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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但是十分“安全”。 也就是说,接下来他要在这里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流到酒馆外面去。 他在原地坐了二十分钟,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才姗姗来迟。亨特对这位巴克斯医生的感觉复杂,因为一方面,他对对方在灭门屠夫案上的表现印象十分深刻;另一方面,他现在正一心一意地怀疑对方确实是个杀人凶手,这让巴克斯医生的形象在他眼里愈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阿尔巴利诺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的时候,亨特挑着眉看着他,说:“今天是周三。” 言外之意十分清楚,也正是赫斯塔尔每每想要问阿尔巴利诺的那个问题:“你都不上班的吗?” “我们是倒班制的,我上周日上过班了。”阿尔巴利诺波澜不惊地回答他——但是奥瑞恩·亨特可是清楚地知道他周六晚上去干了什么的人,因此他发出了一声讥讽地哼笑。 “你可真是精力充沛。”他说着微微调节了自己的姿势,这个动作因为他那条累赘的腿而显得十分笨拙。“那么还是谈正经事吧:你找我来是想要谈什么?” 阿尔巴利诺停顿了一两秒,然后说: “红杉庄园的案子——如果你对此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法医局和警局的资料分享给你。布尔警官人靠不住,指望他那个案子没有能破的那一天。 “总之,鉴于案子的敏感性,我需要俱乐部中参与强奸未成年人的所有人的人名单。我希望能查明那个案子的真相,然后让送进监狱的人都在里面蹲到腐烂。” 但是赫斯塔尔不那样想。赫斯塔尔想要把他们一个一个挖出来,然后把他们碎尸万段——强奸犯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暴虐欲望的源头,他从来抵抗不了的类型。 诚然赫斯塔尔应该知道最近拉瓦萨·麦卡德对维斯特兰的兴趣大增,且钢琴师这两年作案多到真的有些引起了当局的高度重视;诚然他本人以冷静著称,阿尔巴利诺依然不认为他抵抗得了这种诱惑。 如果真让钢琴师顺着那个名单一个一个杀下去,说不定会把整个州的富豪榜来个洗牌,与此同时,终于按捺不住的FBI会开始调查钢琴师的案子。 想想阿尔巴利诺和麦卡德探员当初在咖啡机前的对话,他怀疑麦卡德离真相已经不远了,FBI会以此为契机把赫斯塔尔揪出来——阿尔巴利诺都不用想,遇上麦卡德探员那样的人,不管钢琴师是不是完美犯罪,麦卡德都自有一套把他怀疑的人揪出来的办法。 而赫斯塔尔的计划则会把他拖在国内相当长时间,如果FBI方面的进展一切顺利,那说不定会让他错过最好的逃跑时间。到时候别说维斯特兰的政治棋局了,上帝本人估计都没法阻止钢琴师被捕归案。 但这可不是阿尔巴利诺计划中的剧情。 因此,他最好先一步想办法让那些红杉庄园的成员官司缠身,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有权有势,因此证据必须十分、十分充分才可以。钢琴师选中的猎物往往是逃过法律制裁的家伙,只要这些人能被送进监狱,维斯特兰钢琴师就不会对着他们大开杀戒。 然后,他要想办法把卡巴·斯特莱德留给赫斯塔尔,连钢琴师的这一层乐趣都剥夺,对赫斯塔尔是很不公平的。 只要斯特莱德一死,就算是斩断了长久地缠绕着赫斯塔尔的阴影。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向对方提出建议:“我认为现在FBI已经盯上我们了,你打算跟我去西班牙了吗?” 这当然不算道德,但是显然比赫斯塔尔心中正在斟酌的那个不算计划的计划更可行一些。阿尔巴利诺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成为他们两个中间比较冷静的那个,但现在看来显然如此。对方的理智正处于被长久的创伤折磨到正要崩断的边缘,在这样的时刻,阿尔巴利诺理所应当应该成为要掌舵的那个人。 虽然他并没有去细想,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认定他们实际上是在一条船上了。 也正如他的母亲所说,他需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时间,一个合适的方式,正因为那是一场伟大旅程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赫斯塔尔可能并不在意他死在什么时刻,他奔赴死亡就如同奔赴最终的居所。 但是对阿尔巴利诺而言,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的终结不应该是现在,不应该是这里。 所以从目前来看,阿尔巴利诺的想法基本上算是一个好计划,只要维斯特兰钢琴师没有一怒之下屠杀整个红杉庄园,那一切基本上还能按计划进行。 而此时此刻狐疑地盯着他的这位赏金猎人,正是这个计划重要的一环。 如果奥尔加没出事,她才是阿尔巴利诺最好的合作对象;她不会问这么多问题,也不会用质疑的目光盯着阿尔巴利诺看。但是不幸的是,奥尔加虽然没有失去自己的另一条腿,但是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在这种情况下,阿尔巴利诺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亨特。 “所以说你选择求助于我?”亨特说道,“因为我之前出现在那个庄园里,所以你希望我继续扮作清洁工,在庄园里打探吗?” “这不是个好主意吗?”阿尔巴利诺愉快地反问道,“你作为赏金猎人,在这样的事情上比我更有经验。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腾出这么多时间来干这件事,而且兰登案之后,不少人都认识我的脸,我不能再继续冒这个险了。” 亨特的眉头紧皱,充满怀疑地问:“这个提议是你正义感的表现形式吗?你应该很清楚我那天是为什么会去那个庄园的,在这种情况下,你选择求助于我吗?” 这个赏金猎人显然不相信他,对方肯定正觉得他是一个大连环杀手生出来的小连环杀手呢。但是这也无所谓,阿尔巴利诺不需要赢得对方的信任就能行事,经历了灭门屠夫一案,他已经差不多拿捏到了亨特的软肋。 “难道不应该吗?”他这样反问道,无辜地睁大眼睛,“布尔警官办案效率堪忧,他根本没有把那些孩子跟红杉庄园联系在一起,也根本没有勇气挑战那个俱乐部的会员的身份地位。只要这个阴谋一天没有被揭露,就会有更多孩子受害——所以,亨特,我就再说一遍:我们需要那个名单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要不然就算是俱乐部关门,这样的事情都会在其他阴暗的角落不断发生。” 亨特自己单身至今,但是阿尔巴利诺知道他很喜欢孩子,在上次的那个案子里,他对待克莱拉的时候意外地轻柔,这很出乎他们的预料。而阿尔巴利诺把这句话说出来,就看见对方的鼻子眼睛都皱起来了,皱纹比之前深了三倍。 “我可以尽力而为,”漫长到像半个世纪那么长的沉默之后,亨特才说道,“但是如果我发现你在耍什么小聪明——” “拜托,你指望我在这件事上耍什么小聪明?搞到那些禽兽的人名单然后勒索他们吗?”阿尔巴利诺不满地说道,然后亨特脸上露出了微微尴尬的神情,显然真的是这样想的。 单凭对方脸上这个表情阿尔巴利诺就能确定,对方肯定只是怀疑他是个杀人凶手,而绝不是怀疑他是礼拜日园丁。毕竟像亨特这样对那些连环杀手了解深入的人肯定会知道,勒索才不是园丁的风格。 “算了,”亨特尴尬地转移话题道,“但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跟你的男朋友一起查这件事,他那种人的消息网不应该也很灵通吗?” 阿尔巴利诺盯着他,然后笑了起来。 他用略微苦恼、但是十分坦诚的语气说:“我应该吗?和一个专门给罪犯辩护的律师一起查这个案子?说不定红杉庄园里的有些会员还是他的客户呢。” 赫斯塔尔刚刚去拜访了一位想要修改自己遗嘱的客户,他还没在办公室坐下两分钟,他的秘书艾玛就犹犹豫豫地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她的眉头微微皱着,说:“阿玛莱特先生,有位没有预约的女士想要见您,她说她是为了私人原因来的。” “没有预约?”赫斯塔尔挑起眉来,以他对艾玛的了解,她应该把所有预约之外的人都拦在门外才对——或许除了阿尔巴利诺,他们从来没能阻止阿尔巴利诺给他送午餐,搞得全律所的人都知道维斯特兰法医局的首席法医官不是在追他就是已经跟他滚在一张床上了,而赫斯塔尔讨厌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 “是的,她说您听到她的名字就会让她进来。”艾玛点点头,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她说她叫奥雷莉·戴尔菲恩。” 赫斯塔尔沉默了两秒钟,才回想起这个奥雷莉到底是谁——红杉庄园那个拥有曼妙身材的黑皮肤姑娘——所以,赫斯塔尔只能说:“那就让她进来。” 他很容易想象为什么艾玛的表情是那个样子,在遇到阿尔巴利诺·巴克斯之前,他在律所的同事眼里性向成迷,他听说过有不怕死的实习生在私下打赌他肯定是个性冷淡。阿尔巴利诺之后,他们显然对事情有了自己的看法;现在,有个姑娘因为“私人原因”来找他,而他很轻易的同意了,那群实习生本就对造访律所的漂亮姑娘有各式各样的想法,现在他们又该东想西想了。 片刻之后奥雷莉出现在了他办公室的门口,身上那条铅笔裙可能比有些刚入职的年轻律师的一身西装都贵,从这个角度看,红杉庄园的工作对她来说可能还是个不错的营生。 而显而易见庄园的人已经调查过赫斯塔尔,他上次去见斯特莱德的时候只给了对方一个名字,现在对方的人就直接找到他的办公室来了。不得不说那些人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虽然这样的事实并不能令人感觉到太安心。 奥雷莉对赫斯塔尔甜蜜蜜地笑了一下,走到他面前来优雅地抬起一条腿,侧身坐在了赫斯塔尔的办公桌上。 ——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黄片开头。赫斯塔尔皱了一下眉,说:“女士,这是张桌子。” “是的,”奥雷莉处变不惊地回答,“所以说假设我跪下来爬到这张桌子下去给您口交,会让您在您的律所里名声扫地吗?” 赫斯塔尔懒得和她玩这种绕来绕去的调情游戏,所以就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为什么来这里的,戴尔菲恩小姐?我相信你不是千里迢迢跑来给我提供性服务的。” “大部分男人对你刚才描绘的这种场景求之不得,而且我也确实经常给各种各样的男人提供性服务。”奥雷莉发出一声可爱的鼻音,但是赫斯塔尔只是冷冰冰地注视着她,让她不得不正色下来。 赫斯塔尔这个能让实习律师哭泣的目光显然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好吧,好吧,我来只是为了传达一个消息。因为庄园的那位管理人不太信任电话和网络,所以我只能亲自告诉您。”短暂地停顿之后,她终于说道,“我向斯特莱德先生传达了您的意愿,他说,如果您愿意,可以去参加下周日俱乐部举行的活动,那天有几项娱乐可能会满足您的胃口。” 赫斯塔尔有点想要嗤笑: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娱乐会满足他的胃口。 这听上去似乎有些过于容易了,但是当然,现在回想起当年在肯塔基的事情,斯特莱德也在一些细节上做得不够聪明,他的自大是导致那些瑕疵出现的主要原因。站在这样的立场上考虑,他在赫斯塔尔的这件事上表现得较为轻信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么我要以什么作为交换呢?”赫斯塔尔问,诚然他记忆中的斯特莱德确实轻信,但是也绝不可能白白邀请他去参加一场私密的聚会。 奥雷莉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一个为同伴们保守秘密的保证,还有一些向俱乐部的捐款:这些捐款能和让斯特莱德先生保障俱乐部正常的运作。” ——可能也能保障他从中大吞一笔,赫斯塔尔在内心无声地补上这后半句。 这条件实际上依然很容易,任何一个身份足够进入红杉庄园的俱乐部的人都能轻易拿出一大笔钱;或许更大的可能性是,他黑帮律师的身份引起了斯特莱德的注意——显然在干这种高级皮条客的营生的时候,斯特莱德的后台越坚实,对他自己就越有利。 赫斯塔尔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并无多少笑意的笑容:“没问题,他的这些要求都很好满足。” 奥雷莉点点头,但仍然盯着他看。这个女人有一双很明亮的黑色眼睛,看着别人的时候就好像对别人的内心所想心知肚明。片刻之后,她忽然笑了笑,柔和地说道:“我觉得您对这件事的态度有些太过迫切了。” “不应该吗?”赫斯塔尔反问道,“你根本不知道男人对这种事情有多迫切。” “我总觉得您是为了别的事情才去那里的。”奥雷莉声音甜美地说道,但这句话似乎不包含什么甜美的成分。 “是吗?”赫斯塔尔反问道,他胸膛深处某处无声地跳动了一下。 “那个晚上我说您在人群中看上去像是羔羊,比喻意义上确实如此。”奥雷莉声音轻柔而平缓,“您知道宗教上用羔羊来比喻什么,对吗?‘有羔羊站立,像是被杀过的’。” 赫斯塔尔摇摇头,低声说:“戴尔菲恩小姐——” “那颗戴着荆棘冠的心被长枪刺透。”奥雷莉微笑着打断他的话,“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在您的身上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我猜您受到过伤害,对吗?” 当天,赫斯塔尔一如既往地加班到很晚。 等他回家的时候,阿尔巴利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他的膝盖、沙发座位和地面上都铺满了随意摆放的尸检报告。那些被虐待致死又被抛尸进河中的孩童的尸体睁开苍白的眼睛,永远注视着前方死亡的国度。 “漫长的一天,是吗?”阿尔巴利诺语气轻松地说道,他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极其像是一个平凡的人,极其像是能和别人建造家庭。他把膝盖上的一页尸检报告翻页,抬头看向赫斯塔尔,“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赫斯塔尔的喉头梗了一下——他应该把奥雷莉的事情说出去,把下周末红杉庄园的聚会说出去,阿尔巴利诺不会让他一个人回到那里的。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斯特莱德的出现确实在阿尔巴利诺的意料之外,阿尔巴利诺应该也不会在乎的。 “没有,”赫斯塔尔回答道,定定地看着对方,“你呢?” 阿尔巴利诺向着他和缓地微笑,如同手指之间没有抓住死人的最后一缕神魂: “没有,我一天都呆在家里。” 注: [1]有羔羊站立,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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