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切帮助、支持都是要等价交换的,“你帮我,”它问,“要我给你什么?” 亭亭兔从一旁抓了两把干麻草,专注地搓。 “食物?保护?”侬侬狼盯着它,“还是领地?” 亭亭兔没理它。 侬侬狼摸不清它的目的,脚还在它怀里焐着,更烦躁了:“你现在不说,我就当你白帮忙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亭亭兔被它吵烦了,像平时对宝宝兔那样,揉了揉它斗篷下的脑袋:“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乖乖的,别出声。” 侬侬狼斗篷下的眼睛睁大了,刚刚……它是被一只兔摸脑袋了吗?妈呀,从小到大从没有狼摸过它的脑袋,感觉好好……不对,好恶心啊! 它从斗篷的边缘偷偷往外看,是一只很威风的大黑兔,宝石似的红眼睛,虽然不锋利但灵活有力的厚爪,是只帅兔。 “好了,”亭亭兔搓好两根绳子,分别系在铁夹的两头,自己抓住一根,把另一根给侬侬狼,“来,听我的口号,我们一起用力。” 除了狼王和匡匡狼,从没有人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侬侬狼说话,它反感地拒绝:“凭什么听你的,你让我用力我就用力啊!” “人类的夹子又重又大,是用森林里没有的东西做的,”亭亭兔立着耳朵说,“单靠我们俩任何一个都扳不开,必须齐心协力。” 齐心协力?侬侬狼长这么大从没跟谁齐心协力过,看了看爪子里那根破绳,它打算试一次:“行吧行吧,听你的。” 亭亭狼喊着口号,它们俩同时使劲儿,真的是很重的夹子,不是木头也不是石头,比木头更硬,比石头更沉,幸好它们有两双爪,以同样的频率把铁夹往两边拽,渐渐的,夹子张开了一条缝。 “快!”亭亭兔瞅准时机,“把你的脚拽出去!” 侬侬狼能感觉到它的力量,坚韧、持续,没有一点保留,它是真的要帮自己。它忍着疼把伤脚从冰凉的金属间往外拖,刚拖出去,就听啪地一声,铁夹重新合上。 “呼——”它整个狼向后躺倒,瘫在雪地上喘气。 它躺下的时候力道太大,头上的斗篷掉了,亭亭兔看到它雪白的皮毛、蓝色的眼睛,小心脏忽然开始乱跳:“你……” 侬侬狼注意到它古怪的目光,摸了摸头,这才发现斗篷掉了,露出了它丑陋的本来面目——在黑暗森林,一身白毛的狼从小就被周围的狼瞧不起,它们都笑话它,说它是狼和兔子生出来的杂种。 侬侬狼一边急着披斗篷,一边恼羞成怒地张开利爪,心想自己的样子被看到了,今天这只帅兔必须死…… “你长得好漂亮啊,”谁知道亭亭兔痴汉地对着爪,长耳朵慢慢耷下来,“浑身上下白白的。” 呃……侬侬狼晾着刀子似的尖爪,看智障一样看它,这傻兔说什么?自己很漂亮?它是瞎吗? 亭亭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侬侬狼无语,这智障兔那么大一坨,突然变这么腼腆,真的很违和,而且空气里这个骚骚的味道……阿嚏!侬侬狼对兔子发X的味道过敏,赶紧捂住鼻子:“你管老子叫什么,走开!” 亭亭兔没走,反而向它凑了凑:“你今年多大啦?家在哪里啊?有没有成家呀?” 侬侬狼受不了它身上那股越来越浓的味道:“流氓兔,你不要过来!” 亭亭兔非但靠过去,还害羞地摸了摸它的尖耳朵:“你不光长得好看,还好好摸哦。” 侬侬狼的脸突然红了,白毛根本遮不住:“不许摸我的耳朵!” “你的耳朵尖尖的,”亭亭兔根本不管它说什么,继续摸,“你是狗吗?” 狗?侬侬狼被它摸得很舒……非常难受,两爪死死捂住耳朵:“你才是狗!” “我是兔,我叫亭亭兔,你呢?” 侬侬狼从没碰到过这么死缠烂打的兔,不知道怎么反应,只好拿出平时的凶劲儿,冲它龇牙:“再摸我,咬你了啊!” “哎呀,”亭亭兔看见它的尖牙,连忙捂住它的嘴,“这么大的牙,露出来就不美了。” 它又说它美了,侬侬狼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只傻兔有一身帅气的黑毛,真的觉得它这种软弱的白毛美吗? “你刚才问我救你要什么,”亭亭兔抓着耳朵,拿身体拱了拱它,“我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侬侬狼被它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想报名字保平安:“我……”但它这么狡猾,当然不可能告诉亭亭兔真名,“我叫三狼。” 在黑暗森林,除了狼王和匡匡兔,它排行老三。 “三郎?”亭亭兔从旁边的树根上摘下一朵水灵灵的红蘑菇,递给它,“你好,三郎。” 侬侬狼立刻偏过头,它们犬科的习性,它刚刚在那朵蘑菇上尿过尿…… 亭亭兔还把蘑菇往它面前怼,侬侬狼只好趴在地上,哎哟哟叫着脚疼。 亭亭兔放下蘑菇检查它的伤口,人类的夹子比狼的牙齿还锋利,肉已经烂了,露出里头白色的骨头。 它俯下身,张开嘴。 “喂你干嘛!”侬侬狼戒备地瞪着它。 “舔一舔,”亭亭兔抬起头,拿长耳朵卷了卷它的尖耳朵,然后吐出舌头,“我很会舔的。” 侬侬狼没阻止它,边忍着疼边想,它很会舔?它怎么那么会舔?是不是平时舔过很多小白兔? “喂,”它忍不住问,“你们兔子不是有很多白色的,干嘛总说我美?” “它们没有你白,有的毛都黄了,”亭亭兔忽然想起来,“除了宝宝兔,它又白又软,像个小雪球。” 宝宝兔?侬侬狼撇嘴,居然起这么可爱的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兔。 舔完伤口,亭亭兔起身,侬侬狼心想这位爷您可算要走了,没想到人家二话没说,一弯腰把它抱起来。 “喂你……”侬侬狼长这么大从没被这么抱过,连妈妈都没有,它妈只会叼它,叼得它脖子上的肉疼疼的。 “你伤得这么重,还是先跟我回家吧,”亭亭兔侧头看着它,红眼睛亮亮的,“等你伤好了……我送你回家。” 不是吧,第一次见面就你家我家的,太那个了,侬侬狼边吐槽它,边窝在它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亭亭兔背起路边的大竹筐,拿斗篷把侬侬狼裹好,抱着它走出橡树林,生机勃勃的春天,野花含苞的小路,只听到一高一低两个声音: “刚见面就带我回家,你是不是没安好心?” “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兔。” “不是那种兔……那你说你很会舔。” “我只舔过宝宝兔。” “又是宝宝兔。” “等你伤好了,我带你找它玩。” “谁跟它玩……不对,谁要你带!” 第132章 匡正有了宝绽这句话, 什么都够了, 晚上搂着人躺在床上, 盯着漆黑的天花板, 他澎湃得静不下来。 澎湃的是心,不是其他什么地方, 欲望当然也有, 但因为宝绽是个男孩,他还不至于急不可耐。 “宝儿,”他忍不住叫, “宝儿?” 怀里的人没反应, 宝绽睡着了, 匡正侧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这个人那么不设防,不知道自己把心交出去了, 别人就会想要他的身体。 傻小子,匡正在心里说,只是亲过几次,就把底牌都翻出来, 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他轻轻的,翻身跨到宝绽身上, 虚覆着, 想象他们以后的夜晚,只是想象,头皮就骤然发麻, 他连忙躺回去,空虚地喘了喘。 宝绽让他懂了,欲望里一旦掺杂了爱,就强烈得让人害怕。 第二天匡正去公司,拢着精悍的短发,系着银灰色的领带,一进大门就听到段钊在教训新来的客户经理:“我不听解释!客户就是客户,我不管他是卖种子的还是卖化肥的,客户要什么我们给什么,而不是你认为他们要什……老板?” 见匡正从办公区经过,段钊愣了:“你不是在瑞士……” 他教训下属的口气像个大老总,至少匡正在的时候,没听过他在办公区这么得瑟,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意思。 “跟我过来。”匡正冷着脸,朝他扬了扬下巴。 段钊有点发毛,怕匡正在意他这点小放肆,连忙跟过去,两人先后进电梯,门缓缓关上,段钊夹着尾巴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宝绽有点事,”匡正答,“瑞士那边交给百两了。” 原来是宝贝弟弟的事,段钊点头,怪不得他老板打着越洋飞嘀穷折腾。 电梯到了,匡正开门进总裁室,脱掉大衣直接扔给段钊,往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拿脚尖点了点对面沙发。 段钊挂完大衣过来,乖乖在沙发上坐下,匡正属于那种不怒自威的老板,训人不用大声,一个眼神就让人畏惧。 “房成城这事,”匡正靠着椅背,“你有没有什么反思?” 段钊没想到是聊这个,挺意外。 “客户里如果有三分之一这种人,”匡正掏出烟,分一颗给他,“万融臻汇没前途。” 段钊连忙起身掏打火机:“可这一行就是这样,都是围着富豪的屁股转,谁知道哪个客户是个雷,过几年就炸了。” “万融臻汇必须有自己的杀手锏,”匡正隔着腾起的火焰盯着他,眼睛里有剃刀般的锋芒,“要让富豪围着我们的屁股转。” 段钊收回打火机,想了想:“难。” 匡正等着他往下说。 “富豪常玩的这些东西,”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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