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过包裹看看,上面有一个寄信人地址。 地址是苏黎世新城区东部的一个老式塔楼一层,我们按照包裹上的信息找一个叫艾萨克的人,他的女儿接待了我们,告诉我们艾萨克患有恶性肿瘤已经病危了。他的女儿似乎对亚洲人来访极为警惕,我们好说歹说,才勉强让见了一面。 艾萨克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身形消瘦,佝偻着躺在病床上,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试探着提起王明,以家属的名义感谢他的关照,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的情绪,也说不出话来,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一样,我们便没再打扰他。 30 孟千千-陈恪生 这次回来我没有联系任何过去的熟人,但在找到王明的第三天,不得不向爸爸之前的助手纪向逸求助了,因为我在王明的病例中看到很多与姜慎发病时类似的症状,让我极为不惑,又不安。 纪向逸十几岁时跟着家人移民到瑞士,毕业于苏黎世大学神经科学院,是脑科学方面的高材生,爸爸成立自己的研究所后第一批招进来的人就是他。纪向逸处事稳重,爸爸去世后便把研究所和没完成的项目都交给了他,如今他和妻儿定居在因特拉肯,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爸爸的葬礼上,他也是那段时间帮助我最多的人。 我和唐奇坐火车到了因特拉肯,纪向逸把我们接到他家里去,他妻子做了一顿地道的江浙家乡菜,拯救了我们连日来被甜腻的瑞士美食荼毒的肠胃。 纪向逸看得出来我有求于他,饭后把妻儿支走,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说你还记得栾小川吗?纪向逸知道我和小川的事故,当年爸爸为了不让栾家因为事故追究到我想了很多办法,纪向逸也从中帮了少不忙。我继续说,你可能很难相信,不过这是事实,小川死后他们移植了他的记忆。 接着我大致跟纪向逸讲了我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姜慎、王明以及那栋别墅。纪向逸仔细看了我们收集的资料,听了我的故事,仍然觉得难以置信。最后他说需要时间查资料以及做一些实验推演,让我们在因特拉肯留两天。 两天后的下午,唐奇跟着国内来的旅行团去爬少女峰,我在小镇里陪纪向逸的孩子玩的时候,纪向逸突然把我叫回去。我走进书房,他随后把门关上,很焦虑地不断踱步,半晌后指着书桌上散乱的资料对我说。 “千千,这个记忆移植技术很有可能是孟教授的。” 我有些错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纪向逸打量我一下,又解释起来。 “根据王明的病例和体检报告,以及你所描述的姜慎的日常情况和病发症状,我可以断定他们做的是同一种体外记忆移植手术。所依赖的除了颂北独创的以‘神经光敏蛋白’为基础的记忆神经操控技术外,还有一种最重要的‘神经光复刻技术’,只有两者结合才能完成这种体外记忆移植手术。” 这时他拿起桌上几张纸质资料,递给我。 “‘神经光复刻技术’就是你父亲孟教授最先提出来,我在他的办公室找到了详细的课题实验报告和原理图。只不过因为这项技术过于凶险,他在十年前已经放弃了,也没有申请任何技术专利。” 我恍然记起来十年前我们还在国内时,王延之抱怨过爸爸在学术上太过保守不够大胆,想必分歧就是这项技术引起的。当时王延之参与了爸爸所有的项目研究,能够了解“神经光复刻技术”也不奇怪,加上他从颂北学来的记忆疗愈技术,就拥有了记忆移植需要的所有技术基础。 我又问纪向逸,你说的凶险是指哪方面?纪向逸用比较学术化的方式对我解释。 “这种记忆移植手术的过程很复杂,首先在被移植人的神经中枢还保有一定活性的时候,用颂北的‘神经光敏感蛋白’和‘超红外光源’追踪海马体内的所有光感神经活动,并记录下来。然后,删除移植对象所有的记忆,并在新记忆形成之前,用‘光复刻技术’将已经记录下来的被移植人的所有光感神经活动复制在移植对象空白的海马体内。但因为没有足够多的临床试验,手术是否成功只能听天由命了。” 纪向逸深吸一口气后坐回他书桌后的椅子上,他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没刚才那么焦虑了,然后用比较慢但无比沉重的语气继续对我说。 “这个手术不能移植整个大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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