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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一边说着,一边真的去扯缰绳。 听到他这话,盛乔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有点太悠闲了。逃婚的事不会瞒太久,虽然她留了一封手信,也并不能保证阿爹真的不来找她。 若他铁了心要把她嫁给徐肃年,只怕抓她回家的人马已经在路上了。 还吃什么馄饨,还是先跑吧! 盛乔立刻打消了回去吃东西的念头,把身子重新缩回去,并不忘嘱咐徐肃年,“我很急的,还是快些,再快些。” 徐肃年不动声色地,“是。” 接下来的路程就顺利多了,甚至到了午膳时间都没有停车,徐肃年到路边买了几张烤饼,三人凑活着吃了,直到傍晚顺利地进了祈年镇,徐肃年才大发慈悲地宣布:“一会儿找个客栈,今晚在镇上住一夜吧。” 盛乔却仍不放心,“我们走的够远了吗?” 徐肃年没再吓唬她,“很远。” 总算能歇歇了。 盛乔松了口气。 她和琥珀都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马车。随着路程的增长,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仿佛一下子就狭窄起来,坐也不适,躺更难受。再加上山路颠簸,到最后整个身子都僵得发麻,像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 但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路上的如厕问题。 虽然马车上就有夜壶,但那个车夫就坐在车门外,盛乔是宁死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在马车里小解的。 因此,她路上只能少喝水,甚至中午啃那个干巴巴的烤饼时,她都强忍着只抿了一口,以至于现在嗓子里像被火烧过一样难受。 幸而这祈年镇是入京、离京的必经之地,镇上最不缺的就是客栈,徐肃年难得考虑到了两个女郎,挑了家最干净的店面,要了两间上房。 盛乔和琥珀的房间在三楼,几乎是一进房间,盛乔便立刻瘫到了床上。 琥珀虽然也累,但她毕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不像盛乔那么娇弱。她将包袱放下,对盛乔说:“小娘子先歇着吧,我叫人送些热水来,泡个澡会舒服些。” 盛乔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她叫住,“你也歇着吧,别去了。” 琥珀说:“我不累。” 盛乔却道:“我累,我已经没有力气泡澡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说完,把脑袋往两个枕头间一扎,只露了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今天赶了这一天的路,连她这皮糙肉厚的都有些受不住,何况是一贯娇贵的小娘子。 琥珀既心疼,也有些无奈,她拿了自己的外裳给盛乔先盖上,小声哄道:“那娘子先睡,待晚膳预备好了我再叫您。” 回应她的是盛乔已经平稳的呼吸声。 趁她睡着,琥珀将带出来的几个包袱大致整理了下,等忙完也就差不多该用晚膳了。 “小娘子,小娘子。”琥珀走到床边,轻声叫她,“先起来吃了晚膳再睡吧。” 盛乔一动不动,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怎么会睡得这么沉?琥珀皱起眉,伸手轻轻推她手臂,却被她皮肤的温度烫到了。 怎么这么烫! 难怪一直不醒,只怕是高热烧迷糊了。 琥珀暗骂自己的粗心,当即就要喊人去请大夫。但还没出声就想起来,她们已经没在燕国公府了,这儿只是一个小镇的客栈。 大夫她可以自己去请,可她家小娘子怎么办?这么严重的高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的。 正纠结时,房门被敲响,是来提醒她们用膳的徐肃年。 琥珀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陌生男人的存在,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门外的人提醒了一句就要走,琥珀忙追过去开门,“徐,徐大哥,别走。” 听到琥珀对他的称呼,徐肃年嘴角抽了抽,倒也没说什么,只问她何事。 琥珀道:“小娘子今天累坏了,回屋就发起了高热,你能不能……” 她想说,你能不能去请个大夫,但还没说完,就被徐肃年打断了。 “高热?” 徐肃年不敢相信,“这才一天就病了?” 他语气里的轻视有些过于明显,琥珀生气地瞪他一眼,“小娘子何等娇贵,身子又弱,像今天这般马不停蹄的赶路,只怕神仙也受不住。” 徐肃年只当没听懂她话里的责备,只问:“那你叫住我是想做什么?” 琥珀焦急道:“得请大夫,但小娘子这会儿身边不能离人,只能请你辛苦一趟了。” 徐肃年指了指外面的天色,很冷静:“人不生地不熟,天又黑透了,现在去哪请大夫?” 琥珀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回答不上来。 徐肃年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来,无声叹口气,道:“我少时学过几天医术,别的不行,风寒发热还是能治的。我给你家小娘子看看吧。” 说着就要往里走。 琥珀忙拦住他,慌道:“这,这怎么能行……男女授受不亲!” 徐肃年反问:“难道你在这儿能请来女大夫?” 女医本就是少数,何况是在这样的镇子。 琥珀被问住了,一时有些无措。 徐肃年也没再理她,径直走进女郎的卧房,同时不忘声明,“放心吧,我对你家小娘子没有企图。” 第4章 小娘子定亲了吗 “我对你家小娘子没有企图。” 这话实在冒犯,琥珀脸色很难看,这车夫长得虽俊,但实在没有规矩。 不过眼下小娘子还病着,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紧跟着徐肃年走进房间,盛乔并没有被他们两个吵醒,侧趴在被褥上,睡得很沉。 徐肃年搬了个圆凳坐到床边,正要去抓她的手腕,却被琥珀拦住,然后飞快地递了个帕子过去。 真是给自己捡了个麻烦。徐肃年深吸一口气,接过帕子垫到盛乔的腕子上,终于开始把脉。 脉象虚浮,跳动无力。 稍倾,徐肃年松开她的手腕,吩咐琥珀去取纸笔来。 “你竟还识字?”琥珀很惊讶。 徐肃年懒得在一个丫鬟面前装模作样,冷冷瞥了她一眼。 一个车夫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势的气场,琥珀心口一跳,竟有些不敢看他。 “我,我去拿。” 他们订的上房是有书桌的,桌上就放着裁好的宣纸,琥珀拿过来,替徐肃年在床边的小几上铺开。 徐肃年提笔,飞快写了一副清热解毒的药方。 这小娘子的病并不算重,只是身娇体贵不习惯路上的颠簸,加上最近心内不宁,肝郁气滞,才会突然发作,等醒了灌两副药下去,很快就能痊愈。 他将这话告知琥珀,便欲起身离开。 这时,床上的盛乔忽然翻了个身,不知是不是做了梦,垂在床边的一只手还很不老实地挥了挥,徐肃年就立在床头,还没抬腿,反倒被她抓住了袍角。 “阿娘……” 盛乔低声呢喃。 徐肃年起先以为她是醒了要说话,却没听清她具体在说什么,正要问,就见盛乔在床上像条鱼一样弹动了一下,抓着他袍角的手指也跟着收紧。 像只呜咽的小狗,她哀戚戚地叫,“阿娘,阿爹!” 原是在说梦话。 这下连站得稍远的琥珀都听见了,跑过来拉住盛乔的手轻声安抚,“小娘子别怕,有我在呢,我在呢。” 看来是想家了。 徐肃年有些想笑,不料盛乔又突然大叫起来,“我不想嫁,不想嫁给那个恶魔!我不要……” 徐肃年:“……” 若没猜错的话,她口中的恶魔是他罢。 徐肃年唇角的弧度一下子僵住,他睨了一眼熟睡的小娘子,然后毫不留情地掰开了她抓在自己衣服上的手,径直出去了。 而盛乔对这一切都全然不知,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半夜琥珀给她擦脸换衣服都没有一点反应,直到次日天光大亮才醒。 虽没吃药,但她的高热已经基本退下去了,只是这一夜烧得她更加口干,还没睁开眼就迷迷瞪瞪地说要喝水。 琥珀就睡在她旁边,听到动静立刻醒了,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盛乔半撑起身子,小口小口地喝完了一大杯温水,才觉得自己彻底活过来了。 她看向窗外,“什么时辰了?” 琥珀说:“都快午时了。” 盛乔自己都被吓到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今天不赶路了么,怎么没早点叫我。” “小娘子还说呢。”琥珀扶着她坐好,嗔怪道,“您昨晚一回来就发了高热,今天还是好好休息罢,哪能赶路。” 原来是发了高热,难怪身上这么难受,盛乔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琥珀问她:“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小娘子饿不饿?我去给您买点吃的回来,正好还要让客栈里的伙计帮着把药熬了。” 盛乔却摇了摇头,“躺得太久腰酸背痛,我自己去吧。” “那我陪您一起……” 话未说完就被拦住了。 盛乔看着琥珀熬红的双眼,知道她昨夜定然是没睡好,便道:“好琥珀,你也累了,就在房间里休息吧,我一会儿叫人把饭菜给你送上来。还有煎药的事,你把药方给我,我下去之后,自己去和伙计说。” 这如何使得?琥珀皱起眉,可还没开口,就又被盛乔按了回去。 “琥珀,”盛乔的语气很认真,“虽然我总是需要你的照顾,但有些事,我也能自己做。”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琥珀不由得有些发愣,盛乔拍拍她的肩膀站起身,朝她眨了眨眼,“我记得你是最爱吃河鲜,只是不知道这小地方有没有,你好好休息,我下去逛逛,然后叫人给你送上来。” 琥珀心下一热,没再拒绝。 简单梳洗之后,盛乔重新换上男装,揣着荷包来到大堂。 她身上的高热还没有完全消退,但不知是不是这一觉睡得沉,此时很有精神。 到了楼下大堂,盛乔先给琥珀点了一大碗翡翠鱼面和一碟清拌笋尖,让她早早吃完能多休息一会儿。又从怀里掏出药方,请客栈里的伙计帮忙抓药熬药。 伙计一一应下,又问:“小娘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盛乔自己的午膳还没点,但她站在满墙的菜牌前面,一时竟有些难以决断,于是朝伙计挥了挥手,打算好好考虑一下。 算起来,她从昨天到现在,就只吃了一张能把人噎死的烤饼,现在肚子空空,饿得感觉能吃下一头牛。而且自从上个月她知道了定亲的事后,一直都吃不下睡不着,腰身都细了一圈。 此时总算不用再担心嫁人的事,盛乔看着墙上的每一道菜都很顺眼,每一样都想吃。 可她只有一个人吃,连琥珀都不在。 盛乔正有些遗憾,忽然余光瞥见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立刻欣喜地叫住他:“徐少安!” 高热未退,盛乔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沙哑,却盖不住她的声音大,几乎整个大堂的人都听见了她这一声喊,打量的视线纷纷投向楼梯上的男人。 便是淡定如徐肃年,也脚步一顿。 其实刚走下来的时候,他就看到那位盛小娘子了,看她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站在满墙的菜牌子前头,那虎视眈眈的架势,仿佛那不是写着菜名的牌子,而是什么真的山珍海味。 虽然徐肃年不觉得这小镇的客栈里能做出什么山珍海味。 但盛乔看了好久,久到徐肃年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这馋鬼模样,真的是燕国公府的小娘子吗? 他一边腹诽一边往下走,本想找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不想被她发现,还叫他名字叫得这么大声。 他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她身边,期间没忍住屈指敲了敲眉心。 盛乔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一心琢磨等会儿吃什么,她很热心地问:“徐少安,你用过午膳了吗?” 徐肃年:“尚未。” 果然,盛乔眉眼绽开笑意,“我也没吃,坐下一起用吧。” 徐肃年本能想要拒绝,盛乔却根本不等他的回答,直接扯住他的袖口,将人拉到了最近的座位上走。 一个小娘子能有多大力道,徐肃年轻易就能抚开,可低头间看到她单薄细瘦的肩骨,又怕一个用力就把她手腕拧断,到底还是松了力道。 两人走到桌边坐下,有眼力见的伙计立刻凑上来,“小娘子和郎君这会儿想吃些什么?” 盛乔早想好了,但为了不那么明显,故作矜持地把眼神递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徐肃年又如何猜不到她的心思,无奈地揉了下眉心,道:“我也不知吃些什么,就全凭小娘子做主罢。” 盛乔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刻道:“那好吧。” 然后对伙计说:“先要一份炙羊肉,一份芙蓉鸡片,再来一盅笋尖火腿羹,两碗杏仁酿豆腐……” 她一口气说了七八道菜,徐肃年的眉头越蹙越紧,忍不住问,“小娘子,你能吃得了这么多?” 盛乔却道:“我一个人自然吃不了,可不是还有你呢么?” 他又不是饭桶,哪能吃得了那么多。 徐肃年看她这胃口大开的模样,忍不住道:“看来小娘子也是大好了,不如下午就接着赶路吧。” 徐肃年不冷不热地开口,本意是想嘲讽她的贪吃。 不想盛乔根本没听出来,反而赞同地点了点头,“好,等琥珀休息好了,我们就启程。” 这下反倒让徐肃年惊讶了。 昨天颠簸了那么久,又突发高热,睡一宿醒来,脸色还是苍白如纸。 徐肃年本还以为,她就算不说一辈子对马车敬而远之了,也该趁此机会多歇几天。 没想到她竟真点了头,且神色之中没有半点被强迫的抗拒。 他忍不住问:“小娘子不再休息两日?” 盛乔摇头,“不必了,我能坚持。” 现在离长安还是很近,万一阿爹派人追上来怎么办。她早就决定好了,“还是继续赶路吧。” 这小娘子看似柔弱,意志倒是十分坚定,徐肃年一时都有些佩服。 可转念一想,她这么片刻不停地跑,不就是为了不嫁给他吗。 想起她昨天的那句梦话。 徐肃年看向她的眼神又蓦地复杂起来。 盛乔感觉到他一直在看自己,还以为是方才匆忙出门,头发没有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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