握,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搞不懂对方的底气来自于哪里。本想着重逢之后对这个恶女温柔一些,但现在恐怕要乞求的是对方能对他手下留情,可惜这个女人只会变本加厉。 千华尊者仰起头看着站如木桩的游苏,眼神虽是仰视,却是完完全全的戏谑。看着游苏不自禁握拳紧绷的身子,她更是露出了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跪下。” 这两个字,突兀如夜空中骤然划过的闪电,威严似古刹中沉沉敲响的暮鼓。 千华尊者那双美眸倏然瞪大,满脸的不敢置信,仿佛听见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她紧紧盯着游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依旧稳稳当当地端坐于椅上,未有一丝动摇。 “长得成熟了,怎么心智更衰退了?”她的话语中满是讥诮,眼神里闪烁着对游苏天真想法的鄙夷,“你真以为,你还能对我颐指气使?” 然后,她的挑衅却并没有让游苏动摇。游苏深吸一口气,声音已带着不可忽视的愠怒: “我、让、你——跪下!” 千华尊者闻言身躯猛地一震,来自于血脉中绝对的压制之力翻涌而起,如同奔腾的江河,无法阻挡。她死死抓住桌沿,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企图抵抗这股来自血脉的压迫。然而,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 她缓缓从椅子上起身,双腿仿佛被千钧重压所困,每动一分都异常艰难。但那股力量却不容她抗拒,推动着她的双膝逐渐弯曲。 千华尊者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眼中闪烁着屈辱与不甘。最终,她无法再抵抗,屈辱地跪在了游苏的面前。 游苏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她,眼神冰寒入骨,“你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啊……” 千华尊者倔强地勾起唇角,尽管已经跪伏男人身前,却依旧没有舍弃她的倨傲: “怎么?怎么突然不怕我其实已经脱离了你的掌控了?” 游苏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千华尊者的头顶,一如方才在楼下千华尊者揉他时一样。这样宠溺的动作,也让女子眼中的怒火与不甘更加炽烈。 他墨色的双瞳深邃如海,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 “你说的没错,我好像是变得不自信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我知道,我畏手畏脚躲躲藏藏了这么久,行事又怎么可能跟以前一样毫无顾忌。 你看出来了这一点,所以你想诈我,想让我将眷属关系视为遮羞布,绝不敢轻易扯下。这样,你就能反过来压制我。坦白讲,我真的差点被你诈到了啊……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千华尊者语气桀骜地发问。 “可惜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锦华城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这人傲慢且卑劣,总结成一个字,那就是——贱。” 游苏肆无忌惮地将手指插进女子的发丝之间,将她梳得精致的高髻揉得凌乱。 千华尊者柳眉深凝,却依旧桀骜不驯的模样。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聪明,聪明到了狡猾的地步。可其实跟你打交道又意外的简单,那就是无论什么都跟你反着来。你让我不喝那杯茶,我偏要喝。你让我不敢发令,我偏要命令。” 游苏轻笑一声,手指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最终停留在她精致的下巴上,轻轻抬起,让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语气与眼神中充满了自信,这份自信并非来自于力量的绝对压制,而是源自于对千华尊者深深的了解和掌控。 仿佛是在告诉面前的仙子,无论你如何挣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谁知一直表情宁死不屈的千华尊者突然粲然一笑,犹如晨曦初照时分,穿透薄雾,照亮了寂静的山谷。 那笑容里藏着狡黠,像是林间小狐,灵动而俏皮,又带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深意。 笑罢,她轻抬玉手,指尖如葱,轻轻搭在胸前细腻如雪的肌肤上,动作柔美而含蓄。她略微躬身,朝游苏优雅行了一礼,半截秀背展露无疑,脊线之下,又是两道完美无缺的曲线。 “欢迎回来,我的……主人。” 这声音里,既有丝丝缕缕的屈从,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挑衅与玩味,如同夜幕下悄然绽放的夜来香,引人遐想。 游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这场心理博弈的大获全胜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征服感。 他想的没错,光靠眷属关系就想彻底控制这个女人完全不现实。除了血脉,他还需要在其它地方也压制这个女人才能驯服这只顽劣的狐狸。 “小狗就是要永远忠于主人啊……”游苏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如同猎人紧紧握住猎物的缰绳之时,两条丝缕如同灵蛇般悄无声息地从千华尊者的袖中滑出,缠绕上了他的双膝。 那丝缕闪烁着殷红之色,宛如月光下波光粼粼的血潭。丝缕猛然一拽,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如竟将猝不及防的游苏也拽得强行跪下,膝盖与坚硬的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两人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相对而跪,膝盖几乎相触,两张脸咫尺之间、呼吸可闻。眼神交汇间,竟生出了几分新婚夫妇夫妻对拜的错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氛围。 游苏的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他瞪大了眼睛,近在咫尺的那张娇容,如同初绽的牡丹,娇艳欲滴,却又带着刺。 正当游苏错愕之际,千华尊者忽而身子缓缓前倾,宛如要吻上那毫厘之隔的唇。好在游苏反应很快,连忙后仰躲避,却还是与那恶女的红唇擦边而过。 千华尊者倒也不恼,也退了回来,表情还有些委屈,她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玩味: “不是主人自己说的吗……跟千华打交道,时刻不能松懈呢……” 说完,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游苏的脸颊,如同猫儿逗弄着爪下的老鼠。 游苏的脸色变幻莫测,忽而也被气笑了,这个女人总是这样,明明身上有着挣脱不掉的枷锁,却又总能在激怒他这件事上玩出一些新花样。 “给我松开。” “松就松嘛,这么凶做什么?”千华尊者语气幽幽怨怨,那两条丝缕又缩回了她的双袖之中,若有灵性。 游苏站起身子,俯视着依旧只能跪地的千华尊者。但跪只是形式,这个女人没有对他彻底臣服。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以征服女性为目标的人,因为他不想把恋爱当做一个目的或是任务。 那些与他相爱的女子莫不是他坦诚相待或是相濡以沫之后用真心换来的,但他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那种雄性对雌性之间纯粹的征服。 “我之前就很好奇,你这些随用随取的丝缕是从哪里出来的?”游苏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千华尊者玲珑浮凸的身躯,“为何之前那般坦诚相待,也找不到它们的藏身之地?” “想知道啊?”千华尊者掩嘴轻笑,“那就自己搜咯。要是还找不到,那就只能怪你没搜干净。” 千华尊者身体上没被游苏搜干净的地方屈指可数,游苏只是轻蔑笑笑,转而从怀中取出那副金丝镜框。 千华尊者看见镜框,也是有些愕然。这副墨镜,还是她赠予游苏进岛历练所用,她却没想到游苏这两个多月颠沛流离,还将眼镜保存在身上。 “你其实看出了我在这种状态下可以视物对吧。”游苏忽而发问。 “我比你想的更敏锐。”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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