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走。 陆幼妍在医院ICU住了三个月才醒来。 陆老爷子已经失心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不是朝人磕头说着我错了,就是哈哈大笑说自己是黄鼠狼王的救命恩人。 陆家偷偷捕猎珍贵毒兽的事被助理彻底曝光。 那些用其养生美容的明星富人被曝光后纷纷出来道歉。 陆家的兽园也被取缔,改成了游乐场。 陆幼妍一觉醒来变成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有人找上门,说是她母亲给他留了一笔遗产,在陆家破产后启动了继承程序。 可她却将这笔钱全用来研究兽类。 她与兽同吃同睡,把家里都变成了兽的巢穴,邻居都举报要求她搬走。 她还捐了一笔钱给兽群保护基地,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他们能帮忙查找我的下落。 她因伤势过重只能跛脚出行,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拖着残疾的脚到处寻我。 再见到她时,我正在知名大学开讲座。 她衣衫褴褛地从大门冲了进来,满眼皆是重逢的惊喜。 离开陆家后,兽群将我送回了沼泽。 我将这些年我观察到的所有资料整理成册寄到了研究所,震惊了生物科研界。 从此在全球各地开启讲座。 那日陆北辰直播时,助理给我发来链接,看到陆北辰拿出尾巴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注定。 人类只把黄鼠狼当不通人性的畜生,以为只要拿到尾巴就万事大吉。 我的本意只是想创造一个和谐共处的世界,人和黄鼠狼之间有着边界感。 因为任何违背自然规律的都会遭到反噬。 明显陆幼妍还不懂这个道理。 因为她一看到我就热泪盈眶,激动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翠绿小兽。 “时序,我找你找得好苦,我只想亲口说,跟你说我错了。” “你看,我现在跟动物们相处得很好,我把它们当朋友,我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我把它训得很听话!” 她摆弄着手中的小兽转圈点头摇头。 我凝眉道:“你终究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垂下了眼眸:“原来这样也不对,我太可笑了,我以为我只要能让兽听话,你就能——” 她突然抬起头,眼睛中的火光重新燃起,“我还有这个!” 她边说边脱衣服,直至脱得浑身赤裸。 身上拳头大的窟窿烂肉四处分布,而其余的地方,全身都纹了当初我给她画的小兽图样! 在场的众人被吓了一跳。 “这是谁呀,怎么保安把这种人也放了进来?” “等等,这好像是几年之前的首富陆家!” “她现在怎么这个鬼样子?” 陆幼妍喃喃道:“它们把我身上属于你的印记啃掉了,可是没关系,这里,这里,全都是你。” 我冷眼看她:“你不配。” 陆幼妍被赶来的保安轰了出去。 而我为了避开她只能从后门离开。 只有我去开讲座的地方,她必会出现。 从此陆幼妍的大名在各个大学被保安奉为传奇,还被拉进了黑名单。 大家都说此人十分难缠,嘴里喊着:“我是黄鼠狼!我是黄鼠狼!” 我为保护黄鼠狼种类多样性拉到了大量的资金,在全球都建立了保护所。 而我还保留的习惯就是每到一个地方开讲座,就会到那里黄鼠狼栖息地跟当地的黄鼠狼待上几日。 而我前脚刚走,陆幼妍就会眼巴巴地费尽千辛万苦跟上来。 可每一次她都刚好错过我。 一个残疾废人怎么可能比得了我的速度? 直到那一次,她从沼泽的泥潭中伸出头。 刚好碰到我。 我眯着眼打量她,难道? “时序!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年又三个月五天八小时,一年了你终于又路过这里。” “我这次真的懂了,你一直想要的是——” 突然,像是有庞然大物往下拉扯她一样,她倒灌进一大口泥浆,五官都被糊住。 慢慢地只能看到她的手在挥动,最后只剩下几个泡泡。 我吹了一声口哨:“谢谢啦,这是我们的秘密。” 一只巨大的黄鼠狼用尾巴尾拍动旁边的石头,它跟我说,下次再见。 强制患有自闭症的继兄后,我刚要像往常一样安慰低声啜泣的继兄。 眼前突然出现一排弹幕。 我愣了愣,看着眼前攥紧被子,像是狼崽子般凶狠表情瞪着我的继兄,默默将手撤回。 “对不起,失误,认错人了。” 1 此话一出,偌大的卧室里内更静了,死寂般的安静。 温岷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睛似乎更红了,却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我懂,这是气到连骂我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这才恍然意识到,这句话有些过分了。 每次感觉自己落于下乘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用尖锐的语言刺向对方。 似乎只有这样。 才能证明我是被在乎的。 其实,这个毛病早就改了。 唯独在面对温岷的时候,依旧会像小时候般一次次刺探。 不应该的。 看着气到紧咬下唇,用力到嘴唇发白几乎要出血的温岷。 我忍不住自嘲。 真是没品,我跟自闭症患者较什么劲呢。 我深呼一口气,伸手想要抚摸他的漂亮的嘴唇,“对不起,我不是……” 却猝不及防被他一手用力推倒在地,“滚、滚啊。” “嘶~” 手心传来一阵刺痛,起身之余忍不住内心暗暗吐槽: 这时候倒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在床上要是也这么带劲就好了。 就在我脑海里差点被黄色物料倾覆的瞬间。 我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温岷。 明知道他不是哑巴,反而是在某种意义上的天才。 此刻却依旧心生不合时宜的雀跃。 我有些不确定地想着: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在床上出声回应我。 即便是不友好的词汇,我也瞬间没了较劲的心。 反而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我愣了愣,神情不变。 俯身想要亲吻他的耳朵。 却见他脸上血色全失,身体颤抖不止。 我心里一沉。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从心底翻涌冲到喉咙处。 原来……真的这么讨厌我。 没有像以往一夜七次,只是小心翼翼地安抚他。 把人哄睡后,我才回到自己卧室里给自己深度清洁,顺便给自己时间整理刚才那奇怪的弹幕信息。 躺在浴缸内,氤氲的雾气缭绕。 我合上眼眸,脑子里飞快回忆起一遍。 才发现。 温岷恨我。 好像是应该的。 2 我是被抛弃的人。 爸爸为了小三抛弃了我和妈妈。 而妈妈,改嫁后为了融入这个新家庭也抛弃了我。 我恨妈妈随时可以收放自如的母爱。 我恨继父毫不掩饰的冷漠和无视,更恨小心翼翼讨好却始终无动于衷的继兄温岷。 我恨透了这令人窒息的每一个新家庭成员。 于是,在最纯狠的那几年。 我带着诱哄强制他吃下红艳的禁忌果实。 我欺他不会告状、不会表达。 肆无忌惮地用他的身体作为我发泄的容器。 在阁楼、在卧室、在浴缸……偷食这令人迷醉的禁果。 我极爱在床上将手臂紧紧环住他那纤细又白皙的脖颈,用力将自己压向他,不留一丝缝隙。 恨不得将其融入骨血之中,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布满我的吻痕,打上我的烙印。 似乎只有这样,内心的虚无空虚才能填满一点点。 小时候,我妈妈常说,疼痛和爱是无法完全割裂干净的。 我相信了。 我乐于在温岷身体里留下痕迹。 所以我爱温岷。 我想我没办法不爱他。 从见到温岷的第一眼,我就被他的皮囊吸引了。 他有一头微卷的短发,长相精致,皮肤白皙。 不同于寒酸又拘谨的我,他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背带裤,还像个小大人似的戴着可爱的领结,安安静静地坐在地毯上玩乐高。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更是像极了我曾经在橱窗上看到的洋娃娃。 喜欢却无法拥有。 我一边恨他,一边爱他。 夜晚我肆无忌惮地榨干他,弄哭他。 而到了白天,却又甘之如饴地像是对待易碎的公主一样伺候他,只要是和他有关,凡事亲力亲为,事无巨细。 有一天,我们的事情暴露了。 继父出于对男子天生不会吃亏的傲慢心态,默许了我们的关系。 更何况,温岷患有自闭症,无法打理公司业务。 他只有一个儿子,但也不愿把偌大的家业交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亲戚们。 而好把控又深爱他儿子的我,是最好的选择。 我对此欣然接受。 他把我当成了旧时代的“童养媳”。 而我把他的儿子当做永动机。 3 恍惚间,浴室上方的天花板花纹似乎动了起来,我眨了眨眼,清醒过来。 我自嘲一笑,原以为我会和温岷这样狠狠做恨度过这一辈子,但是突如其来的弹幕却完全打破了我的认知。 只是…… 我抿了抿唇,不管怎样,温岷到底还没有爱上苏念念,还有回旋的余地。 弹幕似乎只有在我靠近温岷的时候才能看到,我有些后悔昨天没有和温岷一起睡了。 要不然说不定能得到更多有效的信息。 但是。 太混乱了,我实在需要时间单独静静。 我想了想昨天脑海中整理的弹幕所说的女主信息。 轻叹一声,还是太少了。 我只知道温岷会在今天和她见面并且一见钟情。 但是时间地点甚至她是谁都一概不知。 啧,这俗套的一见钟情。 一想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眼眶又莫名酸涩。 只是在白天我没有办法阻止温岷的行动,家里大部分都有他的保镖眼线,我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来到他常来的木屋花园。 我要阻止温岷和苏念念见面,阻止他们……一见钟情。 我脑海里全被这些思绪盘旋,都没注意不远处管家频频向我示意的眼神。 "先生,少爷在等你。" 管家小声提醒着,我“啊”了一声,这才注意到早已停下手中乐器,只是一直盯着我不语的温岷。 温岷从小就喜欢音乐。 他家有钱,他爸也不吝于给他找各种名师,还帮他在这里建了一个拥有全世界各种高端音乐相关器材的花园兼工作室。 而这个半露天的木屋则是他经常获取灵感的场所。 他很单纯,每每听到花园里流水潺潺甚至蛙叫蝉鸣声都会露出无邪又天真的笑容。 他更有天赋,只需要一台电脑甚至一部简单的手机,就能创造出无数动人心弦的曲子。 我不喜欢音乐,但我喜欢他,所以经常缠在他身边照顾他。 虽然这个照顾对他来说说不定也是捣乱。 不过他到底是从一开始的排斥到后面习惯了。 比如现在,他习惯我在的时候喂他甜品。 我愣了楞,看向他,这才注意到温岷眼底的青色。 我有些心疼,他昨晚也没睡好? 我下意识想要摸摸他的脸,却被他一手拍开。 手心的刺痛瞬间打破了我一闪而过觉得他是因为我而没睡好的妄念。 我眼底划过一丝无力的自嘲。 转而拿起银色叉子舀起一勺他最爱的草莓蛋糕,递到他嘴边。 他转头表示拒绝,然后回头瞪我,眉头恼怒地紧蹙。 我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但也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 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吃,有些疑惑地说,“哥哥?” 温岷似乎更生气了,执拗地瞪着我,眼里充斥着无言的怨念。 我:怨念?! 不等我多想,他直接甩手拍掉我凑上来的甜品。 “叮铛。” 叉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此我早已习惯,没有生气,也没有在意刚才被叉子划伤的手。 只是用手抓紧他爱动的双手,骤然间,他安静了下来。 我身体紧贴着他,吹了吹他的耳边,起了逗弄的心思,“哥哥,你再闹,信不信我在这里办了你。” 听到这句话,他刚才突然变得苍白的脸庞迅速涨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那倏地瞪圆的眼睛犹如高高竖起的兔耳。 无神的眼眸带着警惕地探头看向我。 而我最爱他那双干净澄澈的琥珀色眼眸。 大而漂亮的双眼皮,眼尾下垂。 让年龄明明还比我大两岁的他,像只可怜又无辜的小猫似的,惹人无限怜爱。 莫名的。 与他注视的瞬间,我急躁的内心平静了些许。 正当我想要亲亲他眼睫的时候。 突然。 4 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 我抬头。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从天儿降掉下一个身穿女仆装的女人。 还精准无误地落在只距离我几厘米的温岷的怀里。 此刻的弹幕兴奋极了: 以我的性格不至于因为这种事和一个女生置气还发疯推倒她。 我发疯对象从来只有一个。 只是…… 木屋向来会有专业人士在温岷不在的时候打理,偏偏就是这么巧。 可如果我们所在的世界本身就是一本书呢,那么再离谱的事情似乎也会变得理所当然。 这么一想,一股寒意让我的脊背发凉。 我下意识看向温岷。 弹幕说: 一向很少直视他人的温岷正在和苏念念对视着,两人不一样的氛围显得我格格不入。 我攥紧了手,眼睛还是被刺痛到有点想哭。 他似乎是接受到了我的目光,有些慌乱,然后嫌弃地将人扔下来。 苏念念委屈地哼了一声,“好痛。” 声音奶声奶气,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温岷。 我心下一沉,刚才有那么一秒竟然认为他是在乎我的。 管家上前解释,“抱歉打扰到少爷先生了,这是新来的女佣不懂规矩。” 抬手一挥,很快就有几个人要将她带离开。 苏念念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我和温岷,最后放弃挣扎离开了,只是临走前望着我的眼神莫名有些不寒而栗。 花园又恢复平静。 我试探性地开口,“把她辞掉行不行?” 温岷顿了顿,“随你。” 闻言,我在心里拼命告诉我自己,他没爱上女主,他没有爱上女主…… 可弹幕却一次次点醒我: 看到弹幕,我的身体陡然一颤。 温岷对他起反应了? 即便我在心里拼命否认,可视线还是忍不住望向他那个隐秘的地方。 在尘埃落定的时刻,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至少,生理性的喜欢是不会骗人的。 我浑身发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仅仅是一面就引起他这么大的变化…… 我好像不得不相信弹幕说的话了。 5 玩弄温岷这件事,只有我妈知道真相。 可她劝不动当了乖乖儿子十几年突然叛逆的我,只能每天熬各种烫给我们补身体。 而继父看我和温岷每天如胶似漆,便以为我把温岷照顾地很好。 这天清晨,继父出门之前,破天荒正眼瞧了我一眼。 问:“你要不要和小岷正式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受宠若惊地答应。 和温岷得到认可。 曾经是我青春时期最大的梦想。 我说:“我考虑一下。” 继父眉眼间的沟壑轻轻一拧,他似乎对我的犹豫很不满意。 在他眼里,他的宝贝儿子千好万般好,能主动问我这样的人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他睨了我一眼,“给你三天时间,要么在一起要么出国,你自己选一项。” 我知道,这是施压也是通知。 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容许一个不愿和他儿子捆绑一生的不确定因素一直留在温家的。 他走后,一直在不远处偷听的妈妈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对我一顿小声骂,"你是不是傻啊,你继父好不容易松口了,为什么要犹豫?你要是和温岷在一块了,到时候再培养一两个孩子,财富地位什么没有……" 这几天的经历实在让我精疲力尽,我妈的话语就像是扯断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失控打断她,“妈!”眼含泪水倔强地不愿在她面前掉落。 最终,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我转头轻嘲一声。 我常常埋怨我妈对我不够狠。 因为她的不够狠,让她改嫁豪门却说什么也要带着拖油瓶的我。 但在在我们踏进李家的大门后,她也早已把我从宝贝儿子的地位放到了最末端。 因为她的不够狠,让她即便是算计也藏着对我的些许真心。 她既希望我能够帮她延续巩固之后的富太太生活,却也真心实意希望我能和温岷好好过日子。 我知道,以她的成长环境所造就的认知。 和温岷在一起已经是她想象中能给我谋划的最好的生活了。 这种爱与痛交织的复杂情感,让我永远无法真正放弃这段亲情。 否则,我对她就能做到来找我要钱的生病生父一样无动于衷了。 可我既不能割舍,也无法指责。 但偏偏,她给我的伤害最大。 正常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未婚生子吗? 许是很久没见我这么伤心地哭过了。 她愣了愣,眼神有些不自然,慌乱拿出手帕给我擦拭着脸庞,“哭什么哭,我不是说过男人的眼泪要留给在乎你的男人吗?” 闻着鼻尖淡淡的百合花香,我知道,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或许将会如影随形跟着我一辈子。 见我平静了下来,妈妈放软了语气,“妈还不知道你,你不是喜欢温岷许多年了吗?这就不喜欢了?” 6 我苦笑,怎么会不喜欢呢。 他有自闭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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