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蔓,缠靠在高大强壮的男人身上。 盛乔搂着男人的肩膀,原本的担心全都不见了,因为她发现这男人比她想象得还要强壮。 即便藤蔓长得再茂盛,他也能将她稳稳托住。 腰间被搂得严丝合缝,盛乔不再想别的,所有心思都放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这不是她第一次与男人亲密接触,但先前的每一次,她都免不了带着一点心虚不安。 现下大约是内心已经做好了决定,所以再与他亲近时,她想得不再是什么会不会被别人发现,而是也学着男人的样子,也认真品尝了起来。 和他硬邦邦的胸口不一样,徐少安的嘴唇很软,盛乔贴近时,能清晰地嗅到他颈间清甜的味道,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味,好奇般地往前拱了拱。 毛茸茸的发丝抵在徐肃年的脖颈,又酥又痒,徐肃年不自觉地滚了下喉结,捧着她的下巴,想要更深入。 尖厉的犬齿含住少女的唇,试图启开她的牙关。 盛乔却一下子回过神,推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徐肃年很不情愿地止住动作,将她稍稍松开了些,问:“怎么了?” 方才两人亲得太久,盛乔的脸上还泛着酡红,她捂着脸颊瞪他,“不许了!” 徐肃年假装没听懂,盯着她的嘴唇不说话。 盛乔感觉到他暗示满满的眼神,捂着双颊的手指又改去捂嘴巴,“你在看什么?” 她嗔怒地瞪他,“都说了不许了!” 徐肃年还有些微喘,眼神里写满了不甘心,但见盛乔神色坚决,到底没再强迫她。 “好,答应你。” 他抱着小娘子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他长臂一揽,将小娘子完全罩进怀里,然后说:“抱一会儿,总可以了吧。” 男人身高体壮,一只胳膊就能把她抬起来,力气那么大。 盛乔原本还有些担心来着,此时见他当真听自己地克制住了更深入的动作,圆圆的眼睛立刻弯了一下。 她点了点头,然后枕到男人的肩膀上,说:“只可以抱一会儿哦。” 对于盛乔来说,今天和徐少安所做的一切都有些太超过了,说到底她还是一个闺阁少女,于是说道:“无论如何,还是要遵循规矩礼数。” 徐肃年不在意地问:“什么礼数?” 盛乔无法理解地看着他,生气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当时是男女之间的礼数!有些事,成亲以后才能做!” 成亲? 听到这两个字,徐肃年眉心一动,看向盛乔,“小娘子愿意和我成亲吗?” 这问得是什么话! 盛乔觉得自己要被他气死了,他们两个方才又亲又抱了半天,早已逾越了男女间的礼教规则,难道在他眼中,自己就是这么没担当的人么? 盛乔哼一声,说:“我一向敢作敢当,我们的是,我自会写信告诉我阿爹阿娘的。” 说着,她见徐肃的神情似乎有些沉重,以为他也是担心两人的身份,于是温声宽慰道:“别担心,我阿爹阿娘一向是最宠我的,只要我心里愿意,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她说的这些徐肃年自然是不担心的,他只是觉得盛小娘子好像忘记了一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提醒道:“小娘子,我记得你此行离京,不是为了逃婚么,现在……”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 盛乔看他一眼,同时眼里也不自觉地爬上了几缕忧愁,可她的语气异常坚定,“我会退婚的。” 小娘子全心依赖地倚靠在他的怀中,徐肃年搂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心下飞快地思考起来,要不趁着此时气氛正好,与她坦白了身份,否则越拖越久,只怕最终会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在心里悄悄地打腹稿,但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就听盛乔说:“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解决的,我不想再提起他。” “其实……”徐肃年试图开口。 但盛乔已经从他怀里坐起来了,她整理了一下刚刚因为拥抱而褶皱的衣裳,说:“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我要先回去了。” 这时候能有什么事? 徐肃年怀疑地看了盛乔一眼,盛乔有些心虚地避开。 她最近过得太逍遥,险些都要忘了,其实她和徐肃年还没有退婚。可是如今她已经有了新欢,这婚事还是给快些推掉才是,盛乔想回去给阿爹写信问一问徐家的态度。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好对徐少安说的。 他虽然身份低,但想必自尊心也是很强的,若是他知道自己心上人的婚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退掉,只怕会伤心的。 于是盛乔含含糊糊地敷衍了两句,便要往外走。 徐肃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看着盛乔那般诚挚的表情,真实的身份他竟有些说不出口。 还是再等一等吧。 这真相对她来说只怕太不好接受,他不能一下子就告诉她,还是得慢慢地铺垫着坦白。 盛乔并不知方才男人心底的情绪已经一落千丈,因为她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 怎么会不开心呢? 喜欢一个人就是开心的事。 盛乔下台阶的时候都比往常雀跃了几分,鬓边插着的珍珠步摇撞出清脆的声响。 纪明实房间的门虽然紧闭着,但他一直站在门边,此时看见盛乔走出来,终于还是没忍住,直接冲到了她的面前。 盛乔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动静,被他此时的动作吓了一跳,“明实哥哥,你……” 纪明实看着她明显红肿的嘴角,胸口的起伏异常明显,他沉沉地往徐少安房间看了眼,然后拉着盛乔的胳膊往外走去。 在盛乔心中,纪明实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君子,这番动作实在让人意料不到,她皱眉看着纪明实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下意识就要挣脱,“明实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先放开我啊。” 纪明实却如没察觉一般,等把他拉到了院子外面的一处僻静角落,才总算把她松开了些。 盛乔第一时间抽回自己的手臂。 纪明实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动作,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阿乔,你就这么接受不了我吗?” 盛乔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他,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明实哥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纪明实是个读书人,学得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所以上一次他并未与盛乔提起此事,是怕她羞怯不好意思,但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指着盛乔明显红肿的嘴唇,说:“应该我问你吧,阿乔。” 盛乔先是一愣,而后下意识地就要去遮,可手背还没碰到嘴角,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竟缓缓放下了手,“既然明实哥哥都看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纪明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胸口一阵发闷,“阿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乔也无法理解地看着他,皱眉道:“我当然知道。” 可纪明实觉得她实在是太傻了太傻了,小时候一起上学的时候就那么天真,现在也是如此。 “阿乔,你可是燕国公府的女郎,如此高贵的身份,怎可配一个低贱的车夫……” 不等他说完,就被盛乔急切地打断,“徐少安虽然是车夫,可他并不低贱。” 纪明实话头被噎住,又道:“好,就算他不低贱,可你们二人的身份差距就摆在这了,那徐少安这般靠近你,难道会无所图谋?” 图谋什么? 盛乔觉得纪明实这话简直说得可笑,徐少安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又能图谋什么。 甚至,他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想到这,盛乔脑中忽然说过一个念头,当下也懒得再与纪明实多说了,只有些不耐烦地问:“这都是我的私事,明实哥哥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纪明实见她如此,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阿乔,你总有一日会知道,我是对的。” 盛乔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绕开他跑回了房间。 - 盛乔离开后,徐肃年换了一身低调的衣裳,去宅子里见卢烨。 这段时间,他在男女之事上花费的时间虽多,却也没忘了此行的正事。 徐肃年虽然执掌刑狱多年,始终和贪官污吏打交道,但他毕竟是在长安,对于洛阳的这些官员并不算了解,因此若真想着手处理洛州水患一事,最重要的就是摸清洛州这下官员的底细。 碍于身份原因,徐肃年自然是不好出面的,因此他安排卢烨先一步抵达洛州,并整日和洛州府的官员待在一起,为的就是先了解他们的性情。 卢烨本不擅此道,但与那些人相处得久了,渐渐也看出了些端倪。 比如洛州府的刺史贺雍,无论是品级还是为官年限,他都是这洛州府的长官,但因为他出身寒门,身后并无依仗,因此在日常办事时,常常表现得唯唯诺诺,反唯其上佐赵长史马首是瞻。 至于赵长史,他的身家背景倒是很好查,他虽然也是科举入仕,却与惠国公府沾亲带故,他的长女是惠国公府二郎君朱巍的妾室。 卢烨并不确定,赵长史能做到今日这个位置,到底和惠国公府有没有关系,但在他得知这一亲缘关系之后,很难会觉得他们没有关系。 贺雍显然也这么觉得,否则没必要对自己的下属唯唯诺诺。 至于另一位上佐蒋司马,则始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疏离样子,和两位上峰的关系都不算亲厚,看不出偏向谁。 其实早在来之前,卢烨便隐隐地猜到陛下的目的——想要清算惠国公府,借此收揽权柄。 惠国公朱家是百年勋贵,前朝时势力便十分显赫,乃北方第一大族。 当年大梁朝先祖打江山,是从南边打过来的,北边民风强悍,又是都城所在之地,根本不认新朝皇帝。 是朱家出面,帮着太祖皇帝解决了这些问题。 可以说没有朱家,大齐皇帝登基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且齐朝在北边没有根基,想要快速扎根很是艰难,也是出面。 因此,太祖皇帝便让自己的嫡长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娶了朱家的女儿,并将朱家连同当时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六个近臣,一并被封为了一等国公。 在这七位开国功勋中,朱家本就是枝繁叶茂的大家族,不像其他六家在北方没有根基,所以这些年越演越盛。 更重要的是,朱家不仅郎君争气,女子更争气。 到如今大梁开国五十多年,已经历经了四朝,其中皇后之位,朱家女占了三个。 当今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姓朱。 如此鼎盛的勋爵之家,就是皇帝也要给面子。 但又有那个皇帝,愿意与臣子分享权柄呢? 当今圣上初登基时,的确依仗过朱家,但这些年,也在逐渐收拢权柄。 初开国时,大梁皇室一直在休养生息,需要文臣稳住朝局,但是如今正是开疆拓土的时候,需要武将建功立业。 朝代更迭,已有越来越多的人为皇室立功。圣上毫不吝啬封赏,京中已然到处都是勋贵。 重臣之列,从前朱家至少占据半数,但现在皇帝扶持起来的新贵越来越多,惠国公府看着还是显赫如云,实际上早已大不如前。 这些都是卢烨在翰林院这两年琢磨出来的,他是进士出身,天子门生,由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只忠陛下一人。 而端阳侯更是陛下倚重的近臣,又是陛下的亲外甥,无论如何都是值得信任的。 因此,他今日特意与这位端阳侯谈起此事,不想对方的表情仿佛并不赞同。 卢烨不解他意,问:“侯爷,可是下官思虑有误。” 徐肃年坐在卢烨的对面,其实并不意外他的这番说辞,他笑了笑,不答反问:“卢大人,我们此行洛州,目的为何? 卢烨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为查去岁的洛州水患。” 徐肃年却道:“大人都说是去岁了,如今洛州早已恢复安定,朝廷的赈灾粮也下放得够多了,缘何还要派你我二人过来?” 卢烨皱眉,“侯爷这话下官就有些不懂了,赈灾粮虽发,贪官却未除,百姓又如何能安居乐业?” 徐肃年说:“贪官污吏自然要除,眼下更重要的是,是补回百姓们的赈灾粮,否则今年汛期一到,洛州照样饿殍千里。” 卢烨还是不明白,查了贪官,不就有粮食了吗? 赈灾粮早已下放,即便缴查了贪官,多出来的银子也是收拢到国库,怎么会再发给百姓。 但这次徐肃年没再解释,只起身拍了拍卢烨的肩膀,说:“去查查那个姓蒋的,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 再回到济善堂,月亮已挂柳梢头。 纪明实不在,院子里一派安静,徐肃年难得露出一丝疲惫的情绪来,步子也缓了下来。 等走到房间门口,正要推门,忽然见一旁的窗棱上挂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荷包。 徐肃年微微一愣,抬手摘了下来。 - 听到外间敲门声的时候,盛乔趴在床上看话本,“琥珀么?” 她懒得起床,翻了个身问道。 没人回答。 难道不是琥珀? 盛乔扔了话本,趿着绣鞋走过去开门,“怎么不说……” 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你怎么来了?”盛乔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做贼心虚地往院子里看了看,怕被人瞧见,赶忙把男人拉进了自己的卧房。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徐肃年从袖中摸出那枚荷包,拎在食指上,故意问盛乔:“我在门外发现了这个,想来与小娘子有关,所以特意来问一问——” “这是小娘子送我的么。” 盛乔点头,“对啊,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只要穿了那衣裳,我就给你给你回一个礼啊,你难道忘啦。” 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才觉得不敢相信。 方才徐肃年捏着这荷包认真看了半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荷包的针脚有些过于熟练细密。他的小娘子不是说她不会绣吗? 就知道他不相信,盛乔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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