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老城区有不少像我们这样一把年纪的人,大家都聚在村口嗑瓜子。 有这么高速运转的情报组织存在,谁经过露怯都得身败名裂。 徐城这么好面子,怎么能容忍自己「清高」的品格有盗窃嫌疑? 我抱胸:「那钱总要找回吧,你十分钟内给我一个解决方案,不然我就报警。」 儿子和女儿面面相觑,典型地知道内情不敢说话。 说着,我继续收拾自己的家当。 女儿忍不住:「妈,你还走吗?」 我笑笑:「你们这组合不是挺新鲜的吗?怎么还需要我呢?」 她着急了:「我们只是……」 「还有五分钟。」我打断她,手指已经搭上了 110 号码。 浪华扯了扯徐城的袖子,撩了一把染黑后亮丽的头发: 「周伊,我们只是借了……」 徐城打断她:「不是借!五万用去订了三个月的养老院。你何必这么大火气?财产本来就是我们共有的,我拿走一半怎么了?」 我骨节一敲桌子:「这数不对。」 徐城在浪华面前格外硬气:「怎么不对?」 我反问:「婚前你说我们共同经营一个账户,家里支出都从这里边扣对吧?」 他背着手:「对,这本存折我之前也存过半万进去。」 统共不到十万的存折,他存了不到五千,给自己抬咖半万? 要不是心理素质过硬,我真的要脑溢血警告。 我冷笑:「存五千进去拿五万,哪里可以有这么高回报率的理财产品?」 徐城被我说得神色紧绷,连老人斑都格外清晰。 「好,我们先不说这五千块的事。」 「卡里的钱也不过就是日常生活费,除了这些,二十年来孩子们的学费生活费、十年前你爸心脏支架的医药费、这座房子的翻新费……哪次大笔支出不得靠我另外补贴?」 儿女想劝,但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怕徐城脑子不清晰,我还甩出记账本。 「这本存折我们用了几年,每次存钱支取我都清楚地记录着,你要不要看看?」 一个泛黄的线圈单行本,扉页零落,笔迹几乎蔓延到最后一页。 清晰的账像在嘲笑糊涂的感情。 徐城脸色有点难看,自知理亏立马换了说辞: 「夫妻之间不该算这么清楚的……」 浪华见他理亏,帮腔: 「周伊,你也别这么咄咄逼人,虽然钱财上他少出了部分,但他也照顾了这个家呀,不能事事都用钱银来衡量。如果世间男女都算计到尽头,那爱情又怎么会存在呢?你们的婚姻又怎么存续呢?」 爱情?婚姻? 人大概不是一个适合储存爱的保险器皿,寄存的爱放在里面只会流失、转移,等全部消逝了,这段共同经营的感情就倒闭了。 我慢条斯理地反驳: 「婚姻本质上是一种财产制度,亲兄弟都得明算账,夫妻之间为什么不能呢?」 「你一个外人站在什么立场质询我们的夫妻相处形式?」 浪华没想到我这么跋扈,只敢瞪一眼徐城。 其实更可笑的是,忠诚在婚姻法中只能算作义务,多年后我才发现这一点。 既然他都没尽到义务,我又何必念旧情? 「徐城,我可以退一步,你住养老院三个月的钱我可以给你,算我们夫妻一场最后散了的体面。但她——」 我指了指浪华,「不在我的责任范围内。」 徐城一惊:「你的意思是,想离了?」 我扬眉。 他一把将记账本摔在地上,纸张如昨日的情分四散飘开,最后落到我的脚边。 「好!离就离,被你一直压着的日子也没法过。」 我干脆:「下午就去民政局吧,我今早就预约了。」 徐城二重震惊,久久才憋出一句: 「你早就有预谋了是吧?」 我戴上老花镜,在手机里确认预约申请: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徐城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他久久没动,看着随记账本里掉出的结婚证。 结婚证还是几十年前的红本样式,婚姻登记员的签名有点模糊了,但依稀可以辨认出笔迹名字——徐天意。 当时我还跟他调侃,说天意都要让我们在一起。 徐城捡起残破的结婚证,阴阳怪气: 「周伊,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市侩了?」 「我看错你了,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吧。」 我冷笑:「对,你清高,你最不食人间烟火,我这个一身铜臭味的人怎么配得上你的书香?」 面对我的嘲讽,他装出一副不屑与我争辩的样子。 这些年我也认清了一个事实—— 他就是个假清高的男人,包裹着本质的糖衣在柴米油盐中越磨越薄,消失殆尽后剩下了庸俗、市井到刻薄的灵魂。 他端起的是自诩文化人的清高劲,扯下的是没有勇气改变潦倒生活的遮羞布。 剩下的时间里,我默默地在房间里收拾。 其实我的东西并不多。 也就电视电炉电饭锅、烤箱冰箱大音箱…… 除了这些「小」家电,我还捎上了一些「小」家具—— 红木三人大沙发、黄花梨中式餐桌七件套、酸枝回纹博古架、金鸡翅木双排书柜,紫砂茶具茶盘,以及祖传的一口大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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