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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被挤压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阿尔巴利诺轻声问。 “有辆车在路上被扎爆了胎,不得不停下来,”哈代说道,他举起手、把手里的证据袋展示给大家:那里面躺着一个类似于铁蒺藜的金属物,每一个尖刺都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光,“因为路面上被人撒了这东西。然后,那个倒霉的车主发现一辆劳斯莱斯被遗弃在路边,车门边上还有些血迹,他自然就立刻报警了。” “我想看看血迹。”阿尔巴利诺说道。 哈代点点头,带着他们绕过车尾。汽车靠近路中央的那一侧地面上有不少血迹,有一些聚成了小小的一滩,另外一些则是凌乱地滴落在地上,还有些被蹭开了,在地上拖出触目惊心的一条长线。 “这次的受害者还是很幸运的。”麦卡德沉稳地评价道,“这辆车的车钥匙都没拔,要是第一个发现这辆车的人没有选择报警、而是选择把车开走了的话,我们不知道过多久才回发现他已经失踪了。” 哈代头疼地点点头,继续说道:“DNA已经送检了,结果还没出来,我希望不是阿玛莱特先生的血——托马斯·诺曼遇害的时候我们出于保险起见采过他的血样,应该很快就能比对出结果。” 而贝特斯已经在那些血迹边上小心翼翼地蹲下了,他的手指轻轻地擦过血泊逐渐干涸的边缘,说道:“虽然进行血迹形态分析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得通过很多严谨的步骤才能得出结果,但是无论如何……我想这里发生了打斗。” 所有人都看着他。 倒是阿尔巴利诺先开口了,他显然在刚才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出血量虽然并不致命,但是其实也不算少,这估计不是打断一个人的鼻子能留下的血泊——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拿着利器。” “地上的血滴非常凌乱,不是重要血管受伤之后的喷溅状血迹;或许那个人本身受伤不严重,这些是血滴是在他快速移动过程中被甩出去的。”贝特斯接上话头,他着重指出了地上几处血滴,虽然别人完全没有看出什么不同,“还有这些擦蹭的痕迹,血落在地上之后有人从上面翻滚了过去,衣物吸收了血,然后又被再次擦在路面上——你们看这里被血印下了一个布料纤维的纹路。” “赫斯塔尔肯定奋力抵抗过,”奥尔加指出,她轻飘飘地、忧虑地哼了一声,“这像是他会做的那种事情。” “是的,毕竟阿玛莱特先生是个很勇敢的人,从马丁·琼斯制造的那起绑架案中我们也可以看出来了。”贝特斯点点头,赞同道。“无论如何,最后凶手肯定是制服了阿玛莱特先生。地面太硬了,我看不可能有什么有提取价值的痕迹。不过出于保险起见,我还会让人去检查那辆车,虽然我不觉得凶手会在那上面留下指纹。” 他站了起来,回到其他CSI那边去了。而阿尔巴利诺还凝视着地上的血迹,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可能是电击枪之类的东西,‘杀手强尼’之前的好几个受害人皮肤上都有电击留下的灼伤痕迹。” 哈代也看着那个方向,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慢慢地皱起眉头来,问:“凶手既然打算用电击枪撂倒赫斯塔尔,那么不太可能是凶手用刀之类的利器刺伤了他吧?——先用刀然后再换上电击枪?会有人那么做吗?” “这么说,血有可能是受伤的凶手留下的?受害者反抗过程中弄伤了‘杀手强尼’?”麦卡德忽然出声道,他锐利地扫视着其他几个人,“你们熟识的那个受害者是随身携带利器的类型吗?” “这里是维斯特兰市,麦卡德。”奥尔加哼了一声,跟拉瓦萨·麦卡德对上的时候,她总是这样敌意满满,“这里到处都是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带武器防身的人,我很确定我边上这位首席法医官的漂亮大衣下面有一对腋下枪套。” 阿尔巴利诺对着麦卡德露出了一个纯良的笑容。 “好的。总之希望我们能从这些血泊里检验出属于凶手的DNA,那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麦卡德强硬地说道,“我想这里没有什么其他值得记录的内容了——哈代警官,请您继续和您的警员走访目击者和受害人的朋友,或许阿玛莱特先生身边的人能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被强尼盯上的。” 哈代点点头,迅速向身边的一个警员低声安排了什么。 “施万德纳应该很快能从CSI的罪证实验室里给我们带来关于痕迹检验部分的最新进展,我们会据此复原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麦卡德继续说,然后他征询地看向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医生,我从匡提科带来了这一系列连环杀人案中其他死者的尸检报告,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帮我们看看那些报告,或许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十分乐意。”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回答。 “——莫洛泽。”最后,麦卡德这样说,语气听上去有些不确定。 “不行。”奥尔加头也不抬地回答,她低头盯着地面,好像地上爬过的蚂蚁是她的灵感之源一般。 一个尴尬的停顿,然后麦卡德的声音放轻了一点:“你是WLPD的顾问,我们需要你;你自己也清楚你曾经是我们中间最棒的……更不要说,赫斯塔尔·阿玛莱特是你的朋友,对吗?” “他们在我眼前如玻璃一般剔透,麦卡德。”奥尔加皱起眉头来,这样回答道,“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可能不会喜欢这个案子以及之后接连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从来不喜欢疯子,对吗?我想维斯特兰市不适合你。” “我们需要破了这个案子。”麦卡德紧绷着脸回答,他向奥尔加点了点头,然后大步向着勘查车的方向走去了。 依然有穿着蓝色防护服的CSI在工作着,贝特斯站在他们的中间,紧皱着眉头;阿尔巴利诺和奥尔加站在忙碌的人群之中,看上去像是屹立在蓝色湍急河流之间的礁石。阿尔巴利诺扫视过忙忙碌碌的人群,然后问奥尔加:“实际上你不会真对案子侦破的进度不管不顾,你会跟我们回警局,对吗?” “我猜我不能因为讨厌麦卡德就不参与这个案子,对吧?况且这事情又涉及到赫斯塔尔。”奥尔加耸了耸肩,声音听上去近乎像是叹息。 阿尔巴利诺笑了起来:“我猜这跟赫斯塔尔本身也没有关系——对你而言,你更没法错过的是探寻真相的机会。” “‘真相很少纯粹,也绝不简单’。”奥尔加回答,“你对此一清二楚,对吧,阿尔?” “——王尔德。”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回答,那个表情正如面具一般妥帖地凝固在他的脸上。 “走吧。”奥尔加终于露出了她一天之内的第一个笑容,“既然如此,我们得加快速度了:鉴于那个连环杀人狂奇特的强迫症,只要再下一场雨,赫斯塔尔就随时可能遇害。” 赫斯塔尔的手因为被绑在身后太久而逐渐感到麻木了,不过他也没指望自己的境况变得更好:让一个连环杀手第一天就信任你到可以给你的手松绑显然不大可能。而“杀手强尼”——此人坚持让赫斯塔尔称他为“艾略特”——显然,很享受照顾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的感觉。 这个年轻人眼里有种热烈的、温柔的神色:一般人会称之为爱情,而赫斯塔尔宁可称其为疯狂。艾略特现在坐在从床边,手里拿着一个蠢兮兮的中餐外卖纸盒,声音欢快而轻柔地说:“吃饭了。” ——看着对方手里拿的那把勺子,赫斯塔尔就知道这人打算喂他。 赫斯塔尔所知的关于“杀手强尼”的一切都是从报纸上了解的,显然,在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不作案的时候,本地媒体对这个在附近几个州频繁作案的杀手兴趣很足。 从报纸上可以得知,这个杀手并不会刻意折磨他的受害人,也不会虐待、殴打或者让他们忍饥挨饿,当然,前提是如果愿意把性侵犯从“虐待”的范畴里刨除出去的话。 据此,赫斯塔尔对这个杀人狂有了种隐约的认知,现在对方的样子更证实了他的猜想。 他不知道自己得在这个地方被关多久,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搞绝食那一套比较好;他从艾略特手里接受了那一勺食物,慢慢咀嚼着油腻的米粒,对方因他的顺从而喜笑颜开地看着他。 在这一刻,赫斯塔尔分神想:如果这样的人不幸被捕入狱,而他又是对方的辩护律师的话,他一定会用精神疾病作为辩护手段。 没错,那很容易看出来。赫斯塔尔和艾略特相处了不到四个小时,就确定了对方是个实实在在的精神病患者,或许是妄想症之类——杀手强尼是和礼拜日园丁完全不同的连环杀手,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或许确实是个心理变态,也很值得怀疑他到底能不能跟他人共情、甚至能否把自己和其他人类看做同类,但至少他完美的掌握着融入人群的技巧。 ——而眼前这个人显然没法良好地融入人类社会。 看看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吧:布满灰尘的公寓,完全像是那种对生活失去动力的人会给自己选择的住所;坐在他对面喂食他的年轻人虽然面貌英俊,但是显然不怎么注意外表,赫斯塔尔也记得他开的那辆福特轿车也是灰扑扑的。 之前赫斯塔尔就注意到艾略特的头发很长,除了在脑后扎起马尾之外,额前也有许多碎发,现在全都用夹子夹在头顶了。但是赫斯塔尔相信,在这个人和他人打交道的时候,这些头发可能是放下来的。 他可以在内心轻易勾勒出那样一个形象:这个人穿着不引人注目的衣服,头发放下,用以遮挡面孔、阻隔他人打量的目光。他或许在生活中尽量避免与他人目光接触,孤僻、古怪、游荡在人群的边缘,但是现在却把额前的头发全都夹好了。 因为他想让赫斯塔尔看他的脸。 真有趣,赫斯塔尔的心底某处依然在冷笑,这个连环杀手竟然在寻求与他的受害人之间的感情交流。 这样很多事就得到了解释:为什么杀手强尼除了剥夺他的受害人的自由之外尽力照料他们、直到他最后因为什么原因不得不把他们杀掉。艾略特遵照一定的规则甄选他的受害人,金发,英俊,年龄比他略大,那是出于他的喜爱吗? 赫斯塔尔吞下那些米粒,他没什么胃口,但是显然艾略特在他吃掉足够的食物之前不打算停下。赫斯塔尔一半是为了躲避即将伸过来的勺子,一半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想,于是开口问道:“你也喂食之前在你身边的那些人吗,艾略特?” 他含混掉了“被你绑架”这种措辞方式,他想,说不定艾略特根本不认为那些人是被他绑架的。甚至,他根本不认为自己几乎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的行为是在杀死他们。一个精神病患者心里想什么的可能性都有。 艾略特低低地、喜悦地笑了一声,显然很喜欢这个话题:“你在吃醋吗?” 是了,在这个连环杀手眼里,他们显然理应陷入热恋。或许,那些受害者正是他按照自己的标准所选择的“恋人”;但是他们无一例外地都被杀了,也许是就算艾略特疯到了这种程度,最后也意识到那些可怜的家伙只一心想从他身边逃离。 “我不能吗?”赫斯塔尔面不改色地反问,他给那些黑帮成员做辩护的时候说出过许多比这违心多了的混账话,这根本没什么,“毕竟,现在我无处可去了。我不应该在意这种问题吗?” “噢!”艾略特小声说道,他手忙脚乱地把快餐盒子放在边上的折叠桌上,然后迅速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赫斯塔尔的肩膀。 那干裂的嘴唇充满热情地落在他的下颔和脖子上,带来一阵令人不喜的触感。赫斯塔尔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现在最不该做的就是激怒对方,看看对方把那些受害者的颈部割成什么样子吧。他慢慢地、慢慢地向后仰头,坦露咽喉,精心计算出表现顺服的角度—— “来吧,我亲爱的孩子。”那个男人说,他头发沉浸在玻璃花窗一片模糊神圣的光芒之中,“我亲爱的孩子,我正在洗清你的罪孽。” 赫斯塔尔的喉咙里哽着毒辣的词句和作呕的欲望,但是两者最终都没有一丝泄露出来。艾略特埋首他的颈肩,轻柔地咬着一小片皮肤,把那里舔得湿漉漉的。 他狂热地要求道:“再说一遍。” “哪一句?”赫斯塔尔问,然后他顿悟了,“哦。” 他在心底某处冷笑,因为自己正中红心感觉到了冷酷的喜悦。他开口的时候把声音压得低之又低,就好像没注意到对方下身精神起来的器官和逐渐粗重的喘息。 某种意义上,赫斯塔尔知道必然会发生什么,毕竟对方确实也是个强奸犯;不过他也拿到了那把钥匙:也就是那把用于保命和摧毁对方的钥匙。 夺取一个人的性命是多么容易啊。 赫斯塔尔顺从地重复道:“现在我无处可去了。” 他顿了一下,然后又加重了筹码,说:“显然,我只有你了,艾略特。” 这年轻人在他颈窝之间喷出声狂喜的哽咽,赫斯塔尔能听见对方手忙脚乱带来的布料磨蹭声、还有拉链被拉开的声音,这事早晚要发生,他无心也无力阻止。 那年轻人紧紧地搂着他胡乱顶弄胯部,把湿淋淋的前列腺液蹭在他的腿上,嘴唇擦过他的嘴角。一个人紧挨在他身上对着他——违背他意愿地——手淫只会给他带来一种熟悉的反胃感觉,在这种时候他宁可把思绪沉向别处。他想,这可悲的妄想症患者,显然入眼之处皆是微妙的暗示;对这种人而言,一定深信着他选中的那些金发猎物正深深地与他相爱。 这样的故事结局往往会非常悲惨。 “你这样说我好高兴。”艾略特在他的耳边说,吐息灼热,声音破碎,他的手指之间挤出黏腻的水声,“就这样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 赫斯塔尔稍微愣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艾略特对他的受害人的情感不仅仅是“爱”,他爱的方式是很怪异的。当赫斯塔尔对他说“我只有你了”的时候,艾略特显得异常兴奋;对方对他从自己手里吃食物的行为显得过分开心,那并不是为了让他的俘虏活下去的必要举措,他分明享受整个过程;他说,“让我照顾你”,是吧? 这可不是什么平等的爱情关系,就算是对深信不疑跟陌生人陷入热恋的妄想症患者也是如此。 ——显然,杀手强尼非常享受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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