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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瞒你说,这几个月,朕一直等着他来向朕请罪,向朕认错,了他呢?当真几个月没踏入大理寺半步,他这不是和朕打擂台是什么?” 崇安帝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到桌上,“朕到现在没有撤掉了的职,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什么时候他还记得来给朕请罪认错,什么时候朕再让他官复原职,否则,就让他一辈子待在家里陪女人罢!” 这话已经说的十分严厉,纵是徐荆听了都忍不住心下发颤。 其实言尽于此,他该退下了,可想到今日明显比往常冷清许多的宴会。徐荆到底没忍住,低头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少安毕竟年轻,陛下好好教导,他会改的,他毕竟是……” “徐荆!” 这次,崇安帝的语气比方才严厉百倍。 徐荆立刻伏地请罪。 崇安帝盯着他匍匐在地的声音,冷冷开口,“你想说什么?” “臣……”徐荆冷汗都要下来了,“臣一时失言。” “最好是失言。”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徐荆已经被崇安帝千刀万剐了,他加重了语气,说道,“徐肃年是你的儿子。” “你不自己不好好教导,难道还要朕这个做舅舅的帮你不成?” 第71章 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71. 即便伏跪在地上, 徐荆也能感觉到崇安帝投递在自己头顶的目光,简直比正午的太阳更刺眼几分。 徐荆知道自己今日是情急失言,可最近这几个月以来皇帝对徐肃年的态度, 实在让他不能不着急。 徐肃年也是大家出身, 只是徐家早已败落, 他苦读多年, 就是为了重振家族。 考中进士没多久, 他就认识了尚是太子的崇安帝,他是临时出身的文臣新贵,太子在这时重用他, 相当于与整个寒门阶层交好。 后来崇安帝如愿登基,他也步步高升, 甚至娶了崇安帝的嫡亲妹妹丹宁长公主。 他以为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可以施展抱负,入阁封侯,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后来他果然封了宜春侯, 却是因为尚公主。 他对前程不是没有野心,可崇安帝不重用他, 他只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下一任皇帝身上。 徐肃年到底是谁的儿子,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朱太后还是皇后时, 膝下并无亲子, 于是在一众皇子中挑中了崇安帝。 当年的朱家还是七大家族之首, 势力雄厚庞杂,想要扶持一个皇子还不简单。 崇安帝顺利成了太子, 却对控制自己的太后生出不满。 也正是因此, 崇安帝才会想要扶植清贵,与京中累累勋贵对抗。 其中打的这个出头鸟就是朱家, 但是朱家雄霸多年,怎么可能会允许皇室削弱自己的家族势力。 朱家扶持崇安帝一路成为太子,也是想要维护自己的势力,于是朱皇后要把自己的侄女嫁入东宫做太子妃。 初封东宫,崇安帝年少不知事,适逢先帝年迈病重,以为自己可以掌权,试图剪除朱家。所以自己做主请陛下赐婚,选了自己先师的女儿,谭氏为太子妃,并且扶持没有根基的清贵,可是朱氏的势力比他想象得更深。 崇安帝不听话,他们可以再换一个太子。 江山和美人选哪个,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放弃谭氏很简单,只是没想到谭氏已有身孕。 这可是他的嫡长子。 他知道,自己另娶朱家女之后,只怕要重新陷入被动之中。 他怎么能舍弃自己的嫡长子。 正巧丹宁长公主也同时怀有身孕,于是崇安帝想到了徐荆。 能为皇帝养儿子,还是嫡长子,徐荆自然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他以为自己能因此成为天子近臣,反而被崇安帝愈发疏远。 他如何不会心急,可他忘了,现在的崇安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掌控的可怜太子,而是大权在握的帝王。 想到这些,徐荆如芒在背,一时不敢说话。 殿内气氛霎时沉寂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崇安帝开口说了一句,“徐荆,你心里在想什么,朕一清二楚。” “但是少安姓徐,是丹宁和你宜春侯的儿子,朕奉劝你不要生出别的心思,否则……”崇安帝冷睨着他,“就是丹宁也护不住你。” “是……” 徐荆连忙叩头答应。 崇安帝挥手让他跪安,盯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心下也颇为复杂。 当年将自己的长子送到别人膝下将养,多年不能认回,他当然觉得愧疚,这些年对徐肃年也不可谓不尽心培养。 谭氏是被他亲手赐死的,他对她到底也是有感情的,只是碍于太后和皇后,连祭拜都不能。此事唯一知情的就是徐荆,于是他让徐荆替自己悄悄祭奠谭妃,未想竟会被徐肃年发现。 他当然不可能告知徐肃年真相,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对他的打击这么大,甚至生出寻死的念头。 他当时就觉得失望,觉得自己这儿子实在没出息,但心里终究还是心疼的,于是特意送了许多灵芝人参给他补身,还特意将他送离长安,让他去边境散散心。 幸而他后来想通了,回京之后,整个人变高了也变俊了。 那时崇安帝已经在皇位之上坐了多年,渐渐在收拢手中权力,打压朱家,只是缺信重的臣子。 徐肃年年轻锐意,又是他栽培长大的亲生儿子,是他心爱的谭妃所生,崇安帝那时的确对他寄予厚望。 可随着他手中权力一天天变多,这个念头逐渐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才是皇帝,是大梁朝唯一的掌权人,任何人都不能觊觎、染指他的皇位,即便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认回徐肃年的心思渐渐打消,直到现在,他仍没对他提起过自己的身世。 何况,那段过去对他来说是无法掌权的耻辱,若公开徐肃年的身份,相当于对世人承认自己当年的窘迫。 崇安帝宁可继续隐瞒下去。 反正他不缺儿子,虽然现在子息不丰,但日后可不见得。 何况徐肃年这孩子虽然能力不差,心智却不成熟,没有半点成谋计策,心里只有女人,就算想登大位,也该好好考验一番。 思及此,崇安帝不由得舒展开剑眉,重新执起朱笔,想要继续看奏折,却又听得殿门被推开,庆和从外面走进来,通传道:“陛下,丹宁长公主请见。” - 从丹宁长公主处离开之后,徐肃年先回了至爽斋。不出预料,盛乔根本没睡,披着外衣在床前走来走去。 一见到徐肃年进来,盛乔立刻迎上去,关切道:“怎么样?” 徐肃年的脸色不好,但见到盛乔还是勉强勾起了一抹笑,朝她摇了摇头,说:“没事。” “母亲……说什么?” 想到方才丹宁长公主震惊的表情,徐肃年的情绪就有些失落,低声道:“母亲什么都没说。” 只怕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罢。 “你回来的这么快,难道是母亲把你赶出来了?” “想什么呢。”徐肃年无奈地揉了揉盛乔的脑袋,“母亲进宫去了。” 这么快就进宫去了,不会是向陛下去说,要和驸马和离罢。 盛乔看着徐肃年:“那你呢?你怎么样?” “我没事。”徐肃年摇了摇头,说,“这些事在我心里藏了多年,我如今能把这话说出来,反而落得轻松,不必担心我。” 说完,他看了看这至爽斋,然后又看了看盛乔,说:“你头还疼不疼?我们还是回侯府罢,我想,母亲现在应当是不想见到我的。” 就这么离开吗? 虽然徐肃年不是丹宁长公主亲生的,可是母子两人毕竟相处多年,当真没有半点感情吗? 虽然在这件事上,盛乔只能算个局外人,可是看着徐肃年此时落寞的表情,盛乔也禁不住替他难过。 只是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徐肃年,半晌也只能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 端阳侯府离着丹宁长公主府并不算,马车也不过两刻钟的时间,没一会儿就到了。但大约是盛乔身上的药劲儿还没散,两刻钟的路程都把他颠得晕晕乎乎的。 回到端阳侯府,徐肃年先把盛乔抱回了嘉禾轩,伺候她更衣睡下,又吩咐琥珀等人好好守着她,这才一个人回到了前院的书房。 其实嘉禾轩也有书房,自从两人成婚之后,徐肃年便没再来过前院的书房。守在院子里的小厮见他过来还颇有些惊讶,想跟着进去打扫点灯。 时辰已经不早了,天都黑透了。徐肃年没让任何人跟进来,打发他们先去休息,然后独自一个人推门进了书房。 整个院子的人都歇下了,只有书房的门发出吱呀的轻响。徐肃年走进去,还没来得及点灯,就感觉到屋子里有人。 四周一片黑暗,徐肃年却精准地看向了书桌所在的方向,“谁?” 嗤的一声火折子被点燃的声响,紧跟着桌上的灯被点亮,跳跃的烛火后面映出一张年少俊秀的面孔。 徐肃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过去行礼,“七皇子殿下,您怎么在这?” 七皇子杨巡才十四岁,在宫里也不受重视,到现在还没蹿个,徐肃年躬下身子都比他高。 杨巡趁着徐肃年弯腰的空当,悄悄伸手比了比两人的个头,确定自己真的比徐肃年矮了那么多,不由得暗暗撇了撇嘴。 他绕过宽大的书桌,为了让自己显得高一点,干脆直接跳到徐肃年的书桌上坐着。 不料才刚跳坐上来,就听得徐肃年一声冷斥,“滚下来!” 杨巡毫不意外他的反应,从桌面上跳下来,哼道:“怎么不装了?” 徐肃年懒得理他,直接绕到桌子后面坐下,收拾了桌上被他翻乱的书册,然后才开口问道:“你这时候来我这做什么?不怕被人发现?” 杨巡道:“今日姑母生辰,太子和老四竟然全都去公主府贺寿了,我猜他们定然不会消停,恐怕又闹出不少的事来,这才冒险出来找你,想问问今日情况如何。” 杨巡毕竟是皇子,平日都待在宫里,对于宫外的事知道的没有那么迅速。何况今日长公主府的事被及时封锁,他更不会知道。 可他居然能猜到宴上有事发生,徐肃年看着杨巡的眼神颇有些复杂。 杨巡感觉到他的视线,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看我?” 徐肃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答了他方才的那个问题,“今日宴上,阿乔中了毒。” “阿乔?”杨巡圆咕隆咚的大眼睛转了转,盯着徐肃年,问道,“就是你那新婚妻子?那个傻乎乎的小娘子?” “杨巡!”徐肃年语气警告。 “好我不说她。”杨巡做了个闭嘴的动作,随后又忍不住撇嘴,“我上次在宫中见她的时候,她就是傻乎乎的嘛,不认识我也就算了,还把我当成小太监,我有那么不起眼吗?” 提起这个,徐肃年也忍不住皱眉,“你那天为何要去招惹她?阿乔不知我们的事,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么多。” 杨巡说:“我好奇啊,好奇你这新婚妻子长什么样子。皇帝几次想给你赐婚,你都一直拒婚,这次居然不惜一切请旨赐婚,我当然好奇那小娘子是何方神圣了。” 徐肃年无语地叹口气,然后重新把话题转回去,说:“今日宴上,有人对阿乔下毒,然后婢女捡到了这个。” 徐肃年从袖中掏出那枚香囊。 七皇子接过,皱眉看了几眼,思索道:“看着有点眼熟啊……好像见谁戴过……” “这是杨遂的。” 先前在丹宁长公主跟前,徐肃年并未把话说,但这会儿当着杨巡的面,他的语气已是十分笃定。 听到这话,杨巡也蹙起眉,“太子?” 徐肃年将宴上的事给杨巡完整复述了一遍。 杨巡听完眉头皱得更紧,“难道杨遂还对盛家……” 说到一半,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低头看向那枚香囊,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确定这枚香囊是杨遂的?” 徐肃年说:“我见他戴过,小太监还不小心打湿了茶水,被我看到了。” “这么巧……”杨遂怀疑道,“这么巧被你看到,被你记住,又这么巧落下一个香囊在这。杨遂虽然不聪明,但也没有这么蠢罢。” 徐肃年眼底流露出一抹赞许,却没回答,只又问:“那你觉得是谁?” 杨巡听到这个问题,没忍住白了徐肃年一眼,“这么蠢的问题也问我?我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徐肃年盯着那个香囊,神色幽暗,说道:“是啊,你才十四岁,就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可惜杨适都二十岁了还把我当傻子。他以为挑拨了我和太子的关系,就能让我站队到四皇子府一边,真是蠢透了。” 他摇头轻叹一声,“对手如此,看来我也不必担心你了。” 到底还年轻,杨巡弯眉笑了笑,然后把香囊还给徐肃年,问:“那这香囊,你预备如何处理?” “自然是实话实说,将一切都推到太子身上。” 听着他这故作实诚的话,杨巡忍不住说:“还是你奸诈,知道皇帝不会在这时候对杨适怎么样,干脆顺水推舟先把杨遂拉下马……他这太子之位,的确也坐得够久了。” 听他这么评价自己,徐肃年也没生气,笑了笑,又与他详谈几句,便毫不客气地开口赶人,“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宫了。” 杨巡挑眉道:“是我该走了,还是你该走了?盛家小娘子等不及么?” 听出他话中有话,徐肃年的脸色都冷下来几分,“她是我的妻子,对她尊重些。” “原来,你是真的对她情根深重。”杨巡表情颇为复杂,“那今日这番算计,你也是为了她了?” 徐肃年明显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把这情绪压了下去,没有回答。 杨巡却以为他不想承认,再开口,语气中不由得带了点质问:“今日徐荆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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