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局已经派人去抓他了,虽然我很怀疑他还会留在原地。”阿尔巴利诺愉快地说道,他声音里那种尖锐的快乐听上去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赫斯塔尔,你要是最后还想要有所行动的话,恐怕就要没有时间了。我在这种时候往往非常好奇,你是个能把握住机会的人,对吗?” 赫斯塔尔皱起眉头来:“巴克斯先生,你是否在暗示——” 如果巴特·哈代要抓的那个嫌疑人死了的话,当然没人再能证实莎拉·阿德曼到底是谁杀的,阿尔巴利诺难以脱身,最后显然只能接受审判。 但是他只是没想到,这个事实会由阿尔巴利诺本人提起。 “郊狼对我们而言不都是毫无意义的吗?你难道不想让我成为被你钉死的那只蝴蝶吗?”阿尔巴利诺笑了起来,轻飘飘的气音掠过赫斯塔的耳边。“你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了吗,赫斯塔尔?时间是不会为你停下脚步的,tick-tock、tick-tock……” “在你这个郊狼的故事里,我又站在什么位置呢?”赫斯塔尔尖锐地反问道。 “别心急,”阿尔巴利诺回答,他的声音轻快的简直不像是身处樊笼之中,“我还尚未确定你的位置呢,阿玛莱特先生。” 他声音里的那种不羁的笑意让人格外想要亲手抹除干净,赫斯塔尔的嘴角扭曲出了一丝冷笑,然后无声地挂断了电话,并未向对方告别。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向着宴会主人的方向走过去。 ——他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得体的离席方法。 注: [1]按照美国法律,阿尔巴利诺目前这个案子的流程是这样的: 警方确定阿尔是犯罪嫌疑人之后申请逮捕令逮捕他,然后进行审讯,也就是上一章的内容。 这种涉及到重大暴力事件、甚至有可能判死刑或无期徒刑的案子一般由检察官申请进行审前听证会(但是本文设定上这个州没有死刑),主要内容就是法官会询问是否认罪、由法官裁决允许不允许保释,审前听证被告人和被告的律师都要到场。 (审前听证并非保释程序的必经阶段,因为在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符合获准保释条件的情况下,法官没有必要举行听审,而可以直接决定保释) 在阿尔的这个案子上,保释是要考虑到案子的严重程度、嫌疑人在社区生活中对旁人的危害性等内容,如果允许保释,那么交了保释金以后阿尔就可以暂时回家了。保释金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我保证就算不羁押我,我也会按时回来参加开庭,绝对不会跑”,保释金根据被指控罪名严重程度而金额不等,像阿尔这种估计会被指控二级谋杀的嫌疑人保释金金额会相当大。 在审前听证时也会确定案子的正式开庭时间。 这也可能是写给礼拜日园丁的一封… 引用自:维斯特兰刑事秘闻网 发布时间:2019-07-18 如果不是生不逢时,鲍勃·兰登当然也有可能成为令维斯特兰市人心惶惶的连环杀手。他在2016年四月因暴力伤害自己的前妻而被起诉,在他取保候审的六个月中,折磨并杀害了四名与自己妻子的外貌与衣着相似的女性,直到维斯特兰钢琴师亲手为他疯狂而短暂的谋杀生涯画上了句号。 如今,我们可以轻易想象鲍勃·兰登本应拥有的那份属于连环杀手的殊荣: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网络上热火朝天的讨论,WLPD的警官们额头上日渐深重的阴影以及夜色中匆匆行客恐惧的眼睛。 我们本该赐予他花哨的名字,正如“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一般——虽然这两位连环杀手已经离开了我们的视野,但是相信没人能忘记他们制造的骇人听闻的屠杀。 但是,在鲍勃·兰登刚开始他捕猎的时候,就算是WLPD也未曾注意到他的存在:因为在前两起罪案中,兰登拿走了受害人身上的所有值钱物件——向担保人支付百分之十的保释金之后,他确实囊中羞涩——而这两具身负多处刀伤的女尸在案发后被WLPD归类为抢劫杀人的产物。 2016年的四月到六月间,维斯特兰市最著名的两位连环杀手各制造了一起罪案,其中包括礼拜日园丁最著名的案件之一:“新娘船”案。这个在维斯特兰市连续犯案十年、造成了至少近四十人死亡的连环杀手在这个案件中以一种夺人眼球的方式格外奢靡地装饰了自己的受害者,其中甚至包括一艘顺水流而下的花船。 可想而知,这件案子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并使WLPD的凶杀案警察们忙得焦头烂额;这些旧案尚未解决,就又出现了骇人听闻的诺曼兄弟被双双谋杀的案件:WLPD发现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竟然正在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回应这对方的凶案——那是媒体犹如狂欢一般的几个月,鲍勃·兰登的头两起凶案的优先级被一降再降,一直拖到十月初也依然未破获。 直到2016年10月8日,一个天色阴郁的星期六,一位名为莎拉·阿德曼的女性被发现死在狭窄的巷弄中,胸口被刺了四十一刀。当她被发现的时候,她胸口插着一把弹簧刀——杀死她的凶器,刀柄上提取到了一枚清晰的指纹,属于维斯特兰市法医局首席法医官阿尔巴利诺·巴克斯(1982-2017)。 巴克斯医生的故事诸位读者一定或多或少有所了解,在笔者之前的文章《破坏者与牺牲品:钢琴师的伽倪墨得斯》,已经用众多笔墨为大家描绘了这位才华横溢却早逝的法医。 他品性端正,工作极为出众,故此能年纪轻轻就成为首席法医官。这位可敬的医生参与WLPD大量重要刑事案件的侦查,当然也包括维斯特兰钢琴师一案。 可惜,这位法医的才华与专业素质、发表的众多学术论文,现在都不常被提起。人们想起他的时候,往往只是把他和两个名字关联起来——钢琴师和赫斯塔尔·阿玛莱特。 自赫斯塔尔·阿玛莱特于2017年12月从新塔克尔联邦监狱越狱、而维斯特兰钢琴师随即又犯下了骇人听闻的多重谋杀案(一般被媒体称之为“平安夜屠杀”)以来,赫斯塔尔就是钢琴师本人的传言甚嚣尘上,WLPD对此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表示,从未有直接证据能把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和维斯特兰钢琴师联系在一起。 警方言之凿凿,但鉴于“平安夜屠杀”的核心人物正是卡巴·斯特莱德,而在此之前阿玛莱特又是因为被控谋杀斯特莱德未遂而入狱的,很难不令人产生两者实际为同一人的联想。 关于这位黑帮律师的种种阴谋论自不必提,时至今日,我们确信他已经逃离了美洲大陆,在人生剩下的时间里大概不会再踏足维斯特兰的土地,这无疑令人松了一口气。还是让我们重新把目光落在鲍勃·兰登身上吧:这位可怜的、无知的连环杀手,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成为维斯特兰钢琴师的掌中玩物。 让我们大胆地猜测,倘若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确实是维斯特兰钢琴师,那么蒙在鲍勃·兰登所制造的连环杀人案上的神秘面纱至少可以被揭开一角;让我们带着这样的猜测溯回至莎拉·阿德曼被杀后一系列事件发生的时刻,就会发现这些事件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巧合之感: 10月8日清晨,莎拉·阿德曼的尸体被发现,在她血肉模糊的尸体上除了被认定是凶器的那把刀子之外,还被放置了一束薄荷草,这是兰登的系列杀人案中从未出现过的特征。 WLPD很快查明,这位可怜的女士在前一晚与巴克斯医生发生了争执,通过WLPD公开的部分审讯记录可以查明,他们发生冲突的当晚,阿玛莱特先生和维斯特兰州立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奥尔加·莫洛泽女士也在现场。 跟据调查,在此之前,巴克斯医生和莎拉·阿德曼维持着一段露水情人关系,就如同这位极为英俊的年轻医生在社交圈留下的艳名一般,他似乎对这段感情不甚在意。但是,一部分人深信在他被莎拉当众侮辱之后怀恨在心,在当晚就在酒吧的后巷里做出了骇人听闻的暴行。 鉴于有指纹作为证据,对巴克斯医生的逮捕令很快被签发,8日当天巴克斯就被逮捕。而他出人意料地选择了阿玛莱特先生作为自己的律师,要知道,阿玛莱特的A&H律师事务所因为专注于向黑帮和重刑犯提供辩护而在警界臭名昭著,巴克斯医生肯定也对此有所耳闻。 而援引一位不能透露姓名的WLPD内部人士的话说:“阿玛莱特先生看上去对阿尔(对阿尔巴利诺的昵称)的困境并不上心。巴特(指WLPD警探巴特·哈代)为他们安排了一次见面,就在第一天审讯的时候,在此之后阿玛莱特先生就再也没有和阿尔会面过——直到阿尔被释放,我说,这样的律师看上去可不太称职,对吧?” 如果情况确实如此,那么事情无疑非常微妙:巴克斯先生在被撤销指控之前已经参加了审前听证会,他自然在听证会上自述无罪,而他的律师阿玛莱特先生在庭上“懒洋洋地(语出参与听证会的《维斯特兰晚报》记者)”争取了一下巴克斯医生的保释权,然后被法官驳回了。 这样的发挥,实在不像是阿玛莱特律师的风格,鉴于他最辉煌的战绩是令一位被控犯有四项一级谋杀、十一项二级谋杀的嫌疑人被无罪释放,而那个案子的证据甚至比巴克斯先生的案子证据更加确凿。 事情这样下去,看上去巴克斯医生必然会以二级谋杀被判入狱,不过案件在9日发生了小小的转折:鲍勃·兰登把另外一具女尸遗弃在了WLPD门口。 这一次的尸体依然身着红衣,是一位与莎拉·阿德曼年龄相仿的黑发女子,凶手显然按照相同的逻辑挑选受害人,而当尸体被遗弃在警察局门口之时,巴克斯医生正在狱中。 由于新的受害者特征和莎拉·阿德曼极其相似,就算是有巴克斯医生的指纹印在凶器上,警方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连环杀人案的可能性。维斯特兰市警局不得不重新筛选这段时间之内非自然死亡的所有红衣女性,被判定为抢劫杀人而被尘封了几个月的另外两起案子也终于重回大众视野之中。 随着受害人名单越来越长,WLPD终于盯上了鲍勃·兰登。 事发时兰登三十八岁,在之前他的暴力伤妻案中,就是用匕首刺伤了自己的前妻,导致他的前妻二级伤残。在他被捕的期间,前妻对他申请了人身限制令,致使他不能再靠近前妻和他们的孩子一步。 在审前听证阶段,兰登拒绝认罪,并且在职业担保人的担保之下获得保释。警方发现在案发当时,兰登的活动被限制在维斯特兰市内,并且家庭住址离莎拉·阿德曼被害的酒吧只有三条街的距离。 兰登的暴力伤害案本应该于2016年10月底开庭审判。 ——本应该,因为当维斯特兰市警察局的警员们全副武装地冲进他居住的公寓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据参加犯罪现场勘查的警员回忆,他的房间脏乱、阴沉、充满了腐败食品的臭气。犯罪现场调查小组的成员们在他停在公寓外的那辆厢型车里发现了一些早已凝固的血迹,DNA与被丢弃在警局门口的那具尸体吻合,几乎可以确认鲍勃·兰登就是犯下第二起罪案的人。 可是鲍勃·兰登本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莎拉·阿德曼是被他杀害的吗?之前另外两个被怀疑死于抢劫杀人的红衣女性也是被他杀害的吗?那把刀上为什么会有阿尔巴利诺·巴克斯的指纹、那束薄荷草又是什么意思?这都是警察们想要问的问题。 但是公寓空空荡荡,桌面已然积尘,如同黑洞洞的嘴巴嘴边发出嘲笑之声。 鲍勃·兰登显然在把那具尸体挑衅性地扔在警察局门口以后就已经开始逃亡了,没有人会在办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以后还想要留在原地束手就擒。维斯特兰警察局的警探们未问出口的问题无人解答,他们再也没有找到过兰登。 ——至少,再也没有找到过活着的兰登。 而与此同时,阿尔巴利诺·巴克斯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在他的审前听证会上,法官判定他不准保释,所以在他的案件开庭审理之前,他被暂时羁押在新塔克尔联邦监狱——和未来锒铛入狱的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相同——鲍勃·兰登是他脱罪的一道曙光,但是兰登显然已经逃之夭夭。 如果WLPD抓捕不到兰登,巴克斯医生的审判无疑会照常开庭,以阿玛莱特律师模棱两可的态度,很难想象他到底是否会被判定有罪。当时前途对于巴克斯医生来说必然一片晦暗,而命运的巨手显然依然在作弄他。 或换而言之,是维斯特兰钢琴师依然没有放过他。 在法官签发了对鲍勃·兰登的搜捕令之后的第八天,也就是2016年10月17日,星期一的晚上九点左右,WLPD的巴特·哈代警官收到了一封来自维斯特兰钢琴师的信。 那封信件的具体内容警方从未向公众公布,但是无疑就向钢琴师的一贯作风一样,他为警方指明了一条通路——一条充满了讽刺的追凶之路。 当WLPD的警官到达钢琴师在信中所述的地址,看到的是一副鲜血淋漓的可怕场景,就如钢琴师一贯的作风一样,血腥、残暴、在残杀途中透露出异样的欢欣。 警方在下城区一条污秽的巷子里发现了鲍勃·兰登的尸体,他被钢琴琴弦吊在屋檐下,胸口有五十余道利刃刺伤的刀痕,几乎让他的胸口成为一片血肉模糊的画布,他的血几乎流干了,脚下聚集着一片巨大的血泊。 鲍勃·兰登的胸膛被剖开了,肋骨被整齐地向外掰断,狰狞地支棱出来。在他的胸膛之中,心脏不知所踪;取代心脏的是一个编织相当精妙的、薄荷草构成的球状花团,薄荷叶之中甚至还夹杂着淡紫色的薄荷花。这个花团很可能来之不易,十月份毕竟已经过了薄荷花的花期。 鉴于兰登在杀死莎拉·阿德曼之前也曾在她的胸口留下一束薄荷草,大部分学者都认为,钢琴师此举无非是对兰登的讽刺——就好像他对他曾杀死的每个罪犯的讽刺一样。在他的屠杀之中,他显然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举起属于自己的天平与利剑。 这就是鲍勃·兰登和他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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