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温清粤听得最多的便是别人虚伪的夸奖,何况是云雨之时。没见过猪跑,也知道吃猪肉的时候要把它骗熟。 次年温清粤买了支人鱼姬口红,爱不释嘴,迷恋其泛出的潋滟偏光,周乃言拇指揩过口红,在她脸颊划下一道印第安纹。他疑惑道,为什么你能接受人工的人鱼色,却不能接受自己天然的鳞片? 温清粤反复咀嚼,确认美人鱼之说出自他真心。 这样值得推倒的细节还有很多,等她意识到陷进去的时候,早已......早已......早已......干完了一整碗酥肉。 温清粤大灌一口水,往次卧一倒,关闭了意识。 这场婚姻里,生气事小,迷恋事大。谢谢他今晚赐她透心凉。 昨晚吃多了,迷迷糊糊睡着。昏沉的天光抚上眼皮,透出暗红暗红的血管。鼻尖冰凉的墙壁告诉她,她在家,正躺在次卧的单人床上。 清缈问她,结婚这么痛苦?那......你和周乃言之间有过爱情吗? 温清粤说有的,有啊,哈哈,只是她和他的爱情是用后即弃的一次性快餐。 清缈不解,“什么叫快餐?” 快餐?心理学家说爱情发生的时候会心动过速。婚内快餐就是借用彼此的身体,体验短暂的没有营养的心动过速。比如现在—— 温清粤感受到撞击。鼻尖被动变成啄木鸟的喙,高频往墙上凿。 她试图假寐,但失败了,床单位空间不足导致局部炮弹火势过猛。她听到身后一丝轻笑,明白我军暴露,反身主动加入战局。 中途她问他:“现在是什么意思?昨晚的话没听到吗?”太离谱了。 周乃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欲色未减,“你认真的?” 什么认真?什么意思?算了,情势紧张,这四个字的阅读理解后面再做,先回答他:“是!” 周乃言耷着惺忪的眼皮顿了顿,下一秒把她按进胸膛,动势稍作修整,“那行......做完说......” 夫妻生活方面,温清粤与周乃言是极好的拍档。这是她单方面认为的。 她自恋的把他旺盛的持续的欲望解读为对她个人身体的迷恋。 一场短暂的爱情结束,他们双目空洞、汗湿淋漓地挤在单人床上仰躺喘气,像两只换气失败的将死之鱼。 他又问了一遍:“你认真的?” 温清粤胳膊挤得慌,趴到他身上,“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的眼睛:“确认要离婚?” 哼哼,温清粤笑得高深莫测:“当然。” “为一个男人,至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极少看到他流露情绪,温清粤得意坏了,眼神掐出遥远的迷恋,朝他眨眨:“至于。为了爱。” 温清粤无法对周乃言表达浓郁的感情,却自若地对一个虚拟的背锅侠提到了“爱”。 当然了,成年人的爱都是有价码的。很快,她知晓了“爱的代价”。 到底是学法律出身,周乃言这方面意识很好,当日下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文件上“无过错方主张离婚协议赔偿”被温清粤的意识标记加粗。 无过错方?那她是......过错方? 她差点气昏。 第5章 一年一度的新职工野外拓展回来,周乃言黑了一圈。这可能与失智出门,忘了在他太太的瓶瓶罐罐里拿一瓶防晒有关。 他享受和新职工一起做拓展,在硬性规则里交付信任、开拓创造,同时,也远离都市。 筹备婚礼正值新人入职的七月,他直接把野外拓展相关组织文件发给温清粤,邀请她一道。大概是邀请方式出了问题,拓展第一日,她一身收腰洋装,脚蹬四厘米矮跟红舞鞋得体出席。 一望无际的原始土地土坡,毕业生和教官一脸质朴,齐刷刷看向这位格格不入的“剪彩嘉宾”。 前一日下了场雷雨,土地泥泞,红舞鞋一脚一个泥坑,很快变成迷彩鞋。周乃言在她恨不能打地洞离开的局促下把她拉走了。 当然,温二小姐比他想的要顽强,回程一路坚持赞颂中国好风光、男儿好体魄、企业好榜样,笑得一丝不苟。 周乃言见她如此得体,忍不住想闹她:“温小姐,这鞋怕是穿不了了吧,明天您还去吗?” 阔沿帽子在她脸上投下半明半寐的阴影。欲哭无泪的眼神是遮住了,但绷不住咬唇的小动作仍是暴露了为难。 周乃言若无其事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一周后买了双类似款的舞鞋给她,作为赔礼。温清粤强扯微笑,胸廓气得一起一伏,认定此举为嘲讽。此后每年拓展,她绝口不问。 离婚协议书发送之后,是为期五天的拓展,这五天,温清粤延续习惯消失。但她一点都没太平,周乃言接到无数第三方电话,不堪其扰。终于结束野外拓展,从基地一路驶至清乐琴行。 协议书他只用了五分钟起草,温清粤居然当了真。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小姐。 离婚哪有这么简单,前年周石檐再婚,股权变动,周乃言控股增加,新拟的股东协议里新添条款,离婚需经董事会优先股股东同意。温清粤提出离婚的前一天,负责PE还同周乃言玩笑,最近正值子公司上市,越是上市前夕,越要稳住婚姻,别蹈他司覆辙。也是巧,次日早午餐时分,温清粤没头没脑地提出了离婚。而她提离婚的时间点,他们刚做完夫妻日常任务。多荒唐啊。 那场运动的时间超过了预先计划,周乃言赶着开会,没理她。晚上在清缈家接到温清粤,她抱着他哭哭啼啼,说自己好饿。 拿面包,她不肯吃,拿饮用水,她不肯喝,人死死挂在他身上,拼命啄吻,一边咬一边喊饿,似乎把他当成了吃食。 周乃言扒开身上的八爪鱼,刚一抬脚准备去洗澡,温清粤迅速抱住他的脚踝,转移阵地开始啃脚。 酥麻的痒感搔得他想做些超过温清粤清醒尺度的事。 周乃言眯起眼:“温清粤,你有这个嗜好?” 温清粤向来坚称自己酒品良好,微醺后挨床就睡。要是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大概率会当场崩溃。 一个夫妻生活时也要控制气息伏动,收敛鼻孔张力,保持发丝弧度的规驯之人,私癖倒是挺野。 “我好饿好饿......饿死你了......”她毫无形象,撒泼打滚。眼睛亮得像玻璃球一样,剔透漂亮,但神志显然是不清醒的。她不停大着舌头重复“饿”。 周乃言怀疑她喝伤了,按按她的胃部,查看有没有板腹症状,“要去医院吗?你们喝了多少?肚子痛吗?” 她拼命摇头,只是抱着他呜咽重复,“好饿,好饿,好饿你,好饿你......怎么办,好饿你......啊......我快累死了......饿得我好累......” 她哭得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 周乃言慢慢蹲下身,盯她良久,沉默地为她拭去口水和眼泪。 温清粤很少哭,就连婚礼当日,她都为保持典雅妆容一滴眼泪没掉。 她每次哭,都是撒酒疯。 是以,抵达琴行,看到她那副红眼圈,周乃言下意识皱鼻子嗅了嗅。果然一股浓郁的酒气。 温清粤气不过去,躲在办公室偷偷饮酒,面前正摊着周乃言近半年的通讯记录、行程轨迹、个人资金流水,还有几个银行优盾。 那沓纸上圈下好多处红,手边还摆着几份报告。 温清粤见他进来也不意外,破罐破摔往嘴里灌了口酒,拿笔点点其中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你连续三个月每天都打,还不止打一次......” 周乃言拿起她面前的酒杯晃晃,纯伏特加,没兑过。他心算她的酒量,估计现在喝到五六分程度。 温清粤见他不答,生气地敲桌子:“周乃言,你是不是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有人知道。” “我做什么了?”周乃言好笑。 “你出轨了!”嫌话不够接地气,温清粤补上一句,“你在外面养女人了!” 周乃言收走她的酒杯。低估了,应该喝到七分了。 “你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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