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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在阿乔面前时的样子,难道一直都是他装出来的? 那他接近阿乔,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纪明实死死地盯着他,也没有耐心再与他打机锋,上前直接质问道:“徐少安,你可知道阿乔的身份?” “不知。”徐肃年言简意赅地否认。 他会不知? 纪明实不相信,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便也没再追其究竟,只道:“无论你知不知道,阿乔的身份都是你碰不得的。” 徐少安对他的这番论调并不意外,不冷不热地笑了笑,反问似的哦了一声。 他这反应明显不当回事,纪明实心中更是恼火,“阿乔性子单纯,不懂男女之情,这才会被你哄骗,但就算如此,盛伯父和盛伯母也不会答应的。” “男子汉大丈夫,该行得正坐得端,若要富贵,自己谋求才是正道,想借着男女之情攀附阿乔,实在令人鄙夷。”说完这话,纪明实又上下将徐肃年打量了个遍,语气也跟着缓和下来,“最近这段日子,我和少安兄也算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过了,不说深交,也是有些交情。” “虽然少安兄出身不好,但我知你是有些本事的,只凭自己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实在没必要利用阿乔一个小姑娘,你说是不是?” 徐肃年原本的打算,是无论纪明实说什么,都不必理会他。 但现在听到他的话,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纪郎君说得对。” 相处这么久,这时徐肃年第一次用这般客气的语气和纪明实说话。 纪明实自己都不免愣了一下,但见他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心下也是松了口气,正要顺水推舟再说几句,未料他又接着道—— “但我人微言轻,一切都听小娘子吩咐。” 这话冷飕飕的,可纪明实莫名听出几分炫耀,气得咬牙,“你!你是男子,怎可把这些事都推到阿乔一个女郎身上,实在是,实在是不知廉耻!” 读书人到底文雅,气成这样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徐肃年心中冷哼,面上却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解释道:“男女之情又不是一个人能生出来的,纪郎君今日劝我,我听了,但我也说了,这件事我全凭小娘子吩咐,纪郎君若是实在看不过眼,不若去找小娘子理论,劝她不要再亲我了。” 他就那么大喇喇的把两人间的事说了出来,说完,还装作无意地抹了抹唇,而后径直离去。 纪明实看着他拂袖的背影,气得心肺都要炸开了,直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 但徐少安一看就是有武艺在身的,纪明实心中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只站在院子里看了很久,终于也走了。 其实他这番话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阿乔现在被他蛊惑,只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两个男人间的争执,盛乔自是全然不知的,甚至她最后到底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盛乔都已经不太记得了。 她只记得最后徐肃年临走前和她说:“答应我,今晚好好想一想。” 一改先前的强势,这时候的徐肃年忽然又变得异常温柔,“想想你到底喜不喜欢,想想你为什么没有拒绝。” 她是怎么回应的来着? 盛乔有些想不起来了。 在男人离开之后,她一刻也没有停顿地将自己埋进了被窝,连琥珀来叫门都没有理会。 明明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可是唇上似乎还一直残留着男人手指的温度,盛乔将自己藏在被子里,仗着无人看见,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去摸自己的嘴唇。 她学着男人下午的动作,压着下唇蹭了蹭,却没有任何酥麻感,只有隐约的胀痛。 怎么会这样? 像在做什么大事似的,盛乔郑重其事地又压着指尖按了按,然后闭着眼认真体会了一下。 还是没感觉。 她忽然想起男人的话,难道,她真的喜欢徐少安亲她? 不会吧。 盛乔捂着忽然飞快跳动起来的心脏,很不愿意相信。 或许是因为,当时她当时还懵着,还没反应过来,所以有那样的举动很正常。而且,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盛乔想着想着,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但眼睛还红着,被琥珀看到了无法接受,她看了看角落的漏刻,才过午时,她干脆落了床帐躺下。 天塌下来也睡一觉再说。 盛乔哭了半晌,又被徐少安吓得晕晕乎乎的,早就累了,脑袋钻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她睡得并不沉,没一会儿就乱七八糟地做起梦来。 梦里,她回到了长安,与徐少安初遇的那一天。 男人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她不知里面光景,挑开车帘走过去,见到有人,立刻愣住了。 “你……” 她爬上马车的动作顿住,男人却没像初见时那般不动声色,反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梦里的盛乔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本能想要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俯身亲了下来。 男人那么高,胸膛那么硬,嘴唇竟然也是软的。 盛乔该躲开的,可她实在太好奇了,竟然像品菜似的,认真地品鉴起来。 那是很奇怪地一种感觉,她被人圈在怀中,身后不知抵着什么,硌得她有些不舒服,而身前男人的怀抱实在太温暖,太温柔了。 盛乔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靠,“徐……” 后两个字没说出来,因为盛乔很快就被自己惊醒了。 她嚯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眼底还在发蒙,呆呆地坐了半晌,她毫不留情地伸手去掐自己的手臂。 她没收着劲,眼泪直接被疼出来了,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 现在她是醒着的,那刚才呢,刚才是她是在做梦吗? 她怎么会做这么乱七八糟的梦。 盛乔无法接受,拉高被子,再度把自己藏了起来。 她一辈子都不想在被窝里出来了,一辈子都不想见人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 盛乔才刚又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外间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本以为是琥珀,盛乔抬起头朝外面喊:“我真的没事,只是太困了,琥珀你也回去休息吧。” 没想到门外传来的却是郑墨的声音:“阿乔,是我。我有事要与你说。” 听语气应当是正事了,盛乔只得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开了门。 一见到她,郑墨就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担心道:“阿乔,你不是染了风寒吧?怎么脸这么红?” 怎么和琥珀一个语气,有这么明显么? 盛乔拿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颊,一边关上房门,一边摇了摇头。 “可……”郑墨皱起眉,她还是不放心,“我让琥珀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盛乔连忙拉住她的胳膊,“真没事!” 她指了指方才被她折腾得乱糟糟的被子,胡编道:“大约是房间里太闷了,我刚才睡觉时又把脸压在了被子里。” 她语气认真地强调,“表姐,真的不用找大夫,我真的没事!” 郑墨却不像琥珀那么好糊弄,狐疑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直把盛乔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担心自己露了馅,会被郑墨觉察到自己下午做的事,忙拉着她到窗边坐下,然后技巧拙劣地转移话题,“表姐说有事对我说,是什么事?” 其实过了这么久,盛乔唇角被啃咬出的痕迹早就消退了,只是脸上还有绯红未散。 郑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得放过盛乔。 她从袖中掏出一封请帖,递给盛乔,“瞧瞧。” “这是什么?”盛乔伸手接过,先看到请帖上面盖着的官府文印,奇怪地问,“怎么是洛州府的请帖?” 郑墨示意她打开亲自瞧瞧。 盛乔打开一看,原来是给郑墨的请帖,邀她下个月初到洛州府衙赴宴,落款孟畴。 “这是……”盛乔想了半天,也不明白郑墨为何要把这帖子递给她看。 “孟畴孟大人,是絮娘的兄长,如今在洛州府任司功参军,主管府学科举之事,我们这济善堂能办起来,还要多亏了孟大人的支持。” 盛乔隐约有些懂了些,“是因为我们的济善堂办的不错,官府也满意,所以才特意请你代表济善堂去赴宴领赏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郑墨说:“官府之所以会操持这次宴会,是因为朝廷派了巡抚过来,官府这时候请我们去,也又向巡抚大人表功的意思。因此,宴上一定不会只有我和絮娘两个人,还会宴请一些洛州籍的举人,比如纪明实,他也收到了帖子。”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盛乔还是不明白,眨巴着眼睛去看郑墨。 就知道她不懂,郑墨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实在是被盛乔上次的那番话吓到了—— “出身不重要,穷也不要紧,我有钱就好了,反正阿爹阿娘会给我准备很多嫁妆的。” 郑墨听得出来,自己这表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真不想嫁入高门了。 可就算不是门当户对,也不能相差太大罢,像徐少安这个车夫,就实在不是良配。 她只得再解释地明白一点,“既是表功,请的自然都是青年才俊,虽然他们现在只是举人,但明年就有春闱,若他们最后中了举,也算的上是年轻有为了。正巧你也要和徐肃年退婚,不如这次随我一同赴宴,先挑上一挑,如何?” 这回盛乔总算听明白了,她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表姐,你是要为我相看夫君?” 其实郑墨也不确定盛乔到底能不能看上那些人,只是不希望她的目光只局限在徐少安一个人身上。 郑墨说:“表姐只是想告诉你,你其实还有很多选择,洛州虽比不上长安,却也从不缺年轻俊朗的好郎君,若是喜欢,便是成就了一桩没事,若是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再换下一个就是了。” 这话说得洒脱,可盛乔总觉得她话中有话似的,可她又听不出其中真意,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郑墨很是高兴,“阿乔,你这是答应了?” 不料盛乔却又犹豫起来。 郑墨只看她的表情,就是心中一沉,生怕她忽然对自己坦诚说其实她喜欢的是徐少安。 还好盛乔只是抿了抿唇,然后问她:“表姐,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郑墨一愣,摇了摇头。 虽然不如盛家繁盛,但郑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祖上几代为官,且官职都不小。 尤其是郑墨的祖父,盛乔的外祖父,曾做到过内阁次辅,虽然后来因得罪朱家被贬到了洛州,却没有半点消减祖父为君为民的雄心。 且因为他曾受了屈,就更是督促子孙后辈勤学苦读,势必要他们进得朝廷,为郑家洗刷耻辱。 在这样的家风之下,家中的男子自然更得祖父的喜爱,更郑墨身为女子,第一次单独与祖父说话,竟然是祖父要把她推出去联姻。 那年她才十四岁。 和同辈的几个兄弟一样,她也是自幼苦读四书五经,懂得的知识并不比他们少,甚至她在学堂的成绩,比两个哥哥都要强。 可就因为她是女子,不能入朝为官,不得祖父重视。 郑墨当然不会接受联姻,她很冷静地筹备了逃婚计划,顺利离开了郑家。 现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六年,家里的态度早已软化,但郑墨心里一直有个结,很少回家。 想到这些,郑墨心中也是有些酸涩,她以为盛乔是不喜自己的这番安排,所以才会问这些。 郑墨解释道:“表姐不是要安排你什么,只是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姑父姑母先前为何突然要和丹宁长公主家结亲,但我知道,他们一向是最疼你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要把你嫁出去的缘由,所以才会行此下招。” 早在郑墨刚开口,盛乔就知道她想偏了,本想出言打断,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又闭嘴听了下去。 “阿乔你想,连姑父这样的身份地位,都不能妥善解决的事,会是怎样的难题。” 盛乔不知政事,不懂朝政,郑墨却是知道一些的,对于姑姑和姑父此举的原因也能猜到一些。 但她并不想让盛乔心中负担,因此并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只是接着道:“我猜,这件事最终解决的途径,大约还是要把你尽快嫁出去,也正是因此姑父才会答应让你留在洛州,未尝没有拖延的意思。” “长安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谁也不知道,若你能在洛州寻一桩好亲事,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刚离开家的时候,盛乔心里的确很怨恨阿爹阿娘,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但后来看到了阿爹寄来的信,也明白了这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虽然不了解朝政,却了解她的爹娘。 此时听到郑墨的话,盛乔乖乖地点了点头,说:“好表姐,我知道你也是对我最好的了。” 小表妹就是可爱啊。郑墨感叹地揉了揉女郎软乎乎的脸蛋,说:“那你这回是要答应了?” 不想盛乔仍旧一副纠结的表情。 郑墨终于觉察出不对,问:“阿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想到表姐的直觉竟然这般敏锐,盛乔吓了一跳,心虚地使劲摇头。 她当然不会把徐少安的事说出来,只是她自己也不确定,她对徐少安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真的是喜欢吗? 她不确定。 盛乔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看不到答案的感觉,琢磨半天,还是开口问了郑墨。 “方才的问题表姐还没回答我呢。”盛乔试图旁敲侧击,“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郑墨目露怀疑,“你怎么问这个?” 盛乔眼神飘忽,“没有啊,我只是在想,若我真的和表姐去赴宴,在座有那么多年轻郎君,我怎么判断我喜欢的是哪个呢?” 其实郑墨也没有经验,她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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