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等拍摄完成,开始坐在电脑前处理素材的时候,许久没联系的朋友打来了电话。 姜颜林接了语音,挂在电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前段时间我不是回了趟老家看望外婆,太久没回去,差点忘了日语怎么说了,太可怕了。” 姜颜林听着她这夸张的语气,忍不住嘲笑了一句: “和你一起走在东京的街上,每次被当成日本人问路的总是我呢。” 黎匀橙气得大呼小叫:“姜颜林你这个嘴巴抹了毒药的女人!” 姜颜林有段时间没听到她这咋咋呼呼的声音,难得感觉到了点欣慰。 “看来你最近心情好多了。” 姜颜林一边握着鼠标处理图片,一边随口道。 黎匀橙叹了口气: “还能咋地,遇到玩咖姐就认了呗。” 黎匀橙是个混血亚裔,父亲是外籍华人,母亲是日本人,但几乎没在中国和日本生活过。 姜颜林和她在朋友聚会上认识,一见如故,不仅生日只差了两天,某些经历和观念也很相似,刚认识的时候就能从早聊到晚,互相分享各自的那些奇葩阅历。 前段时间,黎匀橙网恋了一个很让她上头的女人,大费周章从自己的国家跑去新加坡奔现,没想到对方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还要强调她们只是朋友关系。 之后更是开始了漫长的冷暴力,不回消息也不断绝关系,还要时常出现在彼此的交友圈里,刷着存在感。 “谁会跟朋友上床,我就问问谁会?” 黎匀橙起初被搞得心态崩溃,一提起来就忍不住骂几句。 后来慢慢的,她从那种恋爱的假象里清醒了过来,也就想清楚了这种消耗是不值得的。 姜颜林从没劝过她停止内耗,因为她需要的只是时间。 现在的黎匀橙,看起来是真的差不多与这段经历和解了。 毕竟在她的感情史里,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段。 每次都飞蛾扑火,每次都遍体鳞伤,但下次还敢。 姜颜林最欣赏的,便是这种明白自己要什么所以去追求的态度。 当下社会风气对 “恋爱脑”的过度批判,大多是年轻人们把“爱”视为洪水猛兽的一种自我警醒。 出身不是自己选择的,学历和工作也很难完全由自己决定,在对人生长期缺失掌控感和价值感的前提下,渴望爱又畏惧失去最后的净土,是人之常情。 ——我已生来一无所有,怎么能再丢失自我。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每一个意识到这一点的人,都不可避免想要抗拒丢盔弃甲的结果。 如此赤条条地站在一个人面前,近乎没有确定性地祈盼这个人的垂怜,多么的没有尊严。 所以世人抗拒的不是“爱”,是充满无力感的自己。 出身、学历、工作,还有一丝能够通过努力去改变的概率。 但一个可能不会爱你的人,会不会转身就走,带走你一整颗心再也不还。 再聪明再富有的人,也没有答案。 ——所以某种程度上,爱才是这个世间唯一与死亡同等公平的物质。 真正的“恋爱脑”,更像是盲目炒股投资的普通人,他们没能明确风险,对回报充满不切实际的想象,上头之后不顾后果,更没有承担失去一切的抗压能力。 所以失魂落魄,所以歇斯底里,所以走向极端。 黎匀橙并不是这样的人。 她每一次品尝爱和痛苦,都让她成长,失败的概念并不存在于爱的过程里,当她确信自己承担得起代价,就不会畏惧下一次交付真心。 所以接纳爱的先决条件,是拥有这样的勇气与能力。 ——通常人们将之称作“爱自己”。 姜颜林第一次实践这样的能力,是在祁宁身上。 也是从那一次开始,她证明了自己已经不再畏惧“代价”。 于是干脆利落地收拾行囊,继续走向下一段未知的旅途。 只是饱经风霜的冒险者,到底与初出茅庐的冒险者不一样。 路上遇到不是精英怪和BOSS的无名小怪,是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的。 ——杀了也不掉装备,不值得让她磨刀。 “你呢,最近怎么样?” 黎匀橙聊完自己的事,立刻切换到了听故事模式,这是她们相处的常态。 姜颜林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黎匀橙在这方面总是很敏锐,她当局者迷的时候就不需要别人的引导,作为旁观者的时候就更毒辣。 “你有情况,说吧,哪个女人,前女友?聚会上那个女大学生?” 姜颜林处理完图片,点了保存,随后才松开鼠标。 保温杯里泡着柠檬水,大热天她也喝热的,此时还有余温,入口刚好。 她喝完水,才回答道;“都不是。” 黎匀橙来了精神,“新认识的?不愧是你啊,每个月都能遇到好几波。” 姜颜林立马反驳:“别造谣,我空窗期比你长。” “空窗期?只搞暧昧不确定关系也叫空窗期是吧,你这坏女人。” 黎匀橙一针见血地揭穿她,又追着问:“快说快说,哪里认识的,哪儿的人,长什么样子,什么成分……” 姜颜林被她巴拉巴拉念得头疼,只能笼统地概括了一下,简洁精练。 黎匀橙听完,回味了好长时间,才意味深长地说: “姜颜林,这回你可麻烦了。” 麻烦吗? 姜颜林还没有这个感觉,所以她简单粗暴地定义为黎匀橙中文不好——他们老外都这样。 但裴大小姐的确是个一般人吃不消的类型,大多人都会被她的外在迷惑,前仆后继,却忽略了越艳丽的颜色,越是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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