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这伤势在别人看来或许算严重,但对于他以前受的伤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游老弟下次不可逞强,你是我罩着的人,放心躲在身后便是。” “明白。” 游苏表面答应,心中却不这么想。对方修为高他一整个大境界不假,但作为朋友地位是平等的,哪有永远兄弟出头,你躲兄弟身后的道理。 何空月摇摇头,旋即手掐术法、口中念诀,然后双手交错点在自己的锁骨处。 只见他身上竟缓缓冒出热气,身上的残水以及衣袍上的湿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干。 不消多时,他已从刚刚出浴的湿身佳公子,变成了恒高城里风流的名门大少爷。 只是游苏就没这么好受了,他身体正虚弱,寒冬腊月的时节身上还湿透了,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 何空月犹豫了一下,就又掐诀点在游苏的锁骨处。 “若是不舒服就讲。” 旋即他便缓缓运功,指尖开始向游苏体内传进源源不断的热量。 这热量不算太激烈,但对一个刚刚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伤者来说,还是过于刺激了一些。 游苏闷哼着咬牙忍耐,但背后绽开的伤口实在是娇嫩,被这股热量烤的如陷明火,火辣辣的钻心的痛。 何空月无奈,不解游苏为何这般喜欢勉强自己,都让他痛就说了。 他收回手,索性将才缓过神来的游苏扶着坐起。 游苏必须保持身体干燥温暖,既然内功帮不了他,那就只能使用外力。 何空月没有犹豫,拎住游苏的领口两侧向外一拉,就将游苏破碎的衣袍彻底剥开,露出少年坚实有力的上身来。 他又将原先披在游苏身上的火毯取下,替他擦去身上的水,并将背后湿润的烂肉伤口也处理干净。还贴心的倒上了药粉,缠上了绷带。 他动作并不熟练,显然这大少爷不常伺候人,只有被人伺候的份。 “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游苏扯住了裤腰带,保护住了自己最后的‘底线’。 处理完毕,游苏也换了身新衣服,气色也好上不少。但这火毯也湿透了,还沾满了血污,该是彻底不能用了。 “没有新的火毯了,用我上次送你那张毯子盖吧。” 游苏依言照做,他鼻子灵敏,却发现这两张火毯上的香味竟略有差别。 何空月送给自己的这张香味很淡,但那张用来擦身体的倒是有股幽香,而且这香味好像有些熟悉。 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怎么这两张毯子上的味道不一样?” 何空月微微错愕,心中后悔,一时心急就拿出来给游苏盖着了,都忘了那张是自己用过的澡巾了。 “糟糕,因为那张我拿来擦过脚了……” 何空月装出一副极其后悔的样子。 游苏表情古怪,拿擦过脚的毛巾给我擦拭伤口?! “那完了,估计我的后背要得脚气了。” 游苏当然不信何空月的话,知道他是估计捉弄自己。 何空月忍俊不禁,表面木讷的游苏居然还挺会贫嘴: “挺好,往后游老弟背后出汗,就都是云黎姑娘的玉足味儿了。” 云黎姑娘是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游苏知道了这香气的来源,大概就是出自某个青楼花魁的身上。 不过真要说何空月会拿风尘女用过的毯子给他擦伤口,游苏相信他干不出来这事儿。 “谢谢。”游苏真诚道谢。 “毕竟是我害你受的伤,老老实实出谷找个地方歇息,也不会如此狼狈。” 何空月取出灵兽肉的肉干,丢给了游苏几块,自己也嚼了起来。 “这番变故,可是机缘现世?” “应该是的,顷刻之间地动山摇,这是洞虚尊者才有的力量。” 游苏沉默一会,歉声道: “何兄不如留我在这儿独自歇息,你先去外面找机缘吧。我们好不容易才到了那墓穴附近,如今被水不知冲到了哪里。你再耽误时候,怕是连残羹冷炙都吃不上。” “我没那么看重承影尊者的机缘,出来玩玩罢了,我又怎么可能丢游老弟一人在此。” 明明只是简单一夜,两人关系却从普通朋友变成交心朋友,现在又变成了能开些出格玩笑的真心朋友。 何空月也不愿游苏继续冒险,单单一个承影尊者背后的秘密,还揭开不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不该为之拼上一切。 游苏闻言,表情有些黯然,这一切都被何空月看在眼里: “怎么,你很想要这位尊者的机缘?” “我想要那柄剑。” 游苏的回答出乎何空月的意料,他本以为游苏也只是为了完成辟邪司的任务。 “洞虚尊者温养的本命仙剑的确不可多得,但也不是随意可取之物。为今之计好好休息才是重中之重,或许等我们赶到,那仙剑说不定都还未被人拔出。”何空月如是宽慰。 游苏也是点头示意,老实地啃起了蕴含玄炁的珍稀肉干。 仙剑是他要给师妹准备的礼物,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愿意争取一下。 他也不心疼,居然直接拿出了首掌老赠予他的龙髓丹一口服下。 何空月人都傻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都没来得及阻止,暗自感叹游苏怎么比他还要铺张浪费,受这么点伤居然将可肉白骨的龙髓丹给当金创丹吃了? 这纨绔,要不你来当? 游苏的想法却很简单,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不信他吃完了找辟邪司要,辟邪司会不给他。 顿时,庞大而精纯的玄炁笼罩住了游苏的灵台,并以之为中心,不断地向四肢弥散开来。 游苏连忙坐直打坐,消化着这股惊人的治愈之力。 何空月见游苏入定,也没出声打扰,而是细心地在周围刻下阵法,避免有虫蝇蛇兽的滋扰。 牵着游苏游了那么久,他已是精疲力竭。闭目养神之前,他还替游苏扯了扯滑落的火毯。 唉。 你怎么这么瞎呢?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当你的师尊,跟她接近只会变得不幸…… 我何空月……一定要策反你! 第二百四十一章:何兄撸我的串(5.8k) 何空月骗了游苏。 他知道的东西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 其实他早就知道大名鼎鼎的莲剑尊者就是自己那消失的姐姐,整个何家,他是唯一知道的人。 那是源于一次玄霄宗的盛会——中元洲年轻一辈第一人望舒仙子,与西荒洲蛮荒圣殿圣子的切磋一战。 这场战斗举世瞩目,就连极少露面的莲剑尊者也出席了那场比试。 他地位尊贵,被玄霄宗邀请成为观战一员,从而有机会与这个神秘而优雅的孤冷仙子擦肩而过,然后他就和在场许多男修一样恍若失神。 莲剑尊者美得让人惊艳,一下就刻进了人的脑海之中。但他错愕的原因,却不仅仅是对方这让人窒息的美貌。 他出生时就没见过姐姐,只在父母房间里的画册中见过她,那里面是姐姐从出生到十五岁时的画像,每一幅都栩栩如生。 画册里那个少女眉眼温柔、表情恬淡,面对画师打量的眼神还有些羞涩,与面前这个冰山一样的女人相差甚远。 可他却生出一股直觉,这股直觉前所未有—— 这个人就是他离家出走两百年的亲姐姐。 然后他就一直用余光打量她,他在那张脸上看见了已故娘亲的影子。他掏出镜子,也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总会对着尚且年幼的自己说: “你和桐儿长得真像啊……你娘亲要是能看你一眼,或许就能撑过去了吧……” 那场切磋结束,望舒仙子众望所归,在自己的主场获得了胜利,也同样击溃了西荒洲对中元洲地位的试探。 五洲大陆,仍以中元为尊。 所有人都在祝贺望舒仙子,甚至有玄霄宗那位神秘莫测的宗主。 而只有莲剑尊者什么也没说,默默领走了自己的弟子,冰冷的脸好像是自己的弟子败了一般。 大抵也只有这样冷漠到了极点的人,才会无视自己的家庭两百年吧…… 后来他回去悄悄调查,发现莲剑尊者的来历颇为神秘,从挖出的蛛丝马迹之中,他越发确认这就是自己那名存实亡的‘姐姐’。 不,她不是姐姐,她是害死了娘亲,害疯了父亲的仇人。 是的,他们的父亲,何家家主何鸣佩,早就在丧失妻女的哀恸中被击溃了神志,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痴痴癫癫,靠着一身修为苟活至今。 为了防止内忧外患,何家封锁了这个消息,转为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合力掌管何家事务。他也格外的努力,以绝世之姿打消别人对何家的觊觎。 他将莲剑尊者便是何疏桐的消息嚼碎咽下肚子,她从未回过家一次,对外也只以莲剑尊者的尊号示人,而从不暴露真名,说明她自己早就和自己的姓氏做了切割! 他不想再与何疏桐有半分瓜葛,他要挽回这个被那冷女人害得支离破碎的家! 所以他也分明地知道游苏其实就是何疏桐的弟子。那所谓的寻人报恩,他便也能一眼看穿。 游苏的前来不太可能是何疏桐的指使,而游苏的报恩应该也和何家有关系,否则不会舍近而求远来何家装模作样的寻人。 那么游苏的目的显而易见——想让何疏桐与何家重归于好,至少是来试探这个可能。 因为恨屋及乌的道理,他对游苏并无好感。他本可以直接告诉游苏:绝无这种可能,赶紧给我滚! 但他还知道游苏便是净世教一直寻找的真主,为了接近游苏、拉拢游苏,他故意表现出一副事情仿佛还有回转余地的样子,好让游苏心甘情愿地与他交好。 但随着交往的深入,他也越发了解了游苏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和望舒仙子一样的可怜人。 他们都被莲剑尊者的虚假外表蒙蔽了双眼,被这个冰冷的女人囚禁在身边,去被迫承受她身上所背负的不幸。 他与望舒仙子遇见过几次,同样以清冷著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望舒仙子,居然会回应他的招呼。这让他受宠若惊,也起了想要解救对方的念头。但可惜这个面具少女被莲剑尊者蛊惑的太深,似乎对他的好意并不领情。 何空月表面风流随和,认识的人很多,实则非常心高气傲,看不上许多人。他为自己定下的标准,是一百年内超过莲剑尊者,然后让她在娘亲墓前磕头认错,最后正式剥夺她的姓氏,完成自己的复仇。 再加上三大仙家明争暗斗,何家之事也需要他常常处心积虑,所以其实他少年老成,并没有什么真心朋友。 如今游苏,却算得上是一个。 或许这世上所有有秘密的人,都会对瞎子天然地放松警惕吧…… 这让他再次萌生了要解救何疏桐身边之人的念头,而游苏就是最好的目标。因为这瞎子不仅是他的朋友,还与莲花峰的同门师姐妹关系暧昧不清。 他鄙视这种滥情的人,但在朋友的滤镜下这点瑕疵也不算什么了,只要他能真心对那两位女子好就行。 他若帮一个游苏成功脱离苦海,岂不是代表还附赠了两个? 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他调查过游苏的生平,倘若他不当这何疏桐的弟子,根本不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他也不会经历玉环池等等大事件,更不可能这么早卷入人邪的斗争之中身不由己、朝不保夕。 而他那位好师尊呢?至今都没有见她露面过!你也配当师尊?! 所谓的师娘身份简直就是一眼假,说不定她是把你原来的师尊杀了,然后以师娘身份引诱你拜师也说不定! 游苏,和她接近只会变得不幸! 我一定要让这个恶女孤寡终身!享受一下她让被人经历的痛苦! …… 何空月休息的不算痛快。 他辗转反侧,一整夜满脑子都是这个冷女人的事;意识昏沉之间,何疏桐的脸总是挥之不去。 迷迷糊糊的他是被噼里啪啦的火声吵醒的。 这水帘洞里还能着火?! 他睁开眼,瞳光粼粼,睫羽修长而浓密。一个男子有这样的眼睛,会让他显得含情脉脉,勾人心魄。 原来是游苏在烧火。 “何兄,你醒啦。” 游苏笑着给何空月打招呼。 “嗯……”何空月简单回应,又蹙着眉问,“有夜明珠照明,也有火毯驱寒,你烧火做什么?” “我有火毯,何兄却没有。我醒来时看你蜷着身子,又不好将我用过的毯子还你,便只好烧火为你驱寒。” 何空月怔了怔,其实他没那么冷,只是想到那些让人难过的事,下意识就抱紧了自己。 “你哪来的干柴?” “将乾坤袋里的一个茶桌给拆了。”游苏随口说道。 凌真人留下的茶桌由上好檀木打造,游苏倒也不心疼,毕竟不是自己花钱买的东西,还感叹这木头挺耐烧。 何空月闻着空气中的淡淡木香,他是识货之人,自是认出这茶桌定然价值不菲。 火光烛洞,焰苗轻舞,游苏为何空月点的火,暖身也暖心。 “我不冷,不过还是谢过游老弟了。” 何空月默默收起了与火堆争辉的夜明珠。 比起实火带来的橙光,夜明珠这冷光倒是显得苍白了些。 他本想解释一句,他收夜明珠不是因为他小气节约,这样的珠子他还有好几个。但又觉得在游苏面前表现得节约一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便也作罢。 “不冷没事,这火还有用呢。” 火光将游苏的脸照的神采飞扬。 “什么用?”何空月好奇问道。 游苏便转过身去,端出一大块鲜白的东西来。 是……鱼肉? “这不会是虎头鳙的鱼肉吧?” 何空月向四周张望,果然看见不远的岸边有一颗血淋淋的鱼头,鱼齿森寒,鱼目还心有不甘的瞪着。 它的两截尸体,也随着暗河流到了这片大池中。 “虎头鳙就是我们之前杀的那条鱼的名字?”游苏露出一副庆幸的表情,喜道,“是鳙鱼就好,还担心是不能吃的鱼呢。” 不是哥们,你是自动忽略了‘虎头’二字是吗? 何空月有些想笑,“游老弟忘了咱们是怎么被它逼入绝境的了?你敢吃它?”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更要狠狠地吃它,不然我花的力气找谁补去?既然能吃,那我就不客气了。何兄稍待,很快就能烤好。” 游苏跃跃欲试,立马张罗了起来。 原本厚实的鱼肉,都被他切成了片片薄片,上面还都穿上了一串木签。木签子上还都有水痕,明显是被泡过水的,这样在烧烤的过程中签子不容易被火源烧焦甚至烧断。 他人虽瞎,倒是心细如发。 何空月目露认可的柔光,轻声道: “不必这么麻烦,我这里肉干还有许多,吃肉干就好了。” “我一直吃你的怎么行?我备的这些干粮在你面前也拿不出手,正巧有个大展身手的机会,何兄可得尝尝。别看我瞎,做饭我还是有一手的。” 游苏笑容质朴,何空月则笑意温柔,不愿扫了游苏的兴: “这腌制过的肉干再好,也比不过新鲜出炉的烧烤。那我就蹭游老弟的手艺,大饱口福了。” “一定的,就是快焦了的话,何兄记得提醒我一下。”游苏还在用目盲自嘲。 “噗……”何空月心中有些同情,表面还是打趣道,“事先说好,咱们兄弟一场,我可不会为了保全你的面子,硬把糟糠当珍馐给咽下去。” “真难吃那不还有肉干嘛……” 两人一边玩笑,游苏已将一把鱼肉放在火上炙烤,鱼肉他早就刷过油,此时被烤的滋滋作响,淡淡的肉香升腾而起,让人食指大动。 他的乾坤袋里自备了一些简单的调料,就是想着在野外嘴馋了也能吃点野味,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鱼肉用明火烤不能烤太久,更何况这还是游苏处理过的鱼腹上的嫩肉,一个不注意就容易失了火候。 撒上盐巴孜然辣椒面,第一把鱼肉串就新鲜出炉。 游苏放在面前深嗅了一口,顿时被这香气折服,赶紧递了大半把给何空月,一脸期待地道: “何兄快尝尝!” 何空月伸手接过,有些犹豫地放进红白分明的口中。 鱼肉表皮焦脆,佐料放的刚刚好,内里却鲜嫩爆汁,透着隐隐的回甘。 两相结合,无论是口感还是风味都极具层次,让人唇齿留香。 “好吃!” 这两个字就是对美食的最高评价,根本无需更多的词藻描述。 游苏也是会心一笑,自己也撸起了串: “可惜没那么大的锅,也没那么多食材,不然这鳙鱼头最适合用来煮鱼头汤,那滋味,鲜香至极。” 何空月一边小口吃串,一边心驰神往: “这虎头鳙是一种灾鱼,在水里横行霸道,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这有啥的,我就这么说吧,要是邪祟肉好吃,那压根就没辟邪司什么事儿了。” 游苏对人类对吃的渴望很有自信,顺带一口就撸下了三串鱼肉,把腮帮子塞的鼓鼓囊囊,咕哝道: “何兄还是太保守了些……撸串就得这样撸……” 何空月看在眼里,并不觉得粗野,反而觉得豪放。 他也有样学样,但他的嘴其实很小,哪里塞得下这么多火辣滚烫的东西,顿时把鱼肉呛了几块出来,惹得游苏发笑。 “何兄之前没撸过串?” 何空月略感羞恼,看着地上的鱼肉很是心疼。 他们这种名门望族怎么可能会吃烟火气这么重的东西,他当然没怎么吃过烤串: “我没串撸。” 这话说的可怜巴巴,游苏都不好意思继续笑话他。 “无妨,何兄以后撸我的串。” 游苏笑着又将手中的熟串递给何空月,自己则继续烤起了下一轮。 “你经常撸串?” 何空月握着木签,眼神瞟向游苏认真的脸。 “我也很少撸,都是我师妹总念着要撸串。” 游苏熟练地给鱼肉串翻面。 “你不方便,要想掌握火候怕是比常人难上许多,更别提做的这么好吃了,背后不知练习过多少。”何空月赞叹道,“难怪你师妹,一直一副生怕你被抢走的样子。” 游苏对何空月早就卸下防备,索性不装,道: “既然是有目的的,那途中经历的苦也不算什么了。俗话说的好,要想抓住女人的心,那就得抓住她的胃。” 何空月顿住把鱼肉放进小口中的动作,墨眉一挑,问道: “看来你对你师妹是早有预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预谋怎么了?我又没抢没骗,只靠我自己的努力打动人家。况且我师妹还对我早有预谋呢,我这叫见招拆招。” 游苏平常可说不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来,火光也将人哄的热情一些,吃串的时候人总下意识奔放一点,要是有酒,指不定得说出啥话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空月默念回味,竟觉游苏说的有理,“你与你师妹算是见招拆招,那你与你师姐呢?算什么?” 游苏抖了抖鱼串,洒落多余的调料。 他闻言也思索了起来,之前他骗自己那是师姐弟之间关系好而已,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这就是喜欢,男女之间的喜欢。至于师姐,他也会努力让她喜欢自己。 时至今日,他是不可能将师姐拱手让人的,师姐也不会去接触别的男人。 等等…… 师姐似乎对何兄有些不一样? 她会回应何兄的问好,是因为何兄与师娘身上的联系。游苏不觉得师姐对何兄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因为那日在船上他让师姐少跟不明底细的人说话,后来再见面师姐就不回应何兄的问候了。 但反过来说,就不一定了…… 何兄天资背景皆是无双,能看得入他眼的女子少之又少。何兄又这么关心他对师姐的态度,这让人很难不怀疑啊…… 游苏轻咳了一声,身子也坐直了些。 “我与师姐,当算是天造地设。” 游苏说的夸张,想要彻底打消何兄的念头。 虽是过命的兄弟,但一码归一码,在心爱女子的面前他可不会搞那种膈应人的谦让。 何空月竟也没问,而是感叹道: “游老弟着实艳福不浅。” 他对游苏的了解超出游苏的预期,当然不必发问。 望舒仙子是大弟子,而游苏是二弟子,两人都精通剑道;望舒仙子是神女,而游苏是神子;望舒仙子是先天无垢之心,而游苏身负真主之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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