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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不意味着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噢,我现在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是BAU的拉瓦萨·麦卡德,就是那个硬把莫洛泽留在警局搞得哈代只能一个人去搜大楼的那个家伙。这样,我也就知道为什么他问“你现在想要揍我吗”这种话了:要不是奥尔加最后设法及时赶到,哈代的妻子可能就死了。 麦卡德慢慢地点点头,他做那个动作的时候就好像心里咀嚼着什么字词一样,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忽然说:“莫洛泽刚刚送来医院的时候,我在这里见到了巴克斯医生。” 哈代偏头看了他一眼:“他说什么?” “他认为很多人的死亡都是我的错。”麦卡德说。 我小心翼翼地挤在拐角后面听他们谈话,但是还是没太听明白他们现在在谈什么。 哈代叹了口气,问道:“他怎么想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麦卡德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听说,州立法院前面发生的那个案子的证人Cherry,她死了是吗?车祸?” 虽然没明白话题是怎么走向这个方向的,但是我整个人一激灵:因为我知道他们是在谈礼拜日园丁的案子!他们指的肯定是威廉姆·布朗和安东尼·夏普案,这两个人被园丁摆在州立法院前的石阶上,摆成了《犹滴杀死荷罗孚尼》的样子。 虽然我一直对园丁和钢琴师的案子很感兴趣,但是却一直没能弄到这两个案子的案卷。WLPD虽然从根里烂了,但是对这两个案子还是非常谨慎的。 哈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在暗示些什么吗?” “我对你的朋友们有些个人的看法,”麦卡德说,一边说一边谨慎地环顾四周,我必须紧贴在墙上才能躲过他的视线,“这里不适合谈话,我宁愿去你的办公室跟你谈——先不说这个,关于园丁和钢琴师的案子,莫洛泽当初说过什么吗?” 哈代想了想。 “你知道我们内部的那些推测,围绕着……”哈代挥了一下手,谨慎地把几个关键词含糊了过去,我觉得我要被气死了,“奥尔加认为有更简洁明了的解释来解答现在的问题,她对我说‘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一阵漫长的、奇怪的沉默。 我忍不住探头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见麦卡德僵硬地站着,愣愣地盯着莫洛泽的病房窗户。 然后他干涩地说道:“操。” 哈代忍不住问道:“麦卡德探员——?” “我明白了,”麦卡德忽然说道,声音粗哑,“确实有更简单的方法,我们不必要理顺那么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如果人根本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多,那么——谁在哪里?!” 我整个人猛地一抖,紧张地站在原地,怀疑自己被发现了,并且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跑。但是麦卡德似乎转身往我看不见的某处走去,然后几秒钟之内,有一个人玩命沿着走廊跑了过来。 那是个头发蓬松、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飞一般地从我身边跑过去,几乎把我撞翻,只留下了一句急匆匆的、带着点欧洲口音的“抱歉”。 这人跟火烧屁股似的逃走了,我赶紧趁机逃进了休息室,那个护工只是从书本上方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在我逃出生天的同时,麦卡德和哈代向着另外一个偷听者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我只是在原地扶着隐隐作痛的腿,大口大口地喘气,在差点被发现的恐惧被逐渐平息之后,我意识到两个问题: 第一,我觉得我听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恐怕跟对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两个案件的测写有关——但我却并没有听明白,他们两个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跟我一样偷听了他们两个谈话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注: [1]杜恩·李·查普曼:美国有名的赏金猎人,A&E电视台为他拍了连续剧《猎狗:赏金猎人》。 [2]亨特瘸的是左腿,按法律规定左腿有问题依然可以驾驶自动挡汽车。 [3]各位主要角色的推理进度: 哈代:John Snow you know nothing(。 奥尔加:??? 麦卡德:在奥尔加的暗示下成功地发现了真相。 约翰·加西亚:这位直到全文完都坚信赫斯塔尔不是钢琴师。 亨特:知道夏娜是死亡天使,并且猜测阿尔巴利诺也不是什么好鸟——这是一位解题过程完全错误但是答案不知道怎么蒙对了的同学。 我清楚地听见它哗哗地流淌, 却… 有时我觉得我的血奔流如注, 像一口泉以哭泣的节奏喷出。 我清楚地听见它哗哗地流淌, 却总摸不着创口在什么地方。 “不,”贝特斯说道,他在说出这个词的时候磕巴了一下,“你在开玩笑的吧?” 我们可以从贝特斯的角度来感受一下新的一年开头都发生了什么:他刚刚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圣诞节假期,刚休假回来就听说WLPD被一个连环杀手袭击了,那家伙丧心病狂地杀死了两位警察;然后还没安生两天,灭门屠夫就绑架了巴特·哈代的妻女,而奥尔加从高楼上坠下,到现在还没苏醒。 而现在,一个本应该可爱的、美好的下午,贝特斯来WLPD送一份DNA检验报告,顺带跟负责案子的警官讨论几句,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哈代一脸严肃地叫进了办公室。 眼前这位先生——拉瓦萨·麦卡德,BAU主管,他和贝特斯之前只在杀手强尼案中见过一面——正站在哈代的办公室中央,掷地有声地说道…… “我认为巴克斯医生是礼拜日园丁,而阿玛莱特是维斯特兰钢琴师。” 贝特斯简直想要立马回家躺在床上,然后睁眼把这一天从头再过一遍。但是没用,麦卡德那副严肃的神情、哈代头疼得不得了的样子、还有奥尔加扔在屋角的那只已经逐渐落灰的红色马克杯都诉说着这并不是他的幻觉。 贝特斯茫然地眨眨眼睛,大部分人在自己的朋友被指控是个变态杀人狂的时候都是这个反应。他努力措辞:“可是,阿尔……” “他符合侧写——实际上,他们两个都符合侧写,我很惊讶为什么之前一直没人想到。”麦卡德说着挥了挥手以示强调,“年龄,来维斯特兰的时间,甚至职业:阿玛莱特是个律师,他肯定有自己的途径接触到那些并不公开审判的罪案,但是之前我们一直在警务人员中找钢琴师的蛛丝马迹;而巴克斯医生更不用说,他是个法医,更不用说他的父母都是外科医生,他当然有医疗背景。” “我不认为阿尔的行为符合什么连环杀手的童年特征那套理论,”贝特斯摇摇头,“什么纵火啦、虐待……” “那并不是唯一的特征,如果你参考黑尔的心理变态检核表,就会发现他符合其中多项特征。”麦卡德反驳道,“不负责任、油腔滑调、冲动、乱交、无法维持长期的亲密关系——” “……抱歉,”贝特斯一头雾水地打断道,“乱交?真的么?” 哈代一言难尽地看了对方一眼,因为园丁把尸体摆在法院台阶上那档事,他们不得不对阿尔巴利诺进行了询问,而贝特斯应该不知道在询问途中阿尔巴利诺提到了一场三人行。 他觉得还是不要告诉贝特斯这事为好。 再者说,如果那两个人真的都是连环杀手,那些不在场证明就肯定是做的伪证,那三人行那是肯定根本就不存在——但是给他们作证的那个Cherry已经死于一场车祸,按照麦卡德的看法,那场车祸肯定不单纯,但他们现在也再没法证明了。 QUN二san伶鎏韮二san韮鎏 “而且巴克斯医生现在跟阿玛莱特在一起了本来就很奇怪,”麦卡德继续说,“杀手强尼案那次,他还亲口对我承认过他跟阿玛莱特没有那么亲密——结果在钢琴师那起性侵案之后,他就这么快跟阿玛莱特在一起了?他们两个都是,这种涉及到性侵的事情不是应该给受害人留下些心理阴影吗?” “因为他们两个‘同病相怜’,”哈代伸手比划了一下,表情不太好看,“阿尔对我说,正因为他们的经历是相似的,他们才会在一起。而你的论断——如果他们真的一个是钢琴师而另一个是园丁的话,难道是阿尔纵许阿玛莱特对他做出的那种事吗?” 贝特斯知道他说那话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他们心里都想着同一个场面:鲜血淋漓的肉体,刀刻的字母,创造亚当。 麦卡德反驳道:“那对变态杀人狂来说很难吗?” “好了,好了,”思来想去,哈代只能疲惫地打圆场道,“这只是一种怀疑,实际上从我们开始调查这两个连环杀手开始,已经筛选出很多我们认为完全符合侧写的人物,但是经过排查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凶手。麦卡德探员,仅凭‘符合侧写’这一项是不可能让法官开出搜查令来的。” 贝特斯点点头,并补充说:“兰登那个案子的时候我们搜查过阿尔的住宅,我可以保证他的屋里没有杀死过任何一个人的痕迹。” “况且,”哈代又说,“仅凭奥尔加那一句‘如无必要,勿增实体’,我并不真的认为……” 麦卡德又挥了一下手,就好像他认识到对他面前的人而言他的说服力并不够一样:“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我们之前一直在试图寻找钢琴师、园丁、阿玛莱特和巴克斯医生四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任何可能性都太过复杂、十分令人疑惑。但是如果整个事件里只涉及到两个人,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或许确实是这样,”哈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紧皱,“但是,如果你单单听到这句话都能意识到这一点,奥尔加怎么会没有想到?她提出了这个概念,却没有想到最终的结论,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麦卡德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有道理。 “我也不知道。”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贝特斯犹犹豫豫地举了个手,在麦卡德面前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像是个即将要挨批评的小学生,“那个,麦卡德探员,我一开始就很想问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匡提科吗?” 麦卡德严肃地打量了他半天,让他有一种往后缩的冲动。 但问题也确实是这样:现在已经是三月初,离灭门屠夫造成的那场事故已经过了快一个月,麦卡德和那个约翰·加西亚应该早离开了维斯特兰才对。但是在贝特斯去医院看望奥尔加的过程中,至少遇到了麦卡德两次,更不要说这次在哈代的办公室里的相遇了。 这个人都不上班的吗? 麦卡德愣了一下,尴尬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重心。 “呃,我的同事们正在新泽西处理一场有预谋的无差别投毒事件,”他语气别扭地说道,“我案子已经接近尾声,我抽空来维斯特兰看一下——很快就会离开。” “我建议你也尽快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钢琴师和园丁的事情我这边多加注意就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WLPD什么也不能做,你也要注意你频繁来维斯特兰可能造成的任何程序问题。”哈代提醒他。 麦卡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地吐出来,紧接着他说:“如果WLPD愿意向BAU求助的话,本不应该有任何程序问题。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的案子虽然都不是跨州案件,但是也符合FBI介入的条件……我真的希望你能考虑我之前的提议,把这个案子交给我和我的同事们来办。” 贝特斯听着,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想法很好,当然如此,如果WLPD真的能请求FBI方面的援助,哈代肩上的担子也能轻许多,没有哪个警官应该同时负责两起连环杀人案。 ——但是事情并不像麦卡德想得那样轻松: 巴特·哈代的前任警局局长提拔上来的,那位局长心里怀着不少光明磊落的英雄幻想,然后在上任五个月后死于枪杀。现在这位局长只想借着职位大捞一笔,然后去马里布海滩安度晚年,所以他当然看不惯他受贿路上的绊脚石哈代,想着找个办案不利的理由把他调职。 而维斯特兰的市长则想着早点把局长从现在的职位上调走,好让他的亲信来管理WLPD,这对他竞选州长大有好处,所以他才不关心WLPD的破案率,只想尽量抓警局局长的马脚。 总而言之,拉瓦萨·麦卡德对维斯特兰复杂的政治生态一无所知,所以他也绝不可能知道,巴特·哈代可能是整个警局少有的真心想破这两起案子的人之一,而其他人或多或少地都想从这两起连环杀人案里谋得好处——而他们谋得好处的第一步就是,尽可能地先不要让FBI的人插手这些案件。 但是他只能无言地看着麦卡德跟哈代握手,然后快步离开,估计是要赶赴新泽西和自己的队伍汇合、处理什么投毒案去了。贝特斯看着他慢慢走远,然后扭头瞥了哈代一眼,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头发好像更白了些,眼底充满了疲惫。 克莱拉还差几天出院,哈代和华莉丝除了上班以外还得抽出时间去医院照顾孩子,简直忙得团团转。而此时此刻,他眼中混合着的是一种深深的忧虑……一种深思的神情。 “噢。”贝特斯小声说。 哈代看向他,嘴角僵硬地向下撇着。 “你现在是真的在认真地考虑麦卡德探员的设想,”贝特斯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轻得好像如同耳语了,他为自己的顿悟感觉到了一阵奇怪的不安,“……对吗?” 哈代沉默了很长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我真的不想这样想,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他们刚刚救了克莱拉的命。”哈代的语气沉重,“但是我现在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呢?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真是个禽兽!”汤姆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 ——这是当天下班前的最后一场尸检,无影灯的光辉聚焦在一个伤痕累累的、死去的男孩身上。他看上去相当年轻,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浑身赤裸着躺在解剖车上的样子就好像是块毫无生气的白色石头。 他身上布满了成块的淤青,颈部和手腕都有很多约束伤,背后还有些条状的伤痕,中间发白,两侧有深色的淤血,那是被圆柱形的棍状物殴打留下的痕迹,阿尔巴利诺估计八成是球棒之类的东西。 此时此刻尸检已经接近了尾声:死者的指甲和嘴唇紫绀,右心高度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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