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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很可能会死更多人一样。你真的觉得哈代警官一个人能把他的妻女救出来吗?莫洛泽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 “我认为,”巴克斯医生慢吞吞地说道,“如果你没有去找奥尔加,她现在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天啊!我忽然意识到我会看见什么了:就是那种来自亲密恋人的崩溃戏码,“如果你们不怎么怎么样我女朋友肯定不会变成植物人”什么的。如果这真的发生了我该怎么办?如果他往那个亨特脸上揍一拳,我应该去叫保安吗? “你是在怪我吗?”亨特谨慎地问道。 “不,”巴克斯医生回答,“我认为你做得很好。” ……唉??? 然后他紧接着又补充道:“有很多人因此得救了,克莱拉今年才十岁,她当然不应该死于煤气中毒。” 我觉得我根本没法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本书了,就算是那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也是这样。如果不是我在偷听他们的谈话,我简直想要跳起来给这位医生鼓掌:多么感人的一种情怀!为了救人甚至原因付出失去所爱的代价,这简直是一种道德上的胜利。 亨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真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叫亨特的一句话说得比一句话难听,难道他是想要拆散莫洛泽女士和巴克斯医生的前男友什么的吗?虽然我不应该抱什么偏见,但是这年龄也差太多了吧? “你不这么认为吗?”巴克斯医生的涵养真好,他听上去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你要是真的这么认为,在第十五大道的那栋房子里就不应该用那么兴致勃勃的目光盯着那个麦克亚当。”亨特的声音听上去粗粝但是锐利,有些咄咄逼人。 “我有吗?”巴克斯医生反问。 “你有——虽然当时你身上甚至受着伤,但是我很确定你有——一般人不会发现的,或许阿玛莱特什么也不会察觉,但是我们这种人对那种气息是很敏锐的。”亨特的语速很快,他往前迈了一步,贴近到离巴克斯医生近到有点失礼的程度。虽然我完全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紧张地盯着他们看,因为我总觉得亨特好像想要对着对方开一枪。“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在想:我用刀刺伤的不是这间屋子里最危险的猛兽。” “噢,”巴克斯医生说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显得异常低沉,“你是怎么知道什么是猛兽的呢?” “因为分辨它们是猎人的工作。它们当然没有落入任何捕兽夹、没有在枝梢上留下毛发、没有在泥土上留下任何一个脚印。但是当猎人们闻到它们的气息,就知道它们到底是狼还是狐狸了。”亨特轻飘飘地挥了一下手,“而——巴克斯医生,我关注过兰登的案子,他们说是他杀了酒吧后巷里的那个女孩。但是你的指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那把刀上的?” 我差点在休息室里尖叫起来。 我终于想起来是从哪听过巴克斯这个姓氏的了!阿尔巴利诺·巴克斯,维斯特兰法医局的首席法医,就是那个被怀疑杀了他前女友的人!但是当然,后来他被证实是冤枉的,好像因此警局还不得不赔偿给他一笔精神损失费,这个案子当时可是有很多报道的。 那个新闻爆出来之后,医院里一位快五十岁的护工还跟我讲了些别的八卦。她在这家医院里干了快大半辈子,因此知道巴克斯医生的父母都是这家医院里的外科医生——他父亲好像特别有名,在心脏手术方面有很高的造诣。 但是不幸的是,在巴克斯医生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就出了意外溺亡了,过了没几年,他父亲也得抑郁症自杀了。 那么我想他后来成为了一个花花公子也并不令人意外,这肯定是对凄凉的童年生活的某种代偿。 这样说,他终于结束了那种花花公子的生活,选择安定下来了?当然了,那位莫洛泽女士虽然身材很好,但是也不算是顶顶漂亮的类型(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太憔悴了所以我没法准确地判断颜值),他应该是被一个警局顾问的才华所折服吧? 这不是好些年前电影里最流行的那种浪漫爱情影片嘛?一个才华横溢的浪子爱上了一个清纯美丽的女孩,在自己的恋人身上感受到了爱与家的温暖,最后在女孩的影响下成为了一个品德出众的、可靠的男人。 “你怀疑我吗?”巴克斯医生平静地问。 现在我甚至有点讨厌这个亨特了,他怎么能怀疑一个明显是被冤枉的人呢?兰登那个案子的报道再清楚不过了,犯罪现场调查小组在兰登家找到了受害女性的头发,要是案子是巴克斯医生犯的,那个兰登家怎么会有那些头发? “我担心你。”亨特粗哑地说道,“不瞒你说,在兰登那个案子的时期,我稍微调查过一下你,然后我注意到了你的母亲。我不得不说,她的经历……十分有趣。我希望你别步她后尘。” ——这又是什么混账话?他觉得巴克斯医生会自杀吗?因为他重伤的女朋友?要是我是巴克斯医生,现在就真的会去打他了。 ……等等,不对,他得抑郁症自杀的不是父亲吗? 我真的一头雾水,感觉自己一个字也没听懂。但是巴克斯医生显然没生气,他再开口的时候,我甚至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种笑意来。 “亨特先生,”他轻柔地说,“不管你在做出什么指控,都请你千万谨慎。” 他涵养真好,真的。而亨特停顿了一会儿,意义不明地说道:“我会看着你的。” 然后他转身,动作沉重地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巴克斯医生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慢吞吞地走进休息室,在我身边只隔着一个位置的座位上坐下了。 我终于坐不住了,在知道了这么多前因后果之后不出言安慰一下这个可怜人,总让我感觉寝食难安。虽然可能确实很突兀,但是我猛然转向他,对着他说:“不用担心!你的恋人会好起来的!” 现在回想起来,不知道我有没有把他吓一跳。总之,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真好看,要不是我知道他有女朋友还特别重情,我现在肯定就去要他的电话号码了。 “谢谢你,小姐。”他轻柔地回答,“我猜我还没有痛失所爱呢。” 跟我一样偷听了他们两个谈话的那… 我知道我的很多同行都打过这样的算盘:年轻的时候要放手一搏,尝试些刺激的委托,赚点大钱。等洗手不干之后,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出版一本自传,或者运气好的话,会有电视制作人看上你的故事——他们甚至会给你拍一部电视连续剧,就好像他们给杜恩·李·查普曼拍的那些一样。 ……而我,或多或少地,在更年轻一点的时候也确实这样想过。 但是现在的情况跟我的预想有所不同:我坐在桌子前面,绞尽脑汁试图写出一个故事,这感觉就好像令人回到了小学三年级,而实际上,我对小学三年级的印象除了那帮会抢你午饭的混小子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我得承认:比起一个“故事”,我写的这东西显然更像是一份遗书。 ——好像那些劣质的悬疑小说里总会出现这种剧情:一个人,通常是个神经兮兮的老头(正是我在许多人眼里的那种形象),交给了故事的主角一个保险箱,神秘地告诉他“你要等我死了之后再把保险箱打开”。然后当然啦,这个龙套角色很快会神秘暴毙,主人公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沓泛黄的手稿…… 这样的故事的恐怖氛围还够浓厚吗?这正是我要做的事情:我会把这堆鬼玩意写完,然后交给一个我信任的人,告诉他如果有一天我莫名其妙地死了并且被抛尸在州际公路上,就让他把这堆东西发表到互联网上去。 这样,等到有一天我真站在那个杀人凶手,我就可以对他说:“你不能杀我,要不然你肯定不知道我会把什么东西发到网上!” ——“互联网”,我才二十岁的时候,肯定想不到未来有一天会把这种“我要动动手指敲一下回车键”当成保命的手段。另一个问题在于,这东西能保住我的命吗?会想要杀我的那个人真的会在乎吗?谁也不知道,包括我。 ……回看我刚才写的这堆玩意,我好像又把话说得太啰嗦了。不过算了吧,我实在是懒得再开一次头了。那么就进入正题,让我把整件事情从头说起: 我第一次关注到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其人,是在2016年10月18日。 我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出于兴趣调查各式各样的谋杀案,在这样黑警横行的城市里,只要有门路,花钱搞到警方的资料并不算是多难的事情。但问题在于警方本身也没有多少进展,而我的腿似乎一年比一年更疼。 当时——任何稍微关注一点新闻的人都会记得——正是一起谋杀案闹得沸沸扬扬的时间,一个连环杀手在夜里猎杀穿红裙子的女士,这让晚上敢踏上维斯特兰的街道的人又少了一成。 那几天艾伦·托德刚好因为一项追捕工作来了维斯特兰,为了跟我打听可以避开警察的出城小道还跟我吃了顿饭。他的言语之间当然深深地透出了种对这个见鬼的城市的反感,我一直不太喜欢这小子——他有些谨慎,实际上,按照我大部分老朋友的看法,他是太过谨慎了。他不接任何跟黑帮搭边的单子,离任何可能的危险事情都远远的;有些人把这称之为理智,其他人则觉得这就是懦弱。 托德说他接了个大单子:一位弃保潜逃犯,保释金高达十五万美金,也不怪雇佣托德的商业担保人心急如焚。如果托德能抓住那个弃保潜逃的家伙,他至少能从这单生意中拿到两万美金。 托德说他要抓的那个人叫做鲍勃·兰登。 我是在维斯特兰干活的年头最长的赏金猎人之一,托德遇到类似的问题当然会来请教我。当然啦,两万美金的收入多少令人眼红,我当然会想,既然要抓一个维斯特兰的逃犯,为什么不联系我呢?而是千里迢迢去联系一个住在雪城的年轻人? 但是我依然没有多想,我告诉他我所知道的信息,他很快离开了维斯特兰——直到18日,我看见了那些新闻。 之前作为莎拉·阿德曼一案的嫌疑人被逮捕的维斯特兰法医局首席法医阿尔巴利诺·巴克斯被无罪释放,而鲍勃·兰登则被确定为那一系列谋杀红衣女性的谋杀案的凶手。 而,鲍勃·兰登已经在前一晚遇害,按照WLPD的新闻发布会的说法,他死于维斯特兰钢琴师之手。 我盯着电视机上被打了一层厚厚的马赛克的画面,马赛克上覆盖着一层薄红,根本看不出摄像机拍摄的那堆玩意儿是个人来。我觉得我的大脑可能空白了许多秒,总之,等我终于反应过来之后,我已经跳上了车,行驶在开往雪城的公路上。 等我到了雪城,就发现托德死尸一样躺在他家的地步上,喝得烂醉如泥,他显然指望用酒精把他淹死,好让他彻彻底底忘了什么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看见了我的时候——我甚至不太确实他是不是真的看见我了,又或者看见地板上站着几个我——就向着我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容,说:“我们肯定不会再见面了。” 我为这没有一点逻辑的话愣了一下,而从他嘴里撬出更多前因后果来则花费了更多力气。总而言之发生在艾伦·托德身上的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一个自称威廉·史密斯的职业代理人联系了他,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他一份保释保证书副本(虽然做得很逼真,但显然是假的),然后让他去逮捕鲍勃·兰登。 托德抓住兰登之后,把兰登送到了指定地点:一间反锁着的公寓,然后就离开了。他从头到尾托德都没见过那个史密斯,但是第二天就在电视新闻上看见了兰登的死讯。 之后,托德甚至还打通了史密斯的电话,后者在通话中没有否认自己跟这起谋杀的关系的意思。但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对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个号码一定来自一个一次性电话,想要再查出电话是属于谁的已经不可能了。雇佣托德的神秘人已经像是像水融入大海一般蒸发,我们不可能再找到他。 “他在电话里承认他就是钢琴师了吗?”我问托德。 托德明显愣了一下,动用起他那充满酒精的大脑,然后磕磕绊绊地说:“没、没有吧?” ——这就是我一直觉得说不通的地方:按照新闻报道,莎拉·阿德曼遇害时胸口被放了一束薄荷草,而兰登的胸膛里被塞进一个由薄荷花和薄荷叶编织成的精致花球。虽然尸体的照片没有被泄露出来,但是维斯特兰的记者显然想办法拍到了一些物证的照片,现在那个花球的照片网络上到处都是。 而在尸体上装饰花朵可实在不像是维斯特兰钢琴师的作风,这些薄荷草总让我感觉违和感及其强烈,我研究过钢琴师的那些案子,他用隐喻和比拟包装自己的犯罪现场,他切开又缝合那些躯体、随心所欲地肢解任何部分,但归根结底,他做的那些装饰有其意义。 而那束薄荷草又能说明什么呢?这是他会留下的那种谜题吗?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想了想,然后对托德说,“杀死兰登的真正凶手并不是维斯特兰钢琴师?而是另有其人杀了他,把案子伪造成钢琴师的现场?” 事实证明,跟一个醉醺醺的家伙讨论问题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托德费力地眨了半天眼睛,然后才说:“为了什么?兰登不是个罪犯吗?维斯特兰钢琴师只杀罪犯的。” 虽然托德身上那股呕吐物的味道闻上去像是死狗一样,但是他这个说法也有道理。WLPD也确实说他们收到了钢琴师的信件,众所周知钢琴师的信件都是手写的,其他人应该不可能模仿钢琴师的笔迹。 但无论如何,那个薄荷编织成的花球还是突兀得很令人在意。 说起来,用花朵装饰尸体好像是礼拜日园丁的风格? “或者,这是钢琴师和园丁共同作案?” 我本来以为这种想法会被别人大肆嘲笑——毕竟这两个连环杀手只在诺曼兄弟的案子上有些交集,说不定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而托德却呆愣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喃喃地说:“……对,他身边当时还有一个人。” 这就是那次雪城之行的全部收获:我搞到了托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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