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催眠术_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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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怎么好意思呢？陆大人为了岩泉县的百姓和东夷人签署了和平条约，我心中真是钦佩得很。”沈时谦恭敬地说道：“我不过是做了些不足为道的小事，陆大人就别折煞我了。” 陆晨阳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会赚银子怎么会不足为道的小事呢？有银子，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有银子我才能兴建水利啊。” 陆晨阳温声说道：“所以沈公子做的事，可真的是太重要了。” 沈时谦不从未觉得如此骄傲过，还是他认可的人这么夸赞他，他不由得挺起胸膛。陆晨阳对沈时谦也很满意，他就喜欢这种爱听甜言蜜语的，省钱。陆晨阳在岩泉县的事越做越顺手，西区的模式发展至全县，再没有江湖人士敢来闹事了。陆晨阳还亲自抓治安，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跑来他们岩泉县来。春耕后的两个月，陆晨阳抓了在逃犯数十人。面对这些犯人，陆晨阳秉承着一直以来的强硬作风，该抓抓，该杀杀。现在的岩泉县已经不是随处可见的打架斗殴了。陆晨阳觉得自己可真棒啊。这一日，陆晨阳刚回到县衙，想着下午没事，便去了城南买了招喜最喜欢的那家烧鸡。招喜最近很辛苦，一直在研究着药，天天熬夜，小圆脸都不圆润了，让他心疼不已。正走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位小兄弟，麻烦问一下，县衙该怎么走？” 被拦住的男子挑了挑眉头，上下一打量，毫不客气地伸出手。陆晨阳：“……” 问路的人一愣，不解这是何意。男子理所当然地说道：“一文钱，问路不花钱的啊？” 陆晨阳：“……” 陆晨阳深吸一口气，教化，还得教化！陆晨阳率先走上去，“王掌柜，别来无恙啊。” 问路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晨阳在蜀地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忠。当初陆晨阳还在他的手里买到了一批粮食，两人曾经约定，在三个月之后王忠可以来岩泉县经商。这都过去大半年了，王忠才来。可见是打听过岩泉县的情况，然后才下定了决心。主打一个无利不起早。 “哎哟，陆大人啊！”王忠看到陆晨阳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小的可算是见到你了。上次一别，我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粮食，想着能早日来陆大人的治下看看。这不，千辛万苦，这才终于走到了。” 陆晨阳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不过他笑容不减，“走走，来县衙，今天我可得做东，跟王掌柜好好吃一顿。” 旁边的男子一脸尴尬，没想到他竟然认识他们陆县令。 “你早说你认识我们县令啊，那我不就不收你的钱了吗？”男子埋怨道。看看，这就是他可爱的百姓们。陆晨阳睨了他一眼，“不认识也不能收钱啊，问个路还要钱！”他也被敲诈过。 “是是是，陆大人教训得是，以后不敢了。”男子立刻认错。以后他收钱得好好看看，陆晨阳不在再收！陆晨阳带着王忠回到了县衙。王忠说道：“我这一路走来就听陆大人的威名了，我心里真是佩服，真是恨不得飞过来。” 陆晨阳心里暗道，你要是没听到那些事，你也不会来啊。陆晨阳笑容不改：“王掌柜这次来是做什么生意？” 王忠说道：“粮食，陆大人不是说了吗？让我多带粮食来，我这次就带了不少。” 岭南缺粮食吗？缺的，尤其是米面。这些年粮铺都在沈家的掌控之中，虽然沈时谦看在陆晨阳的面子上，今年的粮食并没有涨价，但是粮价依旧不低，不是谁都能吃得起的程度。需要更多的粮食，才能把价格降下来。可就算是降下来的价格，对比江南、京城等地来说，都算是高价了。比如说京城的白米是十一文一斗，如果有新米上市还可能降到十文或九文，最多的时候不会超过十三文。而鱼米之乡的江南的粮价就更低了，常年都在八九文左右，最高也就十文。可是在岭南，在岩泉县，一斗粮足足得要二十八文，这还是沈时谦看在陆晨阳的面子上给的低价了。最夸张的时候一斗粮得要四十文。第55章姗姗来迟但这也不怪沈时谦，首先是岭南的路实在是不好走，再加上各种拦路抢劫的，真的是不好运粮。沈百城为什么会扶持祖兴为？就是因为以前沈家总是被别的山匪抢劫，沈百城一怒之下，干脆扶持一个大老虎。这跟陆晨阳找混混头子维持治安是一个路子。扯远了。现在王忠能带粮食过来，陆晨阳打算将他带来的粮食全部吃下，用做衙门的备用粮，以备不时之需。陆晨阳便笑着说道：“王掌柜远道而来，我定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啊。这样吧，这次不管你带来多少货，全部卖给我如何？” 王忠眼神闪了闪，看来陆晨阳在岩泉县果然地位稳固啊，连问都不问他带来多少粮食就说能全部吃下，真是底气十足。王忠有心结个善缘，便道：“陆大人如此照顾草民的生意，草民感激不尽。” 他说着，立刻就跪了下来。以他的身份，能见到陆晨阳身边的招喜都不错了，是陆晨阳抬举他，亲自跟他谈。王忠自然要接了这份好意。陆晨阳连忙将他扶起来，正色地说道：“大可不必如此，我还要感激你，就是有你这样勤劳公道的商人，岩泉县才会更加热闹啊。这样吧，这几天王掌柜就在县里转转，看看我们县里的环境，以后也好帮我多介绍几位大商人一起过来啊。” 王忠连连点头，他道：“不是冲着岩泉县，而是冲着陆大人，这生意也值得做！” 陆晨阳与他相谈甚欢，互相吹捧，都非常高兴。王忠是真的佩服，倒不是恭维。他走南闯北，尤其是喜欢冒险，要不然也不能来蜀地去做生意了。他很了解蜀地和岭南这边的情况，陆晨阳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让岭南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就说明此人的能力。首先是仙女山上的山匪被剿，各个山头上的小股山匪也都被剿灭一空，这就给了商人们一个安全的环境。这都不算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陆晨阳居然能跟东夷人达成和谈。这可是多少人都没能做到的事啊。就这一条，什么沈家、什么治安，都不算什么，对陆晨阳都来说都能解决。王忠这次带来了三千石的粮食，大概有三万多斤左右，他觉得这已经不少了，现在看来还是有点保守了。王忠给陆晨阳面子，就以市场价卖给了他，并没有再多加价。是的，多买并不会便宜，价格是要贵的，因为除了他没有谁能拿出这么多的粮食。陆晨阳也很豪气，并没有还价，都买了下来，他的银库一下子就又缩水了不少。然后，陆晨阳就收了一笔王忠的商税。这个税金并不高，反正王忠很高兴，比起别的地方真的是便宜不少了。王忠跟陆晨阳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宣传，让更多的商人来这经商。不过陆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要修修路。我这运的是粮食都要受不了，确实难走。” 陆晨阳点头：“是的，我已经有计划开始修路了。不过也得慢慢来，今年不好说，明年，最迟明年，咱们岩泉县的路绝对好走。” 王忠笑着拱手：“那敢情好，如果有草民能帮上忙的，陆大人可一定要开口啊，草民也愿意为岩泉县尽些绵薄之力。” 王忠是有心结交陆晨阳的，有本事的人谁都高看一眼。他也觉得以陆晨阳的本事以后前途无量。也不是只有沈时谦一个人看好陆晨阳。岩泉县来了个粮商的事瞒不过沈时谦，来个粮食他不在乎，但是让他在意的是陆晨阳吃下了他手里所有的粮食。这让他很在意。难道是他表现的不好？难道陆晨阳还有别的选择？沈时谦心里顿时有了危机感，那可不行。陆晨阳要买粮食的原因他也明白，无非就是担心百姓吃不饱，希望衙门的仓库里有粮食来赈灾。如果是别的官员沈时谦不会这么想，但是是陆晨阳，他就相信，陆晨阳这么做都是为了百姓。沈时谦很有危机感，想了想，他叫来了几个粮铺的管事，“粮食的价格下调八文钱。” 别小看这八文钱，他们的利润差不多都在这八文钱里了。有掌柜的想要反驳，沈时谦摆了摆手：“陆大人担心百姓吃不饱饭，咱们得为陆大人分忧。” 有的掌柜说道：“就算要降，少降一点，降个三文五文的，咱们表明了支持陆大人的态度也就行了，降价这么多，咱们可没有利润了啊。” “就是，就是啊。” 但沈时谦却很坚定，“就降八文！” 既然降了就一步到位，相信陆晨阳也该知道，这个价格他们没什么利润，完全是在支持陆晨阳。 “要做就做到最好，要么就不做。”沈时谦淡淡地说道：“这就是我们沈家的态度。什么都点到为止，藏有私心，你当陆大人看不出来吗？” 众人皆是沉默，他们觉得他们家大公子对陆晨阳似乎有些过于推崇了。他们家那个聪慧睿智，冷静客观的大少爷去哪里了呀？！有人忍不住想要去找沈百城告状。上次沈百城晕倒之后就一直在养病，现在沈家的生意都交给了沈时谦，他放下心中重担，身体还真开始好转了。那人还没走到正房就被沈时谦的人给拦住了。管家微笑地看着那掌柜的，“刘掌柜请稍后，我们大少爷有请。” 刘掌柜神色一缩，就被请走了。刘掌柜在沈时谦的书房见到了他，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沈时谦也没开口，只看着手中的账本，这样沉默的让刘掌柜心里七上八下的。沈时谦目光看向刘掌柜：“刘掌柜，祖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现在沈家由我做主。你是有什么不满吗？” 刘掌柜背脊出了一身的冷汗：“没有，小的不敢。” “是不敢有？还是没有？”沈时谦又道。刘掌柜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大少爷，小的对大少爷没有不满。” 沈时谦点了点头：“没有最好，如今沈家由我做主。祖父年龄大了，身体不好，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扰他修养身体。” 他说着，看向他：“刘叔，你是祖父身边的老人了，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希望有什么事你能直接跟我说，就别去劳烦祖父他老人家了，你觉得呢？” 刘掌柜连连点头：“是是，大少爷说得是。” 沈时谦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行了，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 刘掌柜应了一声：“是，大少爷。” 沈时谦这一番敲打，让其他人都歇了心思。刘掌柜是沈百城身边的老人了，算是他的心腹，他都退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底气。沈时谦深吸了一口气，他跟陆晨阳许诺过，以后沈家由他做主，自然要让陆大人看到他的能力。沈时谦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了，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这一日，陆晨阳去田地里看庄稼的涨势情况。不管任何事情，庄稼收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可是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庄稼地了有一大半都没长出来。而且这样的情况还不止一处，很多农民都说，这不应该，按说都这么久了，不可能还没长出来。这事很多人都已经发现很久了，但是总想着再等等，这次陆晨阳一来，大家忍不住心慌，直接禀告给了他。这可是天大的事，陆晨阳惊出了一身的汗。有农民立刻哭了出来：“陆大人，这可怎么办啊，少了这么多年的收成。” 本来以为今年会不一样，和东夷人达成了和谈，听说陆大人一力促成的草药生长得很好，已经要开始给东夷人供货了，到时候发展到全县就又能赚到银子了。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这一下少了这么多收成。陆晨阳看着老农痛哭流涕的脸，心如刀绞。第56章陆大人之怒陆晨阳本来还以为是不是有人偷懒，没有好好照料庄稼。可是这种情况，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垄地就有一半有这样的情况。陆晨阳立刻派人去查，发现整个县城，几乎三分之一以上的庄稼都没有长出来。陆晨阳脸色冷凝，今年岭南的天气很好，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了，他立刻断定是种子出了问题。而在岩泉县，所有的种子几乎都是沈家垄断的。陆晨阳此时怒不可遏，他看在沈时谦投诚的份儿上，已经对沈家网开一面了，结果沈家敢这么摆他一道！陆晨阳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沈家居然敢在种子上动手脚，这是要断了百姓的生路！陆晨阳冷冷地说道：“去把沈家所有的种子铺子都给我查封，里面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抓回来！” 他冷冷地看着李大军等人：“谁敢徇私，一律以同犯论处！” 李大军打了个寒颤，立刻应下：“是！” 李大军连忙带着衙役们走了，陆晨阳发了怒，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刷小聪明。县衙的衙役倾巢出动，将沈家所有的种子铺子都查封了，里面的掌柜、小二全都抓了起来。陆晨阳没打算就这么完了，还有沈家，他也不会放过。他暂时没有派人去沈家抓人，是因为光是这一点还不足以撼动沈家。一个种子案子，沈家说不定推出来个管事的，这事说不定就糊弄过去了。可是陆晨阳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已经给过沈家机会了，这次就算不能完全颠覆沈家，也要沈家褪一层皮！当然，陆晨阳是按照颠覆沈家去的。陆晨阳大张旗鼓派人去沈家铺子抓人，沈时谦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一脸震惊，陆晨阳为何要这么做？其他的掌柜的也很愤怒：“大少爷，您以陆晨阳马首是瞻，可是他却如此针对我们沈家！这简直太过分了。” 沈时谦没有听他的话，而是问送信的小厮：“到底是怎么回事？种子铺子？出了什么事？不然陆大人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说是我们沈家卖出的种子出了问题，种下的庄稼三分之一都没生长。陆大人得知之后勃然大怒，说是所有种子铺子里的人，都要抓起来。现在已经抓走了不少人了，大少爷，您快想个办法啊！” 沈时谦听到这话，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居然在种子上动手脚，他几乎可以想象陆晨阳到底有多生气。他倏地一拍桌子，满脸寒霜：“那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沈家卖出去的种子会出问题？！” 有个管事眼神闪了闪，说道：“大少爷，也未必是我们家的种子出问题，说不定是有人陷害我们沈家呢。这陆大人早就看我们沈家不顺眼，说不定……” 沈时谦冷冷地看过去，“你是说陆大人以全县百姓的粮食为代价，来陷害我们沈家？！我们沈家还真是好大的脸面！” 陆晨阳确实用了不少手段，甚至连人都杀了，但是有一点，沈时谦相信陆晨阳绝对不会做。那就是他绝对不会不顾百姓的死活，这是陆晨阳的底线。可以看出来，陆晨阳几次生气，几乎都是为了百姓，他是真的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所以，沈时谦相信，就算陆晨阳真的打算对沈家动手，也不用利用种子，让庄稼无收这样的方式。沈时谦坐不住了，亲自去了一趟衙门求见陆晨阳。李大军刚抓完人送进牢里，连口水都没喝就看到了沈时谦。沈时谦对李大军态度十分恭敬谦和：“李捕头，麻烦帮我通传一声。” 李大军心情极其复杂，他压低声音说道：“大少爷，陆大人这会正生气呢，要不然您过两天再来。” 沈时谦摇了摇头，他道：“劳烦李铺头了，请帮忙通传一声，此事我不知情，我会给陆大人一个交代的。” 李大军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转身进去通传了。李大军小心翼翼地跟陆晨阳转达了沈时谦的话，陆晨阳静默片刻，他道：“你对沈家的事倒是上心。” 李大军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跪下：“大人息怒，只是……只是沈家也算对属下有恩。当初属下的母亲病重，没钱医治，是沈家帮了忙，才救了我娘一命。但是属下绝对没有跟沈家勾结，请大人明察。” 陆晨阳摆了摆手，他只是想，他还以为沈家霸道，就算这些人得了沈家的好处，心里也会怨恨，所以有些诧异李大军会帮忙而已。陆晨阳想了想，说道：“我不见他了，你告诉他，沈家的事如果他处理不明白，本官不介意帮帮他。” 李大军小心地看他一眼，然后应下，转身下去。沈时谦听到陆晨阳的话，眼神闪过了一抹冷芒。第57章大祸陆晨阳说得已经很明白了，这事不是沈时谦主谋，但也是沈家人背着他干的。如果沈时谦没有这个能力让沈家上下听从，那么陆晨阳就要出手了。沈时谦深吸一口气：“李铺头大恩，沈某铭记在心，多谢了。” 沈时谦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他没有再给李大军递银子，这说明是记下恩情，要来日方长了。这次的事，确实是李大军帮了大忙，如果李大军没有帮忙通传，陆晨阳说不定连这个改正的机会都不会给。陆晨阳把人抓了，也把事情想明白了。这事应该不是沈时谦做的，否则他没有必要交上那么多税银。他后来算过，沈家交上来的税银和他家的生意，沈家是缴足了的，没有任何偷工减料。而沈时谦这段时间也老老实实的，没道理突然来这么一出。最大的可能是沈家其他人做的。陆晨阳让沈时谦自己回家查，他也没闲着，自己也去查。这事更简单，店铺的掌柜和小二都在牢里呢，审问一遍就行。沈时谦比陆晨阳更方便，他连问都不用问，他最了解沈家人，这事在等着求见陆晨阳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这种蠢事是他的那个好二叔干的。沈家的几个种子铺子其实都是沈老太太的陪嫁，老太太当年早产导致沈安身体不好，这些年老太太对幼子心中愧疚，对他宠爱有加。所以整个沈家，最有可能做这事的就是沈安。沈时谦想着陆晨阳给的警告，眼神一闪，立刻叫人召集了一批人手。他没用沈家的人，而是自己母亲陪嫁和自己培养起来的心腹，召集了足足一百来号人，他才带着人回到了沈家。沈家的管家都蒙了，还以为是谁带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