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于我来说,无非是再次下赌。 七年前,萧祁令禁军包围沈府,一夜之间,沈氏旁支三十八口血染朱门,唯留我与父兄性命,逼我成为太子妃。 自此我便成了笼中之鸟。 他曾如是许诺,“只要你为孤诞下一子,便放你离开。” 直至今年,终于如愿怀有身孕,我以为苦难终有尽头。 未料世事难测,今夜,为我族人谋求生路,只能投身敌国不过是将自己推入另一处牢笼罢了。 愣神间,殿外骤然鼓噪。 萧祁带人走来,神情莫测。 “蘅儿,夜半风寒,你为何不好好歇息。” “你应该知道,我最喜欢听话的你了。” 寒意从夜色渗入骨髓,我浑身一颤,心头不由浮现昔日被他幽闭冷宫,长夜守灯,百般折磨的景象。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每一丝疼痛都令我愈发清醒。 我垂眸敛神,竭尽全力掩饰心底涌上的惧意,声音却难掩干涩沙哑:“有些口渴罢了。” “殿下放心,寝宫隔着帘幕,不会瞧见你与林姑娘的。” 我的话音未落,萧祁唇角弯起,他缓步逼近。 “蘅儿,何必为一个暗卫计较?她不过是个颇有趣味的苗疆女子,偶尔随意逗弄罢了。” “本宫心底最珍重的,始终只是你一人。” 夜风微凉,萧祁居高临下,语气不紧不慢, “夜深露重,你体弱,经不得寒凉。” 我还未来得及回话。 “此番惊扰是孤之过。” 他微微颔首,眼神中难辨悲喜,道: “权作赔礼,孤特为你备下一件心上之物。” 话犹未尽,身后内侍俯身献上一只幽蓝瓷盒。 萧祁揭去盒盖。 “这子母蛊乃苗疆异术,孤花重金求得。自今夜起,种于你心口。” 他缓缓执起银针,将蛊虫送入我脉搏跳动处。 “母蛊在孤手中,你若离开孤,蛊虫即噬心蚀骨,让你生不如死。” 我睫毛颤抖,死死盯着他。 “你将我当作什么?傀儡?还是任你驱使的畜生?” 萧祁轻笑,近乎怜爱地伸手捧住我的脸,指腹留下一片冰冷。 “别说如此扫兴的话。” “日后,你若与婉蓉不能和睦共处,可别怪孤不怜你沈家人。” “沈将军那条腿,若再废一次,可就真的无用了。” 八年囚笼,流年似水,我以为自己已对萧祁的手段麻木。 可这般羞辱,还是叫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细致地拭去我的泪痕,将我搂进怀里,语气温柔: “莫哭,蘅儿。你哭一次,孤便让人在沈将军身上割下一块肉。” 我侧过头去,咬牙不使一滴泪滑落。 羽林卫重重围护,我蜷缩床榻上。 宫门被推开,林婉蓉身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太子妃华服,走进垂首行礼。 她抬头,眸光里雾气氤氲,仿佛真心敬我。 “殿下,妾已经替太子妃沏好凉茶,还望她安神养体。” 萧祁随意地将我揽在身侧,低头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蘅儿,你瞧瞧婉蓉,她倒同你年少时生得七分像,真是世间少有。” 第2章 2. 我身子一抖,好似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场风雨。 当时我年方十七,外出游玩,因缘巧合救下了被刺客追杀的萧祁。 彼时的他血染青衫,危在旦夕,未曾想却因此被萧祁注意。 他不由分说,将我软禁。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太子重情重义,定不会苛待恩人。 谁知我错得离谱。 第一次,他诱我入室,待我闻了那奇异幽香时,身子便再由不得自己,是药阁密炼的“合欢散”。 药效发作后,他命侍从取来许多新奇刑具,都用在我身上。 还吩咐顶尖画师,将那一夜的屈辱情状绘制成百余幅春宫画册,藏于金盒之内。 第二次,我欲投井自尽,却被萧祁捉住。 他命人以锁链牢牢束缚我的手脚,送进东宫刑房。 七日后,我被拖了出来。 那些春宫画册已不知被谁传遍京城,大街小巷皆绘着我粉面含羞的姿态。 昔日的好友避我如蛇蝎,无人再与沈家往来。 御史参我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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