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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毫不留情踹了一脚, 对方瞬间就往前跪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声音听着就疼。 陈延之前那一记手刀敲得准而狠, 他仍旧双眼紧闭,陷在昏迷中。他们两人各压着张毅的一边肩,摁着他磕了几个头, 随后,陈延将人丢到一旁,捞过王佳,对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做法。 就在王佳磕下第二个头的时候,异变突生。 不大的房间内回荡起了空灵阴冷的铃铛声,开始只是隐隐约约,但很快变得越来越清晰,几乎贴着耳根响起。 细微颤抖的烛火中,他们互视一眼,意识到了对方也听见了这个声音。 不知何时,自走廊透入门缝的光消失了,整个空间内只余下两点黯淡的烛火,惨白的蜡油默默流下,发出哔剥的细响。 挽联摇动的影子不断掠过池殊的脸颊,仿佛一道道狰狞的鬼影,借着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白布间细碎的光亮,它们眨动着,像极窥伺的眼睛。 是铃铛。 幽冷的哭泣混进铃声之中,顺着挽联的风吹入耳朵。 阴森寒意渗入皮肤,几近冻住血管,令池殊的身体发麻。视野内,一道苍白纤细的人影一点点浮现。 陈延沉下眸,长刀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他的手里,漆黑的刀身缄默着,唯有握住的五指处透出些猩红的血色。 他不带丝毫温度的视线盯着那道白影。 王小丽的身影完全清晰起来。 她缓慢上前,漆黑的瞳仁直勾勾注视着池殊,嗓音冰冷:“你没有带他来吗?” 在她的身后,一条条黑色高大的人影投来视线,铺天盖地的鬼气几乎要将他吞没。 下一刻,青年朝她伸出了手,摊开的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条银白纤细的项链,中央挂着一颗深蓝的水滴吊坠。 “这是他托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着它,王小丽看眼中闪过茫然的神色。 没待她开口,池殊又道:“对了,还有这个。” 池殊拿出录音笔,点击播放,吴华的声音很快响起。正是他下午在教室里说的那些话。 周遭陷入了死寂。 狭小的空间内,唯有那道男声在断断续续地播放着。 “那天我本来想去死的,但她出现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在利用我……” ……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录音结束,王小丽仍盯着那支黑色的录音笔,十指死死捏着遗像,半晌都没有动作。 池殊将它往前递了递:“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白影沉默着,伸手接过了它。 她抱着遗像,缓缓走到那些写着奠字的花圈前,一条条挽联出现在她的臂弯里,上面用猩红的血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 无形的力量托举起它们,挂在房间的四周,和那些巨大的奠字一同飞舞,红色的字迹隐隐扭曲,晕染边缘犹如血泪。 那些黑影走了上来。 阴森气息逼近,池殊的神经下意识地绷紧,陈延手中长刀出鞘半截,透出殷红血色,但它们只是经过了他们,来到那个空白的相框前,化作一道道黑气,彻底消失不见。 原本灰蒙的空相框中,多了数十条绰绰的影子,它们的颜色比背景更深,隆起怪异的轮廓。 房间内只剩下了那道白影。 “我要去找他了。” 王小丽的声音再度响起。她看着池殊,顿了顿,又说:“谢谢你。” 最后一个字吐出的瞬间,那道惨白的人影消失在原地,与此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些花圈与挽联,以及最中央的相框。 池殊的眼前跳出一长串的系统提示。 池殊打开自己的身份卡查看。 张毅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哎唷,这是咋了,乌漆嘛黑的,我怎么还躺在地上,嘶,好疼——” 池殊愣了一下,连忙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没事没事,刚才寝室突然停电了,你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摔了,王佳也跟着你一块摔了,吓了我一跳……陈哥,还不快去试试电来了没有。” 陈延扯了下唇角,走到墙边,开了灯。 “唔……是这样吗?” 张毅按着刺痛的后颈,感到头痛膝盖也痛,就像是被谁给揍了一样,他的脑子晕乎乎的,如同宿醉后的断片,中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那边的王佳也醒了过来,池殊跟他解释一番,对方摸着晕乎乎的脑袋,神色仍有些茫然。 他们最终还是没怀疑到池殊两人头上,嘀咕了几句这事就算揭过,没多久,到了熄灯的时间。四人各自上了床,躺在黑暗之中。 池殊没有什么睡意,盯着面前的天花板看,他的双眼逐渐适应黑暗,唯一的光亮自门底狭窄的缝隙透入,拉长后射到对面的布帘上。 从池殊这个角度,能看到黑色的窗帘正在细微颤抖着,隆起的形体不断蠕动,像有什么事物贴着它缓慢爬行,褶皱在微薄的光线下折出崎岖的影子。 池殊心口一跳。 窗户…… 好像没关。 条件反射地,之前在论坛上看到的那条规则闪现在池殊的脑海: …… 但他明明记得在上床前窗是合拢的。 ……要去检查一下吗。 黑暗如同磁石吸着他的视线,池殊难以将自己的目光从颤动的窗帘上挪开,仿佛那里随时都有可能钻出一只只怪物。 几秒的犹豫后,池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爬下了床。 他穿着拖鞋,放轻脚步,缓缓朝窗帘靠近。 他没有让自己的影子挡住背后的光,随着他的步伐,能越来越清晰地看见窗帘鼓起的弧度,两块布帘严实地遮掩着,无法看见帘子背后藏了什么。 终于,池殊站在了窗帘前。 他半边的影子斜射在布料上,边缘如同扭曲的弓,缓慢地,青年朝它伸出了手。 指尖触上布料的一瞬间,阴冷的气流顺着他的指缝窜上,冰得池殊手指一麻,铁圈颤动,他猛地拉开了窗帘。 窗户正虚掩着,外面是一片浓郁的黑暗,隐隐约约地,依稀可见些许微薄的光点在楼底闪烁。 再正常不过的景象。 就在他想要关上窗的时候,忽然间,池殊注意到了一团奇怪的影子。 椭圆形,静静趴在距离窗户莫约二十厘米的地方,边缘在黑暗中模糊,在它的底下,好像还有更多晦暗不清的轮廓蛰伏着。 陡然,影子毫无征兆地动了一下。 池殊连忙合上窗户,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对上了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 眼睛大睁着,巨大的瞳孔正死死注视着他, “怎么了?” 陈延的声音突然自背后响起。 池殊僵着身子,微微往后瞥了一眼,昏暗的视野里,看到那人熟悉的面容,低声道:“……没事。” 他的动静惊醒了对方。 池殊压下锁扣,窗外的东西扑上玻璃,发出沉重的闷响,陈延的视线越过他,也注意了那东西,面色沉了沉。 下一秒,那团诡异的黑影竟消失了。 心尚未来得及放下,池殊突然记起,寝室共有两扇窗。他连忙来到帘子的另一边,阴风自未关紧的窗户吹进来,幽幽夜光下,只见一只漆黑的嶙峋的利爪扒住了窗框。 他的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怪响。 是那东西在爬玻璃。 关窗已经来不及了。 池殊眸色微沉,摁下了早就握在手里的手电。 霎时间,刺白灯光猛然在漆黑的室内亮起,强烈光线的照射下,那些眼睛拼命眨动着,他们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 数十条颀长的黑色肢体紧贴在窗户上,末端是一只只肖似人手的五爪,它们来自一个椭球形的巨型头颅,头颅中央长着好几张人脸,有男有女,被玻璃挤压得扭曲变形,蜂窝状的眼眶里布满黑色的瞳孔,犹如悬浮的青蛙卵。 咔嚓咔嚓。 咔擦咔嚓。 又有一只手爪攀上了窗框。 枯枝般的肢节探了进来,它们摸索着,发出敲击的声响。 不小的动静,寝室内的另外两人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静默如死。 人脸继续往上移动,一只眼睛越过铁框,白色的浑浊胶体中,目珠僵硬地转动着,像是在打量着他们。 它想把自己的头伸进来。 陈延手中长刀已然显形,猩红透出指缝,狭窄的空间内,他小幅度地转了下手腕,像是在调整角度。 他冷声:“退后。” 池殊乖乖退到他背后,提醒道:“小心点。别把窗弄坏了。” 陈延:“……” 下一刻,一道殷红的刀光猛地发出,向那几只漆黑的爪牙斩去,触碰的瞬间,它们如豆腐般被切断,断口处冒出一缕缕阴森的黑气。 刀光在窗框处留下极深的白痕,顷刻消散。 人脸上的眼睛怨毒地注视着他们。 鲜红的刀尖刺透它黑白的目珠,挑下粘稠污浊的液体,那张扭曲的嘴中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陈延神色冷漠,反手把刀抽回,肘部一压,便将窗户用力关牢,利落地压上了锁扣。 窗外,那团怪异的黑影在原地不甘地蠕动了片刻,迅速经过他们这一层,往上爬去了。颀长扭曲的指节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寝室重归平静。 池殊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陈延这把刀,不由多看了几眼,好奇问:“这是你天赋吗?” 陈延:“不是。” 他本以为对方会顺势问“你天赋是什么”,拒绝的字句尚未来得及脱口,却不想青年的眸光在刀身上流连了一会儿,笑道: “刀很漂亮,我喜欢这个颜色。” 他微微一怔。 这把“斩殷”从来都是杀戮与死亡的象征,在池殊之前,从没有人这么说过。 他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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