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事变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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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妈妈不解地问：“校长，这是什么意思？” “您不是说要了解清楚吗？” 校长摇摇头：“这件事，我不能再管了。” “天明，你想去哪个学校就去哪个学校吧。” “我不会再劝你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一群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冲了进来，病房瞬间变得拥挤不堪。为首的是省电视台的主持人王敏，我在电视上见过她。 “您好，我是省电视台的记者王敏。” “请问哪位是王天明同学？”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无奈地站起来。 “我是。” 王记者激动地示意摄像师开始拍摄： “王天明同学，首先恭喜你成为本届的全省高考状元！” “但我们听说你要放弃清华北大，选择‘海天职业技术学院’，这是真的吗？” 摄像机的红灯亮了，我知道这是在现场直播。我点点头：“是真的。” 现场瞬间一片哗然。其他记者纷纷涌上来： “王天明同学，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看着这些话筒和摄像机，感到巨大的压力。但我只能说：“我就是想去海天职业技术学院。” 王记者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就这么简单？一个状元放弃清华北大，就因为想去？” “王同学，你能给我们一个更详细的解释吗？” 我摇头：“就是个人选择。” 记者们开始窃窃私语。一个年轻记者问道：“王同学，你的父母支持你的决定吗？” 所有人都看向爸爸妈妈。妈妈勉强挤出笑容：“我们，我们尊重孩子的选择。” 但她的表情明显很勉强，镜头前的虚假笑容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另一个记者问爸爸：“王先生，您作为父亲，真的同意儿子放弃清华吗？” 爸爸支支吾吾：“这是孩子自己的决定……” 他的回答显然不够有说服力，而且在镜头前显得格外紧张。 3 王记者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看起来你们家人对这个决定也很意外？” “王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到“难言之隐”四个字，我心里一紧。我看着镜头，知道此刻可能有几百万人在看直播。他们都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没有受到压力，家里也没有困难。” “作为全省高考状元，你的选择会影响很多学弟学妹。” “你不觉得应该给大家一个更合理的解释吗？” 我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我没有更多可说的了。” 现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王记者看了看周围的同事，然后对着镜头说： “观众朋友们，我们正在现场直播采访全省高考状元王天明。” “但很遗憾，他拒绝说出放弃清华北大的真正原因。” “这样的选择确实让人费解。” “我们的直播就到这里，谢谢观众朋友们的收看。” 她示意摄像师停止拍摄，然后看着我： “王天明同学，你这样的回答，让我们很失望。” “希望你将来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 说完，记者们陆续离开了病房。舅舅一边看手机一边摇头。 “天明，你知道刚才有多少人在看直播吗？” “估计有几百万人，现在他们都会觉得你疯了。” 果然，没过多久，网络上就炸开了锅。舅舅看着网上的评论，脸色越来越难看。 “网上的评论已经刷屏了。” “几乎都是在骂你的。” 他念着点赞前几位的评论： “这就是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珍惜机会！” “浪费教育资源，应该取消他的状元资格！” “肯定是想炒作成网红，恶心！” “这种人不配当状元，给其他考生道歉！” “家教有问题，父母怎么教育的？” “高分低能的典型代表！” 念着念着，舅舅看到有人开始人肉搜索我们家的地址了。还有人说要到家里来问个明白。听到这些，妈妈吓得脸色发白，爸爸也慌了。看着他们绝望的表情，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网络暴力就像雪崩一样，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网络暴力在第二天达到了疯狂的地步。我们家的地址被人在网上曝了出来。一大早，门口聚集了大批记者和愤怒的网友。他们举着横幅，上面写着： “浪费教育资源，全民公敌！” “脑残状元，滚出教育界！” 妈妈根本不敢出门，一整天都在哭。爸爸请了假在家，但脸色越来越难看。舅舅更是被教育局停职调查，说要彻查我们家有没有什么问题。 “天明！”爸爸终于爆发了，“你看看现在的情况！” “我们全家都要被你毁掉了！” “你到底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妈妈哭着说：“儿子，妈妈求你了，说出真相吧！” “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透过窗帘往外看，门口黑压压一片人。记者、网友、甚至还有一些带着孩子的家长。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突然，有人开始砸门： “王天明！你给我出来！” “我儿子考了680分都上不了清华，你凭什么浪费机会？” “出来道歉！给全省考生道歉！” 砸门声越来越响，甚至有人开始踢门。门在众人的重击下摇摇欲坠。我知道，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门真的会被砸开。我深吸一口气，走向门口。 “你要干什么？”妈妈惊恐地拉住我。 “我去跟他们说清楚。” 爸爸瞪大眼睛：“说什么？你能说什么？” 我看着他们绝望的脸。我必须说出一些来平息众怒。我打开门，外面的喧闹声瞬间停止。所有人都看着我，眼中满是愤怒和质疑。记者们立刻举起话筒和摄像机。 “我知道大家都很愤怒，我理解。” “我必须告诉大家一个真相。”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我的下一句话。我咬紧牙关，说出了那句话。 4 “我之所以不去北大、清华之类的顶尖大学，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今年的高考试卷，在考试前就被泄露了。” 现场爆发出惊呼声。记者们激动地涌上来。 “有一个舞弊集团，他们提前拿到了试卷答案。” “很多高分考生，包括一些所谓的状元，都是买来的分数。” “我虽然没有参与，但我知道这件事。”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学生，我不能心安理得地去清华。” 现场彻底炸了锅。 “我不能说出具体的人名，因为我没有直接证据。” “但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个集团涉及面很广。” 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声音： “太可恶了！” “原来高考也有黑幕！” “难怪我们孩子考不上好大学！” 但很快，质疑声也出现了： “没有证据就是造谣！” “对啊，你自己也是高分，为什么不说自己是买的？” “想用这种方式博同情吗？” 一个记者咄咄逼人地问： “王天明，你是不是在撒谎？” “用这种方式来掩盖你的真实原因？” 人群中开始有人喊： “这小子就是在胡说八道！” “还污蔑其他同学！” 形势急转直下，现场的愤怒情绪比之前更加强烈。我匆忙逃回家里，紧紧关上门。我的话被现场直播了出去，全省的人都听到了。网络上再次炸开了锅： “这小子疯了吧？没证据就敢说高考舞弊？” “污蔑其他考生，太恶毒了！” “举报他造谣传谣！” 更可怕的是，其他高分考生的家长也愤怒了： “我们要起诉他！” “凭什么说我们孩子的分数是买的？” “这是对所有优秀学生的侮辱！” 没过多久，教育局的电话就打来了： “王天明涉嫌造谣传谣，严重损害高考制度声誉。” “必须立即到教育局接受调查。” “如果不能提供证据，将面临法律后果。” 网络上的情况更加恶劣。评论区里骂声如潮： “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毒瘤！” “没证据就敢造谣，法办他！” “侮辱了所有努力学习的学生！” 现在我不仅仅是“不珍惜机会的状元”，还成了“造谣传谣的罪人”。全社会的愤怒都指向了我。情况彻底失控了。第二天，教育局的调查通知送到了家里。 “王天明涉嫌散布不实信息，损害教育制度声誉，必须立即到教育局接受调查。” 爸爸看着通知书，脸色惨白。 “天明，如果你提供不出证据，要负法律责任的。” 妈妈哭着说：“儿子，你快想想办法，承认说错话了，道个歉。” 我正准备回答，爸爸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奇怪。 “什么？网上又有新消息了？” 他挂断电话，急忙打开手机刷新闻。 “天明，你快看看网上又在说什么了。” 我接过手机一看，发现网络上的风向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来满屏的骂声，现在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 “我觉得这孩子可能真的有苦衷。” “会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状元突然放弃前程，肯定不是心血来潮。” 但更多的是一些恶意的猜测： “我听说他们家特别穷，可能是想炒作博同情。” “估计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社会捐助。”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心理扭曲，见不得别人好。” 看着这些评论，我的心越来越沉。事情正在向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5 网上的恶意猜测越来越多： “估计是想通过炒作赚钱。” “穷疯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建议大家不要同情他们，这就是在骗取社会关注。” 甚至有人开始编造我们家的“悲惨故事”。有的说我们家欠债几百万，有的说妈妈得了绝症，还有的说爸爸被人追债要跳楼。这些完全虚假的信息在网上疯传，越传越离谱。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妈妈去开门，发现是我们的邻居王阿姨。 “你们家现在出名了啊。”王阿姨的语气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我刚才在楼下碰到好几个记者，都在打听你们家的情况。” “还有人问我你们家是不是真的很穷，是不是欠了很多债。” 妈妈急忙解释：“网上那些都是胡说的！”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也没有网上说的那么惨！” 王阿姨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们： “那天明为什么要放弃清华呢？” “总不能真的是脑子坏了吧？” 妈妈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