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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我们他找你是为了什么。”麦卡德气恼地摇摇头,“我不明白,莫洛泽,如果他不是这个案子的凶手,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其实内心根本不觉得他是水牛城一案的嫌疑人,你的专业素养早就告诉你他不符合测写,对吧?你现在揪住这事不放根本是因为你真正不信任的人是我。”奥尔加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恶毒的讥讽,她炫耀似的向着麦卡德露出一个冷笑,“这场景熟悉吗?就好像又回到了我在BAU的时候,就是你去跟上面说虽然我破案率很高但是人格不值得信任的时候?” “莫洛泽!”麦卡德猛然提高了声音。 “但是我到底为什么真的不值得信任呢?”奥尔加咄咄逼人地问道,“你没听说过德里克·怀斯曼的那句名言吗?‘摄影机应该像墙上的苍蝇’,而无疑出色的观察者不应该被被观察者发现——如果我真的知道谁是灭门屠夫?我为什么会在见过他一面之后就欢天喜地地加入到他的杀人行动中去呢?” 麦卡德瞪着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麦卡德深吸了一口气,徒劳地试图平稳一下情绪,然后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约翰·加西亚,他根本无意掩饰声音里的兴奋:“长官,两个在第十五大道附近巡逻的警员发来了消息,他们在路上跟随一辆超速的劳斯莱斯的时候,发现车上的一个人的特征很符合奥瑞恩·亨特。” “是吗?咱们出去谈。”麦卡德回答,他又看了奥尔加一眼,对方依然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我回来以后再跟你谈。”麦卡德告诉她。 十一点四十二分。 ——哈代已经能从林立的高楼之中看见那三栋楼了。 他升职为警官之前那些在维斯特兰的大街小巷巡逻的经历终于带给了他回馈,只用了十分钟左右,他就已经抄小道接近了那三栋还没有投入使用的大楼。 那三栋楼中的两栋已经建好,钢化玻璃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光,第三栋则因为前两栋关于消防设计的审查迟迟没有通过而停止了施工,最高基层还架着脚手架、蒙着绿色的纱网。 哈代自己当然信任把自己女儿那边的事情交给阿尔巴利诺——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但是尽管如此,就算是他只应付一边,事情也快要让他忙不过来了。仔细搜索三栋楼近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奥尔加在,他们还能分头行动,但是现在…… 哈代深深地吸; 一口气,但却依然平息不了心脏震耳欲聋的跳动声。 十一点四十三分。 “我能听见鸣笛声了。”赫斯塔尔说道。 同一时间,阿尔巴利诺猛然一打方向盘,车子利落地在路边停好。不得不说他停车的手法相当干净漂亮,但话又说回来——被他的突然举动吓坏的其他车主在他后面疯了一样地按喇叭,另外,这肯定不是个法律规定能停车的地方。 阿尔巴利诺当然不会管那么多,他打开车门跳下车,下车之前回头对亨特安排道:“你先叫救护车,另外帮我找找看哪里能借到冰袋。如果救护车没马上来的话我就得对她进行急救处理。”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快步蹿上人行道,用手一撑围栏就跳进了离他最近的一家的院子。想要找那个地下室当然也只能这样了,虽然从理论上讲,这可能违反了某些法律。 赫斯塔尔稍微比他慢了几步,只赶得及看见他跳进别人家院子的背影。某种程度上,他确实依然感觉到恼怒,但是可能更多是的惊讶:阿尔巴利诺在这件事上体现出的积极程度比他想得更高些,因为他本应并不在乎。赫斯塔尔知道,“因为巴特·哈代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作为理由其实也依然不够。 阿尔巴利诺确实如此,在特定的时候能令人产生一种他本质温柔的奇怪错觉,诸如他在对方的小木屋醒来的时候被狭窄地圈在屋角的那点暗沉的灯光,还有在圣诞节的那个晚上,阿尔巴利诺把那枚铃铛递给他的时候嘴角的那一点笑意。 正是如此,他才格外想要叹息。 十一点四十五分。 加西亚说,那两个警员跟了那辆车两条街,然后不幸地被对方可怕地高速甩掉了——但麦卡德没太感觉到焦急,只是拜托布尔警官再安排些人去那边找。 “劳斯莱斯应该还是比较好找的,”他说道,“总之找到以后也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没有逮捕令,就只能请他来警局和我们谈谈。” 尽管他话都这样说了,加西亚看上去还是一脸兴奋,就好像找到奥瑞恩·亨特以后一定能发现他是凶手一样……但是事到如今,麦卡德反而犹豫起来了:奥尔加说得没错,他也查看了WLPD内部的注册文件,亨特确确实实是一个赏金猎人。难道这一切如奥尔加所言,只是一场巧合吗?但是亨特一个赏金猎人为什么要调查灭门屠夫的案子呢?奥尔加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 他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已经逐渐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之外,正在逐渐导向一个更加糟糕的结局。 十一点四十九分。 “这里!” 当阿尔巴利诺听到赫斯塔尔的声音的时候,他刚刚踩过两家院子刚刚整理过的花坛,绕过一只吠叫不息的狗。一般人很难想象到,争分夺秒的营救背后会有一连串这么鸡飞狗跳的剧情。 他跳过一从尚未长出新叶的树丛,不小心折断了几支尚未长出新芽的加拿大红枫的枝条,到达了赫斯塔尔的身边。后者正站在一栋疏于打理的房子的地下室前,透过高出地面一截的、看来从没有擦拭过的灰扑扑的窗户,能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肮脏的地板上。 杰罗姆·麦克亚之前从水牛城而来,又不会在这里逗留多长时间,这栋很可能是他撬的尚未出售的房子。这个路段的房子贵的要死,户型对能付得起那么多钱的人来说又不算舒适,地产商可能并不会每天都带着顾客来看房。 这些问题等嫌疑人落网之后他们都会一一得到答案的,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目光,阿尔巴利诺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一脚踹开了门。 跟有些法医题材的刑侦剧中演得不一样,法医和侧写师们都绝对、绝对不会经常去犯罪嫌疑人家门口踹门的,阿尔巴利诺的动作生疏,但是好在结果不错:大门伴着一声木头破裂的脆响打开了。 两个人摸进屋里,阿尔巴利诺预感有些不详——他担心犯罪嫌疑人会在附近,灭门屠夫当然喜欢近距离观赏他的受害人们陷入绝望,如果他认为哈代牺牲妻子的可能性比牺牲孩子要大的话,他很可能会选择留在这里。 赫斯塔尔安静地从他的西装内袋里取出了一把刀,展开的时候刀刃寒光一闪——其他人是没法想象这位看上去冷淡又文质彬彬的律师随身带刀的,估计也就只有阿尔巴利诺会想象赫斯塔尔随时暴起对着他那些听不懂人话的委托人的脑壳捅上一刀来娱乐自己。 赫斯塔尔谴责地看了阿尔巴利诺一眼,估计是因为对方脸上那点不明所以的笑容让他浑身发毛。他问:“你那把枪呢?” “身上呢,”阿尔巴利诺耸耸肩膀,“但是谁知道那个地下室里一氧化碳浓度是多少,我可不想在底火击发的时候引发爆炸。” 说话间他们已经顺着楼梯一路往下,冲到了地下室门口;阿尔巴利诺如法炮制,又一脚踹开了这扇门。门不堪重负地应声打开,而阿尔巴利诺听见赫斯塔尔凉飕飕地说:“这次比刚才熟练多了。” “真是谢谢你了。”阿尔巴利诺无奈地说,而室内一股煤气特有的刺鼻气息迎面冲出来。赫斯塔尔低声咒骂了一声,屏住呼吸冲了进去,而阿尔巴利诺紧随其后。 克莱拉毫无声息地躺在原地,皮肤已经因为中毒而呈现出一种不妙的樱桃红色,赫斯塔尔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向门口走了几步,而站在他身边的阿尔巴利诺则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地下室的一角,有一个小门。 这是一种常见的设计:通往楼上的一个货运通道,可以让人方便地把过重的物品直接放进通道里运往地下室,而不用搬着它们走陡峭难走的台阶。之前克莱拉也注意到了这扇门,但是门显然已经被钉死了,以一个小女孩的力气并不能轻易打开。 但是现在阿尔巴利诺看着那扇小门,心里却掠过了些不妙的预感。 ——他看见过老亨特收集的那些资料,灭门屠夫的作案手法。在他逼迫着受害人在伴侣和孩子之中做出选择之后,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死,无论最后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难逃连环杀手的毒手。 阿尔巴利诺不认为巴特会例外。 而如果这个连环杀手一开始的预判就是巴特会去救克莱拉的话,这里就一定有一个陷阱在等着他。 那条通往楼上的货运管道虽然门被钉死了,但是氧气混合了一氧化碳,一定还在一点一点地通过门缝向通道里溢出—— 然后,他们听见了铮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击货运通道的金属管道的清脆声响。 这是一种多么熟悉的场景啊,近乎到了讽刺的程度:圣诞前夜的时候也是这样,赫斯塔尔从排烟管里扔进了那枚银色的铃铛,那正是昭示着死亡的某种东西——事后,消防员们会在这个房间废墟的残害中找到一块漆黑扭曲的金属,那就是被从货运通道里扔下来的一枚打火机。 当一氧化碳在空气中的浓度在百分之十二点五到百分之七十四点五之间的时候,遇到明火都会发生爆炸。那撞击声响起来的时候他们几乎已经走到了门口,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又是发生的那样快—— 阿尔巴利诺发现自己几乎连喊出来的时间也没有了,赫斯塔尔还没有反应过来,接下来全靠他的本能行事。他猛然抓住赫斯塔尔的手肘,推搡着他从屋里冲了出去,下一秒,爆炸的声音就惊天动地地响起来。 某些东西燃烧、某些东西断裂跌落,火舌几乎擦着阿尔巴利诺的发梢灼了过去。他们被气浪掀了起来——那一瞬间的感触近乎是奇怪而滑稽的——阿尔巴利诺几乎全凭本能用自己的身体把赫斯塔尔和烈焰隔绝开来,而对方则手忙脚乱地试图在他们被甩在一堆硬邦邦的台阶上之前护住他抱着的克莱拉。 总之,两件事都进行得不是很顺畅,阿尔巴利诺被气浪重重地掀在了楼梯上,碰撞的剧痛几乎让他眼前一黑,与此同时,地下室的吊顶在他身后轰然坠地,掀起一浪充满了焦糊味的尘埃。 好多秒之内,阿尔巴利诺的耳边都只在嗡嗡作响。他晕头转向地把自己撑起来,然后发现赫斯塔尔的身躯几乎弯成拱形,好歹避免了克莱拉被两个成年男性被压在下面的厄运。 赫斯塔尔的手指被擦破了,等到他转身过来之后,阿尔巴利诺发现他的嘴唇也在流血。对方紧皱着眉头望着他,嘴唇张张合合,声音全被阿尔巴利诺耳中的嗡嗡声响淹没了。 阿尔巴利诺对着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摇摇头。他可能在微笑,因为他忽然注意到了赫斯塔尔嘴唇轻微的张开,胸口起伏——这就是说他在叹气了。虽然暂时什么都听不见,但是阿尔巴利诺发现自己了解对方到不需要声音的指引。 可能是发现说不通,赫斯塔尔一手环着克莱拉,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往阿尔巴利诺的肩膀上摸了一把。 那一瞬间,就好像是疼痛感终于穿透了麻木的迷障,阿尔巴利诺猛然倒抽了一口气,与此同时赫斯塔尔抽回手来,张开手心,伸向阿尔巴利诺。 ——在他的指尖上,正有浓稠的红色液体向下滴落。 十一点五十二分。 老亨特打了911,但是却没能成功地借到冰袋。现在他正拎着一袋冻豌豆和一条毛巾,傻乎乎地站在那辆贵得要命的劳斯莱斯面前,他肯定自己是站在劳斯莱斯前面的人里看上去最蠢兮兮的一个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爆炸声轰然响起。 他看见一间房子的地下室里喷出火舌,窗玻璃嘭的一声喷溅出来;一瞬间的亮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整条街的汽车的报警系统齐齐滴滴响了起来,人们乱成一团。 ——而那栋房子正是阿尔巴利诺和赫斯塔尔去的方向。 老亨特愣愣地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三秒,然后忽然骂了一声,把冻豌豆和毛巾全胡乱扔在劳斯莱斯的车顶上,抓起他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向爆炸的地方走去。 十一点五十三分。 哈代气喘吁吁地冲出了第二栋楼。 时间过得太快了,即便是大楼因为没有投入使用,大部分楼层都不能进入,检查了前两栋楼也花费了他多得不得了的时间。而第三栋楼更因为尚未完全竣工而没有供电——他本以为凶手不会选第三栋楼的,那意味着他得挟持着被绑架的华莉丝爬上这栋楼,不是吗? 哈代一头扎进了楼梯间。 他必须得赶快了,还有七分钟。 十一点五十五分。 阿尔巴利诺靠在赫斯塔尔的身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真心希望刚才的爆炸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脑震荡,总之他目前还没有想吐的意思。 克莱拉还是毫无反应,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当一个中度中毒的人躺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再怎么也不能用“还好还有呼吸”来安慰自己了。 赫斯塔尔一只手扶着阿尔巴利诺,另一只手还得抱克莱拉,他们走上楼梯的时候,阿尔巴利诺在沿途滴下了一长串血点。而当他们走上台阶之后的第一瞬赫斯塔尔就知道,这倒霉事还没完。 因为一个年轻的黑发男人——估计就是杰罗姆·麦克亚当——神情癫狂地站在一层地下室的入口处,用手里的一把手枪直指着他们,枪口危险地上下晃动着。 “你们是什么人?!”他的喊声声嘶力竭,声调狂乱不堪地震颤,“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赫斯塔尔抓紧了阿尔巴利诺的手肘。 十一点五十九分。 巴特·哈代冲上了楼顶,正午刺目的阳光令人几欲流泪。 然后,他看见了他的妻子华莉丝——被一根绳子吊在楼顶一片木板交错搭建起的临时平台上,绳子被绑在木板的边缘,华莉丝的整个身子都悬空着随风摇晃,嘴被一条毛巾塞住了,泪流满面。 问题在于,那个平台上还伏着一个人,黑发随着楼顶的大风狂乱地翻飞。 “奥尔加!”哈代忍不住大叫道。 “你之前挑了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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