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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米达伦,而是自顾自地接起电话来,她白而细长的手指在昏黑中一闪而过,像是一截亮晶晶的、冰冷的骨头。 米达伦听见她说着:“……是的,叫娜塔莉·米尔科夫来见我;我会在索多玛等她……不会用多长时间,我希望谈完她搞砸的那些事情就飞回欧洲——” 她又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挂断了电话,而米达伦抓住了对方话语之中的关键点,所以没能忍住一句很没有礼貌的话冲口而出,他声音急促地问:“女士,您认识娜塔莉·米尔科夫吗?” 米达伦当然见过娜塔莉:他们曾在斯特莱德的那场审讯上碰面,对方提供了几条对斯特莱德被判罪有利的证词,可惜被阿玛莱特显示驳得体无完肤。 这位不知名的红发女士转过头来,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米达伦:“你听说过米尔科夫的名字?你也关注了最近那些新闻?” “呃……我是看过一些。”米达伦含糊地说道,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当事人吧。 “那么这么说吧,”这位女士心平气和地回答了这个米达伦都没指望她真的会回答的问题,她的好脾气让米达伦有些吃惊,“米尔科夫是我的一位员工,你现在所在的装潢难看的店,就是她的那家夜店……我猜她上证人席的时候,没仔细说过她的店铺的地址吧?” ……面对这种直白的吐槽,米达伦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她手下人掺和进的那起案子给我的声誉造成了一些影响,既然你看了新闻应该也知道,就是有关未成年人卖淫产业的那些传言。而我恰好从事相关产业,显然我的顾客们不可能不多做联想。” 这位女士平稳地说解释着,声音里流露出一丝讥诮。很显然,如果她正经营着什么酒吧、脱衣舞俱乐部——或者更糟糕一点,有些不太合法的色情产业——那么,她手下的一个家伙和斯特莱德勾勾搭搭对她的顾客的声誉来说不算是什么好事,也无怪乎她心情不佳。 她继续说道:“事情就是这么奇怪,虽然人人都知道这样的夜店里有的是未成年的舞女愿意给顾客跳膝上舞,但是人们能忍受一个混混给夜店看场子,却不能忍受他为恋童癖变态绑架小孩……当然了,并不是说斯特莱德那人有多值得忍受,我承认他也算是我见过的数一数二的恶俗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家伙。” “……您认识斯特莱德?”米达伦不禁问道,对方这种熟稔的语气让他很是吃惊。 “并没有。但我的……父亲,曾经跟已故的老汤普森有生意上的往来。” 这位女士俏皮地眨眨眼睛,在说到“父亲”那个词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停顿。然后,她无声地从高脚凳上滑了下来,显然打算结束这段对话了。 “好了,漂亮的孩子,闲谈就到此为止,我还得去挽回我的店不剩多少的声誉——” 她在吧台前站定,轻轻伸手打了个响指,那位站在吧台后面的英俊酒保就毕恭毕敬地看过来。这位女士挥了下手,用和刚才一模一样漫不经心地语气说道:“劳驾,帮我看着点这位小朋友,别让酒吧里乱七八糟的人跟他搭讪,他还未成年呢。” 酒保短促地一点头:“好的,摩根斯特恩小姐。” “……我也不像您想得那样毫无自保能力。”米达伦小声嘀咕道。 可是这位女士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当然没看见米达伦因为“小朋友”那个词而做出的怪相;米达伦看着她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穿越人群,很快被就看不见了。 虽然现在检方并没有以维斯特兰钢琴师的罪名起诉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相比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也不会用这个罪名起诉他,但是里奥哈德·施海勃很确定对方就是钢琴师本人——麦卡德探员没必要对他撒谎,不是吗? 现在他就坐在旁听席上,恰好坐在大名鼎鼎的犯罪心理学家奥尔加·莫洛泽身边,对方似乎没有要接受他的采访的意思,这让施海勃感觉到有些不爽。 不过,现在他的注意力全被被告吸引过去了:阿玛莱特承认自己爱巴克斯医生!施海勃都想好审判结束后的报道主体了:“钢琴师也会爱人吗?” 而此时,检察官继续问道:“那么,巴克斯医生对你的感情如何?” “我不认为他对我有你认为的那种感情,”被告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根据之前其他证人的证词,你也应该知道,阿尔巴利诺有很多任情人,我猜测等他腻烦了以后就会离开,他不是那种和他人的感情能够长久的人。” 施海勃知道这就是检察官想要的答案,如果被告的感情是单方面的,就更能解释这是一场积怨已久的情杀,而不是过失杀人。 施海勃没漏掉马斯克女士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果然,这位检察官继续问道:“既然你很清楚他对这段关系的态度,你会为此心怀不满吗?你们因此发生过争吵吗?” 阿玛莱特先生摇摇头。 “我并不在乎。”这位杀人犯说道,“他是发生在我生命中最好的事情之一。” 这段证词听得施海勃张口结舌,与此同时,他听见奥尔加·莫洛泽轻轻地笑了一声,稍微往另外一边倾,对一位漂亮的金发女士——好像是莫洛泽的护工——说:“虽然我挺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的证词听上去像是赫斯塔尔被阿尔PUA了。” “……不是,”她的护工语气震惊地说道,“你的这位朋友确实是被巴克斯医生PUA了吧?!” 而检察官吞咽了好几下,显然对阿玛莱特忽然冒出来的一句如此直白的告白毫无准备,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好的,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今年的5月5日发生了什么?” 显然检察官打算放弃在他们两个的情史上的纠缠,直接进入最重要的部分——阿玛莱特是如何在5月5日杀死巴克斯医生的。这部分内容之前的新闻发布会上一直没有详细的叙述,一想到这一点,施海勃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因为斯特莱德案胜诉,霍姆斯让所有参与此案的律师都放假休息一天,阿尔巴利诺前一天晚上就是在我家过夜的。”赫斯塔尔平缓地叙述道,“第二天早晨,他去了法医局,而我留在家里,等他回来之后,我们发生了争吵。” “你们因为什么而争吵?”马斯克女士问。 赫斯塔尔直视着检察官,平稳地说:“因为他后悔了——他去法医局是因为他在庭上供述他曾接受嫌疑人贿赂的事情,为此法医局打算让他停职,之后还可能起诉他。显然,在事情过后,他逐渐意识到不应该为了给我作伪证而付出自己的前程——” 施海勃愣住了,他感觉到自己正傻乎乎地半张着嘴看着被告,表情一定蠢得可以。但,赫斯塔尔这是承认了什么?斯特莱德案审判中扭转局面的最重要控诉,即巴克斯医生当庭承认自己曾接受贿赂这个事实,是伪造的? 这些内容显然已经在之前的审讯中被吐露过,因此马斯克看上去依然非常镇定,她说:“请你仔细解释一下。” “很简单,阿尔巴利诺并没有收过什么布莱克先生的贿赂:布莱克是斯特莱德的人买通的,让一个这样反复入狱的罪犯当庭承认自己曾经贿赂过法医并不是非常困难。”赫斯塔尔流畅地说,“而阿尔巴利诺则由我来说服,毕竟鉴于我们的……亲密关系,他十分好说服。”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曾经教唆巴克斯医生为斯特莱德案作伪证,是吗?”马斯克女士尖锐地问道,“通过让他承认一桩他并没有犯下的贿赂的方式?” “可以这样说。”赫斯塔尔点点头。 施海勃能听见自己四周的其他听众忍不住窃窃私语,莫洛泽女士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施海勃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霍姆斯的时候,看见这位A&H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之一也张大嘴呆愣地看着前方,表情跟刚才的他自己一模一样。 马斯克女士继续问道:“还有谁能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吗?” 扣:二氵棱馏氿二氵氿馏 “恐怕没有,”赫斯塔尔声音平稳而流畅,“这件事斯特莱德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律师团的其他人对此都不知情,我不知道斯特莱德是安排谁去办这件事的,而斯特莱德本人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至于布莱克先生,我听说他不幸死了。” 确实,施海勃也听说那个为斯特莱德作证的布莱克之前死在了狱中,官方说法是他在监狱的餐厅里跌倒了、不幸地刚好撞到了头;这个人死的时候就有些怀疑论者认为这是斯特莱德其实想要灭口,结合阿玛莱特的说法,这种可能性似乎更大了。 但也确实: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其他人可以为这件事作证,这令阿玛莱特的证词的可信性打了折扣。 而检察官方面显然不喜欢现在事情的走向,如果伪证事件是真,就得说阿玛莱特和巴克斯医生确实是在争吵中发生肢体冲突的,那么过失杀人的可能性就比二级谋杀更大。 “但是巴克斯医生又为什么要按你所说的去承认自己接受过本不存在的贿赂?”马斯克女士咄咄逼人地问道,“按你的说法,你爱他,但是他对你只是普通的床伴关系——他会为一个床伴做到这一点吗?” 赫斯塔尔摇摇头:“阿尔巴利诺是那种人,在没有厌倦一个事物之前,他是会为了那件事付出生命的。况且,如果这并不是真的,又怎么解释布莱克先生的死?” 这个时候,施海勃听见莫洛泽的护工问道:“所以到底是真的假的?我已经被绕晕了。” “我觉得无论阿尔受贿的事情是真是假,都不影响布莱克必死的结果。”奥尔加懒洋洋地回答,“那家伙千里迢迢从监狱里面出来为一件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的案子作证,你以为是因为他的正义感吗?肯定是斯特莱德给他好处了……而斯特莱德这种人嘛,利用完了一个人不让他再也不能开口是不会安心的,所以我猜无论布莱克当初说的是真是假,斯特莱德都会把他灭口,以防被人用他来翻牌。” 那个护工想了想,低声说:“结果现在——” “对,导致现在死无对证了。”奥尔加轻轻地笑了一声,“我想,这对赫斯塔尔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与此同时,在证人席上,赫斯塔尔正在用冷静的过头的语气叙述他自己是怎么过失杀人的,用这种音调说出这样的句子,听上去真是诡异:“……于是我们爆发的争吵,阿尔巴利诺说他要向法医局说明真相,我当然不可能同意。我们发生了一些推搡——BAU的现场勘查报告也可以说明这一点——然后在推搡之中,我顺手拿起离我最近的一样东西敲了他的头。” 赫斯塔尔顿了顿。 “然后他死了。” 马斯克女士也沉默了一下,然后她问道:“……凶器是什么?” “一瓶白葡萄酒。”赫斯塔尔依然用平稳的声音回答。 而坐在旁听席里的施海勃都快跳起来了:一瓶白葡萄酒!多妙的隐喻!他恨不得马上就能把这一段写下来……但是还是不要这么着急的好,斯特莱德被杀那一段还没开始说呢。 “好的,”马斯克女士点点头,“那么你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然后,出乎意料的是,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几乎毫无犹豫地回答:“我要引用我的宪法第五修正案权利。” 从旁听席到评审团都是一片哗然——施海勃自己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事情: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但是却不承认自己抛尸的地点,这算是什么事?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你没必要隐瞒这部分事实,”马斯克女士用劝慰的语气说道,“隐瞒这种对判决并无太大意义的内容反而对量刑不利——” “我也懂法律,女士。如果我有那样的想法,就会在审前就和你达成辩诉交易了。”赫斯塔尔干脆地回答。 “那么好吧,让我们再谈谈当天剩下来的时间发生了什么。”马斯克女士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进入了在场的记者都等待着的重点,“——让我们来谈谈斯特莱德。” “这是一场复仇。” “事情很简单,”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说道,“我处理完阿尔巴利诺的……事情,就拿着一把枪去找斯特莱德;我作为律师团的一名成员,一直很清楚他选择在哪个酒店落脚。我用电击器解决了他雇佣的那些保镖,然后对着他开了三枪。” 赫斯塔尔进行叙述的时候语气全程很平静,就好像他描述的并不是一场谋杀,而是和他的日常工作差不多平常的其他事情。他的目光扫视过陪审团和检察官的时候,目光里也全无悔恨。 “我很遗憾他还活着。”他说。 “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去杀他的?”马斯克女士询问道,“与巴克斯医生的死有关吗?” 赫斯塔尔说:“你弄错了先后顺序,女士。” 马斯克女士微微皱起眉头来,显然并没有听懂:“什么?” “我杀斯特莱德并不是因为因为作伪证的事情迁怒于他,而是,我让阿尔巴利诺为我们作伪证、确保斯特莱德不受牢狱之灾就是因为我决定最后要去杀他。最开始我并没有预料到这一点……但是等到我看见阿尔巴利诺也毫无生气地躺在地板上的那一刻我明白,就算是他也不能阻止我杀死斯特莱德的决心。” 赫斯塔尔平静地说,就好像已经酝酿了很多遍一样。 “——这是一场复仇。” 米达伦把剩下的时间花在观察四周上面:这多亏那位酒保确实帮他挡开了几个人不怀好意的搭讪,理由是“这是老板家的孩子”——于是对方就看着在舞池四周游荡的安保人员知趣地退却了,米达伦虽然不太喜欢被人称之为“孩子”,但是也没不分轻重到反驳这话的地步。 如果一个凶手非要挑一个人口密度很大的地方杀人,可能就会挑在这里了:舞池里的人摩肩接踵,远远看去就是一片脑袋的海洋。米达伦想不到礼拜日园丁到底打算怎么混进这里杀杰森·弗里德曼,要知道,就算是他能在人群里把弗里德曼控制住,也几乎没法带着他挤出门去。 但是在别的地方动手就更不可能了——看看这位弗里德曼先生在自己家里装了多少报警装置吧,米达伦合理怀疑他家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他观察了好一会,才看见他们的目标从醉醺醺地从人群里穿过去,手里握着一只威士忌酒杯,酒液把自己女伴的胸口都泼湿了,那女孩还在咯咯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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