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的了,是他千辛万苦娶到的妻子。 徐肃年庆幸而又满足,他看着盛乔,好半晌才终于有了动作,俯身在她的唇边轻吻了两下,然后说:“永远都不会忘的。你若是担心,我明天就画下来,如何?” 这还差不多,盛乔哼了一声,紧跟着又补了一句,“也要把你画上。” 今天的徐肃年一身正红礼服,不知是不是衣服的颜色太艳,总之那凌厉的气势竟被压下去了几分,不过英朗之上更添几分俊美,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盛乔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在想,他长得这么好看,就算真的是个骗子,她也会再次情不自禁地上钩的。 徐肃年自然也能感觉到妻子直白到有些热烈的目光,他平日虽然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外表,但能让盛乔为他侧目,他也忍不住有些得意。 “喜欢吗?”他问。 盛乔学着徐肃年的样子,伸手捧起他的俊脸,然后使劲垫脚想去亲他的唇。 可惜两人的身高实在有些差距,怕小娘子失望,徐肃年只能微微弯腰,将自己迎上去送到她柔软的唇边。 小鸡啄米似的,盛乔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啄了两下,答非所问地说:“我在车上都听到有人夸你长得俊了。” “谁?” “围观的百姓啊。”盛乔说,“大约是看你高坐在马背上的样子特别气派。” 不知为何,总觉得小娘子说这话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徐肃年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低声问:“怎么?连围观百姓的醋也吃?小娘子对我的占有欲这么强,要不要我以后出门也戴个帷帽?” 盛乔被他说得双颊泛红,幸而她的脸上抹了足够多的胭脂,已经够红了,这会儿也看不太出来。 盛乔抬头瞪他一眼,“没正经。我要去沐浴了。” 她头上的冠实在太重,徐肃年也没再说什么,扶着她到妆台前坐下,然后亲自上手给她拆冠。 盛乔看着他那比自己大出两圈的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做不了这样的活计,于是说:“让琥珀她们弄罢。” 说着就要去叫琥珀。 徐肃年却说:“你我已经是夫妻,日后这些事我都要做,让我先来试试,若是弄疼了你再叫琥珀她们。” 徐肃年的语气是难得的认真,盛乔听了感动,干脆由着他,没再多说什么。 好在徐肃年的手虽然很大,但是动作却万分的小心,虽然生疏却没有扯到她的头发。 只是如此小心翼翼之下,耗费的时间也很久,盛乔枯坐半晌,只觉得肚子更瘪了。 徐肃年拆下最后一根发针,正好暼到她捂肚子的动作,立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本想否认来着,可看着徐肃年担忧的目光,盛乔还是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徐肃年问:“方才我在前面宴客的时候,你怎么不抽空吃些东西。” 盛乔那好意思说理由,只好说:“方才还不太饿。” 想来是小娘子爱美,怕弄花了口脂,这才一直饿着肚子等。 徐肃年这样想着,对盛乔说:“今日大婚已经够累了,不吃东西怎么行。正巧我在前头也没有吃东西,我叫人先送些吃食过来,我们先吃了晚膳再沐浴。” 听到徐肃年也说肚子饿,盛乔便没再拒绝,点了点头,然后叫了琥珀进来。 琥珀应声吩咐下去,又亲自伺候盛乔将身上的喜服脱了,换了一身日常的衣裳。 饭菜是小厨房早就预备好的,没等盛乔衣裳换完,就已经摆上了桌。 比之刚才的一碗小馄饨和几样小菜,这会儿两个人用膳,菜色也丰富了不少,且都是盛乔爱吃的:丁香包子,杏仁豆腐,蟹肉小馄饨,还有一碗生滚牛肉粥和几叠清爽可口的时令小菜。 盛乔原本就饿了,闻到饭菜香味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被她彻底抛到了脑后,足足吃了八分饱才停下筷子。 徐肃年早在前头就已经吃过东西了,又喝了几杯酒,这会儿根本不饿,不过是为了陪盛乔才喝了小半碗粥。见盛乔停住筷子,他也立刻放下筷子,问:“吃饱了吗?” 盛乔点点头,徐肃年叫人把剩下的菜都撤下去,又吩咐人打水来沐浴。 嘉禾轩很大,考虑到新婚,盛乔脸皮薄,因此徐肃年当时特意叫人将沐浴的耳房扩宽了,中间隔着一道门分做两间,能供两人同时沐浴。 两人一起进了浴室,但是盛乔洗的慢,等她沐浴完回到内室时,徐肃年已经早早换了一身淡红色的中衣,正在榻上靠着看书。 盛乔第一次见他这模样,先是愣了愣,而后那些原本都要忘了的东西也瞬间回到了脑海。 已经沐浴更衣完了,是,是要做那件事了吗? 盛乔骤然紧张起来,心跳也加快了,踌躇地立在屏风前头不想走过去。 徐肃年听到动静,放下书,抬头看向门口,盛乔同样穿着一身淡红色的中衣,她站在那,仿若一朵娇艳的桃花,盈盈盛放。 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然后坐起身,对着门口立着不动的盛乔招手,唤道:“阿乔,过来。” 第59章 阿乔,你教教我,好不好 59. 盛乔正走神, 忽然听到徐肃年叫自己,下意识往前快走了几步,等快要走到床边的时候又反应过来, 连忙将脚步放慢。 她心里紧张, 又不愿露怯, 忘了看脚下的路, 走到床边险些被脚踏绊倒。 怕盛乔新婚之夜会害羞, 因此徐肃年方才沐浴出来之后,便叫人将灯灭了大半,只有龙凤双烛仍在窗边闪烁, 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只是光影模糊,徐肃年也看不清盛乔的表情, 见她慢吞吞走过来,还差点摔倒在脚踏前,不由得被她吓了一跳。 他连忙身上将她扶住, 环着她的细腰让她在床边坐好, 低声问道:“怎么好好走个路也能摔倒,是不是今天太累了?” 盛乔总不能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 只好附和着点了点头, “是有些累了。” 说这话时, 她的声音很低, 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徐肃年看着她半晌,的确瞧出了她眉目间的倦意, 伸手给她揉了揉刚刚磕到的脚腕, 然后问:“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新婚之夜找大夫过来,若是传出去, 岂不是叫人笑话。 何况盛乔根本没什么事,不过是心不在焉地在脚踏上撞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推开徐肃年握在她脚踝上的手,小声道:“我没事。” 徐肃年方才也替她检查过伤处,的确没什么事,连红肿都没有。他依言松开手,然后说:“既然累了,就早些睡吧。” 说着,他挪开位置让盛乔爬到床榻里侧,然后就要去熄灯。 盛乔原本都要脱衣服了,看到徐肃年要去灭灯的动作,不由得有些惊讶,连忙问:“这么早就关灯了吗?” 徐肃年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已经不早了,明日还要进宫向皇上谢恩。而且你不是累了么,还不睡?” 盛乔当然也想就这么睡过去,可是阿娘对她说过,如果不做那件事,她和徐肃年就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她们都已经成了婚,拜过天地了,那么那么多的礼仪流程都走完了,怎么能把最后一步省略呢。 何况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盛乔很怕自己今天不做,日后就更想拖延逃避,反正阿娘说了,只疼那么一下,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这么想着,盛乔更是下定了决心,她拉着徐肃年的手臂,晃了晃,说:“我们不做,那件事吗……” 想到那两本羞人的画册,盛乔实在有些难为情,后半句话说不出口,说得含含糊糊的。 徐肃年起先是真的没反应过来,直到回头瞧见了盛乔垂头时羞怯的表情,才总算是回过神来。 从他在洛州第一次碰到盛乔的嘴唇时,他就已经想象过自己与盛乔成婚之后的日子了。 他当然想要完整的得到盛乔,但现在两人已经成亲之后,他反而觉得不急了,毕竟他们来日方长。 尤其盛乔今日还那么累,明日还要入宫叩谢崇安帝赐婚,他也实在不想折腾阿乔,毕竟他现在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很有自知之明,若是一直忍着也就罢了,可一旦开了头,他可就再也停不下了。 盛乔却不知道徐肃年心里在想什么,以为他是没听懂自己的暗示,于是只好把话再说得明白一些,“夫妻之间,不是有,有那个敦伦之礼吗……” 盛乔强忍着羞意将话说完。 徐肃年当然能看出盛乔的不自在,只是不知他这岳母大人是怎么教导盛乔的,竟让她这么执着,一副不做不许睡觉的模样。 徐肃年的表情有些复杂。 盛乔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见他一直愣愣的,先有些奇怪,而后表情又慢慢变得惊疑不定。 她凑到徐肃年身前,忍不住问道:“徐肃年,你不会不懂这事罢?” 盛乔推己及人,觉得自己先前都不明白,徐肃年根本没比她大几岁,也没成过亲,没准他也是不懂的,即便婚前会有人负责给他讲解这些事,但只看书和画的话,看不懂也很正常。 她不就没看太懂吗? 徐肃年听到她这离谱的质疑,险些没绷住面上都表情。 他恨不得立刻将盛乔捉到身下好好证明一下自己,可当真对上盛乔疑惑的模样后,他又颇为配合地装起傻来,“什么事?” 看他的表情,难道是真的不懂么。 盛乔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有些慌,“难道,难道婚前没人教过你吗?” 男女有别,她是由母亲教导的,那徐肃年应该是由父亲教导的罢。于是盛乔问:“宜春侯他,他在婚前没有对你说些说什么吗?” 徐肃年恰到好处地表露出几分无辜,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与我父亲关系并不亲近。” “什么……” 盛乔有些惊讶,转而回想起和徐肃年认识之后的这段日子,好像的确没听到过徐肃年提到过自己的父亲。 若是关系疏远,或许是宜春侯将这件事忘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盛乔的想象力很丰富,同情心又极其容易泛滥,她一想到自己成婚之前,有阿爹阿娘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还有几个姐姐兄长的关心和陪伴,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被抹去了。 但是徐肃年呢,和父亲之间关系疏远,母亲又碍于男女大防不能太过亲近,底下两个弟弟更是不靠谱,最后才导致他连成婚这样的大事,都没有完全搞清楚。 盛乔不由得觉得他有些可怜,同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阿娘对她说,这件事是要夫妻二人一起做的,可现在徐肃年根本就不会,那要如何完成敦伦之礼呢。 她发愁地问:“那,那怎么办?” 一向能帮她出主意的徐肃年哑了火,没了声。 盛乔只好自力更生,自己想办法。她思索半天,总算想到一个绝佳的好主意,说:“这偌大的侯府,定然有不少成了亲的人,你找个人过来,让他教教你。” 徐肃年看着她的表情,认真的握住她的手,面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你要别人教我?” “要不然怎么办?”盛乔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 徐肃年低声道:“我好歹是皇帝亲封的端阳侯,是这座宅子的主人,若是在新婚之夜问别人这种事,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再也没有了威严?” 他微微垂下眼,薄唇也轻轻抿了一下。 从盛乔的角度看过去,正看到他半低着头的模样,看着有些可怜。 可是,不找别人问,又该怎么办呢? 盛乔想不出办法来了,脸上的表情是实打实的纠结。 徐肃年压下眼底的笑意,在她身边凑得更近,低声求道:“阿乔,你教教我,好不好?” 这这这,这怎么能行? 盛乔下意识就要拒绝,可是一抬头正看到徐肃年俊秀明朗的眼睛,她顿时有些犹豫了。 其实徐肃年说得很有道理,这种事怎么能拿出去问呢? 何况他难得示弱有求于自己,盛乔觉得自己不应该推脱,而是应该好好把握住机会才是。 像是给自己鼓劲似的,盛乔点了点头,然后说:“那,那好罢。” 徐肃年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垂着手,一副老实的模样,“好,那阿乔你教我,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盛乔虽然也是一知半解的,但幸而她当时很听话,将阿娘带给她的两本书都翻完了,此时虽然没有经验,但嘴上说说却是不难。 于是,她将郑夫人那日教给她的一番话向徐肃年大致地复述了一遍。 说完,她期待地看向他,问道:“你懂了吗?” 徐肃年迎着她的目光,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看来她在洛州那几个月的书学先生也不是白做的,如今已经很有当先生的本事了。 盛乔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不料徐肃年却又紧跟着说了一句,“听是听懂的,可具体怎么做,却还是不明白。” 盛乔挠了挠头,老实地坦白,“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 徐肃年说:“那就按照你方才说的,一步一步来如何?” 盛乔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一步一步来。” 徐肃年假装沉思半晌,然后说道:“你方才不是说,夫妻二人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应当是坦诚相见吗?” “那么第一步,自然就是先将衣服脱掉。” “脱,脱衣服……” 说实在的,虽然已经举行了婚礼,可是盛乔还没有完全适应两人之间全新的关系,让她就这么当着徐肃年的面脱衣服,她实在做不到。 她想要拒绝,偏偏徐肃年还一副坦率好学的样子,“阿乔,我说得应当没错罢。” 盛乔只好点头。 两人方才是并排坐着,徐肃年靠外挨着床沿,盛乔则是贴在床榻内侧。 这会儿徐肃年说完,便拉着盛乔的手,将她抱到自己的跟前,上手就要去解她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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