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认为那不过是被迫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在必须要每天接触的几十个人里筛选一个“不讨厌”的人去打好关系,来避免自己“不合群”。 毕竟校园也是个小型社会,不合群的人是什么下场,每个过来人都知道。 可姜颜林就是做不到“合群”,所以她离开了那个逼着她合群的地方。 同样的,杂志社和杂志社隶属的那个读书同好会,本质上也是一个由很多人组成的小型社会,但姜颜林依然不肯去做一个“合群”的人,而是抓住每一个机会去探索自己的能力极限,从写作到策划,从经营管理到改革创新,像一块掉进了水里的海绵,疯狂吸收着一切她可以汲取的东西。 但与此同时,她也难免变得恃才傲物,所以在这个小型社会里,有照顾她包容她的朋友,就会有不喜欢她的“同事”。 而姜颜林第一次在这里跟人有摩擦冲突,就是她企图“仗势欺人”,却惨遭对方反击,最后不得不灰溜溜按捺下这口气,息事宁人。 “我就不懂你怎么那么想要那个奖品,非要跟她换,现在发现她也不好惹了吧。” 私下里,姜颜林和主编的关系好到可以随意聊天开玩笑,事情也就是因为她仗着这层关系,以为对方一定会给主编面子,才敢这么嚣张,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在乎,直接隔空回了她两个字:“不换。” 姜颜林不是很服气,“我从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应该是我的,她跟我换换怎么了,小气。” 主编就无奈地说:“没办法,我也不能强迫人家给你啊,要是被我抽到了,给你就给你了,也就一个年终活动而已,算了。” 姜颜林也不是真的傻,委婉地讨要已经很得罪人了,对方既然说了不给,那就是真的没可能。 可她还是不怎么高兴,毕竟人性就是这样,越是在很有话语权的地方,就越收不住自己的劣根性,很少会真的反思自己的问题,只会下意识怪到别人的身上。 姜颜林还没有和这个“同事”有过真正的接触,就已经因为这件事而对她心存芥蒂,打定了注意,下次要是碰到了,可得好好地找一下她的茬不可。 很多年以后,姜颜林在深夜赶稿的时候想起了这件事,发短信问她: “那时候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怎么会有人这么矫情,又要抢你的东西,又要找你麻烦,换了我遇到这种人,早被烦死了。” 她却只是回了一句:“有这回事吗?” 姜颜林看了这条短信半晌,才轻叹了一口气。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只肯记得你的好,全忘了你的坏。 姜颜林无法定义十六岁的那一年,她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段关系。 从火药味开始的初印象,到偶然的结交,姜颜林分明是存心要去找她麻烦,得到的却是毫无芥蒂的一声打招呼,清亮干净的声音,温柔泛甜的口吻,真诚地映出了她的小人心。 后来的一切像是自然而然的发展,她们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关系,但比起朋友这个名义,姜颜林更能感受到太多不同的东西,盘旋在她们之间,像是无数次彻夜不断的电话,像是想要奔赴的车票,像是一次次争吵后还是断不掉,只要拨出号码,就一定能再听到和那一年毫无变化的声音,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所以怎么会,怎么能,没有察觉到呢。 从第一次创作开始就幻想着恋爱童话的人,直到那还未宣之于口的字眼彻底没了送信的理由,才恍然清醒,才终于承认。 ——我对你的爱燃烧在年少时,却用了十倍的岁月才明白。 生长在不会用言语表达爱的环境里的人,好像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学习这项能力。 那三个字就像是有千万斤的重量,比起从口中落下,大概用更直接又委婉的行为来替代,会轻易很多。 就像姜颜林知道,自己的妈妈会在争吵后主动叫她吃饭,会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常常给她分享视频,会在她要远走的时候默默搜索那个地方的资讯,替她未雨绸缪,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妈妈很爱你”。 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姜颜林明白它的份量,不需要再用言语来浅显地理解。 甚至有时候,姜颜林不愿意将这句话说出口,是怕它在重复的表达中逐渐失去颜色。 所以第一次和第二次,亲口将这句话告诉一个人,都是在她明白此去就是别离的那一刻。 而姜颜林甚至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人,能让她承认这千万斤重的三个字。 至少,绝不会是被人在床上逼着讲出来。 “……你们老外是不是就喜欢把爱不爱的挂在嘴边,见到一个人就能说一句。” 姜颜林翻过身,拍开那还想伸进来的手,从床头抽出一张湿巾来擦脖子上的汗。 裴挽意觉得她这简直就是恶意造谣,“骂谁是老外,我小时候就在这里上的学,我中文口音比你还标准呢。” 说着又靠过来,贴着她的腰将她揽住,捏了捏她趴着时的柔软。 “而且谁没事到处说我爱你,虽然在英语语境里这句话跟你好谢谢没关系差不多吧,但也只是在亲人朋友面前,不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裴挽意难得正经地讲了一堆,最后才原形毕露。 “但我是个约等于没爹没妈也没朋友的孤儿,这种情况对我不适用,所以我没说过。” 她靠在姜颜林的肩上,小声道:“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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