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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喜欢通过遗留给警方的纪念品来显示他的力量:正如一系列报道所写的那样,他会闯入受害人的家里、控制并折磨这些可怜的家庭成员,并且把过程录成录像留在现场的电脑中等待警方的发现。 在这些录像中,记录了去年五月份那起可怕凶杀案的视频内容在调查过程中不甚泄露,尽管底特律的警方已经尽力删除了大部分流传的录像,但现在依然可以在网上查到一些残忍的片段。 关注这起案子的人一定对这些细节有印象:凶杀用绳索勒住一对父子的脖子,把他们吊在天花板下面,仅用几个叠在一起的金属易拉罐给他们垫脚,好叫他们不死于的绞刑。然后,凶杀交给了这个家庭的母亲一把猎枪,逼迫她涉及父亲或儿子脚下的易拉罐——总之,这对父子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否则凶杀就威胁要把他们都杀掉——当一把手枪对准母亲的头颅的时候,她显然不得不做出选择。 这段视频中充满了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还有凶杀癫狂的大笑。最后母亲选择了拯救自己的儿子,这个家庭里唯一一个成年男性被自己的妻子亲手吊死在天花板下面,凶杀逼迫着两个剩余的家庭成员看着这位受害者缓慢的死亡,然后枪杀了妻子并当着她的孩子的面肢解了她,最后也把孩子地吊死。 而这只是他犯下的六起案件中的一起,我作为BAU成员参与最新一起案件的调查时查阅了所有案卷,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只是他疯狂行为的冰山一角,他比我们想象得都更加残忍、更加富有变态的创意,更加危险。 一个连环杀手在案件中展露的细节越是复杂,他向我们暴露的真相越多——纵然我们已经不像罗伯特·雷斯勒时代一样会雇佣巫师为我们工作了,但是我们依然有法子抓住蛛丝马迹——就例如说:狄·博格和霍姆斯曾提出对系列杀人的分类,他们把连环杀手分为幻想型、使命型、纵乐型和暴力/控制型四类。而其中纵乐型又具体分为为性而杀人和为兴奋刺激而杀人。 毫无疑问,本案的凶手属于为兴奋刺激而杀人的连环杀手,这一类连环杀手最典型的特征是:他们对受害人施以不以性为动机的虐待行为,他们不停地杀人是因为杀人的过程能给人带来一种兴奋的感觉,他们在这样的行为中纵情享乐。 这一类杀人狂无疑十分危险,他从屠杀整个家庭、乃至逼迫家庭自相残杀的过程中获取扭曲的快乐,并且把这些内容记录下来,除了留给警方的那一份之外,我不奇怪他还会留下一份录像自己时常欣赏。我们可以很轻易地推断出,这样的扭曲心态往往跟一个人早期的经历有关,现在,调查也在向这个方向进展。 不过,这甚至也不是他露出的唯一马脚,这一次这个杀手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关注新闻报道的人应该都知道事情的始末:两个星期之前,这个杀手在水牛城犯下了自己的第八起凶案,杀死了一对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小孩,具体过程我必须保持缄默,但,在他残忍地枪杀父亲和其中一个较大的孩子的时候,枪声引起了他们的邻居的注意。 我们很确信凶手在行凶之前绝对进行过提前踩点,他行凶的时间段唯一能听见案发地声音的邻居本应在上夜班,但是却正好因为身体不适跟别人换了班。总之,这是凶手本人也不能预料到的意外,邻居报了警,在附近巡逻的警车快速到场,凶手仓皇而逃,没来得及杀死其中一个孩子和他的母亲;但是不幸的是,警察到场的时候母亲已经流了太多血,在被送到医院之后很快不治身亡。 幸存的孩子只有六岁,现在依然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纽约州的警方寄希望于他稍微被安抚之后可以向画像师描述凶手的体貌特征,使我们手上多一条可以追查他的线索。 而现在绝不是放松的时刻,以往这个凶手行凶一次之后会沉寂几个月再继续作案,他或许会对着那些录像回忆整个凶案进行的过程,直到录像再也不能满足他的刺激感之后才再次作案。但是这次案件发生了差池:他没能来得及杀死家庭中的妻子和一个孩子,就被迫落荒而逃了。 有些有控制狂倾向的连环杀手会为了案件中出现的计划外的失误而暴怒不已,而有的连环杀手则会因为自己没有完整地完成一场凶杀而备受强迫症的折磨。况且,现在有很大的把握推断,凶手在逃走之前没能来得及录下完整的录像,这也是个可怕的隐患。 可以想象,这种连环杀手绝不会在一次重大失误面前善罢甘休,他绝对会很快犯下另一起凶案来“弥补”这一次的错误。五大湖地区的所有警方和家庭都应该为此打起精神了,我们仍不知道这个杀手什么时候会犯案、会在哪里犯案,但是只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正隐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动,一旦时间合适,就会毫不犹豫地一击致命。 我和我的同事们最近正是为这起案件加班加点地工作,在他犯下另一场罪案之前,我们需要搜寻到足够多的线索,这样才能在他下一次犯案之前把他抓捕归案。 不如说,未知的、可能受害的家庭的命运正掌握在我们的手上,而一个连环杀手自2015年起就开始频频作案直到现在,已经令人不可容忍了。没人希望自己的城市里有一个连环杀手不断活跃甚至超过十年,出现那样的情况,往往是警方和侧写师的失职。 我希望下一次撰文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可怕的连环杀手被我们抓捕归案、接受审讯的时刻。到了那个时候,视保密需要和相关规定而定,我或许可以向我的读者们透露更多案件的细节:关于这个扭曲的、可怕的杀人魔是如何折磨自己的猎物的,这种变态的心态又是从何处而生……等到他被捉拿归案,我们就会有一切问题的答案。 最后,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我将于下周六受邀参加WNYC的夜间访谈节目,当时候我将谈谈我对此案的其他看法,节目将于2月4日晚上十点钟播出,欢迎大家收听节目。 注: [1]为了方便剧情推(瞎)进(编)——且为了不起那么多名字——维斯特兰是一个州,其中最大的城市(也是州政府所在地)就是维斯特兰市,就好像纽约州最大的城市叫纽约市一样。 没有架空一个城市塞进已存在的州,而是选择直接架空一个州,是因为这样能减轻考据的工作量,在这个州现行法律的设定上有很大灵活变通的余地。 [2]约翰·加西亚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内涵了一下自己的老前辈,FBI行为科学调查组创始人罗伯特·K·雷斯勒。在雷斯勒所著的书籍《FBI心理分析术:我在FBI的20年》一书中他提到,他曾招募一名名为诺兰·瑞妮尔的通灵巫师进入匡提科授课,她曾成功预言1981年里根遇刺的事件。 [3]WNYC:即纽约公共电台,WNYC是它的电台编码,东海岸的广播电台编码都用“W”开头。 “我就是来规避法律上的问题的。… “死因是颅脑损伤。” 阿尔巴利诺说,他和巴特·哈代站在流动解剖车前面,他用手中的止血钳点出了死者头部斑驳的伤口,死者的头发已经被剃掉了,枕部布满触目惊心的淤血。 “死者的头上有六处挫裂创,这是他遭到钝器的多次击打之后造成的。凶手击打的力度很大,在他的头部造成了颅骨粉碎性骨折以及严重的颅内出血和脑挫伤,这样的伤口足以导致被害人的死亡。”阿尔巴利诺说完了,他向着汤米挥了一下手,示意他把尸体推回到停尸柜里去;他顿了顿,继续说下去:“血检报告也出来了,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性。” 哈代点点头:“那很好,这个结果对我们给嫌疑人定罪很有帮助,尸检报告——?” “我的秘书已经整理出来了,你一会儿可以去他的办公室问他要。”阿尔巴利诺答道。 直到目前为止,事情和每一天会发生的那种都没有什么区别:阿尔巴利诺负责一些有争议的谋杀案的尸检,而哈代作为处理凶杀案的警察来他这里听取他的意见。不过一般来说,哈代应该在做完这些事以后盘算着他还没干的那八百件工作匆匆离开才对,但是他今天没有。 实际上,哈代看向阿尔巴利诺,多少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呃,阿尔,”他吞吞吐吐地说,“你有没有……” “怎么了?”阿尔巴利诺一头雾水地反问。 哈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憋在肚子里的话一口气说出来了:“是这样奥尔加让我多关心你一点因为她说你正经历着‘这些年来最艰难的一场失恋’——” 显然,哈代本人也觉得自己说这种话显得怪怪的,所以被他急匆匆说出来,中间一个断句都没有。纵然是阿尔巴利诺,接收到这么大的信息量以后也懵了一下,他想了想,然后问:“……我有吗?” “奥尔加说你有。恕我引述一下她的话,她说:‘阿玛莱特先生显然是与众不同的’。”哈代干巴巴地说,很可能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朋友推出来过问别人的感情了。 这个时候负责把尸体带回停尸房的汤米已经回来了,他兴致勃勃地看向阿尔巴利诺,有点过于八卦地问道:“什么?你又跟你的哪个新女朋友吹了吗?” 阿尔巴利诺觉得自己是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平时给别人留下的都是一种什么印象了,他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道:“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我觉得我还没有到‘吹了’的哪一步呢。” ——虽然他估计哈代一句也不会信的,哈代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能跟哪个吵过架的男女朋友复合。当然,反正巴克斯医生也不在乎,巴克斯医生风流多金,长得又好看,还有些父辈在维斯特兰上流社会积攒下来的人脉,有大把大把的男孩女孩愿意跟他上床。 哈代张了一下嘴,显然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忽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显然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匆匆道了声抱歉,就去接电话了,只有汤米还兴致勃勃地站在原地。 “所以说你果然又跟人家吵架了?这是这我来法医局实习以后的第多少个了?”汤米的眼睛简直是字面意思上的在闪,阿尔巴利诺神奇地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苦口婆心的味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啊?” “反正你这辈子是不可能参加我的婚礼了,”阿尔巴利诺敷衍他说,“你还是去指望奥尔加吧。” 汤米不引人注目地撅了噘嘴,隐晦地表达出了指望谁也不能指望奥尔加的意思;他工作以后也见过奥尔加好多次,显然对方为人处世的方式让他叹为观止。 也就是这个时候,哈代打电话回来了。他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看,一走过来就对阿尔巴利诺说:“克莱拉的学校打电话过来,我可能得过去一趟,你还是让你的秘书把尸检报告发到我邮箱吧……” 他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往外走,阿尔巴利诺急于摆脱汤米关于择偶标准的碎碎念,下意识地往哈代的方向跟了两步,问:“这个点学校打电话来?没什么事吧?” 这是星期三上午十点多,怎么也不像是小学要放学了的样子。 “没什么,小孩子……”哈代嘟囔了几声,阿尔巴利诺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对方已经挥了挥手,快步走到门口了,“总之我先走了,你手头上那两起非正常死亡的验尸要是有什么问题,跟布尔警官交接。” 他的身影迅速从门口消失了,阿尔巴利诺停下脚步,在汤米兴致勃勃地冲上前交换更多八卦新闻之前开口了。 “走吧,汤米。”他说,“听见哈代警官说的了吧?今天还有两具尸体等着我们呢。” 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坐在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富丽堂皇”这个词听上去有些俗套,但是真的没有更好的词来形容他所在的地方了:这个房间的墙壁用饱满的金色和红色的挂毯装饰起来,他们的头顶上挂着闪闪发光的水晶吊灯,要不是赫斯塔尔很有职业道德,他真的很想转身就走。 他对面坐着他的委托人——一位报业大亨,这位成功人士正因为他叛逆的女儿而焦头烂额,而这个叛逆的女儿刚刚搞出她成年以后搞出的最大的一个幺蛾子。 “我建议进行认罪协商,”赫斯塔尔说,“以现有证据来看,如果检察官以故意杀人的罪行进行起诉,陪审团认定有罪的可能性很大。而如果进行认罪协商,我们可以想办法进行刑期交换,我们可能能为她争取到五年左右的有期徒刑,如果运气更好,甚至还有缓刑。” 对方干涩地吞咽了一下,急切地问道:“难道没有其他可能性?” “那可能性很小。”赫斯塔尔冷静地颔首,“您的女儿听说她男友出轨以后去找他对峙,在去见他之前先回家拿了一支高尔夫球杆放进后备箱,一般来说在这个前提之下,陪审团不会认为她打烂了她男朋友的头的行为是全无预谋的;而检察官一旦认定她的行为属于图谋杀害的谋杀,最轻也会以二级谋杀的罪名进行起诉——而这正是我们现在最不想看见的情况。” 委托人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但是,没有任何可能站在过失杀人的角度辩护吗……?” 赫斯塔尔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然后,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判定激情杀人至少要满足四个条件:首先,被告处于一个正常人都会被激怒的情况中,这点不假;其次,被告必须确实被激怒了,这也毋庸置疑;但是麻烦的是然后,法律规定‘被激怒的时间和杀人时间之间间隔短,一个人无法完全平静下来,而被告也确实没有平静下来’,这就是问题所在——您的女儿杀人的时候是否依然处于被激怒的状态是口说无凭的,法庭为了甄别这一点需要听取大量证词。但是您的女儿从得知真相到行动之间间隔了近六个小时,其间还跟您共进了午餐,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其次,她跟她男友见面的过程不仅全程被监控录像记录了下来,边上还有至少五个目击证人,他们都能证明他们两个一见面,被害人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就被攻击了,这也能证明不存在他又一次激怒您女儿的可能性。” “……陪审团不会认为她当时依然处于不理智的状态的。”委托人苦涩地承认道。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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