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一只酒壶。他走上前去,要为二人倒酒:“这是我们天瑞楼内自己酿的桃花酒!还请二位贵客品尝。” 慕厌舟挑了挑眉,故意当着宋明稚的面拿起了自己面前的瓷盏,小二连忙走上前为他斟酒。 就在这一刻,宋明稚突然蹙眉,将手指抵在了慕厌舟的手前:“你现在不能喝酒。” 他的语气格外严肃,似乎回到了几个月前,刚刚与慕厌舟“相识”的时候。 谁知道,和在王府里面不一样的是:听了宋明稚的话之后,慕厌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酒杯,反倒朝他挑了挑眉,垂眸看向两人碰在一起的手指:“你这样做,我的府君看到会吃醋的。” “府君”便是如今崇京对男妻的称呼。 不远处,守在门边的元九眸色随之一震: 他就说……齐王殿下为何今早特意叮嘱王妃出府的时候,一定要戴上帷帽。 原来是要玩这种游…游戏? 作者有话说: 游戏(划掉) 情趣(√) 第35章 明白了[VIP] 宋明稚眨了眨眼:“……府君?” 这个词对宋明稚来说稍微有一些陌生, 他没能在第一时间明白慕厌舟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今,秋雨刚刚停下, 天边万里无云, 阳光自天际倾斜而下,穿过窗户落在了桌上。好像一张轻纱, 覆在宋明稚与慕厌舟紧贴在一起的手指之上。 慕厌舟并没有听宋明稚的话,收回手中的酒杯。而是缓缓垂眸看向两人的手指,接着笑了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朝着坐在他身边的宋明稚说,“……还不抬手啊?”他向头戴帷帽的宋明稚挑了挑眉,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才会一直帮我。” 慕厌舟的语气格外认真,就像他真的不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宋明稚一般, 仔细分析着对方的行为。语气……也与几个月前,二人刚刚相识的时候一模一样。 宋明稚:“……!” 他终于明白了慕厌舟在做什么。 慕厌舟手中的酒杯里空空荡荡。 可是宋明稚却像是被烫到一般, 迅速收回手指,坐直了身子。 ——隔着一层帷帽, 只有宋明稚自己知道, 自己的耳朵尖也莫名其妙地发起了烫。 此时, 还在包厢内没有退出去的小二, 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宋明稚的余光注意到他以后, 好了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对慕厌舟说:“还请公子谨言慎行。” 齐王殿下在外, 明明一向都是这样不怎么正经的样子。可现在……宋明稚却总觉得,身边的人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听到宋明稚的话后,慕厌舟终于轻叹一口气,颇为“遗憾”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转过身去朝着愣在这里的小二道:“好了,就按照我对面这位公子说的来,你先退下吧。” 小二终于回过神来,他迅速转身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是,是,公子!” 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开了这间包厢。 而守在包厢门外的元九,也在此时朝里面的人行礼,退了出去——他可算看出来了,齐王殿下就是喜欢逗王妃。 王妃越是认真,他逗得便越是开心! “真是奇了怪了……” 二十多年了,殿下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幼稚? - 转角处的包厢只容得下四五个人。 宋明稚和慕厌舟虽然没有挨在一起坐,但是同在一间包厢的宋明稚刚端起茶杯,想借此机会,翻过方才那一页,便清清楚楚地看到:慕厌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张纸条,仔细看了起来。 假如自己没有认错的话,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好像写着“柳氏祖墓,杀”这五个字……那不是几个月前,自己给齐王殿下通风报信的时候留下的吗! “咳咳咳……” 宋明稚被呛了一下。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慕厌舟竟然将这张字条留到了现在来。 天瑞楼内的菜色主打精致,缺点就是上菜的速度并不快。宋明稚虽然只点了几道简单的菜,但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桌上仍然只上了两道。 不过,包厢内的二人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严元博乃当朝宰相,在朝中拥有着深厚的势力。负责在梁王府外,看守慕思安的守卫里面,就有他的手下。 宋明稚默默攥紧手中的茶盏,透过窗远远看到——严元博的人混在守卫之中,趁着轮换的间隙,进到了梁王府内。在他之后,齐王殿下手下武艺最为高强的侍从,也从自己之前指出的地方跃进了王府。 此时已是正午,窗外的阳光正是灼烫的时候。宋明稚轻轻地眯了眯眼睛,却像不觉得刺眼般,一直注视着方才那两人,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这才收回了视线。 继而转过身去,同慕厌舟交换了一个眼神—— 侍从已经跟上了严元博的人。 “客官,您的鱼好了!”小二在此刻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瓷盘,推门走进了包厢,见二人还没有动桌上的饭菜,他不由露出了一点困惑的表情。 宋明稚则在此刻自然道:“再添一副碗筷,稍后还有人要来。” 小二立刻了然道:“是!” 说着,便照宋明稚的吩咐转过了身去。 ——作为崇京城内知名的纨绔,慕厌舟向来都是“闲不下”的,他若真的整天将自己关在齐王府内,谁也不见,反倒会惹人好奇。 今日这一趟,宋明稚二人非但不打算瞒着任何人,甚至还叫来了一位“老友”来。 宋明稚此前只付了“定金”。 现如今,也应当履行承诺,将后面的钱付给珈洛了。 想到这里,宋明稚轻轻地垂下了眼帘。 珈洛虽然不知道蛊母到底是给谁用的,但是还要在崇京城内做边缘生意的他,或许比自己和齐王殿下更想隐瞒此事。 更何况……如今,当今圣上虽已将齐王视作了未来的太子,但是直至此时,他仍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信任齐王——至少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为齐王解蛊的意思。 宋明稚虽然不太确定,历史上的“楚文帝”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驾崩的。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等待之后,他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猜测——就像最近一样,皇帝对齐王只是表面信任,实际上一直没有解开蛊毒。 而那昏君整日饮酒作乐,服用仙丹,身体早已经被彻底掏空。暴毙而亡的他,死前完全没有来得及为齐王解开蛊毒。 这样一个小心眼的人,怎么会放弃派人紧盯着齐王殿下与自己? 不用猜就知道,今日自己与齐王出府的消息,一定也传到了他的耳边。与其让皇帝猜测二人的目的,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今日这一餐,只是齐王妃带着齐王一道,见同样自述兰而来的朋友罢了。 …… 慕厌舟的手下动作很快。 店小二刚添完碗筷离开,一身侍从打扮的他,已轻悄悄退出了梁王府,回到了天瑞楼内: “启禀殿下王妃!” 侍从迅速拱手,朝两人说道,“严元博的手下去梁王府,的确是为了在私下里联系慕思安,向他表达自己有意助他宫变夺位之意!”侍从咬了咬牙,无比严肃地抬眸朝两人看去,“严元博他,他意图……借宫变,杀了齐王殿下,拥立慕思安登基,并让当今圣上当太上皇!”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却像是有千钧重一般砸在了宋明稚的耳边……果不其然!严元博被逼上绝路之后,便打算借慕思安的名号,走上宫变的老路。 实际上从严元博的人离开梁王府的时间,已能够猜出,他们双方一定很快就达成了一致。但慕厌舟还是笑了一下,端起了茶盏,问道:“慕思安的意思呢?” 侍从回答道:“二人一拍即合……严元博让慕思安少安毋躁,说…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便会再一次派人去梁王府,与慕思安沟通下一步的计划。” “好,”慕厌舟低声道,“你退下吧。” 严元博在朝已有二十年,手中的势力错综复杂。若他真的打算与慕厌舟拼个鱼死网破,那事情绝不会像之前几件“小打小闹”那样轻易了结。 可是听到这里之后,慕厌舟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半点的慌乱,反倒带着浓浓的兴趣与期待……他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天。 “是……”侍从愣了一下,退出了包厢。 与此同时,醉影楼的老板珈洛,也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楼梯上。 慕厌舟端起了手中的茶盏,他不急着在第一时间迎接这位来客,而是忽然朝宋明稚问道:“阿稚觉得,这一局谁会赢?” ……这一回,慕厌舟并没有借着“旱灾”与“流民”一事,朝已因此事大伤元气的严元博发难。甚至于,他还没有正式登基,成为大楚的皇帝。按理来说,他的胜算并不如历史上那么大,可是宋明稚的语气,却坚决不能再坚决。 他停顿片刻,“自然是殿下,”宋明稚就像是在此刻看到了不远处的未来那般郑重道,“殿下定能肃清朝堂。” 这一回,慕厌舟也并未回他“尽力”。 而是轻轻地笑了一下,同样“狂妄”道:“我也这样觉得。” …… “草民见过齐王殿下、齐王妃,”完全不知道包厢内二人正在商议什么事的珈洛,快步走了进来朝他们行礼道,“数月不见,殿下与王妃风采依旧!” 话音落下以后,他又朝宋明稚行了一个述兰礼。 此时菜已经全部上齐,珈洛落座后,元九便为几人关上了包厢的大门。 宋明稚与珈洛同是述兰人,二人在私下见面的时候,说的都是述兰话。 宋明稚起身取下了头顶的帷帽,也朝对方回了一礼,并习惯性地用述兰语同对方寒暄道:“这一趟奔波数月,实在是辛苦洛老板了。” 慕厌舟:“咳咳咳……” 珈洛虽然应下了宋明稚和慕厌舟的差事,但将蛊母带到中原的他,前几日仍有一些忐忑。现如今,好几日的时间已经过去,崇京城内依旧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他终于放下了心来,语气也变得格外轻松:“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但可惜的是,珈洛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几息。 不过下一刻,他的耳边便传来幽幽的一声:“阿稚。” 宋明稚愣了一下,回头朝慕厌舟看去:“殿下?” 慕厌舟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听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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