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 游苏被这目光盯得略微有些不自在,但也只得任由这个老人打量。 何鸣佩似乎对游苏很满意,嘴角轻微勾起,颤巍巍地伸出干瘪的食指,指着游苏道: “月儿……这就是你的心上人?” ??? 游苏满脸问号。 何空月也是瞪大双眼,双颊忽地泛起一片绯红: “爹你又说痴话了!” “男子汉大丈夫,喜欢有什么不能说的?游苏姑娘你别见怪,快进来喝茶。”何鸣佩热情招呼。 游苏脖子前倾,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是哥们,我个大老爷们什么时候成姑娘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好兄弟就是要变女人给兄弟……(6k!求订阅!) 游苏刚还在想这个何鸣佩感觉挺正常的,没想到马上就被打脸。 他都分不清是自己瞎还是何鸣佩瞎了,难道自己今天的打扮很女性化吗? “何家主误会了……其实我……” 游苏正准备解释自己其实是男人,转而立马被一道怒喝给打断。 “游姑娘!够了!” 游苏先是错愕,然后挤眉弄眼地看向发声的何空月。 “我没想到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说我爹误会了!昨晚我们的互诉衷肠难道是假的吗!你若是不想承认,又何必答应来我何家?!” “我……” 游苏实在是有些懵圈。 “月儿!你怎么说话的!忘了爹怎么教你的了?对待女子,要温柔守礼。” 何鸣佩正声一喝,身形佝偻的他气势竟比何空月还要高涨。 “爹,我没那个意思,你先进去吧。游姑娘还有些害羞胆怯,我和她单独聊聊。”何空月的声音又软了下来。 何鸣佩这才露出歉意的微笑,对游苏道: “游姑娘别被吓到了,空月还是很温柔的,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了,我先到里面去等你们。” 游苏只得愣愣地点头。 话罢,老人就颤巍巍地进了身后古朴的宅院。 见老人进门,何空月便拉着游苏走出了大门。这里有禁制限制,何空月也能不担心悄悄话被何鸣佩偷听到。 她缓缓将螓首凑到游苏的耳边,低语道: “游妹妹,要迎合……” 从何空月檀口中吐出的热气哄到游苏的侧脸。 别说,还挺香…… 游苏暗感一阵异样,总觉得俩大男人凑这么近说悄悄话有些尴尬。 尤其自己还变成了‘游妹妹’…… 他便悄悄挪远了些,这才想起进门前要‘顺势而为’的约定。 照这么看,何鸣佩大抵是真的疯了,竟能将自己给认成女子。 “何兄是要我装女人?” 何空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没错,我爹已将你认作女子,你若执意自证,他怕是会意识混乱,他的情绪一旦激动,后果难以设想。” 游苏抿了抿唇,还是想问个明白: “令尊对男女的认知有障碍吗?” “我也不确定……其实我爹被软禁在这里,基本不会对外人产生反应,但却对你格外感兴趣。” “这是为何?” “依我猜,或许是因为之前我与别人会面都是在外面的会客厅,唯独与你是相约在我私人的书房。他肯定是觉得你很特别。” “竟是这样……” “再加上我爹很想让我找一个道侣,他便揣测你是与我交好的女子。而且你今天的打扮也比较……那个……所以他便先入为主的将你当做了女子。” 游苏闻言,这才明白何空月为何进门后见到他那般震惊了。 “所以何兄的意思是……将错就错,让我继续假扮女子,一是顺从你父亲意愿,二是成为你当做令尊催婚的挡箭牌?” “还是你懂我。如此一来,便是一举两得。” “如何一举两得?” “一来抚慰我爹的病情,我也不用再受我爹给我的相亲折磨;二来我爹定会对你这未来儿媳关怀备至,你也能和我爹打好关系,从我爹口中问出更多那个女人的事情。毕竟自我记事起我爹就已经疯了,我对那个女人了解有限,但我爹却不一样。” 何空月嘴角扬起,她给出的好处游苏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殊不知就连她也从这个痴呆老人口中问不出什么关于何疏桐的事,游苏又怎么可能问得出来? 游苏闻言也陷入思考之中,何空月以为是他不愿装作女子,遂一把抓住游苏的手。 感受着手中大手的温度,何空月的双颊红晕更浓,她的眼神无助又期盼,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央求: “请游妹妹帮我!” 何空月的手超乎寻常的软糯,想来定是极少做重活。 游苏被她这阵仗吓到,何兄该是很渴望我帮他吧……正常男人不都是抓肩膀吗,怎的他还抓起手来了。 “我与何兄之间,不必如此郑重。”游苏反握住何空月的手,将之缓缓放下,“我会配合好你的。” “谢谢!” 何空月笑逐颜开,竟把身边艳丽的山茶花都给比了下去。 游苏还是喜欢那个随性的何空月,遂开玩笑道: “俗话说的好,真正的好兄弟,就是在兄弟需要女人的时候成为他的女人嘛。既然何兄有需求,我游苏义不容辞。” ??? 何空月满眼惊诧,这是哪里说的烂俗屁话? 说着,游苏还做了个好哥们之间才会做的动作,他亲切地搂住了何空月的肩膀,还在上面拍了拍。 何空月的肩膀靠在游苏怀中,整张脸都变得涨红,忍不住地想瑟缩身子。 他交的朋友不少,却也从来没做过这般亲昵的动作。一是因为觉得这粗野动作不合自己气质,二是膈应别人。 可为何被他搂着……却没那么反感呢…… 不行!太近了! 何空月连忙醒转过来,从游苏怀中挣脱,沉声嗔道: “游苏,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女子!哪有女子这么搂男子的!” 游苏恍然,这才悻悻然收回手,然后微微欠身夹着嗓子道: “那何公子来搂着我吧……” 何空月听着游苏夹出来的女声,竟觉得有些像模像样,不由瞪大眼睛。 不过她当然不会这么搂着游苏,神山之人赐予她的遮掩法宝就连洞虚尊者都难以看破,除非她主动解除。但这终归只是改变观感,实际的触感是改变不了的。 她每天都穿的很得体,就是为了尽量少的暴露皮肤。内里还常常穿着裹胸,也因为从小缠胸的习惯,她其实是微乳…… 不过虽然是贫胸,但那也是需要注意的好不好! “初次见家长岂能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何空月此刻倒像个古板严肃的大丈夫了。 “随我进去吧。” 游苏清了清嗓子,旋即袅袅婷婷地走进了大门。 他也不是第一次扮女人了,倒是没多反感,反而还想起了与雪若小姐在玉环池扮女潜入公子府的经历。没想到当时以为一辈子用不上的技巧,现在还能派上用场,心中对其更加思念。 何空月目瞪口呆地看了看自己豪迈的步子,又看了看游苏婀娜的身姿。 不是哥们,合着你真当过女人啊? “你收敛一点!怎么比我家侍女走的都骚!” 何空月只觉简直没眼看,都分不清她和游苏到底谁才是真的女子了…… 两人还没走进院子多久,房门就被吱呀推开。 一脸慈祥笑意的何鸣佩立在门扉边上,想来是一直在等两人。 “游姑娘快快请进,我已备好香茗。” “谢何家主。” 游苏款款一笑。 进入房内,首先闻到的便是浓重的草药气息,这个痴呆的老人,想必整日是与药物作伴。 待到三人坐下,何空月懂事地给二人斟满了茶。 何鸣佩的视线来回在自己的儿子与游苏身上游走,频频满意点头,弯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爹……” 何空月蹙了蹙眉,轻声提醒。 何鸣佩这才收回略显冒犯的目光,开始闲话家常: “游姑娘是第一次来何家吧?” “回何家主,是第三次了。” “竟都第三次了?” 何鸣佩却不显得有多惊讶,游苏来过多少次他其实心里门儿清,正是因为游苏屡次都能到月儿从不让外人进的书房,他才会格外注意这个人。 “月儿也真是的,都来了三次了才带游姑娘来见我,是觉得你爹我半截入土,见不得人了不成?” 何空月有些尴尬:“你言重了爹……” “不是这样的何家主,其实何兄与我提过,但是我胆子比较小才不敢来见您。今天也是下定决心,才鼓起勇气来拜访。”游苏替何空月开脱道。 何鸣佩欣慰地点头,除了将游苏认成女子,他似乎真的与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没有差别。 “我就是吓吓他罢了,没有怪罪之意。话说游姑娘这个姓氏倒是少见,不知你祖籍何处啊?” “我是出云城人。” “出云城?”何鸣佩表情微凝,似是在回忆这是哪儿的犄角旮旯,“就是那个三面环山,云雾缭绕之城对吧?” “没错,正是那个出云城。” “那想必游姑娘吃辣很厉害了?”何鸣佩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出云城湿气重,人人都爱吃辣祛湿,游苏自然也不例外。 “尚可。”游苏不明所以,还是谦虚回答。 “吃辣不好,吃辣火气重;吃酸好,爱吃酸,病不沾。”何鸣佩煞有介事地指点。 何空月墨眉一挑,这才哪儿到哪儿,酸儿辣女都整上了?? “爹!人家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你管人家干嘛?” 何鸣佩哈哈一笑,“月儿说的在理,最好又吃辣又吃酸,岂不美哉?” 游苏扯扯嘴角:“谢何家主教导,我不挑嘴的。” “那最好不过了!”何鸣佩对游苏的表现很满意,“不知游姑娘今年贵庚?” “十八岁。”游苏如实答道。 “哎呀,那月儿可比你大了近三十岁了。”何鸣佩惊叹道,“你可别嫌弃他啊。” 何空月脸色一黑,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傻爹也真是的,好端端扯年纪做什么!修行中人年岁颇长,这点年纪差距压根不算什么好不好! 更重要的是志同道合,相谈甚欢! “不会的,何公子风华正茂,是恒高城最受欢迎的贵公子。而我只是小地方出来的野丫头,何公子不嫌弃我才好。” “他敢?!” 何鸣佩猛地一拍桌子,这张由红血木制成的极品茶桌都抖了三抖,旋即又和善笑问: “那游姑娘父母可是修士?是何修为啊?” “爹,你要把别人全家都给问出来是不是?”何空月翻了个白眼。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何鸣佩气得青筋鼓起,“你就想着老牛吃嫩草,就没想过你可能年纪比人家爹都大?!不问个清楚,怎么谈婚论嫁?” 若游苏父母是凡人,这的确是有可能发生的现象…… 何空月彻底无语,脸色有些动人的红润:“爹,你别顾虑这么多了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心上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回何家主,我是孤儿,无父无母。”游苏笑着坦白。 何鸣佩顿时脸色一僵,遂瞪向何空月,好似在无声地质问: 你小子上哪儿拐来的宝贝?眼光这么毒辣? “是我唐突了,还请游姑娘不要介怀。我何家看人从不看出身,因为谁的出身都高不过我何家。游姑娘十八岁便是灵台上境,这等天资放在恒高城也属上上等,谁若是看不起你,那便是他们有眼无珠。” “游姑娘的确是天资聪颖。”何空月也附和夸赞。 “谢家主和公子肯定。”游苏略微颔首,以示羞涩。 “应该的,不知游姑娘师从何处啊?你这等天资,可不能埋没了。”何鸣佩很关心游苏。 “爹,游姑娘是玄霄宗莲剑尊者的二弟子,师出名门,比我厉害多了。” “莲剑尊者?” 何鸣佩扶须回忆,莲剑尊者成名之时,恰是他开始疯癫之时,所以对这位尊者只有模糊的印象。 “那游姑娘还是个剑修?” “会点花拳绣腿罢了。” “女子修剑啊……”何鸣佩微微仰头,眼神似在追忆往事,低叹道,“修剑好啊……” 修剑好? 游苏暗暗蹙眉,这老人好像并没有他预料的那般厌斥女子修剑啊…… 那是不是可以推论出,何鸣佩其实没那么恨因剑而离家出走的女儿呢? 游苏顿时意识到师娘回归何家的事情,或许并非天方夜谭。 “游姑娘文武双全,多才多艺。与她的文采相比,剑反倒落于下乘了。” 何空月撇开话题,不想纠缠在莲剑尊者身上。 “的确!月儿上次送来给我的诗文选集里,我唯独对那篇《爱莲说》印象深刻,只觉此文只应天上有啊。游姑娘就算不学剑,也必可靠文入道,是真正的才女!” 何鸣佩毫不吝啬自己对游苏的赞赏之意。 他被软禁在此处,整日处在正常与疯癫的叠加态。对于外界诸事都不感兴趣,也无法跟除了何空月之外的人好好交流,唯独偏好读些诗文来聊以自慰。 “何家主过誉了!那首诗并非我本人所作,游苏受之不起!” 游苏只求将好的文学作品传播出去,却从未想过靠它们来博得虚假的名声。否则也不会那日研习考试,面对对他有敌意的陆仙子还执意要为周敦颐先生正名了。 “非你所作?” 何鸣佩先是惊愕,旋即目露赞许: “这诗署名的确不是游苏,只是月儿跟我说周敦颐可能是游姑娘的笔名。游姑娘倒是坦诚,这等千古流芳之名在前,你居然不为所动,已不负这爱莲之心了。” “谢何家主夸奖。” 游苏也不会一味谦虚。 何鸣佩横看竖看,越看越是满意,俨然已认定了这位就是他未来的儿媳。 可这笑意很快又变成了悲怆: “夫人啊……你可见到了?月儿找到了一个好道侣啊……” 老人对天长叹,苦泪凄凄,情绪激动之际,还剧烈咳嗽了起来。 何空月见状连忙凑去扶住老人,只见老人松开捂嘴的手帕,帕上已被鲜血染深。 “爹,少说点话吧……” 何空月拍着老人嶙峋的后背,目露不忍。 老人他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一块黑炭,嘴巴张合,却只能呜咽着说出几个字。 “游姑娘……这是墨湖玉,带在身上祛病消灾,初次见面,你且收下……” 说着,就将炭块塞到了何空月的手里。何空月见之错愕,哀叹爹的意识真是越发混乱了。 何鸣佩尊号佩玉尊者,他的修行与玉息息相关,传闻他的身上最多的时候有一百种不同的玉。但这样的爱玉之人,竟将火炉里的炭块视作了珍贵的墨湖玉。 此时此刻,也只能为难游苏收下了。 “游姑娘收下吧,这是我爹的一点心意。” 游苏的确没从这块玉上察觉到任何玄妙之处,但还是伸手接过,真诚道谢: “游苏谢过何家主。” 何鸣佩半个身子垮在茶桌上,欣慰地笑笑: “我身体抱恙,怕是不能陪游姑娘了……我让空月出去陪你,到我何家转转,多认识些人。等我好些,再邀请你来玩……” “自当如此,何家主休息要紧,是游苏叨扰了。” 游苏连忙起身,“那我先行告退,何公子不必陪我,在此照顾何家主吧。” “夫人……我好想你啊……” 何鸣佩已经听不见别人说的话,又沉浸到自己积攒百年的思念之情中。 何空月亦是两眼泛红,但无泪落下。 她站起身长舒一口气,随后将何鸣佩扶到床上: “我先送你出去。” 游苏默然点头。 两人走在出门的路上,沉默不语,唯有房内何鸣佩的悲呼阵阵传来。 游苏不由为之动容:“令尊真的对令堂爱得深沉。” “我爹终身只爱我娘一人,否则也不会沦落如此境地。”何空月摇头不已,“如此来看,多情之人可能比深情之人活的要更久一些。至少妻子死去,他还有别的人相陪,不至于寻死觅活。” “多情之人,未必就不深情。与深情对应的,该是薄情。” 游苏并不认可多情就等同于薄情的观点。 何空月看了游苏一眼,眼中意味莫名: “多情且深,何其之难,希望游姑娘能做到吧。” “定当不遗余力。”游苏止住脚步,“何兄就送到这里吧,快快回去照顾令尊,再出去的路吩咐侍女便好。” “今日实在抱歉,麻烦你了,我还是送你出大门吧。我爹经常这样,早已司空见惯,不差这一会。况且我爹感知的到我俩的位置,若是发现我没送你,怕是更气。” 游苏只得顺从,脚步加快,关切地问:“药物不可治吗?” 何空月无奈摇头:“什么药都试过了,可心病难医。他每次悲怮不止,我便念些悼念亡妻的诗文给他听。他从那些诗中仿佛能得到一种同病相怜的慰藉,情绪才会稳定一些。” 游苏闻言怔了怔,旋即就近找了处平整之地,从乾坤袋中取出宣纸以及何空月赠给他的紫珠笔。 “游姑娘这是……要作诗送给我爹?” 何空月看游苏准备大展身手的架势,面露惊异。 “我是抄诗,但的确是回赠给令尊的。” “我爹送你的不过一块黑炭,并非真的墨湖玉。”何空月觉得用一块炭来换一首诗实在夸张,“但我会想办法找一块真的来补偿给你。” 何空月站在游苏的身边,游苏弯着腰趴在石台上写字,闻言他心中一恼,竟下意识就伸手拍在何空月的后臀之上。 “何兄过去点,还要我跟何兄说多少次,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计较,你若再如此我真要生气了。” 游苏收回手继续耕笔,暗自诧异这何兄的屁股倒真软啊…… 而何空月则呆立当场,整个人都懵了。 游苏打的不重,可那处无人染指过的丰腴却是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你怎么敢?! 何空月紧咬牙关,想要发作,却又强行憋住。 毕竟兄弟之间拍拍打打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反而是一种关系亲密的表现。 她若是因此置气,岂不是欲盖弥彰? 但也不能白白被他……! 若是以后变成习惯了怎么办?! “何兄,写好了!” 游苏蓦然直起身子,将宣纸吹了吹,然后将之递给了何空月。 “这首词也是悼念亡妻之作,希望能帮到令尊。” 何空月被游苏打岔,想跟游苏理论清楚的心思都没了。 她接过纸张,读起上面的词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一词终了,她竟愣在原地,陷在词中的沉痛久久回神。 一眨眼,才发现游苏已离开多时。 何空月抿了抿唇,她知道,这首词足以盖过之前给何鸣佩念过的所有诗词。 那个思念亡妻成疾的老人,会将这首词视为缓痛的解药。 这首词对何鸣佩的意义,不说木炭,就连一块真正的墨湖玉都换不了。 要不然他打我屁股的事,还是算了吧…… 只要他下不为例就好…… 第二百五十四章:师姐用脚踩(5.2k)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啊!” 枯槁的老人哀咏感叹,浑浊的眼泪泪流不止。 他艰难地半支起身子,拉着何空月的小臂不停摇晃。 虽然情绪依旧激动,却不似之前那般悲怆欲绝,而是有了些许生气。 何空月放下游苏留下的宣纸,取出手帕替老人拭去眼泪。 “爹,你先好好休息吧……” 何鸣佩这才缓缓躺下,但是拉着何空月小臂的手却迟迟不松开。 “月儿,这首词当真是游姑娘所留?” “嗯……他当着我的面亲笔所写,不过据他所说,也是从别处听来的。” “听来的?”何鸣佩老目闪烁,“不过以她的年纪与阅历,的确写不来这么深婉而挚着的悼亡之词……” 老人看着墙边挂着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个一身华贵衣裙的雍容美妇人,她巧笑嫣然,看的老人如痴如醉。 “她这份见面礼……实在太贵重了啊。月儿,你要待人家好些,替为父补偿回来啊……” 何空月抿了抿唇,“我会的爹……” “月儿,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是真心喜欢这游姑娘?” 老人已经缓过神来,念及正事又生出一股精神气儿来。 何空月被问的愣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若是说喜欢,那是以自己本来的女子身份回答的,还是以父亲眼里的男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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