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派人来到了这里。 除了调查还有处理此事的官.员外,此前曾为慕厌舟诊过病的周太医,也和众人一起,连夜赶到了远霞县。 …… 周太医到的时候,宋明稚虽然已经坐在了榻边。但是他的手腕仍和昨夜一样,被紧握在慕厌舟的手指间。 “吱呀——” 周太医推门走进了客房,一眼就看到了两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还不等宋明稚想办法挣脱手腕上的桎梏,起身同他问好,周太医立刻摆手,极其“识相”地开口道:“王妃,快请坐!下官在殿下另一只手上诊脉就好!” 见他这么说,宋明稚只好略有些抱歉地朝他点了点头:“好,麻烦周太医了。” 周太医立刻摇头道:“王妃这是什么话?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说话间,周太医已经坐在了床榻前,像是没有注意到两人手上的动作一般,心无旁骛地为慕厌舟把起了脉来—— 慕厌舟的脉象,和此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没过多久,他便收回手转身取来银针。同时,稍松了一口气,对宋明稚说起了崇京的事:“圣上听说了殿下的伤势,现如今……远霞县的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按照圣上的意思,等到殿下状态恢复一些,便可以将后续事宜交到旁人的手中,回到京城休息、养病。” 宋明稚轻轻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好,等殿下醒后,我便会将此事说给他听。” 就像周太医说的那样:远霞县的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这里的问题皆已经在慕厌舟的调查之中浮出水面。而后续只要能将相关人等处理干净,救灾一事也就没有什么再值得发愁。 作为一名“朽木”慕厌舟没有必要继续带着伤,在这里待下去。 周太医的动作格外迅速。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他已像往常一样,将银针刺入慕厌舟手臂里的穴位中,借此压制起了慕厌舟体内的蛊虫。同时,有些严肃地蹙眉,朝宋明稚道:“殿下这回耗费的内力实在是太多,未来……就算找到蛊母,解开蛊毒,也需要大量时间恢复、调养。” 宋明稚抿了抿唇:“我明白。” 蛊虫的存在原本就很伤身体,更别说慕厌舟还尝试过借内力压制它们。按照宋明稚上一世的经验——等蛊毒解开后,齐王殿下或许仍会承受一定程度的反噬。 原本还在纠结着如何向他解释的周太医愣了一下。 他正要好奇宋明稚怎么会知道这些,但抬头看到对方那头浅金色的长发,想起这蛊虫来源的他,心中的疑惑便散了个干净。 也对……! 齐王妃原本就是西域人。 况且凭他与殿下的关系,就算他之前不知道这些秘密,殿下也会通通告诉他的。 周太医立刻点头道:“好好好!” 在外人看来,慕厌舟所受的都是皮外伤,昨夜已经有郎中第一时间为他处理、包扎。虽说那郎中的医术远比不了周太医,但是处理外伤,还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皇帝叫周太医来到这里,是为了体现他对齐王的关心。 而太医也不好因为一个“简单”的外伤,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 施过针后,周太医便先行礼退出了此处。而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原本处于“昏睡”中的慕厌舟,竟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回头看到这一幕,宋明稚眼睛不由亮了亮:“殿下?” 他不自觉站起身,想要叫回刚才离开不久的太医,再来把一把脉,可是还未来得及向前走,便被腕上的束缚感,拦下了后面的动作。 宋明稚回头看到,慕厌舟缓缓坐起了身。他轻轻咳了两声,笑着摇头道:“不急。” 宋明稚顿了顿,又坐了回来:“……好。” 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整,他早已将昨夜那些陌生的情绪抛到了一边。见慕厌舟醒来,一件“大事”也随之浮现在了宋明稚的心中。他犹豫片刻,缓缓开口道:“殿下,昨天夜里的事情……” 慕厌舟垂眸朝他看去:“什么?” 宋明稚抿了抿唇……昨日自己殿下面前使用了暗器。 这与直接告诉对方,自己便是个曾经戴着帷帽,出现在他面前的男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冷静下来,宋明稚必须正面此事…… 宋明稚的语气,略带几分犹豫。 暗器一事,或许能够糊弄过去,可是慕厌舟原本就多疑……宋明稚真的没有办法向他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清楚凤安宫的构造,与打听到严元博与同党的密谈。 若齐王殿下就此不再信任自己,甚至生出疑虑,那该怎么办才好? 慕厌舟笑着看向宋明稚的眼底。 宋明稚的心情忐忑,表情也不像平常那般镇定,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我并不是有意同殿下隐瞒……” 岂料,还不等他将话挑明。 慕厌舟的手指,已经轻轻抵在了宋明稚的唇边:“嘘——” 宋明稚惊讶地抬起眼眸:“殿下?” 慕厌舟笑了一下,他看着宋明稚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需要同我解释什么……无论究竟是何事,阿稚只需要告诉我你想说的就好,若是不想说的话,那便不必说。” 宋明稚缓缓睁大了眼睛。 他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确认,对方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慕厌舟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像是读出了宋明稚的担忧一般,轻轻地摇着头道:“阿稚只须知道,我永远信任你,这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你和我[VIP] 信任…… 慕厌舟的答案在宋明稚的意料之外。 宋明稚的手指不由一蜷, 视线则不知道为何,落在了慕厌舟的唇边。 昨晚的那枚轻吻,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心间。 明明只是一瞬间……可是, 慕厌舟的嘴唇轻触向宋明稚额头的感觉, 却莫名其妙地烙印在了宋明稚脑海,始终挥散不去。 一时间, 竟然让他忘记了惊讶与疑惑。 宋明稚迅速移开了视线:“好……” 伴随着耳边的那阵轻笑,他的额头似乎又跟着发起了烫。 - 远霞县不是什么养病的好地方。 皇帝的人来到这里之后,便将赈灾一事全部接到了手中。 慕厌舟在这里短暂休养了一天,便与宋明稚一道, 回到了崇京城中。二人并没有回王府,而是乘着马车,直奔凤安宫而去。 他们到海宣殿的时候已近傍晚。 宋明稚刚随着慕厌舟走进殿内, 抬眼便看见满地的碎瓷,与一堆战战兢兢伏跪在地的宫女、太监。龙椅上,一身明黄的当今圣上, 正用手指死死地抵着额头……明明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可是他的模样却已大变, 不仅鬓边添了许多白发,甚至就连眼角的皱纹, 也变得格外深刻。 看这样子…… 皇帝应该刚刚在这里发过火。 一身绯袍的陶公公怀抱拂尘, 高声道:“齐王殿下, 齐王妃到——” 尖利的嗓音, 刺穿了一殿的寂静。听到齐王进宫, 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宫女和太监们, 终于像找到了救星一般,长出了一口气, 偷偷抬起眼眸,朝着宋明稚和他身边的齐王看去。 皇帝的目光,也终于从这满地的碎瓷片间,落回了两人的身上:“齐王来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疲惫,但是话语里的怒意,似乎终于随着慕厌舟的到来,而消散了些许。他拦下正准备行礼的慕厌舟,随口朝两人道:“免礼,赐座。” 闻言,陶公公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忙将慕厌舟和宋明稚,带到了座位前。 这并不是宋明稚第一次来海宣殿。 与上一回相比,今日海宣殿内最大的不一样,或许就是……权倾朝野,并且深得皇帝信任的左相严元博并不在这里。 “诶?” 慕厌舟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朝四处张望了一下,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当今圣上的心情一般,哪壶不开提哪壶道:“父皇,严丞相今日怎么不在?” 海宣殿内众人:“?!” 殿下可真是口无遮拦。 龙椅之上,皇帝刚才恢复一点的脸色,又因为慕厌舟的这句话而变得难看起来。同时,沉声道:“莫要在朕耳边提他。” 慕厌舟愣了一下,从他脸上的表情看,他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发生了什么。但见皇帝面色不佳,慕厌舟终于有了些眼力见,他还立刻配合道:“哦哦,是,父皇。” 见状,皇帝终于稍松一口气。 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慕厌舟问起了旱情。 宋明稚微微抬眸,朝他看了一眼…… 皇帝的语气虽然有所缓和,但是依旧紧锁着眉头。并时不时地,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显然是还在头疼。他虽然是在询问慕厌舟旱情,却时不时走神,似乎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件事情之上。 宋明稚猜,皇帝是在头疼严元博的事。 当今圣上登基已经有二十年时间。 而在这二十年间,朝堂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把控在严元博的手中,皇帝向来对他很是放心,将朝堂中的大事小情,全部都交到了严元博的手中,自己则当个甩手掌柜。 可是现在,京畿的旱情还有粮仓出的问题。却在明里暗里提醒他—— 严元博就算没有阳奉阴违,能被手下的人,欺瞒到这个地步,也证明他的能力有不小的问题。 他的江山没有想象中那么稳固。 而身为皇帝的他,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继续相信严元博等人了。 龙椅之上,皇帝缓缓地垂下眼眸,他将视线落在了慕厌舟的肩膀上——慕厌舟的伤势不轻,从右肩到手臂都打满了绷带。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皇帝……有人已经大胆到了在京畿刺杀亲王、毁尸灭迹的地步! 皇帝不由气急攻心,重重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正在同皇帝讲述旱灾具体情况的慕厌舟不由一顿:“父皇?” 皇帝摆了摆手,换了个话题:“那晚的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火……”慕厌舟犹豫片刻,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父皇,实不相瞒,我当晚早早就睡了过去,要不是阿稚注意到院外着火,叫我起来我恐怕……恐怕就要倒大霉了。” 慕厌舟的眼神,清澈之中略带几丝迷茫。演了二十多年纨绔的他,已经将这个角色深深地刻入了骨髓,堪称收放自由。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看了一眼宋明稚:“对吧,阿稚?”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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