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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有东西送你也不想看?”徐肃年说着,把手里的锦匣绕到她面前挥了挥。 盛乔挡着脸,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却被这话勾出了好奇心。 徐肃年也没再继续逗她,走到她面前,直接打开了匣子。 盛乔把手指稍稍挪开了些,透过指缝去看,那是一个长长的匣子,看形状像是放字画用的。 果然打开之后,里面放的是一个卷轴。 看着有些眼熟啊。 徐肃年将卷轴缓缓打开。 盛乔终于想起来,这不是上午她发给他让他练字的宣纸么。 不过纸上没有字,只有一幅栩栩如生的画。 画的……是她。 第17章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你……”盛乔盯着那画看了半天,又惊又喜地问道,“这是你画的?” 这画虽然简单,只有一个女子的半身像,但每一笔都画得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有功底在身,至少盛乔自认自己画不了这般精细好看。 徐少安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徐肃年早就想好了说辞,“小时候学过几年,长大了也曾靠卖画为生,只是来钱太慢,渐渐地就不怎么画了。” 原来是这样,盛乔并未怀疑,又看向那副画,问:“这是送给我的?” 徐肃年扬了扬眉,反问道:“画的是你,不送给你送给谁?” 从小到大盛乔收过的礼物无数,这幅画算是最简陋最不值钱的一个,但这是专门画给她的。 盛乔心里感动,嘴巴却不饶人,“明明让你写字,你却偷画我。” 徐肃年如何看不出她在嘴硬,却故意道:“原来不喜欢啊,那算了,我收回去吧。” 说着就要把那画卷拿回来,盛乔下意识就要去抢,可她动作太慢,一下没抢到,仰头时正看到男人眼里的戏谑。 就知道逗她,这时候也总要逗她。 盛乔生气地瞪他一眼,干脆转过身,“那你拿走吧。” 徐肃年见她真生气了,忙把画递回去,哄道:“明知道我是逗你的,怎么还真生气?” 盛乔的情绪却一下子上来了,红肿未消的眼睛浸了泪,委屈地看着他一眼。 那一眼似嗔似怨,徐肃年感觉心脏都软了几分,张了张口,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盛乔也不想再理他了,但也没赶他,只把他推开走到美人榻上坐下。 徐肃年见她这样,就知道她还是再为白日的事伤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问道:“你和那位娘子之前发生过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不如和我说说如何。” 盛乔抬头看了他一眼,眸中似有犹豫,没有开口。 徐肃年没哄过小娘子,在心里打了半天的腹稿,才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若是一直放在心里,伤的只会是自己,不如同我说说,也能发泄一番情绪。” 说得也不算没道理,盛乔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她叫虞思敏,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虞?”这个姓氏可不算常见,徐肃年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问道,“难道是虞正河?” “你竟知道?”盛乔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虞家原本也在洛州,和我外祖家关系很近,后来虞思敏地父亲升官到了长安,我外祖父还特意给我阿爹写信,后来虞思敏就到我在的鸿鹄书院来读书了。” 虞正河的官职不低,可虞家在长安没有根基,初至长安,估摸很多世家大族都不愿结交,燕国公府能在这时伸出援手,只怕对虞家的好处不只一点半点。 只是他怎么没听说过虞家还和燕国公府有过往来。 徐肃年眸中闪过无数思绪,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配合地问道:“之后呢?” 盛乔的声音不大,还带着一点哭过之后的喑哑,听着有些可怜。 “后来,我们就认识了,然后关系也越来越好……” 那时候盛乔年纪还小,在鸿鹄书院里一直都是被照顾的,但是虞思敏比她还小上几个月,再加上初到长安城总有些怯懦,不敢和别人说话,就每天都黏着盛乔。 盛乔其实也不是没有朋友,毕竟她出身燕国公府,书院里没有几个人的身份能比她还尊贵。 只是朋友和朋友是不一样的,有的依仗身份,有的是凭借真心。 盛乔在书院虽然被众星捧月,可她仍然觉得孤独,直到虞思敏到了书院之后,盛乔无处盛放的热情和保护欲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两个人很快成了最好的朋友。 她们每天一起上课读书,一起做功课,一起被夫子罚。 盛乔一直觉得,虞思敏是她最好的朋友。 后来她十三岁生辰时,虞思敏约她到长安郊外的金光寺玩。 除了去书院,盛乔一直不怎么出门,那金光寺也只在小时候跟着兄姐们去过几次,家里人不放心,于是叫了许多护卫和丫鬟跟着她们。 虞思敏却说她们出来就是想玩的,这么多人跟着也是束手束脚,不如把他们甩开。 盛乔其实也这么觉得,没有多想就把那些扈从都扔下了。 金光寺是在山上,后山种满了桃花,虞思敏带她爬山赏花,盛乔正乐不思蜀时,虞思敏忽然说身体不舒服,让她等一等。 盛乔就在半山腰的凉亭里等她,可不知等了多久,可始终没有等来虞思敏的影子。 她担心虞思敏出事,想去寻她,最后却在满山桃花后山里迷了路,直到天都黑透了,她才被家里派来的人找到。 她生辰在初春,天气还没回暖,在山上冻了一下午,回去就发了高热,险些去了半条命。 一向好脾气的阿爹都发了火,虞家父母登门道歉,被他直接轰出了门。 盛乔担心虞思敏会受罚,还和爹爹说情,后来虞思敏与她哭着道歉时他,她也很快原谅了她。 她以为虞思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急事,又或许也和她一样迷了路。 可直到那天她无意间听到虞思敏和惠国公府的朱七娘子说话时,才知道她竟然是故意那么做的。 惠国公府是皇后母家,又是七大世家之首,朱七娘也是书院里唯一一个不和盛乔结交的人。 不过两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盛乔性子软,不和任何人起冲突。 但不知为何,朱七娘一向看不惯盛乔。 不过其他的学子虽然畏惧朱家,却也不敢得罪盛乔。 只有虞思敏。 盛乔不明白她为何要那么做,想去问,却在推门的那一刻胆怯了,她很怕会是自己的原因。 但在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理过虞思敏,虞思敏大约也发现了事情暴露,没再纠缠,转而去和朱七娘好了。 直到几个月后,虞思敏又来与她道歉,她才终于知道了原因。 原来那时虞思敏的阿爹的顶头上司正是惠国公的亲弟弟,虞思敏不敢得罪朱家,只能听朱七娘的话。 虞思敏那日在盛乔跟前哭了很久,也说了很多到长安之后的委屈,最后请求盛乔原谅她。 盛乔一向心软,那天却难得坚决地摇了摇头。 再后来虞思敏又到盛家找她,她干脆告诉把这件事告诉了阿爹,再之后,虞家就举家离开了长安。 盛乔知道,这是阿爹在为自己出气,她应该觉得痛快,但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毕竟虞思敏也真的对她很好,她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绝情了。 她曾用这话去问过郑墨,郑墨虽然没说什么,可她能感觉到,郑墨也是觉得虞思敏罪不至此。 不料徐肃年听完,却很是坚决地说:“不,你做得对。” 盛乔一下子顿住,抬头看他。 徐肃年问:“你知道虞娘子为何要过了几个月再去找你和好吗?” 盛乔摇了摇头。 徐肃年说:“据我所知,虞家二娘子曾和惠国公府的郎君议亲,但后来亲事未成。想来虞家本是想搭上朱家的,没成功才退而求其次地找到你,本质也是贪图你家富贵罢了,所以你不用内疚。” 竟然是这样,盛乔愣住,一时间竟忘了怀疑他一介车夫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徐肃年看着她的表情,也没再多说,只道:“看罢,还是说出来好,以后也再不必去想这件事了。” 对于虞思敏,盛乔有生气有伤心,也有愧疚,这些情绪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始终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底。 但在这一刻,她仿佛真正地释然了。 徐肃年看着她的表情,心里也松了口气,他重新将那画卷拿出来,递到她的手边,“好了,别为不值得的事伤心了。” 盛乔抹了抹眼睛,赞同道:“你说得对,我不该纠结的,若她当我是朋友,当时就该与我直说,何必骗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第18章 穷不要紧,我有钱就好了。 “你说得对,我不该纠结的,若她当我是朋友,当时就该与我直说,何必骗我?”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盛乔说完,便要去拿徐少安递来的画,抬头却见他的表情不太对。 “你,你怎么了?”盛乔戳了一下他的手臂。 徐肃年勉强笑了一下。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在骗盛乔,若有朝一日盛乔知道了他的身份,会是什么反应。 会因为他的欺骗而生气,还是会为他的身份而惊喜。 徐肃年忽然很想问,但看着盛乔重新开心起来的眉眼,到底没有开口。 到底在想什么,这么犹豫。盛乔难得见他有这般表情,好奇地探过头去看他,“你怎么了?” 女郎漂亮的面孔骤然拉近,徐肃年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 看他这逃避的动作,盛乔握着画卷点了点他的胸口,挑眉审问道:“徐少安,我怎么觉得你很心虚呀?” 怕她真觉出什么不对来,徐肃年咳一声,没再扭头,反而看了回去。 他的眼神过于直接,像一潭幽静的湖水。 这下倒教盛乔退怯了,两人什么时候已经凑得这般近了,盛乔连忙把距离拉远,重新坐回榻上。 她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夜幕,“已经很晚了,你该走了。” 的确不能再待下去了,徐肃年也知道分寸,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盛乔却一把拉住了他,“你,你干嘛呀。” 徐肃年疑道:“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盛乔语气有些急,“是让你走,但你不能走门。” 徐肃年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问:“不走门走哪?翻窗户么?” 说这话本是开玩笑,没想到盛乔竟真的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对啊。” “……”徐肃年不明白,“这又是为何?” 盛乔还记得自己从前看过的那些话本,翻窗这种桥段很常见的。她振振有词地开口,“你走门的话,动静那么大,不是很容易被发现么,若是被人发现了,我该怎么和人解释?” “……” 正大光明从正门出去,就算被人看到也能解释,可若是翻窗户被人看见,只怕就真的解释不了了。 不过这话徐肃年没有说出来,只又看了一眼盛乔认真的表情,压了压唇角,当真推开窗户翻了出去。 等他走后,盛乔还是不放心,又守在窗户边观察了一下院子里的动静,寂静如初,确定郑墨是真的没有发现,这才终于放了心,重新阖上窗户。 男人送来的画方才被她放在桌上,盛乔走过去重新拿起来展开。 方才只是大致扫了一眼,没有仔细地看,这会儿重新展开欣赏,愈发觉得每一笔都画得很好,鬓间的蝴蝶钗像是活过来了似的,仿佛能听到垂落的珍珠流苏清脆的碰撞声。 这实在是一副好画,再加上画的是她,盛乔就更喜欢了。 她爱不释手地赏玩许久,等收起来的时候,天边的月亮已经悬上了屋檐。 盛乔将画卷抱在胸口,走到妆台前,翻出一把轻便的手镜揽镜自照,镜面照出她略显憔悴的面孔,盛乔忍不住想,徐少安把他画得那么好看,那么上课的时候,他一直在看自己么? 可她今天哭了这么久,会不会明天就不好看了? 第二天晨起,郑墨照旧来敲盛乔的门,叫她一起去用早膳。 盛乔起床晚,光醒神就要好久,郑墨每天都要等她好一会儿,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因此她敲完就打算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不料门竟然很快就打开了。 怎么今天这么快,郑墨正想着,一抬头看到盛乔的脸,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这是……” 盛乔摸了摸鬓角,忐忑道:“不好看么?” “好看。”郑墨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今日还特意敷了胭脂。” 盛乔道:“以前在长安的时候,我也会打扮的。”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 郑墨很是新奇地围着盛乔前后绕了两圈,摸着下巴评价:“反正就是不对劲,你今天的簪子和裙子竟然是同色的!” 盛乔又心虚地摸了摸发簪,“琥珀选的。” 郑墨对她实在太过了解,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说谎,“真的?那我去问问琥珀。” “哎呀表姐!”盛乔一把把她拉住,“不许去。” “其实……其实,我是怕你说我不够得体嘛,毕竟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又做了先生,我只是想穿得,穿得漂亮一点,你不许骂我。” 盛乔磕磕绊绊地找理由,好在郑墨这回没再说什么。 盛乔以为她是相信了,忙挽住她的手臂,讨好道:“好了我的好表姐,我们快去用早膳吧。” 郑墨被她拉着往前走,心下却很是复杂。 梳妆打扮这件事,对于从前的盛乔来说,的确不奇怪。 但自从逃婚离开长安之后,盛乔整个人就变懒了很多,早上不愿意起,有时候连早膳都不用,更别提梳妆打扮了。 虽说到洛州也买了很多漂亮的裙装,可那些衣裳私下穿起来还好,在那些学生们面前实在有些不得体,郑墨便让她去买一些颜色素淡的裙子,不想这又给了她好借口,平日穿衣服最多的就是男装,头发也是用一根发带随便扎起来就出门见人了。 今日虽然衣裙还是那几件,腰带和发簪却能看出是用心挑选搭配过了。 都言女为悦己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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