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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那些沉重的伤痛和如冰般刺骨的冷漠都在家人的笑声里烟消云散。 时隔五年,屋子里一尘不染,和她离开时一样。 床头的墙上还是她和迟萤一起画下的涂鸦。 “迟萤” 温也峤念着,忽地笑了。 不是迟萤,是在巴黎最有名经纪人褚明。 她伸手抚摸着年少的痕迹,忆起褚明对外也总是说:“我是阿峤的闺蜜,只不过是寄养在这里啦。” 温也峤明白,是因为自己没有安全感,所以褚明想让自己对养父母有多一些归属感。 多好的女孩啊。 指尖颤栗,她不忍打破来之不易的欢乐。 但迟萤和奶奶的骨灰也不能就这样放着。 突然程宥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温也峤脚下一软,整个人摔下床。 程宥礼单手扣着腰一把将她抱起来。 失重感让她惊慌,温也峤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颈。 “怎么手这么凉?” 温也峤哽着嗓子,“我天生体寒。” 程宥礼一副信你有鬼的表情,将人往上颠了颠,“别逞强,做了手术以后好好穿衣服,袜子也要穿好,别碰凉水。” “病了,我会心疼。” 四目相对,目光灼灼。 温以峤的心跳的要蹦出胸腔。 “墓地选好了,爸妈在客厅,去跟他们把这事儿说了。” 程宥礼打破僵局。 爸妈? 温以峤撇过头,“那是我爸妈。” “嗯,也会是我爸妈。”程宥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抱着人就往外走。 温以峤挣扎,“我很大了,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程宥礼啧了一声,一巴掌打在温以峤腰臀处。 极其响亮,清脆。 刚好被赶来的老两口看了个正着,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温也峤红了脸,咬牙喊道:“程宥礼,我不是小孩了!” 第10章 消失 京市。 司仪郑重而庄严的宣读着誓词,底下的来宾窃窃私语。 “上次酒会上,未婚妻不是郁小姐吗?是我比别人多了一段记忆,还是少了一段。” “听说,一直以来爱的都是这位阮小姐,孩子都有了。” 众人说着看向一侧的阮霖。 商鹤京今早起床心里就乱糟糟的。 那晚商景下手挺重,但他当时太生气,没阻拦。 不知道郁澜冬的伤好了吗?还疼不疼? “商鹤京先生,你愿意娶阮清小姐为妻,爱她一生一世,和她携手共度余生,无论……” 少时想过多次郁澜冬穿着婚纱的样子。 定是如同月光般皎洁。 一如他们初遇的那天。 那时他像一只落魄的野狗,而郁澜冬撑着一把伞为他挡住那夜无情落下的风雨。 可当他抬头,眼前那张可爱清秀的脸不是郁澜冬。 他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人。 阮清错愕不已,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转瞬即逝。 她换上一张笑颜:“商哥哥是我啊,清清是你的新娘啊。” 商鹤京此时才反应过来,呼吸一顿,哑声道:“抱歉,刚才走神了。” 他看向司仪,“再问一次吧。” 司仪再次发问,可商鹤京盯着阮清的那张脸,却怎么都说不出。 气氛尴尬,众人面面相觑。 阮清的表情几近崩裂,她咬牙道:“哥哥,你快说啊,大家都在等着呢。” 这是她一辈子最期盼的时刻,嫁给商鹤京。 为此她精心谋划,怎么可能在这里半途而废。 婚礼现场的门突然被推开,商景闯了进来,眼眶微红:“哥,迟萤到现在也没来,我找不到她了,你帮我找找。” 商鹤京罔顾阮清拉住他的衣角泣声挽留,立刻来到商景身边。 现场哗然。 一个个电话拨出去,始终没有迟萤的消息。 商鹤京犹豫再三,还是打给了郁澜冬。 他心里不安,暗自措词,毕竟今天本该是她的婚礼。 可话筒里却传来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商鹤京浑身刺骨的两,脚下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又打开微信联系,发出去消息,去传来红色的感叹号。 “您已不是对方的好友……” 商鹤京一字一句念着,语气愈发低沉,神情也开始灰暗。 “婚礼结束,各位散了吧。”商鹤京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他匆匆回家。 客厅的垃圾桶里,是他点的药。 他在房子里喊了一圈,才终于确定郁澜冬不见了! “哥,嫂子是不是去找迟萤了?”商景气喘吁吁地问。 商鹤京收敛了惊慌,勉力安定下来,“对,这是她梦想的婚礼,我换了人,她性子再淡,也要不开心了。” “找到迟萤,就能找到她了,我们还要领证呢。” 他慌得手在颤,一遍遍地重复,不安地举着电话在房子里来回踱步。 可余光瞄到办公室时,身躯一颤 桌上的那支钢笔不见了。 商鹤京心里的恐惧无限蔓延,他这时才发现,屋子空得很。 郁澜冬不见了,属于他和郁澜冬的痕迹,也不见了。 彼时电话响了,是阮清的声音,“哥哥,给你和嫂子添麻烦了。” 商景抢过手机,“清清,你别捣乱了,我们这边有事,自己好好待着!” “哥哥,活着确实没什么意思,我要带着孩子离开这个世界了。” 商景还想说什么,可商鹤京却一巴掌扇在商景脸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她。” 他垂着头,眼底一片冷意:“再闹,咱们三个一起去死!” 电话那头安静了。 他说完直接揪住了下属的衣领,“找,在全球找郁澜冬和迟萤,找不到他们,你们也别干了!” 第11章 想念 褚明和奶奶的墓地选在了拉雪兹神父公墓。 墓碑上的女孩笑颜如花,老奶奶和蔼温和。 妈妈抚摸墓碑哽咽道:“小明自由了,以后都不许难过哦。” 温也峤低头抵着墓碑,像是那些年无数次靠着褚明的肩膀。 “褚明,回家了。” 从公墓出来,养父母先回家,她和程去学校报道入职。 却没想到刚到学校就被学生包围,她看着车外黑压压的人群,只能赶紧戴上口罩和帽子。 “我都五年不画画了。” 程宥礼凝望着身侧人,“谁会忘记一个14岁就拿了艺术终身大奖的天才呢。” 温也峤闻言只笑了笑。 从前这个时候褚明总是要抱着她亲上好几口的。 另一边,阮清看着远处被剪成碎片的婚纱,手里拿着法院的传真,神情因为过度用力而扭曲。 迟萤这个贱人竟然毁了她的婚礼,迟萤竟也敢起诉她!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全京市都明了她才是商鹤京娶的人。 一侧的阮霖小声念着,“妈妈,两只狗消失了,虽然商鹤京叔叔没怎么来,但商景叔叔还是对你很好啊。” 阮清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懂什么,商景从来都不重要!” 不过好在,很快就要参加决赛了。 商鹤京一向是喜欢有些才华的女人。 手上的那张法院传单也变得轻盈。 她的目光停在阮霖身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阮清蹲着下抱着被打蒙的阮霖轻声哄着,“你想不想叔叔们,妈妈带你去找他们。” 待在家里的商鹤京憔悴了不少。 屋内一片狼藉,臭气熏天,墙壁被红酒瓶砸出紫红一片。 商鹤京看着微信对话框里的一排红点,自嘲地笑了。 一个礼拜过去了,没有消息。 郁澜冬犹如石沉大海,这个人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他好像重新回到了商氏内乱的时候,孤单,无助。 门被推开,商鹤京像是受惊的兔子蹦起来,望向门口,眼神里满是期待。 他就知道,冬冬舍不得他一个人的。 可在看清来人时,瞬间黯淡。 “哥哥,过几日就要去巴黎参加决赛了,我帮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她见到商鹤京这副样子,急急奔过来,心疼地抱住了商鹤京。 “冬冬姐也是,闹了这么久,哥哥都瘦了。” 往日里听到这话,再想到郁澜冬清清冷冷的样子,他心里得意又满足。 可此刻,他只觉得烦躁。 “叔叔,霖霖不是你最喜欢的小孩了吗?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阮霖声音软糯。 小孩? 商鹤京醉了酒,和阮霖对视的一瞬间,脑中闪过一些被忽略的画面。 是什么? 他凭着脑海中碎片翻阅着他和郁澜冬的聊天记录。 视线停留在京市暴雪的那日。 “我在医院,你能来一趟吗?” 接着往下滑,“商鹤京,我们好像曾经有个孩子,但现在没有了。” 他那时忙着陪阮清,只匆匆扫过一眼。 一瞬,天崩地裂。 商鹤京一把推开阮霖,胸腔闷痛让他不住地干呕。 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往昔种种像是一把刮骨的刀,让他痛不欲生。 那天在医院他说郁澜冬没有做过母亲,是他让郁澜冬却帮阮清找颜料……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冬冬生气了,冬冬藏起来了。 商鹤京崩溃地怒吼:“都给我滚,滚啊!” “这是我和冬冬的婚房,冬冬生下的小孩才是我最喜欢的小孩!” 电光石火间,阮清哭着扑倒在他面前,“哥哥,当年的事情我不介意了,我以后也不带霖霖来了,我知道我不该活着。” “你别生气,我去死,我去死好不好。” 一盆凉水浇下来,商鹤京清醒了。 怪不得阮清,是他又或是商景年少时,醉酒的一念之差才造就了今日。 他抹了把脸,“你先回去吧,我会陪你去巴黎的。” 第12章 细水流长 回到了巴黎的第三天,温也峤被电话打醒,那头说了一堆,她只听见了关键的几句话。 “一个礼拜后,巴黎国际美术比赛的主评委是你。” 温也峤一懵,那晚酒会的记忆涌入脑海,是阮清参加的那个比赛啊。 去学校那天校长没说,程宥礼也没告诉她。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人不爽,她起身去了程宥礼家。 屋里飘来一阵饭香,她没吃饭饥肠辘辘,寻着饭香找过去。 厨房里,程宥礼穿着黑色的衬衫,围着粉色猫咪围裙,左脚还缺了一块。 她一瞬间忘了来的目的。 只因围裙,很眼熟。 “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程宥礼翻着锅里的蛋,“吃几个蛋?” 这人,答非所问。 温也峤勾着围裙的系带轻轻一拉,“你跟踪我?” 一声叹息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化成一句战栗的话语。 “阿峤,那是你新技能的荣誉徽章,丢掉很可惜。” “变——” 变态吗? 那时她得知商氏内乱,回国之后,见到商鹤京消沉,想着做面给他吃,学了好久。 这个围裙当时脏的都洗不出来了,就丢了垃圾桶。 程宥礼一个大少爷掏垃圾桶…… 真蠢,蠢得可爱。 “知道我在哪里,为什么不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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