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盛乔有些感动,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只得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谢谢你,明实哥哥。” “举手之劳罢了。”纪明实温柔地问,“阿乔这时候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乔的表情有些犹豫。 纪明实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僵,面上却依旧温和,“还是来找少安兄的?” “我……” 盛乔的确是来找徐少安的,她的性子简单,心里任何事都藏不住,也不想藏。 徐肃年的用意她猜不透,也不想再纠结,因为纠结到最后,她也不会得到答案。 还不如直接来问他好了。 今天上午的事,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在过来的路上,腹稿已经打了千百遍,盛乔不住地给自己鼓劲儿。 只是没想到纪明实竟然也在,有些话单独能说,可如果院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在,盛乔就万万说不出口了。 她抿了抿唇,心想要不要改日再来。纪明实却把她的犹豫当成了默认,心头微苦,又没有阻拦的理由。 还是要慢慢来。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而后对盛乔说:“既然阿乔是找少安兄有事,那我先回避一下,你们聊。” 说着,他拿镇纸压住了刚写好的几副字,便转身回了房间。 盛乔本能地想要否认,不过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徐少安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不知为何,他的神情有些冷峻,“小娘子怎么来了?” “我……”盛乔看着纪明实刚刚离开的方向,鼓起勇气说,“我,我是有话要想问你,我们到外面去谈,好不好。” 徐肃年看着她乱飘的眼神,心中怒意更盛。 纪明实都已经躲开了,她还在看什么? “小娘子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徐肃年盯着她的眼神愈发幽暗。 可惜盛乔半点都没察觉,她只是觉得这男人真不上道,这些话怎么能在院子里说,万一要被纪明实听到怎么办。 可看他一副不愿意挪动尊步的模样,盛乔又忍不住有些委屈。 这男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上午还一副狐狸精的模样,勾的人心动不已。这会换回了平常衣衫,又变回了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她气得恨不得冲上去踩两脚。 可到底是在人家院子,她克制地看了一眼纪明实的房间,木着脸转身,“算了,我走了。” 离开前还要看一眼纪明实。 徐肃年看着盛乔转身离开的背影,沉默了几息,忽的大步追上去,在她彻底走出院子之前拦住了她。 “做什么?”盛乔被拉住手臂,不悦地回头看他。 徐肃年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沉静仿若深海。 看似平静无波,可实际上,海面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力,就能轻易席卷出一片惊涛骇浪。 “我知道小娘子想问什么。”他一字一顿地开口。 盛乔愣了愣,不敢相信,“你,你竟然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盛乔下意识地又想往四周看,只是这次还没转过头,就被男人一把托住的下巴。 在她瞪大眼睛的那一瞬间,徐肃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第25章 在她舌尖上轻压了一下(三章合一) 25. 在真正付诸行动前, 徐肃年其实私下想象过很多次,盛小娘子的嘴唇会是什么触感。 或柔软,或娇嫩, 或如饱满的花瓣般馨香勾人。 但现在, 当他真正亲到了盛乔的嘴唇, 他才意识到, 在这一刻, 是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些的。 从前他也不明白,男女做了夫妻,唯一的目的不就是生儿育女, 繁衍子嗣,为何还要抱来抱去, 亲来亲去。 直到他遇到了盛乔,他才明白,亲近对方, 是他无法抗拒的本能。 就像现在, 他分明没有过与任何一个小娘子亲近的经验,可在他吻下来之后,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凭借本能, 像是沙漠里渴水的旅人, 迫不及待地吮吸着女郎唇瓣上的所有汁水。 原本托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也不自觉地向后摩挲, 顺着她纤细的脖颈, 一直扣在了她的后脑上。 另一只手同样不甘示弱,扶着盛乔盈盈一握的柳腰, 把她狠狠地压进了自己怀中。 如此一来, 盛乔几乎是被他整个人禁锢在了怀抱之中,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 虽然她根本没有任何挣开的意思。 从男人吻下来的那一刻, 她的脑子就已经停止转动了,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的状态。 直到徐肃年尝够了她唇上的滋味,更得寸进尺地想要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时,她才终于回过神,抵在男人胸口的胳膊使劲地推了起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个动作,先前每一次,她都能轻易地将男人推开。 可实际上,她的那点子力道在徐肃年看来,不过如小猫玩闹,轻得像是在挥着爪子撒娇似的。 只要他不想,任盛乔怎么挣扎都逃不开他的禁锢。 但徐肃年握在她腰间的手还是松开了。 因为盛乔哭了。 徐肃年在女郎唇瓣上轻轻舔舐的舌尖忽然尝到一丝咸味,他停住动作,这才发现盛乔的两边眼眶浮起了红色,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看上去分外可怜。 徐肃年动作一下子僵住,哑声问:“怎么哭了?” 盛乔抬手抹了抹眼泪,“你放开我。”说话间的哭腔十分明显。 徐肃年见此却松了口气,还好是抹眼睛,不是抹嘴巴。 看来她的心里对他没有那么抗拒。 徐肃年缓缓松开了扣在盛乔后脑勺的手掌,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伸手要去给她擦眼泪。 盛乔下意识地躲开。 徐肃年却强硬地板住她的脸颊,柔软的帕子贴着她红肿的眼眶,说:“你就不怕肿着眼睛回去,被别人看到?” 他还敢说! 盛乔的视线不自觉地往纪明实的房间瞟,实在没忍住,低声骂他:“你混蛋!” “是,我是混蛋。”徐肃年像接受什么赏赐似的,答得万分坦然,手上动作却没停,“但是现在先别动,让我给你把眼泪擦干净。” 男人托着她下巴的动作不算用力,却莫名带着一股子强硬的味道。 盛乔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干脆由着他动作。 可她实在太委屈了,还有些害怕,加上大庭广众之下的难堪,眼泪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徐肃年越擦眼泪越多,原本干燥的帕子这会儿都要被盛乔的泪水浸透了。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顿住动作,柔声哄道:“别哭了,一会儿被风吹了眼睛疼。” 盛乔瞪他:“那你别碰我,让我回去。” 徐肃年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地哼了一声,说:“眼下只有这一个帕子,已经湿透了,你若是再哭,我只能替你舔干净了。” 盛乔:“……!” 他他他,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从前她真的是看错他了! 再顾不得这院子里还有纪明实,盛乔捂住耳朵想要尖叫,却被人先一步捂住嘴巴。 “小娘子,你是想被纪明实听到吗?”徐肃年语气有些严肃。 当然不想! 可这话盛乔没说出来,只控诉似的看着他。 捂在她唇上的手掌不算很用力,盛乔看着他身后紧闭的房门,嘲讽道:“原来你还怕被人听到。” “我怕什么?” 徐肃年轻勾了勾唇角。 他方才之所以会这般冲动,就是因为纪明实也在。 虽然他已经回了房间,房门也关上了,但徐肃年确定,他一定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明明看到了,可他宁可将自己的掌心掐烂,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阻拦。 是不敢面对,还是怕盛乔难堪? 无论哪种原因,他都不值得徐肃年再把他放在眼里。 可对着盛乔,徐肃年说:“我当然不怕,只是想要维护小娘子的面子罢了。” 盛乔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生气道:“那你方才还,还……” 她说不出口,艳丽的绯红顺着耳尖一直蔓延至白净的脖颈,为她原本纯净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娇娆妩媚。 徐肃年实在坏透了,在这个时候仍旧不肯退让,反而倒打一耙地说:“这不是小娘子想要的吗?” “你在胡说什么!”盛乔急切地反驳。 徐肃年像只温柔的狐狸,循循善诱道:“小娘子今日来找我,说有话想问,其实是想问什么?” 怎么又忽然说起这个,盛乔的脑袋里早就已经蒙了,从男人亲了他后,她就只是凭借本能在反应了,这会儿听了他的话,立刻被牵着鼻子走偏,竟当真开始回忆起来。 她今日来找徐少安,是想问什么来着? 原本的想法已经七零八散,盛乔艰难地把它们捡起来拼合在一起,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过来的目的。 她是想问一个答案。问徐肃年上午为何要那么做,为何要和自己那般亲近。 可眼下这光景,这话又怎么还问得出口。 见她支吾不答,徐肃年也没催促,反而慢条斯理地替她把答案说了出来,“小娘子是想问我,上午与你那些亲近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 盛乔的心思被他分毫不差地猜中,一时有些恼羞成怒,急忙否认道:“根本不是!” “不是吗?” 徐肃年毫不气馁,“那我上午离开你院子的时候,是谁在窗边偷偷看我?” “眼下分明是用午膳的时间,小娘子又何必连用膳都用不踏实,急匆匆就跑到我这里,说有事想要问我。如此急切,小娘子到底是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他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盛乔震惊之余还有些莫名的慌乱,可又实在找不出理由再反驳,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就算是又怎么样?就算我想问这个,你,你也不能亲我啊!” 她终于把那个字说出了口,徐肃年微不可察地压了压上扬的唇角,说:“这不就是小娘子想要的答案吗?” 盛乔被这人的厚脸皮惊到了,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眼睛依旧瞪得圆圆的,似乎是在用眼神骂他厚颜无耻。 徐肃年毫不生气,反而慢条斯理地解释起来,“我与小娘子几次亲近,出门同行,骑马同坐,便是我的手腕,小娘子都不知道摸了多少次,胸口也不知道靠过多少次。” “如此亲密关系,若是在京城,我早就是小娘子的枕边人了。”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里竟然还带上了一点委屈,面上的表情甚至都卑微了起来,“可我深知小娘子出身高贵,不敢高攀,小娘子却没有半分要与我疏远的意思,我也着实苦恼。” “毕竟小娘子于我有恩,一番厚爱更是不敢辜负,我这才大着胆子回应小娘子的喜欢。” “可没想到,小娘子却要来问我为什么?” “你我二人都已经那般亲近了,小娘子竟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徐肃年大言不惭,一句接着一句说得甚是坦然,“我是个老实人,不曾与其他女郎接触过,也是被逼无奈才选了这样一个办法。” 说着,像是怕盛乔不明白似的,徐肃年还特意伸手点了点盛乔的嘴唇。 而盛乔早就被他这一连串的话砸懵了,心下乱糟糟的,以至于忘了要躲开。 她的两片唇刚被男人毫不留情地啃.咬过,本就足够红润的唇瓣竟带着一些隐隐的肿/胀,原本是没有感觉的,可此时骤然被男人粗粝的指腹划过,又痒又痛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那感觉很奇怪,盛乔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抿住了下唇,她本是想将唇瓣收回去,不料竟阴差阳错地含住了男人贴在她唇珠上的指尖。 这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盛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微张着双唇,傻愣愣地不知道要做什么。 徐肃年也是一怔,而后毫不掩饰地笑起来,他的掌心托着少女红润的脸蛋,指腹深入,挑逗般地在她舌尖上轻压了一下。 “虽然这法子极端了些,但也很管用是不是?” 他虽然收回了手,被盛乔含过的指尖却暧昧地摩挲了两下,“小娘子明白了我的答案,我也明白了小娘子的答案。” 他眸色幽深,直白地像是在宣告,“你喜欢我这么对你。” 盛乔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么羞耻的事情,长睫一眨,眼看又要落下泪来。 这次徐肃年早有准备,但他没用帕子,当真如方才所说的那般,直接倾身吻了上去,双唇轻抿吮去她将落未落的泪珠,轻柔得仿若羽毛飘过。 是喜欢吗? 盛乔竟真的思考起来。 可她的脑袋已经转不动了,因为今日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她原本的认知,盛乔觉得自己下一瞬就要晕过去了。 她该逃跑吗?还是该将他推开? 盛乔不知道。 这时,眼前男人毫不迟疑地将她抱住,拥入怀中,轻飘飘的思绪仿佛一下子有了依托,盛乔晕乎乎地看着他。 徐肃年也知道,对于盛乔来说今天的一切都有些太超过了,说再多的话她也不会记住。 正巧此时济善堂多数人都在求知斋用膳,这时候出去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人,徐肃年看着院外,说:“算了,我先送你回去。” 盛乔当真乖乖地跟着他走,没有半点要反抗的意思。 为防遇到旁人,徐肃年特意走的是一条小路,一路回去果然没有别人。 将盛乔送回去后,徐肃年心情大好,本想离开济善堂继续处理公事,忽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调转脚步重新回到了院子。 不出预料,纪明实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站在石桌前,却没有写字的意思,反而怒气冲冲地盯着徐肃年。 徐肃年只当没看见,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 纪明实已经快要气炸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人对阿乔做了那般过分的事,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却忍不住了,直接冲上去将他拦住,“你站住!” 徐肃年顿住脚步,懒散地撩了下眼皮,看着他没说话。 他此时的气场和在盛乔面前时完全不同,纪明实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发怔,转而又愈发愤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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