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走。 王延之大概也听说了一些瑞士那边的消息,姜慎走后第二天,他就来找我。他虽然没讲任何责怪我的话,可仅仅是他那寻常的敏锐眼神,凭空让我感受一种无形的压力,甚至是羞愧,我警告自己必须把事情处理好,不要让他看扁了。所以当他向我打探那场混乱时,我什么也没说,找借口把他打发走了。 随后,我接到了姜慎的电话。 电话是从苏黎世打来的,算算时间,那边应该是夜里,他刚到不久。电话里他似乎正走在路上,喘着粗气,还能听到风声,像是个寒冷的夜晚。可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阴冷,他直接问我,那个黑手党是不是丹尼尔布勒?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发生什么了?”我问。 “他平时都在哪儿?”他完全忽略我,冰冷地强调自己的问题。 “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们只是合作,他不是为我工作。” “如果千千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他突然挂了电话。 我有一种极糟糕的预感,我不敢保证丹尼尔会做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也祈祷着孟千千能够无恙。 但我没有撒谎,虽然在移植手术前后我支付给他大笔报酬,可丹尼尔布勒并不听命于我。当时我们的手术是棘手又冒险的,不仅需要有一定科研背景的环境做掩护,也需要有人帮忙在国外应对可能出现的法律问题,于是我通过朋友找到了丹尼尔布勒。他有黑手党背景,在苏黎世也有自己的生意,黑白都行得通,只要价钱合适他会保证我们的手术顺利进行,可没想到过程中还是出了差错。 在通过“神经光复刻技术”复制了小川的记忆后,我们需要在 48 小时之内尽快找到移植受体,也就是被移植对象。我和王延之筛选了当时向颂北总部申请免费疗愈求助的资料,从中挑选了几个与小川年纪和身体状况比较符合的对象,满足他们提出的一切条件,以自愿为原则最终选中了五个人,姜慎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姜慎并不是我最看好的,因为他的外形和性格与小川差别太大,在我看来最有希望的是一个叫维克多李的美籍华人,也就是后来的王明,远远看去他像极了小川。可五个人同时做了手术,最终只有姜慎成功了,有三人在手术过程中出现了排异反应只好终止,王明是手术后出现了排异反应,而且非常严重。 其他三人在手术失败后被清除了记忆,但王明紊乱的排异反应使得记忆清除手术都无法进行,他也因此损伤了神经系统,无法再正常生活。我们尝试过帮助他治病,也会负责他的余生,但某一天他突然失踪了,再也没出现过。 王明是我们的一块心病,是这个手术计划的最大漏洞,他的遭遇虽说是一场意外事故,但因为手术本身的非法性,即便在法律管控宽松的瑞士也会被扣上故意伤害的罪名。对我们来说,假如此事曝光不仅要承担法律责任,记忆移植这项业务的推广也基本无望。而对于丹尼尔布勒来说,如果这件事被瑞士警方揪住不放,影响了他们在黑白两道的平衡,也是致命的。 我不清楚孟千千是如何找到王明的,可丹尼尔布勒一定会阻止她将王明带走或曝光,甚至可能会伤害到她。 想到此我联系丹尼尔布勒问关于孟千千的事,他听起来很愤怒,他说孟千千说服了艾萨克,艾萨克给了她一个关于手术的文件袋,不过被他及时抢回来了。我问,那个女孩子呢?丹尼尔只说,我没有杀她。 接下来那几天我的心始终悬着,时刻担心苏黎世那边的情况,几乎到了寝食难安的程度,终于有一天在上班时收到了姜慎发来的邮件。邮件里是他查出来的丹尼尔布勒以及他背后的黑手党资料,包括他们在瑞士边境提挈诺州的大本营,以及苏黎世的一些产业生意。同时,他还查到了他们在边境附近几起违法事件的证据,包括贩毒和绑架勒索。 我即刻给姜慎回了电话,很快接通了,我问姜慎,你这是什么意思? “麻烦你转告丹尼尔布勒,让他把文件袋还给我。” “你以为你在威胁谁?他们都是亡命徒!”我吼了起来。 “我知道。” 从他平静的语气中我明白他要孤注一掷了,不是轻易能劝下来的。姜慎不是个冲动的人,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孟千千还好吗?” “她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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